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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海軍陸戰隊在聖靈群島的驚魂時刻:遭到日軍伏擊,子彈擦臉而過

軍官團系國內軍事歷史名家、青年學者集群,以普及中國近代史知識為己任。

《浴血太平洋——一個海軍陸戰隊員瓜島戰役親歷記》作者:(美) 斯朗, 麥克埃內里,譯者: 季我努 ,重慶出版社,2016年6月。

《浴血太平洋——一個海軍陸戰隊員瓜島戰役親歷記》(作者:斯朗?麥克埃內里,譯者: 季我努 ),一部由最後的戰爭親歷者、海軍陸戰隊老隊員、九十多歲美國陸戰隊老兵吉姆?麥克埃內里口述,由曾獲普利策新聞提名獎的軍事歷史學家比爾?斯朗執筆的珍貴回憶錄。瓜達卡納爾島戰役是太平洋戰爭中最為慘烈的一場戰役,被軍史專家們稱為「太平洋上的斯大林格勒戰役」,其在二戰中的重要程度及慘烈程度由此可見一斑。作者根據戰爭親歷者——海軍陸戰隊員吉姆的口述實錄,把我們帶回了當時的瓜島戰役的現場,用生動的敘述,為讀者呈現了一幅令人難忘的戰爭歷史畫面。本文接上一篇《紅色的泥!鮮紅的血!綠色的地獄!》。

第5團3營K連在新年那天登陸,工兵營的工兵們使用了大量木材在沼澤地里鋪出一條路,以便把補給運進內陸。儘管如此,缺少補給仍然是我們面臨的最大困難。除此之外,聖靈群島該死的大雨也是我們詛咒的對象。

我們登島後的第一個早晨就開始下大雨。上岸後10分鐘,大家都被澆成了落湯雞。更糟糕的是,在接下來的四個月中我們的衣服就從沒有徹底干透過。

我原以為瓜島的天氣很糟糕,但是聖靈群島的天氣比瓜島的更糟糕。大雨把這裡變成了一片泥濘,島上除了濕軟的紅色泥漿什麼也沒有。泥水粘在我們的皮膚、槍、背包、制服、野戰軍靴上,不久就變成紅乎乎一片,根本分不出來誰是海軍陸戰隊員誰是日軍。

聖靈群島

連綿的潮濕天氣可以讓襪子在一周內變爛,但是我們中很少有人注意到這個問題,因為我們得連續不停地走上數日,根本沒有時間去看一下自己的腳。數以百計的士兵因此得了腳氣和皮膚病。

但很快,一場激烈的戰鬥就讓我們暫時忘記了糟糕的天氣。登陸那天我們就聽到了槍聲,但是很難辨別是從哪裡來的。據估計是行進在前面某個地方的第7團。在那天的行軍中,我們從右側超過了他們。

下午晚些時候,我們開始挖戰壕準備宿營,突然幾十個日軍揮舞著刺刀大喊著從叢林里沖了出來。早有防備的我們幹掉了他們中的大部分,其餘的退回到灌木叢中。

一個緊張的夜晚過後,我們在行軍途中又遭遇了一支大約10名日軍組成的小分隊。一等兵查爾斯·薩默維爾用他的勃朗寧自動步槍朝敵人射擊,我和利蘭·佩恩下士則用M-1步槍開火,10個日本人一個都沒能逃脫。

起初,我們以為這不過是一場如昨天晚上那樣的小戰鬥。但我們錯了。

當我們沿著一條小河邊進入另一處青綠色的叢林覆蓋的濕地時,我們的排長,戴克斯特拉中尉被一連串自動步槍子彈打中,右臂幾乎被打爛。至少有四五顆子彈射穿了他的肩膀和手腕。

當醫護兵朝中尉跑去試圖給他包紮止血時,大家都捏了一把汗,有人朝他大喊「趴下!趴下!」我找到一棵大樹做掩體,閉上眼睛開始祈求上帝保佑醫護兵和中尉。

美國士兵正駕駛著戰爭中繳獲的日本卡車穿越瓜達爾卡納爾島上的沼澤地叢林。

當我睜開眼睛時,情況已經變得一團糟了。周圍子彈橫飛,但奇怪的是沒有一發打中我。賀瑞斯·E.特克斯·古德溫下士在我右邊不遠的地方剛剛架起30毫米口徑機槍,一顆日本人的子彈就擊中了他的胸部。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直直地朝我看了一眼,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沒有說一句話就倒下去了。在他倒地之前我就知道他已經死了。打死他的那個狙擊手一定是在我們右側的某一棵樹上,我覺得自己必須儘快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當我開始爬著離開的時候,一個醫護兵跳起來朝賀瑞斯的屍體跑去,我一把抓住他把他撲倒在地。

「沒用的,」我說,「他已經死了。你幫不了他。如果你這樣只會去送死。」

醫護兵點點頭退了回去。那一刻沒人知道,他馬上就會有很多的傷員需要處理。我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捲入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幾秒鐘後,緊靠我右邊蹲著的羅·加格諾也被擊中,但他的飯盒擋住了子彈。在我們離開奧羅港之前,羅被提升為排長,現在,戴克斯特拉中尉已經受傷,我們不能再失去羅了。

羅被震得有點暈,後背有一處大的擦傷。子彈巨大的衝擊力把他撞倒在地,手裡的卡賓槍也滑了出去,掉在離我們掩蔽處不遠的地方。

操作防空機槍的陸戰隊員,他的大部分個人裝備都掛在棕櫚樹上,只戴了一頂M1鋼盔。

羅皺著眉向我求助。「嘿,麥克,」他說,「你能幫我拿回槍嗎?我拿不到它。」

在震耳欲聾的槍炮聲中我幾乎聽不到他說話,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於是緊貼著泥濘的地面向那支槍爬去。

我夠到槍的時候聽到有一個士兵在後面大喊:「麥克,不能去那!你已經進入他們的射程。」

但最終我還是毫髮無損地把槍撿回來交給了羅。

「你還好嗎?」我問道。

「是的,」他說,聽上去還有一點暈,「但是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坐在這。上帝,中尉死了,現在我是部隊的頭了。我們走吧!」

羅站了起來,揮舞著手臂叫我們一起朝我們前面20碼遠的小河邊的樹林衝去。「伏低身體,注意尋找掩護!」他喊道。

我們向不遠處的一條小河艱難地推進。地圖上,這條小河被稱為「自殺溪」。這裡過去肯定發生過什麼,我想繪製地圖的那個傢伙肯定知道我們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我跳起來,盡量伏低身體向河邊跑,很快就從河岸跳進水裡。匆忙中我被河底的石頭絆倒,左腳踝和膝蓋都被扭傷了。

我幾乎聽到了筋撕裂的聲音,鑽心的疼痛讓我根本無法行走。更糟糕的是,我的M-1步槍掉到了水裡。

在我的左邊,來自印第安納農村的萊納德·阿尼爾下士,想爬上河岸觀察一下情況,但一顆步槍子彈擦著他的肩膀飛過,軍裝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真僥倖。」阿尼爾把頭縮回到河岸後面平靜地說。我常常羨慕那些印第安納州的小夥子們,很難看到他們會煩躁。而我經常會煩躁死了。

在我的右邊,佩恩下士抱著步槍躲在河岸後面,一顆子彈擦過他的臉頰。他用手摸了摸傷口,低下頭皺著眉看著手指上的血。

我想看看子彈是否穿透了佩恩的臉頰,除了血順著他的臉往下流,我什麼都沒看到。

「你沒有問題,」我安慰他,「記住不要抬頭。」

不遠處,羅正在下達命令。

「我們得給那些雜種點顏色看看了,」他大叫,「大家緊跟著我,一個一個向岸上突擊!」

此時的槍炮聲響成一片,空氣里充斥著危險的氣息,但我仍然照著羅說的去做。他現在是我們的頭,而且已經下了命令。

腳上的扭傷讓我行動不便,只好站在河水裡幫同伴往岸上爬。十多個陸戰隊員在我的幫助下爬上岸,但很快就有一半人受傷退了回來。我招呼醫護兵把受傷最重的傷員送到後面,同時囑咐他們扔掉槍。我則把這些槍弄壞,防止日軍突破我們的陣地後用這些槍對付我們。

要知道,日本人的槍威力小,比我們的槍要差得多。儘管如此,那些該死的日本槍仍然給我們造成了許多痛苦。不過3營只有10個士兵受傷,這真是個奇蹟。

M1式加蘭德步槍,美軍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裝備的制式步槍。

大約一個小時以後,日軍放棄抵抗撤退了,我們終於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我咬著牙從河裡爬上來,一瘸一拐地朝連部走去。路上看到一個受傷的陸戰隊員孤零零地躺在擔架上,已經失去了意識。一分鐘後,我碰到連里的吉姆·戴中士並把傷員的情況告訴他。

「別擔心,麥克,我會照顧他的。」戴說道。他是我們連最值得信任的傢伙之一,我知道他會說到做到。「你的腿怎麼了?」他問我,「你也受傷了?」

「沒什麼事兒,見鬼,我在河裡被絆倒了,扭傷了膝蓋,槍也壞了。」我說。

「給,拿我的槍,」戴說,「我到連部再拿一支。」

我接過了戴的M-1步槍。在過去的一個小時里我至少破壞了七八支傷員留下的槍,卻從未意識到可以從中拿一支自己用,真是太糊塗了。

編輯:張玲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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