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於事業她請保姆照顧兒子,卻不知保姆背著她做下可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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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唐若堂而皇之地入侵我家,不但親自佔了東廂房,更將自己的全套傢伙什兒搬進了大廳,將我嬸兒原本堆在角落的泥塑菩薩們請了出來,掃打清洗乾淨後,又在我張氏驅鬼的布幡旁邊掛上唐家的招牌。
佛光普照正中用隸書寫著一個大大的「唐」字,此牌一出,我張家立刻門庭若市。
雖有美色在前,我仍是跺了跺腳衝進了西廂。西廂是二叔的住處,他居然毫無原則地同意了唐若要搬進來的要求,又任由他折騰著里里外外。
「二叔,你看看這個唐若,把家裡搞得烏煙瘴氣,都快成了他一個人的地盤了。」我氣呼呼地喊道。
二叔由二嬸服侍著將葯吞進肚中,聽到我的抱怨無奈地嘆了口氣,摸著我的頭自責道:「是二叔不好,當初為了活命而答應了這樁婚事。」
看到二叔無比地愧疚,我只好收了抱怨,乾巴巴地安慰他,「呃,二叔,其實現在也挺好的,滴水之恩本就應湧泉相報,更何況干我們這行還挺愁嫁,現如今天上掉下了個帥哥,不撿白不撿,是不?呵呵。」
我這麼一說,二叔更加愧疚了,躺在床上就是一陣猛咳。我連忙跑出去給他倒水,正巧見唐若又換上他的工作服——袈裟,拎著禪杖、木魚之類的傢伙什兒準備出門。
唐若屬於世俗和尚,將和尚正正經經地當成了一份工作。穿上袈裟即是上班,神情悲憫,口中佛語不斷,下班後西裝革履,窩在沙發上打網遊。他有自己的和尚團隊,分工明確,接一切可接之業務。他從小在深山名寺中出家,兩年前才下山自我開拓業務。因他模樣俊俏又佛學淵源,遂引得顏控狗們紛紛上門求助。
穿上衣服是高僧,脫了那層皮就是個流氓。那一日我被美色晃花了眼,愣是沒看出他內里的流氓本色。
他帶著全部家當而來,仗著我未婚夫的名頭直接住到了我的隔壁。等深更半夜我正酣睡時,冷不丁發現自己被人盯著,一個激靈醒過來,他穿著一身的白色睡衣站在我的床頭!光頭反射著月的皎潔,他露出一口白牙,諂媚道:「未來老婆大人,想不想先上船後買票?」
我「媽呀」一聲,一腳踹了過去,連滾帶爬地敲開了叔嬸的房門。半夜裡三堂會審,他依舊振振有詞,「不是早就定了婚約么?睡自己老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啊。」
「我們不熟!」我嚎道,「我才十八,我這叫未成年,強暴未成年少女是犯法的!」
「不是滿了十八周歲么?只不過沒到法定領證年齡而已。」他搖搖頭,全然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
「咳咳,唐若從小在山中的寺廟裡長大,不懂得這些。」二叔連忙打著圓場,又鄭重地對唐若說道,「你我兩家雖有婚約,但也得講究個兩情相悅。你先和我侄女處上兩年,等我侄女到了法定年齡再談其他。」
唐若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也不知到底有著怎樣的腦迴路,總算點了點頭,將這茬兒揭過。
2
「未來老婆大人,能不能幫個忙?我這邊負責稟筆的人今日有事,你幫我頂一頂。」唐若倒是不客氣,張口就使喚。
我聽著「未來老婆大人」幾字眉頭直跳,梗著脖子道:「我有名字,我叫張子頤,你個和尚天天老婆老婆的,就不怕褻瀆了佛祖嗎?」
「我是個世俗和尚,哪裡有這些個講究?脫了袈裟那就是個男人,男人當然得討老婆啦。」他搖搖頭,又要再喚。旁人亦聽出了不妥,連忙與他講清楚和尚上班時的要求。
他這才作罷,彆扭著連名帶姓地喚我:「張子頤,你幫我頂一頂,可好?」
「好,好。」我生怕再橫生枝節,這位唐家祖宗總算樂意叫我全名。我趕緊接過旁人遞過來的紙筆,跟在他們一行人身後。
只要不叫我老婆大人,上班著的唐若還真如一個得道高僧,甚至能從眉宇里透出慈悲來。
我二叔與我爺爺最後一次驅鬼時,遇到了百年難一遇的厲鬼,幸得高人相助,才勉強保住了我二叔一命。那高人正是唐若的媽,救命之恩,是得湧泉相報。可唐若媽是個奇葩,把這泉涌變成了她八歲的兒子的娃娃親。
彼時我二嬸正懷著女胎,便同意以二人的婚姻事為恩來報。可惜那女胎終究胎死腹中,二嬸也因為多次流產而無法再次懷孕,張家就剩我這根獨苗苗,娃娃親中的女娃娃便落到了我身上。
唐若是個遺腹子,他媽自那次事件之後沒多久也死了,留他一人在寺中長大。腦迴路清奇的他拒絕了方丈對他入身佛門的邀請,反而牢記這門無厘頭的娃娃親,不遠千里來我這裡找我結婚。
他揣著當年我爺爺留下的地址,一路南下找我,又在尋找的過程中,當上了世俗和尚,組建了自己的團隊,賺得盆滿缽滿。
「張子頤,我是不是長得特別好看?你要是實在忍不住,今晚我就從了你吧。」我多看了他兩眼,這小子又開始語不驚人死不休,嚇得開車的和尚猛一踩剎車,一群人東倒西歪地維持著嘴巴的O型。
「小姑娘別見怪,唐大師說話向來直接。」旁邊的和尚訕訕,努力地想幫他接茬,卻說得自己都沒了底氣。
我接了接快掉在地上的下巴,默默地將頭轉向別處,問道:「我們今天來的這戶人家怎麼了?」
那和尚鬆了口氣,忙娓娓道來,與我說著今日這場佛事的緣由。
3
今日的香主是一家強強聯合的趙姓大戶,男主人是企業高管,應酬出差不斷,女主人是高級白領,加班是常態。兩人成婚十年,眼看著女主人快踏入大齡產婦的行列,連忙將懷孕提上了日程。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趙太太總算舒了口氣,產假一結束立刻又殺進職場,誓要將孕期丟失的資源全部奪回來。
夫妻二人起早貪黑,自然沒有時間去照料嗷嗷待哺的小嬰兒。大戶人家最不缺的便是金錢,夫妻倆薪資給到位了,自然有保姆爭先恐後地報名。
本著對兒子負責的態度,夫妻倆將中介公司推薦過來的保姆逐一面試,才最終敲定了一個有多年照顧嬰兒經驗的中年婦女。
該婦女不負眾望,一來便全包了嬰兒的吃喝拉撒,將小嬰兒伺候得舒舒坦坦。趙太太晚上加班回家,看著被養得白白胖胖的兒子酣甜入夢,心中如同灌了蜜一般甜。
日子匆忙如流水,本來一切安穩有序的生活,卻被趙太太接連的噩夢打斷了。
趙太太前些日子瘋狂加班,日夜顛倒地忙前忙後,終於搞定了一個大項目後進入休假模式。可失眠卻找上了她,夜夜噩夢不得安生,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來。
她連忙尋醫問葯,甚至都去了心理諮詢室,但都沒有找到良好的解決辦法。嚴重時,她甚至靠吃安眠藥來加速睡眠,可意識渙散之後,那噩夢仍舊接連而來。
所謂病急亂投醫,本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的趙先生,經人介紹,請來了唐若的佛事團隊。
唐若雙手合十,口中輕喃「阿彌陀佛」,趙先生手忙腳亂地回禮,將我們一行人迎進了客廳。
客廳中早就按照唐若的要求擺好了兩張方桌,趙太太虛弱地窩在沙發深處,眼瞼青黑透著沉沉暮氣,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她身上一繞而過。我方想仔細看去,就被唐若拉了回來,他將紙筆扔進我的懷中,又丟給我一張寫著範文的紙張說道:「照著上面抄就行。」
紙上歪七扭八地寫著一小段文字,內容倒是洋洋洒洒,可那字就不敢恭維了。
唐若此地無銀,見我看著那字立刻紅了臉,壓低了聲音吼道:「看什麼看?這字只不過是不怎麼好看,又不是不認識。」
我樂得看他吃癟,裝模作樣地點點頭道:「是不怎麼好看,有點像……狗爬。」
他更加氣紅了臉,頭也不回地又去擺放其他物什兒。
調侃完成,我這才耐心地去看那紙上的內容。
4
趙太太的噩夢是從三個嬰孩開始,在夢中,三個不辨男女的嬰孩在地上瘋狂地爬著,咧著小嘴在她身邊不停地轉悠著,一邊轉一邊哇哇地哭著,鬧著,紅艷艷的小嘴中不停地喊媽媽。
趙太太在夢中不斷地後退,卻始終掙脫不出夢境。那三個嬰孩追著追著,第一個瞬間化成了一攤血水,血水慢慢浸潤到她的身上,明明應是溫熱的東西,偏偏沾到她身上就冷凍徹骨。另外兩個則是四分五裂成一地的碎塊,那被割碎的小手無助地勒住她的裙擺,彷彿是在求救。
「媽媽,媽媽,救救我……」血混著肉塊在瘋狂地叫囂著,她甚至能感覺到那小小的手指,順著裙擺慢慢地爬到了自己的脖頸間,用指甲細細地刮著她臉上的絨毛。
「啊!」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朝牆上撞去,總算從夢中掙扎著醒來,冷汗重重,如那粘膩的血浸潤全身。趙先生出差在外,趙太太抱著膝蓋獨自撐到天明。
兒子似乎也察覺到她的疲憊,在白日里愈發乖巧,只是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靜悄悄地看著她,似乎因怕她心煩都甚少哭鬧。
她被那純稚的目光軟化了慈母心腸,正打算好好在家陪一天兒子,無奈整個身體都叫囂著疲乏。她在沙發上昏沉睡去,一入夢,又是那三個血肉模糊的嬰孩,追趕著向她求救。
趙太太想起了之前為了事業而流掉的三個孩子,第一個發現得早,是葯流的,所以只流出一團血肉;第二個和第三個卻是成型的胎兒,冰冷的醫療器械伸入子宮中時,巨大的刮頭便將胎兒夾剪成數個血塊再拿出。
彼時她正處於事業的上升期,對於流掉的那三個孩子並沒有過多關注,只如今在夢中清晰地看著那一團團肉塊,才倍感愧疚與哀傷。
殺子,殺子!她為了博一個前程,親自三次將腹中骨肉送上斷頭台,如今嬰靈難安,找她索命來了。
她改信了從前不屑一顧的因果循環,出重金請唐若他們來為那三個流掉的孩子超度。
唐若雙手合十,指間攆著一串紫檀佛珠,18顆佛珠圓潤出悲憫的形狀。他合上雙眼,從口中源源不斷地誦讀著《佛說長壽滅罪護諸童子陀羅尼經》。
這是一部專門超度墮胎嬰靈的經文,指引他們脫離人世重歸凈土,再投生於新的人家。凡聽此經文的墮胎嬰靈者,皆放下此塵世中對母親的執念,往生於投胎道。
趙太太亦虔誠地跪在觀世音菩薩的泥塑面前,恭敬地三跪九叩,又將唐若遞來的經文捧在手心,一眼不錯地看著,嘴中亦念念有詞地跟讀。讀著,讀著,不由得淚流滿面。
趙先生將她摟進懷中,沉痛地說道:「我們多誦幾遍經文,送他們去個好人家,保佑他們能夠平安出世,喜樂一生。」
趙太太艱難地點了點頭,將經文一字一頓地刻進心底。唐若悠然而嘆,繼續轉動著手中的佛珠。
5
我抄完了東西,見他們都在念著佛經更感無聊。我嬸兒一直在做「菩薩」,這些個東西我多多少少也聽了不下百遍,見趙家夫婦如此虔誠,我也只好入鄉隨俗,陪在一旁幫念了一段《大悲咒》。
念著念著,本應去往陰司的嬰靈卻小心翼翼地圍了過來。三股陰風吹過,極輕,卻依舊被我察覺到。
我霍地睜開雙眼,那三個小小的嬰靈正小心翼翼地朝趙太太靠近。隨著經文的誦出,他們的身體在逐漸地變淡,可他們依然倔強地朝趙太太爬去,軟糯的嗓音里焦急地喊個不停,「媽媽,媽媽,救救……」
陰風本是極寒之物,可這三個嬰靈所颳起的風卻只是微微沁涼,渾身竟半絲煞氣也無。
這是沒有怨念的嬰靈,純澈至極。我悄悄繞到他們的身後,拍了拍他們。
他們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人能看見他們,紛紛驚恐地尋找著彼此的懷抱。如此膽小的嬰靈,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執怨念來迫害生母的怨靈。
我朝他們三個做了個手勢,他們便乖乖地隨我到了另一個僻靜處。
「你們三個不好好去投胎,天天折磨你們的媽媽做什麼,是怪她把你們流掉么?」我小聲地問道,盡量不驚動那邊正在誦經的一群人。
三個小嬰靈們抱團縮在一處,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哭道:「姐姐,姐姐,我們沒有做壞事,我們也沒有害媽媽。」
我假裝掏出散魂鞭在他們三個面前晃了又晃,嚇唬他們道:「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可是散魂鞭,一鞭子下來能把你們的魂魄全部打散。你們老實說,你們沒有害媽媽怎麼天天跑到她夢裡去嚇她?」
散魂鞭上亡靈眾,三個小鬼嚇得哇哇大哭抽噎不止,最小的一個直接嚇成一攤血水,稍大些的也手腳盡斷。唯有最大的那個孩子強撐著說道:「我們並沒有害媽媽,弟弟快不行了,我們想要去提醒媽媽,讓媽媽趕緊送弟弟去醫院。可是我們只是嬰靈,只能在夢中示警。可我們的樣子讓媽媽太害怕了,她每次都不聽完我們說話就逃跑了,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他們如此的模樣,就是當初趙太太墮胎之後胎兒們的形狀。流產手術台下姿態各異的嬰靈,皆是對手術台上劊子手的無情控訴。
我更加好奇了,趙太太的兒子不是由保姆好好地帶著么,怎麼又快不行了?(原題:《張氏驅鬼之嬰靈》作者:應惘然。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真事:上班時接到家裡電話:1歲女兒不見了
※情人節她盛裝和丈夫慶祝,可看清禮盒裡的東西後她決定離婚
※我痛恨了整整6年的男人,在我最無助的夜晚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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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生病不管不顧,你爸住院就讓我請假照顧,有這麼好的事情嗎?
※照顧孩子不能事事包辦,但在這幾件事上偷懶,會害了他
※「你照顧不好孩子,別怪我不給你錢」「老公,我不是保姆」
※剛結婚就懷孕,結果孩子沒保住…婆家人竟然不過問,也不照顧她?
※「兒子,她連孩子都照顧不好,你娶她有啥用」「媽,她是我老婆」
※夫妻高價請保姆照顧孩子,只以為這樣的事情保姆對孩子痛下毒手,引人唏噓
※不是男人不會照顧你,是你沒讓他養成照顧你的習慣
※老婆,縱使她再不對,她也是你婆婆,你必須照顧她
※讓我照顧婆婆就算了,還讓我去照顧小姑子,我是你們家免費保姆嗎
※「老婆,我怕結婚後照顧不好你」「你照顧不好我,我就跟你離婚」
※爸,繼母癱瘓了,憑什麼讓我辭職照顧她,她又不是我媽
※老公,你妹妹你想怎麼照顧就怎麼照顧,但讓懷孕的我伺候,不可能
※老婆請了一個保姆照顧女兒,得知保姆真實身份,我眼淚掉下來
※兒子判給父親,前夫不管事,母親當保姆照顧兒子,最終拿回撫養權
※車禍癱瘓後她花重金請漂亮保姆,可被照顧的日子卻讓她生不如死
※婆婆不帶孩子還不出錢 如今她卻讓我照顧她
※我把保姆辭了,就是要你照顧我媽,不然我哥娶你進門幹什麼?
※「她懷孕了,能不能幫我照顧她」「弟弟,她不給我好臉色」
※她為愛情放棄了事業不生孩子,全心全意照顧這他前妻的孩子視如己出,為她感到可惜
※賈母如此疼愛黛玉,為什麼不讓鴛鴦去照顧她?看完就不覺得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