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怎樣進化才能成為「植物」人？

本文節選自清華科普暢銷書《如果舌尖能思考》

好吧，這個標題純粹是為了博得眼球。

想到這個話題，是因為聽到一個科普節目，這個節目討論的是植物的記憶問題。

植物還有記憶啊？這也太扯了吧！

扯是有點扯，但是也不是無稽之談。很多感覺只有動物才有的技能，似乎植物也有，比如說向日葵的轉頭運動。按理說植物應該比較安靜，但是每天早上太陽從東邊升起，向日葵就開始對太陽行注目禮，一直目送太陽往西邊落下。導致這個奇怪現象的原因現在終於被搞明白：原來向日葵莖的東、西兩面是有區別的，分別在白天和黑夜裡生長更快！朝西的一面在夜晚時生長極快，這一側相對被拉長，所以向日葵在夜晚就朝東把頭垂下；等太陽出來了，朝東的一面開始相對長得更快，這側開始被拉長，本來垂下的向日葵就被頂起，最後落到西邊。當然，向日葵的這個甩頭技能，也就是在生長期才有，等到成熟了，莖就不會生長了，這花也就基本朝一個方向不動了。

至於植物的記憶問題，有這樣一個現象：在乾旱來臨的時候，植物會長得比較慢，只有這緩慢的生長，才能適應乾旱的環境。如果久旱之後來了一場甘雨，植物也不會瘋狂生長，因為植物的記憶里已經深深地印上了乾旱的陰影。

但事實上，這其實是一個物種選擇的問題。對於那些見雨就瘋長的物種，如果幹旱很快再次來臨，營養和水分跟不上生長的需要，反而容易遭受重創。周而復始，那些比較保守的物種就有優勢，被自然選擇存在下來了。

所以，你可以把這稱作植物的記憶，但是榮耀應該歸功於自然選擇。同樣，向日葵的甩頭技能，甚至成熟的花盤是朝東還是朝西，都是自然選擇的結果。

達爾文如果還健在，應該會有個很潮的評論：這自然選擇太會玩了。

自然選擇，針對的不只是植物，人也在所難免。目前人種沒有滅絕，說明作為一個物種整體適應得還可以，但是某些個體卻會被篩選淘汰掉。

這麼一篩選，這個社會就會很安靜，不會有什麼反對意見。

因為只剩植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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