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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是今年最驚喜的台灣片

作者| 陸支羽

公號| 看電影看到死

有人跟我說,黃熙導演的《強尼·凱克》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像去年張大磊導演的《八月》。正如很多影迷所擔心的,儘管本片在第19屆台北電影節上囊獲了最佳編劇、最佳攝影、最佳新演員、最佳男配四項大獎,卻終究在第11屆西寧FIRST青年影展上顆粒無收。

或許,真如某影迷的那句玩笑,《強尼·凱克》的命運恐怕也會像去年的《八月》一樣,最終是沖著金馬大獎去的。假如玩笑意外成真,那以後每年FIRST的結果,就成金馬獎的逆風向標了。

當然,婁燁導演領銜的FIRST評委會並非真的對《強尼·凱克》的優勢視而不見,而更多是以FIRST的撒野氣質做出權衡。然而,獎項畢竟只是暫時歡愉,影片本身的光芒能夠照亮多遠的遠方,才真正需要時間的淘煉。

那些不回家的男人,都叫強尼;那些不歸籠的鸚鵡,都叫凱克。影片中從未出現強尼這個角色,我們只能通過陌生人打給女主角徐子淇的電話中得聞隻言片語;而名叫凱克的鸚鵡,自從飛出窗口尋得自由後,再也無心歸巢。不得不說,黃熙導演賦予影片這個設定性隱喻,著實別具匠心;看似有著很強的編劇痕迹,卻被她藏得很深。對於初執導筒的導演而言,敘事上能夠如此沉得住氣,絕非易事。

細看黃熙導演的這部電影,儘管是由侯孝賢大師擔任監製,但它所探討的生活的孤獨本質,則似乎卻更貼近於楊德昌的遺作《一一》;而本片中的主演如柯宇綸、張國柱、高捷等也都曾出現於楊德昌的經典電影中。侯導對於《強尼·凱克》的評價也頗為有趣,在他心目中,黃熙導演真正拍出了屬於台北的日常,甚至可以媲美楊德昌的《青梅竹馬》。

但我們深知,相比如台灣手術刀般理性的楊德昌,細膩如黃熙者,顯然更與侯孝賢的感性敘事一脈相承,但又遠勝於台灣以往的新生代創作者。黃熙導演掌持下的台北日常群像,看似涌動著或逃離或原地掙扎的命運湍流,呈現出來的狀態卻格外淡如止水,彷彿慢步走入獨屬於台北的日與夜的洪流中;唯有那些被歲月遺忘的秘密基地,偶起波瀾。這也是本片最深得我心之處。

無論瑞瑪席丹飾演的徐子淇、柯宇綸飾演的張以風,還是黃遠飾演的男孩李立,即便他們都活在鮮為人知的命運陰霾之中,即便陽光無法徹底照進每一個死角,生活卻終究要繼續。臨近結尾處,黃熙導演才讓他們緩緩道出生命中遭遇的創傷與寂寞。然而,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們的苦楚也不過是台北眾生相中的滄海一粟。

直至影片最後一幕,柯宇綸的車毫無徵兆地拋錨在台北某高架橋的上坡路,陷入尷尬處境之中。雖為直白的隱喻,卻又格外湊效,如同我們每個人的命運,總有這樣那樣的突如其來。那一刻,我似乎看見了我們所有人的困籠般的命運,如失蹤前的強尼,如飛丟前的凱克。

獨 家 專 訪 黃 熙 導演

看死君:影片中的三個人物,都是有原型的嗎?是否與你的生活息息相關?

黃熙:三個人物有些有原型,有些沒有。女主角的部分就有原型,然後在找到瑞瑪之後,我們就把人物的設定又調整了一下。就比如說,她在宗教信仰方面,或者那些小的事項,我們會再做一些調整,然後她比較能夠進入那個角色。李立的話就完全是虛構的。張以風的部分,其實大部分也是虛構的。

看死君:影片的劇本創作大概經歷了怎樣一個過程?有沒有比較困難的地方?

黃熙:其實這個劇本最早成形時間很久,大概可能有三年多,它最早的版本其實有很大量的戲份發生在捷運上面,就是台北市的捷運,不管是站里或站內或車上。可是後來,我們考量到就是跟捷運局的配合不會那麼方便,所以劇本經過了一次非常大的更動。在那個更動過程之中,因為現實因素,反倒是讓我們重新想了更多關於人物的方面。因為其實最早最早的版本,它的故事線還是很清楚的,有一些非常傳統的起承轉合。反倒經過那個更改之後,我們反而花很多時間去更改那個人物特寫,最終變成我們現在看到的狀態。

看死君:關於片名,大家已經給了很多解讀;強尼是不歸家的男人,凱克是飛出去的鸚鵡。但我還是想聽您自己談談,當初為什麼取這樣一個片名?

黃熙:初期構想階段,我們其實是用英文名字先開始的。後來我們開始募資,跟人家講這個故事,就會需要一個中文片名,然後就把Jonny拿過來用,所以就先放了「強尼」。其實我們一直想不到,因為整個故事其實是娓娓道來的,很日常瑣碎,沒有什麼太聚焦的東西,不是情感非常濃厚的一個電影。所以後來我們就隨口叫了一個,因為一想到強尼,強尼跟那隻鸚鵡,叫凱克,於是就叫它《強尼·凱克》。然後我們整個初期完畢後,要正式再取一次片名、再重新思考一次的時候,丟了非常非常多的片名出來,可是我們怎麼聽就是不對。比如什麼「那條路」,什麼「城裡城外」,就是有一些比較具像的東西。我們發現一具像之後就不對了,放不到一塊。所以最後就毅然決然就用了這個。

看死君:為什麼會找柯宇綸來演男主角?

黃熙:宇綸的部分,其實在寫張以風的時候,就有在考慮。因為有時寫劇本,我會先投射一些現有的演員,這樣我比較好操作。我當初的投射其實就是宇綸,因為在那個年齡層的中生代的台灣男演員裡面,真的就是宇綸最合適。因為他這個角色生活感很重,他要演一個裝璜的工頭,等於工班的一個領導這樣子,然後我在看了幾個人之後,我就覺得,他是最有演技的,然後生活感也有。他就是讓你覺得就是身旁的人,你也不能說他不帥,他帥起來挺帥,但他一進去到一個角色裡面,就會變成很用功的演員。那時候我其實一直投射就是他。

看死君:女主角瑞瑪席丹身上有什麼樣的特質吸引你?我記得她早期有做過模特、主持什麼的。

黃熙:其實找到她是個意外,因為當初要找徐子淇這個角色的女演員也是挺困難的,她算是三個主演裡面最後敲定的人選。徐子淇有很大一個特性是她很躁,她很毛躁,然後她必須要有一股生命力,因為她就是20歲到30歲,她還年輕,她還可以一直去闖,一直去撞,她撞跌倒了又爬起來,就是生命力很強的女孩子。可是台灣的很多女演員都比較甜美,比較白皙,可能有那個韌性或者那個倔強,可是好像一直少了一個很強力的信仰,或者一種動感的東西。然後,那時候我就跟朋友在網路上隨便看,就看到她,發現她好像主持過節目,十幾歲開始做過一些平面,還拍過一些MV。然後,我就決定約她來聊聊。

第一次聊非常愉快,我給她看了徐子淇的人物檔案,她看完說,導演這裡面只有兩個東西,我不太認同。第一個,徐子淇身上有很多刺青,但她不能再刺,她身上自己有自己的痕迹,我說好。另外一個,她的宗教信仰跟我們設定的不太一樣,我們設定她是一個藏傳佛教,結果她說她是基督徒,我說沒關係,這不打緊,你有信仰比沒信仰好。然後我們一拍即合,三個主演幾乎見過兩次面就定了。當然,在決定瑞瑪部分,大家是有一些討論的,因為她等於是一個素人,然後要去撐起一個女主角,其實是蠻吃力的,但我們還是決定選她。

看死君:還有黃遠,憑藉本片拿了台北電影節最佳男配,在你看來,他是依靠什麼樣的表演特質拿到獎的?

黃熙:我那時候剛碰到他的時候,我覺得他的投入感很強,他很選角色,所以他看了這個本子之後,回去想了一下,他就跟他們經紀公司說這個OK,他喜歡。然後我們再繼續聊,因為他們三個人那個時候我們是分三個本子,就是我們不是一個單本給三個主演,他們個人有個人的部分,所以他們看不到別人的故事,不知道別人在幹嘛,所以他可以很專註投入在裡面。我那時候看黃遠是我們在聊天的時候,他有一個很奇怪的能量,就是他是一個非常非常沉穩的年輕人,其實他當年才24歲,然後他看看誰,可能跟你講話也不看你,他就看著你那杯茶,就回答你一些問題。我就覺得挺好的,挺符合角色的。那個本子上的台詞,他有時候很喜歡改,或者是喜歡跟你討論,就是非常有想法的一個年輕人。

看死君:侯孝賢導演作為監製,有沒有給你一些指導?

黃熙:其實這部片他倒沒有直接地去指導,因為以前年輕的時候,在公司做也好,或者是我有一段時間不在電影圈嘛,我在上班,然後那段時間我自己私下還是有寫本的,寫本的時候就會拿去跟他請教。我覺得那段時間反而跟他聊的那種東西比較反映在後來真正去實踐拍這部長片的時候有使用到。因為侯導對人物的刻劃是非常非常要求的。因為你人物不紮實,你故事就出不來,你那個故事寫得再曲折離奇,它畢竟只是一個事件,這是他之前就非常強調的東西。那他非常強調人跟環境的關係,所以我覺得那個前面有影響。當再寫的時候,再回來再做強尼的時候,就有使用到。

看死君:強尼這個角色在影片中始終都沒有出現,很多經典影片也有類似這樣的設置。有什麼樣的寓意嗎?或者說,如果強尼這個角色真的出現了,在你心目中會是怎樣一個人?

黃熙:其實這個強尼他是有真實的,就是我的朋友,他就一天到晚接到一個電話在找某個人,然後他一開始也覺得很煩,但後來他就發現說有好多人來找他,前妻和媽媽、表兄弟姐妹、同事,他覺得很怪,奇怪這麼親近的人,怎麼會?這人是躲起來了嗎?還是發生什麼意外還是什麼?但是他自己平常生活很忙碌,所以他慢慢就認識這個人,然後他的前妻還不只一次打電話,就重複性非常高。然後他還曾經跟那個前妻對過話,他當時就跟我們朋友,大家分享這個故事,那我們也變得很奇怪,一開始覺得很無聊,因為大家都常接到打錯電話的。然後後來大家都很關注這個強尼,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梗就放在心裡的,那個時候我們就在想說,那這麼有趣,這挺有趣的,是給誰呢?是給張以風還是給徐子淇,還是給李立?後來我們給了徐子淇。

看死君:影片中的很多事情都是點到為止,處理得很淡;好像有一種生活的暗流潛藏在背後,但表面上波瀾不驚的那種感覺。這樣的敘事跟我們很多導演擅長的激烈刻畫都不太一樣,你能談談敘事方面的抉擇嗎?

黃熙:有點刻意,應該說因為我離開過電影圈,我覺得這跟我自己本身的個性、性格或是年齡、人生階段有些關係的。其實早年的時候寫本會很濃烈,然後也很直接,會很想要說很多東西。可是我覺得到做強尼這個時候,我在寫台北,然後寫這些人的時候,整個狀態就很慢,很緩,然後我們在拍的時候也是,這個部分我是挺刻意去堅持自己的喜好,因為我就覺得我就不太想弄得衝突很大,我就在想說我現在就是在講一個日常,就是中產階級,因為我看身邊那些朋友,工作、回家,吃喝玩樂睡覺。就是你整個步調就是那樣,那你今天不太可能說,就是我覺得中產階級的表達方式其實挺含蓄的。

比如我今天第一天認識你,也許覺得還不錯,可是我也不可能衝上去就特別地跟你表達,說我昨天發生什麼事,我家裡發生什麼事,不可能。大家都是循序漸進慢慢地認識,很多情感的累積,就是大家不管是交朋友也好,或者是不管是親情有請愛情的部分,其實都是很像洋蔥一樣,它是一層一層的,它不會說,一下就衝出來就跟你講說,談戀愛,我有多愛你或者什麼,一直都是理性的那個層面壓在上面,我們拿不掉理性那個東西。

因為畢竟,如果我描寫一個比較邊緣人物,他可以有很濃烈的情感或是非常狂的一種表現,我覺得所有這些人物如果是寫實地去看,他就是那個調調。就是他就是隱隱的,然後可能突然點到你一下,然後馬上他又縮回去了,就是前進兩步,退後一步,大家有點這樣子的。人跟人之間關係有點這樣子的交往方式。我覺得也挺好的。就有時候好像專干一些沒意義的事情,可是沒意義中間好像有那麼一兩分鐘,還挺過癮的。

看死君:影片中有一段柯宇綸跟女主角之間的對話,說到人與人之間距離的遠近問題。這是來自你自己的生活感悟吧?

黃熙:我想從戲裡面來談這個距離。這場戲我們拍了兩次,你們看到這是第二次在超商前面,第一次我們拍是在徐子淇家的天台外,然後那天柯宇綸不太滿意自己的表現,所以跟我說可不可以重拍?我說那我們那個場景已經退了,沒辦法重拍。他說他就很堅持,然後我就說那我想一下在哪裡重拍?又成本不能太高,又不能太難看或者太不合理。後來就在Seven11,超商前面,我們就講說,那你什麼時候講話,吃完飯你們就去那邊。然後他們就聊,那天我們有在聊人跟人距離這件事情,因為在等他們打燈。

然後就跟宇綸在聊,宇綸就開始,他感觸特別多,因為可能接近拍攝後期,他狀況越來越好,然後他就說,他就問我說人跟人之間距離的事情,然後我們其實也沒特別聊什麼,然後他就問我說,他就問那我等一下講一句台詞好不好?就是他說就是你之前說過,我說我不記得我說過。他說你真的說過,我說隨便,我說你就講,你覺得適合張以風你就講,你不要太脫戲太重,因為宇綸也是一個表現方式很重,這次也是一直拉他,就是讓他再淡一點再淡一點。所以這句話他們自己講的,講著講著就講到這句話,我倒沒有刻意地去寫這句話。

看死君:影片最後堵車那場戲,大家印象都挺深。為什麼會選擇這場戲作為影片的結尾?

黃熙:早在文本的時候,它就是一個結尾。就是最後徐子淇跟柯宇綸一起坐他的車去某處這樣子,然後車子就是拋錨了,那個設定其實我覺得還挺老土,就是很明顯的,因為他開始就拋錨。就是那部車子這個拋錨設定是挺刻意的,就是他第一次拋錨是他自己,然後結尾還是有個人跟他一路聊,就是可能我還是想有一點點稍微溫暖一點。就是正向一點的,不要那麼孤獨吧。我覺得也許並不是說他們兩個一定會走在一起,但是我覺得有的時候你的生活,你就會碰到一個朋友,這個朋友可能就會陪你走那麼一小段,但是那段時間大家還是挺OK,挺合樂的,那這也才能讓你再繼續走下去,不然也太灰暗了。對吧?

那時候我們看景的時候看了很多地點,就說這場戲要在哪拍,後來因為那個高架橋那個點,然後我們就覺得說挑戰看看吧。然後它正好就是上坡,然後我們就說好啊就這邊。因為我們那時候還擔心他推不動,那真的挺難推的。因為我們那時候,拍之前沒有申請許可,我們是硬拍,所以我們那時候被告知可能最糟最糟只有一次機會,因為那警察忙,可能就來了,要不然就是最多三次,因為他等於他要繞過河,然後再走一次。那時候我們還在中影,他在中影那個空地搭了個坡,有一個坡道的地方,讓他們去試推看看。就說真難推,所以那時候其實就是想說那不管就硬來吧,就上了。所以那個上坡其實是在勘景的階段,非常幸運的。我覺得有了這樣的地理環境讓我們再多一點層次。

看死君:有影迷說,這部電影有很多楊德昌、侯孝賢的影子,你個人會在意這些說法嗎?

黃熙:我是還好,因為沒特別預期說,其實我自己是有點驚訝,就是我覺得有點抬舉我了,因為畢竟,其實我不太熟。就是台灣新浪潮運動對我來講,那也是離我也是有一點距離的。

看死君:影片中的鸚鵡是怎麼去調教的?那場捉鸚鵡的戲讓我印象很深。

黃熙:我們有兩隻,一隻是從頭到尾的,黑頭那隻,黑頭那隻就是我們讓瑞瑪跟它住在一起,住了快得兩個月,每天要住在場景裡面,讓她去飼養它,另外一隻鸚鵡是我們攝影師姚宏易導演家裡的,然後它嫉妒心非常強,而且非常需要陪伴。其實鳥類是非常敏感的。它甚至比貓、狗都更細膩,那個情緒。瑞瑪一開始有點不太喜歡鳥,也不太會弄,可他們兩個就生活,一直喂。就每天就是泡在一起,所以到後來他們就會建立,他們真的後來互動是非常真實的。因為那個沒有辦法去演,就即使你去找鳥的演員都沒有辦法。

那飛走的那一隻就是,因為飛走那一隻,我們中間有場戲是鳥打架,那個其實我們是沒有預期的,因為後來我們觀察到說那個黑頭跟新來的那一隻,它們互相討厭彼此,因為黑頭跟瑞瑪生活了快兩個月,我們才帶進來給這一隻,因為另外那一隻是比較屬於鳥演員,所以我們帶來給瑞瑪,稍微認識一下,所以就發現黑頭就一直攻擊它,就已經對它很不開心了。所以我們就試著,因為我們不希望它們受傷,然後就試著,那場戲就我們試試看,也不要花太多時間,如果試過兩三次不行就只能算了。就是讓瑞瑪走開,然後看它們兩個在一起會有什麼反映?沒想到那個直接就攻擊,直接就殺過去,它就嫉妒,只要瑞瑪一去碰它,它就很生氣。

看死君:最後也成為電影的一部分?

黃熙:對。就是它自己也非常入戲,那隻小鸚鵡它非常入戲,然後飛走那一隻就,因為它是鳥演員,所以我們就比較好控制,它會有一個訓鳥師,它的主人,就是我們會把它擺放在一些地方。

看死君:最後想問一下,女主角和柯宇綸之間的感情到底是怎樣一種狀況?從兩個人的幾次對手戲看,比如還一起去跑步,可能有一點曖昧的關係。不知道我這麼理解對不對?

黃熙:沒錯,因為文本的時候,其實他們應該是要有再曖昧一點的情感,可是因為我們在觀察她跟,就是瑞瑪跟宇綸兩個人,他們的化學作用很怪,好像有又好像沒有,沒有又好像有一點,然後我們本來文本上是床戲的,不是跑步的,但是怎麼看,就是兩個人都沒有辦法……對。然後後來我就想那去跑步吧,就是用跑步這場戲來代替取代性愛。所以那時候我們就在聊,因為宇綸就說那要怎麼跑?跑步很無聊。我說不無聊,因為宇綸也不高興,他說你把我的性愛戲刪了,然後讓我去跑步,我說那你就把這場當性愛戲演吧。

對,其實就是這個過程。因為那個步道很長很長,他們要一直跑跑到牆壁,我就說那你就從前戲開始想,到高潮,然後到那邊。然後宇綸就開始比較興奮一點了。他比較願意跑,不然他不太願意跑的。然後瑞瑪也很願意,她說太好了,我不用跟他躺在床上,我跑死我都願意。因為他們兩個是很可愛的。

因為他們兩個年齡其實差了一段。因為瑞瑪大概二十五六,然後宇綸已經快四十了。所以比較像兄妹,他們在片場其實也都開玩笑,他們就沒有那個,沒有太浪漫的男女火花,所以那場出其意料地好,因為我一直沒喊停,他們跑上去之後,所以我說你們就喘嘛,就是我說一句話都不能說,就是這樣。你就跑。其實他們跑得非常非常累,因為那個坡,你不要看那個沒有什麼,但那個好長,那邊他們晚上跑,跑到宇綸後來真的跑不動了。瑞瑪是體力很好。

採訪| 陸支羽;公號| 看電影看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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