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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突逢巨變,千金姑娘被分手,誰能想到家中的破敗是前男友家做的手腳

蘇暖一直被很多女生羨慕著,因為她有一個很貼心的男友,重點是,他是個多金的帥哥。直到昨天,周圍的女生們的目光才從羨慕轉為同情與憐憫。

依稀記得,在分完專業的第二天,破冰活動結束之後,那個傳說中的系草就徑直走到她面前,在許多女生的驚呼中,溫柔地問:「做我女朋友可以嗎?」那時候,他穿著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襯衫,正好襯著他白皙的膚色與修長的身材。那一天,她聞到了他身上清醒的淡淡的香氣。是一個第一眼就讓人容易親近的男生呢。

蘇暖一直知道,大學裡所謂的愛情是真假參半的,許多人覺得合適,便在一起了,也不管是不是為對方心動過。

所以,她當時還是很理智地拒絕,儘管當時,那個系草,段熙,站在她的桌子前方,正好階梯教室外的一縷陽光從敞開的窗戶照在他的身上,他像極了漫畫裡面的男主角,渾身上下是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讓人感到很溫暖。

蘇暖不會因為對方的優質條件而輕易開始一段感情,她覺得這對兩個人都不負責任。然而,在段熙連續幾天送給她帶著清晨露水的金盞菊之後,蘇暖感動了。她最喜歡的就是金盞菊,段熙連這個都知道,可見他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那一天,段熙依然拿著幾朵金盞菊,用絲帶扎得很精緻,在教室門外攔截她。只是輕輕說了這樣一句話:「小暖,喜歡你的第七天。」

莫名其妙地,蘇暖的心裡一動。很久很久以後,某個人分析了一下,她當時一定是被蠱惑了,因為恰巧那一天,陽光很好,甚至在教室外還能聞到幾種夏日花朵的香味,況且,段熙那時候離她那麼近,他幾乎是對著她的耳朵低語,是一種曖昧的距離。

總之,蘇暖成為了系草段熙的女友。她自己都覺得奇怪,自己並不是有多出眾,怎麼就讓段熙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看上了呢?不過這個問題她沒有想太久,很快,她和其她女生一樣,和段熙一起約會,逛街,看電影,去圖書館自習。

直到昨天。

蘇暖捧著一盒巧克力,是自己在一家DIY甜點工坊做了一下午的成果。看著包裝精美的黑色紙盒上,打了一個淺藍色的精巧蝴蝶結。那是段熙最喜歡的兩種顏色。她想像著他收到禮物的表情,要知道,沒人會不愛排放得整整齊齊地各種口味的巧克力。他們才發展到牽手的地步,如果可以,她想用這一大盒巧克力來換他一個擁抱。

但是,她沒有在他上課的教室門口等到他。

再這樣下去,巧克力該化了,她有些擔憂,但是,簡訊電話他一個也沒回。

下午,陽光有些刺眼,她有些恍惚,更讓她恍惚的是,她看到一個女生,在教學樓的拐角處,和段熙擁吻。

她揉了揉眼睛,看得再清楚些,就是他,和另一個女生,甚至她能感受到,那兩個人交織著的呼吸聲。

她不敢去問這是怎麼回事,就這樣怔怔地看著。直到他們停下來。

那個女生不屑地一笑:「哦?熙,你的愛慕者?」然後嘴角彎成一個諷刺的弧度。

「我跟她說幾句話就回來,在自習室等我。」段熙依依不捨地放開那個女生。

明明是他背叛了自己,蘇暖卻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做錯事的人,她甚至不敢開口問。

倒是段熙開口了:「既然你都看到了,那麼,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他揚了揚眉,視線越過她,看著遠處的景色。

「學長,這,是什麼意思?」蘇暖隱約覺得,自己一直在擔心地事情要發生了。但是此刻,她還是想挽回,如果可以,她不想走到這一步。段熙是比自己大一屆的,一段時間交往下來,她還是沒有改口,依然叫他學長。

「分手吧。這對我們都好。」他的話很短。

蘇暖緊緊抓著那盒巧克力,感覺手心出了汗,甚至包裝盒都有些濕了。她沉默著,既沒有說不,也沒有說好。

段熙有些不耐煩地看了看手錶,不經意間看到她手上拿著的那一盒巧克力。似笑非笑:「給我的?」

「不是。是別人送的。」她輕輕答道。

「哦,那麼,以後我們不會再有交集了是吧,再見。」他轉身離開。

蘇暖看了看手中的巧克力,拋出一個好看的曲線,扔進了垃圾桶。

之後的一整天,別人與她對話,她只是機械地回答。她和段熙看過的每一場電影,她都細心地將電影票的票根留下,整齊地擺放在一個心形的鐵盒子中。段熙為她劃專業課的重點,他的筆跡她看了很久很久。書上的水筆墨跡早已幹了,但是好像還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她叫他學長,他對她寵溺地笑。

好不容易恢復了一絲活力,卻傳來蘇氏企業面臨了一個巨大危機的消息。

蘇暖的父親,蘇凌風是蘇氏企業的創始人,二十年下來,蘇氏一直被打理得井井有條,但就在幾天前,蘇氏的化妝品被檢測出重金屬超標,銷量直線下降。其實,蘇凌風一直很注重產品的重金屬含量問題,還特地請了個技術人員專門檢測,誰知,偏偏被工商管理部門檢測出這種問題。蘇凌風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公司的化妝品怎麼就重金屬超標了?

很快,段熙和蘇暖的分手理由被好事者挖出來了,理由很簡單,蘇氏企業很有可能不能渡過這次的難關。近幾年來,買化妝品的顧客們不再只關注它們的價格,效果,外觀。她們更注重化妝品的成分是否天然,是否加了許多不該加的化學成分。眼下,蘇氏的信譽已經受到了極大的損害,各個合作者都要求終止合約。這幾天,蘇凌風又白了幾根頭髮。而蘇暖無能為力,她只是一個沒有畢業的大學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些狀況。只能看著父母焦急的模樣,自己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蘇暖的室友很驚訝:「蘇暖,原來你是化妝品公司的千金啊?之前深藏不漏啊!」

「呵呵。」蘇暖苦笑,因為蘇氏的危機,段熙的家族企業段氏與蘇氏在第一時間撇清了關係,自然,段氏的少爺與蘇氏的千金也分道揚鑣。

幾天後,段熙的身邊的那個女生開始和他形影不離,蘇暖認出她,就是上次她看到的女生。據說家裡是大有來頭。蘇暖的室友替她鳴不平,「怎麼會有這種男人?虧了一副好皮相!」

段熙一直有狂傲的資本,因為他的相貌,因為他的家境,為了討好他的新女友,他又是彈吉他,又是擺心形蠟燭,又是在自行車後綁氣球,總之偶像劇里用過的招數,他基本上通通用了一遍。

蘇暖盡量沒有怎麼表現出多傷感多委屈的模樣,她不想被同系的同學同情,同時也在氣惱自己,怎麼當初那種男人的幾束金盞菊就把自己騙了呢?想想自己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女生了。只能怪自己,看人看得不夠准。讓她很無語的是,段熙的新女友總是有意無意地在她面前晃悠,像是在向她示威。

等你哪天也沒有利用價值了,你看他怎麼對你吧,姑娘。蘇暖在心裡默默對她說。

最近真是諸事不順啊,先是因為分手事件,全系的人看著她的時候多了一種憐憫的眼神,然後自行車被偷,接著又是父親告訴她可能蘇氏破產後,他們全家不得不搬出別墅,住進一個小公寓的消息。

來吧,所有的事情都一次性來個夠吧。這周五,蘇凌風沒有讓人來接蘇暖回家,她只得擠著地鐵,忍受著下班高峰的擁擠。也許,以後一直要這樣生活了。

蘇凌風告訴她,他已經做好一切從頭再來的打算了。蘇暖感到有些悲哀,自己的父親年近五十了,現在才從頭再來嗎?那還要再過個二十年讓蘇氏重新發展到之前的規模嗎?

蘇氏雖說不是特別有名的企業,但是它一邊代購國外的化妝品,一邊有自己的生產線,生產自己的化妝品牌。漸漸地,蘇氏的牌子被打響。如果不是出了那個意外,說不定再過幾年它都可以躋身於全國五百強的行列了。只可惜,現在一切都變了樣。

她在從地鐵站走向新公寓的路上,突然被一個老頭子拉住。

「小姑娘,看看水晶吧。」

說是公寓,其實只是老舊的居民住宅,最高層不過六層,老舊的鐵門關上時會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樓梯扶手上的綠色油漆重新粉刷了一遍,有一種刺鼻的油漆味。附近住著的再也不是想著怎麼打發時間去哪裡做美容的闊太太們,而是為了幾個菜錢可以吵一上午的中年大媽,穿著睡衣逛超市的大叔,還有一些在這個城市裡奔波打拚的上班族。蘇暖感到有些頭疼,不經意間瞥了眼那個老頭子的地攤,只有十幾個鐲子手鏈,說是玉石和水晶,可是怎麼看都和商場里擺放在玻璃後的玉鐲和水晶手鏈相差甚遠。只是其中一條粉色的手鏈,倒是有些不一樣的光澤。

不過,怎麼看都不像水晶。蘇暖加快步伐,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她有說不出的討厭。

「姑娘,不買會後悔的。」那個老頭子突然這麼來了一句。

本來是攤主的推銷手段,不知怎麼,蘇暖就定住了。她彷彿覺得,那條被放在地攤上的水晶手鏈,一定會被自己帶回家。

「你的貨源是從哪裡來的?」她突然這樣問。

「這個是商業機密啊,看你是有緣人,你看,這些玉鐲子的成色多好,年輕人戴著很洋氣的。」老頭子說得一板一眼。

「撲哧。」蘇暖笑了,哪個年輕人戴著這寫東西會「洋氣」得起來。

「這樣吧,今天頭一筆生意,便宜點賣給你,四十塊一個玉鐲子,再送一條水晶手鏈,怎麼樣?」攤主急於做成這筆生意。

周圍有人很不屑,有個大叔已經在和攤主攀談:「老劉啊,今天又沒賣出去啊?嘖嘖,我看啊,今天你又要無功而返咯。」

攤主只是淡淡一笑,捋了捋鬍子。蘇暖突然覺得,那個老頭子倒有種道士的感覺。蘇暖已經拿出錢,「20塊,我只要那條手鏈。」

攤主接過錢,又是笑了:「好眼力,姑娘,你會有好運的。」

蘇暖微笑了一下,離開了。

很快就要到新家了,她可沒有一點喬遷之喜,想著自己要過著這種生活,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陽光下,她看著那條已經被自己戴上的手鏈,總算心情好了點。咦?是自己眼花了嗎?離開了地攤以後,它好像,高貴了許多。質感,光澤可以和自己以前的幾條施華洛世奇的水晶項鏈相媲美,不,甚至超過它們。但是看著看著,她感到一絲異樣。

她驚恐地發現,手鏈再也拿不下來了。只要她使勁拔,手鏈便越收越緊,很快,手上出現了一道紅印子,是它勒出來的印記。

但是一旦放棄拿下它以後,它就恢復了原狀,靜靜地待在手腕上,感覺虛若無物。對,就是虛若無物,甚至感覺不到它的重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最近總是發生令她不安的變故?她加快了腳步,到了新家。

一天下來已經很累了,她走到自己的房間,在一張小床上,睡著了。平常,她是不會在回到家中後馬上睡覺的,更何況,窗帘都沒有挂號,窗外的陽光很是刺眼。但是今天,是不同尋常的累。很快,她沉沉睡去。

在夢裡,蘇暖還看到段熙面無表情的那張臉,還有幾朵淺藍色的金盞菊,被踩碎在腳下。花瓣被踩得粉碎。還有那盒沒有來得及送出的巧克力,彷彿支離破碎。在夢裡,蘇暖就這樣看著段熙不曾回頭的背影,想喊,卻說什麼也喊不出口。

就在段熙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里時,她又看見很多人,沒有一個是自己認識的,或者說,沒有一個是自己應該認識的。她夢見的男人,女人們,像是生活在不同時期般。漢服,唐服,甚至有歐美的宮廷服裝。除了亞洲人以外,還有許多金髮碧眼的女子或男子。夢裡面的那些人,彷彿有高貴的氣質般,但是怎麼也看不清他們的相貌,只是從心底里覺得,是一群耀眼的人。

就在蘇暖走近他們想要看清的時候,一個聲音把她驚醒了。

原來,是自己的父母來了。

「蘇暖,你怎麼睡著了?」父母看她的房間門是敞開的,便走了進來。

「哦,大概是太累了。」她揉了揉眼睛。

「我去做飯。」蘇媽媽拿起了十多年都沒有穿過的圍裙,嘆了一口氣。

蘇暖也很發愁,父母要是真的想從頭再來,肯定要付出比過去更加艱辛的努力。這幾天,她關注了一下關於蘇氏的新聞,驚訝地發現,沒有一個人是支持蘇氏的,自己父親的照片竟然還上了新聞網頁的頭版,謾罵鋪天蓋地而來。蘇氏要想渡過這次難關,很難很難。畢竟二十年前,化妝品這塊行業競爭遠遠沒有現在來的那麼激烈。年近五十的父親又怎麼吃得消呢?但若是不想讓父母這麼勞累,自己卻只是一個大學還沒有畢業什麼都不懂的學生,自己又能夠做些什麼呢?

新家的網線還沒有弄好,蘇暖就這樣整整看了兩天的小說,在周日的傍晚,無聊至極的她又出發去學校了。以前,都是司機接送,現在卻只好擠地鐵。看到那麼多人,她就覺得頭大。

在從地鐵站走回宿舍區的路上,看到一些學生三三兩兩地走在一起,每個人好像都有他們自己的快樂,歡聲笑語,蘇暖覺得他們的笑很刺眼,她低下頭,只想匆匆趕回寢室,然後什麼也不想,直接睡覺。但是同時生出一種沒有目的的寂寥感。

說起來,最近自己特別容易犯困呢,就連上下樓梯都像以前體育課跑完八百米那麼喘。難道是失戀後遺症?她自嘲地一笑。

當她剛踏進了宿舍區的大門,驀地,感覺身體周圍一陣寒冷。甚至有一絲冰塊的氣息,讓她覺得沒來由的慌張。

「蘇蘇。」他這樣稱呼她。

這個稱呼讓蘇暖渾身一怔,不確定身後的人是在叫自己。但還是轉過身,不由得心裡一陣驚呼。

是一名美到極致的男子。柔軟的栗色頭髮安靜地垂下,夜色下的一陣微風吹過,髮絲在風中張揚地盛放。他的皮膚,好像比輕柔的月光泄在大地上還要細膩,又顯得有些晶瑩剔透。他的那雙冰藍色的眼睛,流轉著比寶石更璀璨的光澤,透著一股妖嬈,卻又沒有一絲女性的陰柔氣息,蘇暖有些看呆了。他的那張薄唇,發出了好聽的聲音:蘇蘇。

遠處的景象漸漸模糊,只是感覺自己在他的雙眸中,慢慢淪陷……

周圍已經有不少同學在看著他們,突然有人拿出了手機拍照。這下幾乎所有女生都拿出了手機。

「你是誰?」蘇暖疑惑地開口。雖然沒有見過那麼貌美的男子,但那一聲「蘇蘇」,讓她並不排斥。

男子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失落,就像漆黑的夜般,那雙冰藍色的眼眸黯淡了下去。

「我早該料到的,我們的見面場景的確應該是這樣。」但是隨即,他看了一眼蘇暖手上的手鏈,驚訝地問道:「你已經戴上它了嗎?看來,時間差不多了。跟我來。」

他拉起蘇暖的手,向宿舍區的大門走去。

蘇暖倒吸一口涼氣,他的手好冰!現在已經是深秋了,蘇暖更加感覺到一絲涼意。

蘇暖掙開他的手,「我為什麼要跟你走?」口中的拒絕意味很明顯。

男子用溫柔的口吻再次開口:「如果不想被你的同學們注視,我們最好換個地方交流一下。而且,你對這條手鏈不好奇嗎?」語氣輕柔,卻帶著不容別人拒絕的力量。

蘇暖的好奇心戰勝了緊張,便跟上他的腳步,兩人來到學校的湖畔邊。「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叫我蘇蘇?這條手鏈你認識嗎?為什麼我戴上它就拿不下來了?」

很好,蘇暖。她對自己說,短短四個問句,涵蓋了近幾天發生的所有問題,問得很有條理。

月光下,他的眼神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東西。「那麼,我要重新介紹自己了。我是伊萊。貝特納,你的……一個故人。」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竟有些惆悵。

「這條手鏈是認主人的,既然它重新出現,就會跟著你永生永世,所以你拿不下來。」

「開什麼玩笑!我是崇尚科學的,你說的倒像個玄幻故事。」蘇暖難以置信。看到這麼貌美的男子,蘇暖很想相信他說的每一個字,但是,他的話太難以相信。他還是沒有回答她其它問題,為什麼叫她蘇蘇呢?莫非是認錯人了吧。

這時候,一隻野貓走過來,蘇暖下意識地往他身旁躲去。

「那麼多年下來,你還是怕貓,那是因為,你的潛意識裡還是懼怕她的。不過你不用擔心,這條手鏈會讓這個世界的所有貓科動物躲避。」

話音剛落,那隻走過來的野貓突然驚恐地向另一個方向逃去。一邊逃,一邊發出尖利的叫聲。

這下,蘇暖詫異了。

「從今天起,不管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我。想找我的時候就摸著這串手鏈上的這顆珠子,有一個黑點的這一顆,心裡默念我的名字。但是切記,我只能在晚上出現。蘇蘇,再見!」說完,伊萊駕駛著一輛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湖畔的豪華跑車,飛馳而去。

蘇暖在路燈下,才發現,那顆帶著黑點的珠子,她本來以為那是一個小小的污漬,誰知道還有這個用途。但是,今天他說的事情真是太匪夷所思,蘇暖雖然不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但是她腦海中的非人類形象無非就是一些「不幹凈的東西「之類的,今天的那個伊萊,到底是什麼來頭?既然他說可以有事情就找他,那麼她父親的公司是不是有救了?看他那輛跑車,是今年蘭博基尼的新款,據說全世界只有五輛。那麼那個人必然來頭不小。為了驗證自己不是在做夢,蘇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有疼痛的感覺,不是在做夢!

蘇暖在回到宿舍的途中,故意沿著樹叢走,那裡經常有幾隻野貓在晚間覓食。很快,就有野貓驚恐地逃走的聲音。月光下,手鏈只是靜靜地在她的手腕上戴著。這麼說,伊萊說的話中,起碼關於這條手鏈的是真的?蘇暖心中一陣激動,二十塊買來一條神奇的手鏈,超值!但是她忘記了伊萊的話,那就是,它是認主人的。

那麼,要不要改天再去動物園試試它的威力?既然老虎也是貓科動物的話……算了,那種小情侶的約會必去之地,孤家寡人的她還是不要嘗試了。

快要走到寢室樓下的大門時,看到段熙修長的身影。

蘇暖此時的心裡相當複雜。這個男人背叛了她,但是,再次見到他,她的心底還是柔軟的……其實,自己還是很沒骨氣地想每天都看到他的吧。她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姿態來面對他,索性不說話,等他開口。

「你,有事嗎?」段熙問。

蘇暖這才猛然想起,段熙的新女友,是和自己一幢宿舍樓的!她只覺得羞愧萬分。蘇暖呀蘇暖,你還在妄想著什麼!你這個沒有骨氣的女人!又覺得自己可笑,剛剛居然還希望段熙是來找她,請她原諒的。

她尷尬地開口:「沒事。」便準備上樓。

「今天下午的那個男人,和你什麼關係?」段熙的聲音依舊不帶有一絲感情。蘇暖發誓,自己不會再可笑地認為段熙是在關心她。彷彿在他面前,她已經沒有自尊可言。

她冷冷地回應:「與你無關。」

蘇暖的原則是,對自己很不想看到的人,對話盡量用最少的字。

「你,恨我嗎?」段熙走近她。眼神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沒有愛了,哪來的恨?」說完,她快步上了樓梯。

她怕再多待一秒,便會忍不住多看他幾眼,便會忍不住想起他們那段不算長的戀情,便會忍不住落下淚來。

最終,她還是忍住流淚的衝動,強迫自己做一些別的事情。

只是她不知道,段熙在她進了女生宿舍樓的大門以後,落寞地轉身離開。

小暖,一定要原諒我。

不經意間看到手腕上的水晶手鏈,她有了一絲安慰。段熙是自己的過去式了,她要做一個聰明的女人,一切向前看,未來的路長著呢,怎麼可以為了一個膚淺的男人停留太久?這段經歷也告訴自己,認真就輸了。

想起今天晚上伊萊的話,她開始將每個細節都想了一遍。只能在晚上找他?不會是可怕的……下次見到他,一定要看他有沒有影子!而且,她心裡的謎團越來越大,看伊萊的表情,他和她似乎認識很久了。但是自己真的沒有一絲關於他的記憶啊,想到記憶,蘇暖的臉色有點不安。

等等,為什麼自己沒有小時候的記憶?而且,每次一想到小時候,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到一大片金盞菊,想到屋前的大草地,想到一座很大的城堡,很大,但是離自己很遠。這也是她為什麼喜歡金盞菊的原因,因為,關於童年的記憶只有這種花。

第二天,就有兩個同系的女生跑來問她:「蘇暖,昨天那個和你交談的帥哥是誰啊?哪個學校的?」

「原來昨天你們也在啊。那個,是一個朋友。」應該算是朋友吧?既然他說過有事情可以找他的話。

「喔!他真的好帥啊!那些系草校草什麼的跟他一比真的只像根草一樣了!」聽到這句話,蘇暖笑了,正好段熙正在第三排,陪他的新女朋友上課,正好能聽見那個女生的話。蘇暖明顯感到他的背影一僵。不過,伊萊的那種氣質,她還真的覺得,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正在這時,上課鈴響了,很巧的是,她的手機也響了,是一條簡訊:「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立刻刪除了段熙的簡訊以後,她開始聽課。

不管是什麼關係,蘇暖都沒有必要再向他說明了。

曾幾何時,他們還在交往的時候,有一天,一個男生非要請蘇暖吃飯,蘇暖拒絕了好久,那個男生就是不肯離開。後來,和段熙說到這件事情,他只是淡淡地說:「你就和他去啊,又不會怎麼樣。」

「可是,我是怕你不開心才會那樣的……」她小聲地辯解。

「為什麼要不開心?別想太多。」他的語氣雖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柔,卻讓蘇暖感到一絲疏離,一絲冷淡。

其實自己在那個時候就應該意識到,段熙,根本從來沒有喜歡過自己吧。

一直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不過,以後自己再也不會這樣了,小心翼翼地猜測他的想法,猜測自己的行為是否會讓他不滿,小心翼翼地不再是原先的自己。蘇暖,你要記住,不值得為了一個男人而迷失了自己,這一點也不值得!

這一天晚上,蘇暖又夢見了一些人。還是那些穿著打扮奇怪的人。她就像在回顧歷史一樣,根據他們的服裝特色,可真是縱橫了歷史中的好幾千年呢。

其中,一個擁有紅色頭髮的男子,讓她很想接近,很想看清。雖然在夢裡,無論蘇暖怎麼向前跑去,他們的距離還是沒有被拉短。為什麼,她很想走近他,但越是這樣,越是難以接近。

突然,她醒了,已是第二天的清晨,她發現眼角有淚,枕頭濕了一大片。她茫然地擦了擦眼睛,開始新的一天。

現在,只想快點到夜晚,這樣她便可以見到伊萊,她想問問,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她認為,伊萊一定和她所遇到的奇怪的事情有關。

中飯和晚飯可謂是食不知味,蘇暖這一整天都過得渾渾噩噩的,隱約中覺得,有什麼事情是要發生了。一些很久遠的感覺,像是要迫不及待地復甦起來。她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我到底是誰?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7點,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她來到了校園中一個小樹林里,無奈早有幾對小情侶在那了。真是尷尬,想了好久,她去了一個實驗樓的最頂層,那裡只有月光照下來,連個其它的照明工具也沒有。因為是實驗樓,這個時間也沒有人進去自習。貌似整棟樓只有她一個人了吧,想想還真有點恐怖。

拜託,一定要過來啊。看了下周圍環境,實在是夠陰森的。她摸著那顆帶有黑點的珠子,心裡默念:伊萊,伊萊,我想見你。

還沒睜開眼睛,就感覺渾身一陣寒冷。她欣喜地睜開眼睛,他已經站在她身邊了。

那個擁有絕美容顏的男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渾身散發出淡淡的光芒,他只是站在她身邊,就讓她堅信,他一定是個貴族,那種與生俱來的氣息,是別人無法比得上的。

「蘇蘇,才一天不見,就想我了?」伊萊微笑地看著她。

「我有好多問題想問你呢!你怎麼會找到我的?我和你是什麼關係?最重要的是,我到底是誰?」這段日子,她真的很迷惑。

「你想飛嗎?」伊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靠近她。她又感到一絲冰冷。

「想!」她已經絲毫不懷疑他的能力,既然可以這麼一瞬間就出現在她面前,想必對方的力量是強大的。

伊萊一隻手環住她的腰,輕輕從教學樓的頂層躍下。

「啊——」沒有疼痛,他們輕輕落地。

「怎麼停了?還想飛得久一點呢!」她有些不滿,這和別人跳傘有什麼區別!

「以後會有機會的,但是現在,我迫不及待想要帶你回城堡,那裡以前,也是你的家。」沒等蘇暖驚訝於他的話,便覺得他的手臂環得更緊了,在伊萊的要求下,她閉上了眼睛,突然感覺全身越來越涼,比冬天裡最涼的冰塊還要讓她覺得寒冷。等她快要支撐不住,幾近昏厥的時候,伊萊好聽的聲音響起:「我們到了,蘇蘇。」

黑夜裡,蘇暖聞到一絲詭異的香氣。天哪!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白薔薇,小雛菊,還有,她心心念念的淺藍色金盞菊。這個場景,讓她感到一絲親切,讓她覺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她真的是認識他的。但是,偏偏他只是最近才出現的,他和她之前根本沒有什麼交集。

她向前走去,看到草地上的一個一米高的石塊,上面刻著:伊萊。貝特納,蘇蘇,1736。這是怎麼一回事?

「伊萊先生,這個石頭,有你的名字,還有那個蘇蘇的,你確定,我和她是同一個人嗎?但是,1736年是代表年份嗎?我今年才20……」

「你一絲一毫都沒有想起來嗎?」伊萊的眼神很落寞。

「對不起,我想你也許真的認錯了人。你看,我是中國人,可是你卻有栗色的頭髮和藍色的眼睛,我們怎麼會認識呢?」蘇暖只是沒有童年的記憶,但是她堅信,自己小時候怎麼可能認識這樣一個金髮碧眼的帥哥呢?況且,石頭上的1736,讓她一驚。這麼說來,他的年齡……

「慢慢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蘇蘇,你要記得,你就是蘇蘇,就算我認錯,這條認主的手鏈也不會找錯。」他帶著她走進城堡。

「啊——」蘇暖突然叫道:「不要進去,不要進去!」她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他不確定地問。見她沒有回答,像是在搜尋著什麼記憶。

「你知道嗎?那時候,就是兩百多年前的一個白天,我像往常一樣在地下室沉睡。當我醒來的那個夜晚,你已經失蹤了,我找了你兩百年,直到昨天,我才循著它才找到了你。」他指了指那條手鏈。可是,我至今還不知道,那一天,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突然失蹤,為什麼一向認主的它直到昨天才重新戴在你的手上。但是,我一定會儘快將所有的謎團查清楚。蘇蘇,我會一直保護你的。」他擁起她,將她埋入懷。

蘇暖下意識想地躲開,「你,不是人類嗎?白天在地下室沉睡,伊萊先生,難道你是吸血鬼嗎?」

伊萊定定地看著她,密密的睫毛在眼睛上留下了兩排很好看的陰影。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良久,他才回答:「沒錯。你,是在害怕嗎?我發誓,永生永世都不會傷害你!」

「怎麼會怕,你不是壞人,我知道你不是。我相信你。」蘇暖雖然才和他認識只有短短兩天,但是她此刻完全地相信他。

伊萊溫柔地輕撫她的頭髮。蘇暖本來還想躲開,但是她又不忍讓他失望。

「對了,我爸爸的公司要倒閉了,你可不可以……」蘇暖困窘地說。

「只要是你提的要求,我都會答應的哦!」他看著她的眼睛,「但是,有個人已經把一切都打理好了呢。」他的眼神有些黯淡。

「他是誰?」蘇暖很疑惑。

伊萊嘆了一口氣,「也許不出幾天,你就會知道了。好了,既然你不想進城堡,我先送你回去吧。那個,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這次,他很困窘地開口。

「你說,是什麼要求?」蘇暖很驚訝,眼前的貴族般的伊萊,竟然會有有求於她的地方?

「你可不可以像以前一樣,叫我伊萊哥哥……」他既想聽到她的回答,又不敢聽。看她很久都沒有作聲,又溫柔地說:「我忘記了,你已經沒有以前的記憶了,我當然不會勉強你,就當我沒有說好了,我送你回去。」

蘇暖很為難,只是認識了兩天而已啊,會不會太親密了?但是,他好像真的很在乎那個蘇蘇呢,剛才他明明是在強顏歡笑。

這次的寒冷程度好像不及第一次,大概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原因。很快,她已經在宿舍樓下了。

「謝謝你,伊萊哥哥。」她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但是伊萊已經不見了蹤影。還是下次見到他再說吧。她這樣想著,向女生宿舍的大門走去。

「伊萊哥哥……」蘇暖念叨著,沒有注意到前面站了一個人。是她決定要忘記的那個人。

「小暖。」他輕輕喚她。

「學長嗎?來找你女朋友啊?」沒有了愛,她倒是能平靜地面對他,就像是面對一個認識卻不熟悉的人。

「你,過得好嗎?」他的聲音還是像以前一樣有磁性,卻再也吸引不了她。

「好極了。」她沒有再給他交談的機會,沒有回頭看一眼。

月光下,段熙嘆了一口氣,默默離開。

「蘇暖,你給我下來。」樓下突然又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見她沒有反應,那個男人又提高了嗓音。「蘇暖,你再不下來,我就上去了。」

今天是怎麼了,一晚上見三個男人?不想讓別的同學聽到,她不情願地下了樓。看到他的第一眼,又驚嘆了一聲。

本來以為伊萊的容貌已經是傾國傾城了,但是眼前的這個男子,完全可以和伊萊媲美,甚至在他之上。

驚為天人,沒錯,只有這四個字可以形容他。真的是一張,完美無瑕的臉啊,帶著一絲邪氣,深邃的琥珀色眼睛裡,在路燈的照耀下燦如繁星。比月光更迷人的紅色髮絲因為微風而在空中划出無數道優美的弧線,濃密的睫毛在絕色的臉上划下了美妙的陰影。像是畫里走出來的絕美男子一般,彷彿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彷彿任何一點塵土都不配在他身邊停留。蘇暖覺得,自己與他,簡直是雲泥之別。他是雲,自己是泥……

「你是誰?」蘇暖好不容易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開了口。

「什麼!你真的把我忘記了?!」他狠狠地搖著她的肩膀。這樣憤怒的他看起來,也是迷人的呢。為什麼接二連三地看見帥得讓她差點尖叫的男人?

「你到底是誰?昨天才認識一個伊萊,今天又是你。」蘇暖看他的手慢慢垂了下去。她不希望他的手離開,感覺心也慢慢空了下來,但是,他的手還是慢慢離開了她的肩膀。

猛然地,蘇暖已經在他的懷中。

「你不該忘了我,你也不該忘了你自己……他們這樣還不夠,連你的記憶也要剝奪嗎……」他的身體在輕微地抖著,他,是在哭嗎?

「你叫什麼名字?我們很久很久以前,是不是認識?」蘇暖覺得他不再顫抖了,才輕輕地問。一個伊萊就已經讓她驚訝得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崇尚科學的世界了,眼前的這個人,可不要又有特殊的身份才好。

「我是叫冷亦凡。而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是叫傾凡。撒冷克斯的,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叫過我了。不過,你應該叫我一聲主人。」他突然隱去了悲傷,壞笑道。

「主人?為什麼?我又不是丫鬟。」蘇暖覺得很奇怪。

「你,蘇蘇,是我傾凡的貼身丫鬟。你的伊萊哥哥在很久很久以前把你偷走了,所以你才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住在他的城堡裡面的,懂了嗎?所以,不要離他太近!」

他說得很真誠,但是蘇暖總覺得他的話太牽強,什麼叫自己是被偷走的?!

「我不相信,好歹我也是蘇氏的千金……不,曾經是……」想到這裡,她有些煩躁。伊萊口中的那個打點好一切的人,到底是誰呢?

「哦?既然你不相信呢,我就只好收回送給你的見面禮了,真可惜,你的爸爸媽媽應該會失望的吧。如果他們知道蘇氏好不容易可以東山再起,卻因為他們的女兒……」

「什麼?!你是說真的嗎?你願意幫助蘇氏恢復原樣嗎?」蘇暖難以置信地叫道。怎麼可能?這次的信譽危機,恐怕再多錢也彌補不了顧客對蘇氏的失望與排斥了吧。一旦顧客對某一樣產品失去了信心,那麼很難重新打動他們。

「當然,不信你現在就打電話問你的父親。」他看著興奮的蘇暖,眼神里是歡呼雀躍的光彩,讓他的煩悶心情也一掃而光。真的想一直在她身邊,每天看著她充滿活力的樣子呢。

說完,他在蘇暖身邊嘀嘀咕咕念了一段什麼東西,接著往她的眉心一指。一道光射入蘇暖的體內,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的意識漸漸恢復。

「喂,爸爸,蘇氏是不是有救了?」蘇暖顫抖著對著手機問。

「什麼有救?蘇氏不是好好的嗎?女兒,你怎麼啦?是不是在學校過得不好?我讓女傭以後三餐送到你面前吧。」蘇凌風先是覺得奇怪,後來又想當然地認為蘇暖在學校受委屈了,以至於有奇怪的舉動。

「啊?不必了不必了,所以現在蘇氏是正常運作咯?」蘇暖難以相信,這是怎麼回事?

「當然啦。今天你怎麼啦?不舒服的話,我讓人接你回來……」

「不用了不用了!爸爸我睡覺了,再見!」說完,她激動地掛了電話。

蘇暖覺得,一切都太不尋常了!

「難道,在你解決完蘇氏的危機以後,我爸爸媽媽的記憶也被你修改了?還是說,你修改了所有人的記憶,以至於顧客們根本忘記了重金屬超標這回事?」

冷亦凡的嘴角閃過一絲戲謔的笑:「你的想法很好,但是,要想一個個地修改別人的記憶,我會很累的。」她以為修改記憶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嗎?程序可是相當複雜的,雖然他已經練就了這一高難度的技藝,但要想讓無數知道蘇氏化妝品含量有問題的人失去那段記憶,是想累死他嗎?修改記憶這種事情可不是流水線操作的!

「哎?那我爸爸為什麼會那樣說?」蘇暖的疑惑更大了。

「就在你覺得暈的時候,我已經帶你穿越到了蘇氏企業正常運作的時期,也就是工商部門來做化妝品抽樣調查的前一天。所以,現在我們是在十天之前哦!你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改變這一段小小的歷史,我想,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冷亦凡看著眼前的她,看到她驚訝地瞪大雙眼。

「真的可以穿越時間嗎?」蘇暖惆悵地意識到,十天之前,段熙和自己還沒有分手。起碼在表面上,他們還是整個系都認可的甜蜜小情侶。大家都知道,段熙和自己分手的原因就是蘇氏企業即將面臨倒閉,而能夠站在他身邊的女人家境一定要殷實。如果自己真的改變了歷史,說不定他就不會與自己分手了。到那時候,她又該以怎樣的姿態面對他……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幫蘇氏渡過難關。

「謝謝你,冷亦凡,我會好好利用這次的機會的。」蘇暖真誠地向他致謝。

「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哦。當你完成任務了,摸著手鏈然後在心裡默念我的名字,我會把你接回來。」冷亦凡說完這句話,又想起了什麼,邪魅地一笑:「要是這次你成功了,可要按約定叫我一聲主人哦。」

「……這個再議……」蘇暖急忙奔出宿舍區,攔了一輛計程車向蘇家疾馳而去。只有一天的時間,她一定可以的!

蘇凌風驚訝地看著連夜從學校趕回家的女兒,接著急切地問道:「小暖,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爸,快,跟我去一趟生產線,然後帶上幾個檢測員,要來不及了!」蘇暖拉住他的手臂,急急地向外沖。

「怎麼了?現在已經很晚了,小暖,再說我上哪找什麼檢測員啊?你要我檢測什麼呢?」蘇凌風感到很奇怪。

蘇暖情急之下,只好編出一段謊話:「我的同學的媽媽的朋友是質監局的,明天就要來查我們蘇氏的化妝品的成分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蘇凌風自信地笑了笑:「放心吧小暖,你老爸的公司一向是規規矩矩的,不該加的東西一個都不曾加過。怎麼,還對自己家的公司沒這點信心嗎?」

蘇暖真是急得不行,卻又不好說出實情。她正愁著呢,但是半天都想不到一個完美的理由。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蘇暖也被自己的父親蘇凌風拉到了飯桌旁。

這時候,蘇凌風接到一個電話:「喂,我是。什麼?有人闖入蘇氏?哦,好,我知道了。」

「怎麼了?」蘇暖緊張地問。

「剛剛有個加班的小姑娘告訴保衛科,說看到有個黑影往我的辦公室跑去了。她本來以為眼花了,但是十分鐘以後又聽到了什麼聲音,等保安打開我的辦公室的燈,並沒有發現什麼。整個辦公室還是挺整齊的,說是要我方便的話去確認一下有沒有什麼東西損失呢。不過,也可能加班的小姑娘膽子小,自己嚇自己也說不定。一切等到明天再說吧。」

「爸爸,你的辦公室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嗎?比如說,鑰匙之類的?」蘇暖意識到,也許今天的這個小事故就是蘇氏化妝品不合格新聞的關鍵所在!

「哦,也沒什麼,就是一些文件啊,或者是蘇氏這麼多年拿下的獎,對了,還有新的生產線大門的鑰匙,一把在每天清晨開門的門衛那兒,一把就在我的辦公室了。」

蘇暖繼續開口:「夜裡一直有保安的嗎?是24小時的嗎?」

「那倒不是,凌晨兩點到三點的時候,是沒有人的。三點以後第二批保安才會來工作,小暖,今天對公司的事情怎麼那麼感興趣?反正遲早蘇氏也是你的嘛,提前熟悉一下也不錯。」

蘇暖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先是有人偷了鑰匙,去離蘇氏總部很遠的生產線上搗亂,然後在凌晨兩點到三點的期間重新回蘇氏的大樓將鑰匙放在原處。怪不得第二天誰都不會將這件小事故和蘇氏化妝品出現的問題聯繫到一起,因為根本沒有人發現鑰匙失蹤過!

在她的一再要求下,蘇凌風連夜開車帶著她來到了生產線,用門衛的鑰匙打開了大門。同時,讓蘇氏總部的保安特別注意,凌晨兩點到三點的那段時間更是不能鬆懈。

「喂,小李是嗎?真的不好意思麻煩你,但是今晚能不能到生產線來一下?有一批貨需要現在檢測,如果半個小時內能夠趕到這個月工資翻倍!」蘇凌風放下手機,無奈地對蘇暖說到:「這樣行了吧?小暖,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吧,你的假設根本是危言聳聽嘛,不過是一個加班的小姑娘自己嚇自己罷了。待會一切弄好,就可以回去了吧?老爸今天也累了……這人啊,上了年紀,就是容易犯困……」正當他準備開燈的時候……

「老爸!快看!有人來了!」蘇暖小心地拉過他,躲在幾排箱子後面。

「怎麼可能?難道說……小暖,我要去制止他!現在你去報警,躲在這裡千萬不要出來!這可是蘇氏的最新產品啊,我不能讓他毀了!否則科研人員三個月的辛苦全白費了!」蘇凌風看著那個身影從一個塑料袋中拿出一個小瓶子。黑暗中,看不清那個瓶子,但是他們都知道,他正在將那種液體往一個容器里倒……如果再不關閉閥門,再過幾分鐘,所有的新產品都會被這種液體沾染到。

「老爸,別衝動!他可能帶著兇器呢!產品重要還是安全重要!」蘇暖想制止蘇凌風,已經來不及了。蘇凌風沖了上去,將那個容器與還在生產線上的產品隔開。

「你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蘇凌風怒氣沖沖地問。

躲在暗處的蘇暖倒吸了一口涼氣,畢竟自己的父親年近五十了,他會不會有危險……但是,她也只能趁這個時候報警了。

誰知,那個身影卻向蘇凌風撲過去,三下兩下就將他打暈了過去。就在這短短几分鐘,蘇暖已經報了警。她知道,自己根本是手無縛雞之力,若是剛才上去,顯然會拖蘇凌風的後腿。同時她也在暗暗鄙夷自己,眼看著自己的父親被人打倒在地,她居然只能躲在暗處,現在老爸暈了,那個人應該會罷休了吧。

突然,門外傳來警笛聲,那個身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突然掏出一把槍,指著蘇凌風。

在他與警察的對峙中,蘇暖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的父親很危險!眼下,警察根本不敢衝進來,怕傷害到人質。

蘇暖想也沒想便從黑暗中走出來,那個男子顯然慌了一下,將槍指向蘇暖。

其實,就在那名男子被發現以後,她就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因為這就不是蘇氏化妝品含量的問題,而是有人蓄意破壞的問題。但是,她怎麼可能不管自己的父親?!

「放了我爸爸,我來做你的人質。」她慢慢走向他。

「別耍花樣,否則你們父女倆一個都逃不掉!」那名男子凶神惡煞地叫道。

蘇暖裝出委屈的樣子:「只要你放了我爸爸,我什麼都願意做,真的!你看,我手上沒有武器的,你相信我,嗚嗚嗚……」蘇暖本來只想擠出幾滴眼淚,但當她真的擠出幾滴眼淚的時候,突然想起和段熙的種種,突然就覺得委屈得不得了,憑什麼呀被那種男人騙了,還是初戀呢!蘇暖你這個大傻子!她越哭越發收不住了。

「閉嘴!」那名男子突然一把勒住她的脖子,用槍指著她,緩緩走向門口。

看來,自己的父親暫時安全了。為了保險起見,她大聲開口,還帶著哭腔:「警察叔叔,我爸爸還在裡面,不要管我,進去救我爸爸,我跟著這個人走就是了,你們千萬不要跟過來啊!」

在歹徒的要求下,她被他拉進一輛車。蘇暖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在呼叫冷亦凡之前,她還是想搞清楚對方的身份。

「大哥,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我和爸爸又不認識你……」蘇暖在心裡暗罵,要不是為了讓你放鬆警惕,我才不會對你這麼客氣呢!長得那麼像個猥瑣大叔,我居然還叫你一聲大哥,自己都感到噁心……

「知道什麼是好奇害死貓嗎?」那個男子冷哼一聲,繼續開車,「放心,我還不會要了你的命。只要你別給我耍花樣!」

「對了,這位大哥,那你這次的任務沒有完成,你的顧客會不會為難你呢?」蘇暖再次開口,她就不相信了,自己會問不出一點什麼!

那個男人陰沉地回答:「反正這次任務失敗了,我也拿不到屬於自己的東西了,不過,臨死還能拉個墊背的,也不錯!」他突然猛地一剎車!

「大……大哥,你不是說不會要我的命嗎,你不要反悔啊……反正你現在綁架我,我老爸肯定會給你錢的!你看,留著我一條命對你也是有利的嘛……」蘇暖再次柔弱地開口。

「哼!你以為我是為了錢才幹這筆買賣的嗎?我老婆還在他們手裡,要是我失敗了,那麼我老婆就會被他們……該死的!」他猛地敲打著方向盤,憤怒的眼神,還有絕望的……

「這位大哥,既然你老婆在他們手裡,為什麼不去尋求警察的幫助呢?」

「呵,警察嗎?如果他們有用,為什麼你還會輕易被我帶走?」

蘇暖仔細想了想,是哦,不過警察叔叔們也是為了人質的安全嘛……

「你根本不會知道的,段家的勢力有多大,他們……」突然,他猛然意識到,自己無意中說漏了嘴。這下,他的眼神突然無比猙獰!

「既然你都聽到了,那麼,小姑娘,對不起了!」他舉起了槍。

「我聽到什麼了我?姓段的那麼多,我怎麼知道你在替誰賣命啊!」蘇暖大聲辯解,「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姓段的啊!」關注閱讀叢刊,回復滄桑就可以在公眾號上看連載了

「是嗎?要是你回去了,提到姓段的,你的父親肯定知道,到時候,我會因為出賣僱主而死得很慘!所以,你只能去……」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驚訝地發現,蘇暖在他面前消失了!夜晚,一陣寒風吹過,那名男子不禁打了個冷顫……他發瘋似的加速,趕快逃離了這個地方。

早在那名男子回答的時候,蘇暖已經在心底默念起了「冷亦凡,我的任務完成了。」自然地,她回到了十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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