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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性侵、婚姻失敗、灰姑娘夢碎,年輕母親欲自殺卻最終謀殺親子


小志整理完整個案件之後,簡直好像是看了一出芒果台年度家庭倫理撕逼大劇,但是這樣一個荒唐的故事竟然是真實發生過的,真是讓人唏噓。




看到最後的審判,小志也如同案件中的丈夫一樣,覺得這樣的判決是不公平的,無論當時的嫌疑人是什麼狀態,小志並不相信她當時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像這樣親手謀殺了自己親子的人,就算沒有死刑,這輩子也不應該再重新呼吸到自由的空氣!



當23歲的蘇珊眼睜睜看著載有自己兩名幼子的汽車滑進了湖中後,她謊稱被一名黑人搶劫走了自己的馬自達轎車並帶走了她的孩子。




這個母親自導自演了這樣一出大戲,欺騙了全美人民九天九夜,究竟有什麼目的?




蘇珊的人生經歷可謂坎坷,她經歷過父母離異、被繼父性侵、兩度自殺、患有依賴性人格、她的家族有抑鬱症史,與此同時蘇珊還與四名男子牽扯不清。



而在蘇珊的身上似乎還有更多謎團沒有解開……




 


▲蘇珊謀殺親子登上《時代》周刊封面




「救救我……」




1994年10月24日,晚上九點左右,雪莉·麥克勞德(Shirley McCloud)正在家中看電視,她的家在離約翰·D·長湖(John D. Long Lake)不到一公里的地方。



突然,她聽到前門處有哭號的聲音,她走到門口打開燈,看到一個女人正在歇斯底里地大哭,「救救我,請救救我,他劫走了我的車,帶走了我的孩子!」




雪莉馬上讓這名女子進了屋,女子說:「一個黑人!開走了我的車,車裡還有我的孩子!」雪莉的丈夫立刻撥打了911報警。




9點12分,911接線員將這起報警電話轉接到了治安官辦公室,在電話里,冷靜下來的女子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我叫蘇珊。當時,我開著車停在monarch mills(註:美國南卡羅萊納州的一個地名)等紅燈,兩個孩子坐在后座上。突然,一個黑人上了我的車然後讓我繼續向前開。我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讓我閉嘴向前開車,不然就殺了我。然後在他的指示下,我向前開了有四英里左右,在剛經過一個牌子的時候他讓我停車,那是約翰·D·長湖的牌子。當時車停在路中間,馬路上一個人也沒有,更沒有過往的車,他命令我下車,我問他『我可不可以帶我的孩子一起走』他說『沒時間了。』然後拿槍指著我把我推下車,臨走時他說『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孩子的。』」




然後蘇珊說,車開走前她聽見兩個孩子在后座上哭喊著找媽媽。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從地上爬起來一路狂奔到了附近的人家求救。



 


▲報警女子蘇珊




蘇珊用雪莉的電話通知了母親與丈夫這一噩耗。與此同時,治安官霍華德·威爾斯(Howard Wells)趕到了雪莉家。




儘管在電話里已經聽見蘇珊講述了搶劫經過,但威爾斯還是堅持讓她重新回憶了一遍案發時的情況,並做好筆錄。




他注意到蘇珊的臉很紅,上身穿著一件灰色的運動衫,上面用橙色的字母拼出「奧本大學」的字樣。



蘇珊描述了她的兩個孩子的衣著,3歲的丹尼爾穿著一身運動衣,14個月大的亞歷山大穿著一件紅白條相間的衣服。




蘇珊描述完,威爾斯意識到這起劫車綁架案事態嚴重,僅憑州縣警察的人力可能無法儘快破案,於是他向南卡羅萊納執法部門請求了支援。




全美搜捕




威爾斯沒有懷疑蘇珊的話。一位母親,她的孩子被綁架了,誰會在第一時間去懷疑這位母親說的是真是假呢?



警方立刻著手梳理蘇珊提供的所有線索,他們開始在蘇珊被驅趕下車的公園尋找那輛馬自達汽車。




與此同時,蘇珊的媽媽、繼父與她的丈夫大衛也都趕了過來,一同安慰驚魂未定的蘇珊,把她帶回了家。




 


▲蘇珊接受採訪




在回家的路上,蘇珊跟丈夫大衛說,自己的前男友湯姆會到家裡來看望她,希望丈夫不要生氣。蘇珊的這番話讓大衛很疑惑,「孩子都丟了,你還有閑心去關心前男友會來看你?」




支援的警察開始在公園的湖裡打撈,直升機也在樹林中尋找線索。此時,警方的畫像專家根據蘇珊的描述畫出了嫌疑人的肖像圖——黑人、40歲左右、帶深色棒球帽、身穿深色上衣、牛仔褲和格子夾克。



 


▲蘇珊與丈夫大衛




隨後,湯姆果然打來電話問候了蘇珊,希望她振作起來。蘇珊立刻將話題轉向了兩人的關係,湯姆勸她還是專心找孩子要緊,然後就掛掉了電話。這是在案發後湯姆給蘇珊打的唯一一通電話。




當之後工作同事一起來看望蘇珊時,她還在關心地問:「湯姆打算什麼時候來?」


與此同時,尋找丟失兒童的警察們在湖中和叢林中一無所獲。




綁架案的前48個小時尤為重要,這關係到受害人生還的概率。警察最終決定藉助媒體的力量,利用報紙、電視、廣播,發動所有民眾一同尋找線索。



在發布會上,大衛和蘇珊在治安官威爾斯的陪同下,聲淚俱下地發出了如下聲明:




「不管是誰抓走了我的孩子,我們請求你不要傷害他們,把他們還給我們吧。求求你,讓他們毫髮無損的回家吧,不管我看到什麼,我都會想起他們的臉、他們玩的玩具。丹尼爾和亞歷山大都是好孩子,我無法想像生命中沒有他們……」




很快,通過媒體全美都知道了這起綁架孩童的案件,年輕夫妻淚流滿面的畫面也深深地觸動了每一位父母的心。




 


▲蘇珊



可疑的母親




10月27日,也就是劫車案發生的三天後,大衛和蘇珊要接受FBI的測謊流程。




大衛的測試結果顯示他的確對這起失蹤案一無所知,但妻子蘇珊的情況有點不太樂觀。




當被問到:「你知道你的孩子在哪么?」,蘇珊的欺騙指數異常的高。




探員沒有對丈夫大衛隱瞞對蘇珊的調查結果,面對丈夫的質疑,蘇珊說可能她沒有認真。




由於蘇珊的測謊指數很高,所以隨後警方又針對蘇珊做了多次測試。此後每一次談話,她都會被測謊,每當被問到同一個問題「你知道你的孩子在哪嗎?」她都表現出撒謊的狀態。




警員在多次研究過蘇珊版本的故事後,也發現這份口供中有很多漏洞。




探員考德維爾(David Caldwell)曾在一天之內的三個不同場合與蘇珊談話。他讓她詳細回憶案發當天所有的事情——從她早上睜眼到報警的那一刻。




蘇珊說,當天她下班回到家,打電話給母親詢問晚上方不方便去看望她。母親說晚上有約不在家,於是蘇珊就給孩子們做了晚飯,但是他們挑三揀四的沒有吃。




那時正好大衛打來電話,大衛可以作證在電話里能聽見孩子吵鬧的聲音。然後七點半,蘇珊打算帶著孩子去沃爾瑪。之後她把車開到福斯特公園,在那一直待到8點40分,期間都沒下車。




蘇珊接著說,她此時發現亞歷山大的水瓶不見了,他們又返回沃爾瑪的停車場去找。然後,邁克爾想去米切爾·辛克萊(Mitchell Sinclair)家玩——米切爾是蘇珊的一個老朋友。




於是蘇珊開著車去了通往米切爾家必經之路的monarch交叉口,當時路上沒有車也沒有行人,在那裡等紅燈的時候被劫持了。




 


▲蘇珊在法庭上




蘇珊陳述完畢後,考德維爾說出了接下來的這番話:




「首先,我們跟米切爾取得了聯繫,她說她根本不知道你要去拜訪她,那天晚上9點前她並不在家。其次,我們走訪了25號那天沃爾瑪的所有員工,沒有人見過你和兩個孩子。最後,在你所說的等紅燈的那個交叉路口,那裡的信號燈一直都是綠的,除非對面有車經過才會變成紅色,

你既然說當時路上沒有車,那又怎麼可能會是紅燈

。」




聽到這,蘇珊改口稱晚上他們其實沒去沃爾瑪,她開著車帶孩子外出轉了轉。然後她就再沒有說一句話。




在隔壁房間,大衛向警察坦白他與蘇珊正在鬧離婚,但他不知道這和孩子失蹤有什麼關係。他埋怨警察應該把重心放在尋找孩子的下落上,而不是在這問他妻子這些問題。不過在警方的要求下,但大衛還是給了警察幾個妻子外遇的男子的名字。




 


▲蘇珊與丈夫在鏡頭前手持失蹤孩子的照片




考德維爾拿著那張紙條找到蘇珊,問她:「孩子失蹤前,你是不是剛和男友分手,他叫湯姆對吧?」




「這和我的孩子被綁架有什麼關係嗎?」蘇珊反問。




「你覺得呢?」




「沒有人能使我傷害我的孩子,他們就是我的命。」




當天晚些時候,考德維爾又一次找蘇珊談話,再次詢問她關於沃爾瑪的事為什麼要撒謊。當說到孩子太吵鬧的時候,他問:「這就是你殺了他們的原因嗎?」


蘇珊猛地站起身,雙手握拳抵住了桌子,「你這個混……這種話你都能說出口!」




她扭頭走出了房間,撂下一句話

「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居然認為是我做的!」




房間里的考德維爾淡定地看著這一幕,在剛剛的交談中,他注意到蘇珊有好幾次抽泣,但——

沒有眼淚




同樣起了疑心的還有畫像專家。他表示蘇珊的描述實在是太模糊了,根本不像是見過嫌疑人的目擊者,但在有些細節處卻又說得很詳細。此外,相比於擔心孩子,蘇珊更在意自己在鏡頭前的形象,她不止一次地問身邊的人:「我看上去怎麼樣?」




 


▲媒體報道 ——《母親的罪惡》




蘇珊的世界




看到這裡,這起案件的真相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那麼我們來重新正式認識一下這起案件的女主人公蘇珊,見識一下她兩度自殺、與繼父的不倫關係、又同時與四個男人交往、且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混亂人生。




無休止地爭吵




1971年9月26日,蘇珊·利·沃恩(Susan Leigh Vaughan)出生於南卡羅萊納州。她是獨生女,父親哈里(Harry)曾是一名消防員,後來在紡織廠工作,母親琳達(Linda)是家庭主婦。




在琳達嫁給現在的丈夫哈里前她就已經懷孕了,不過孩子不是哈里的。分手後,琳達嫁給了哈里,並生下了這名男孩邁克爾(Michael)。幾年後,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兒子斯科蒂(Scotty)與女兒蘇珊。




琳達與哈里似乎永遠都在爭吵。哈里脾氣暴躁,當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他就會揚言要殺了琳達。他總是懷疑妻子不忠,而且他還有酗酒的惡習,喝醉了就毆打琳達,日復一日。




蘇珊幼年的日子,可以說十分不幸。




家中的混亂局面讓蘇珊和哥哥斯科蒂感到很害怕,尤其是父母對彼此的態度。在蘇珊上幼兒園時,她同母異父的哥哥邁克爾因為試圖上吊自殺被送進精神病院。




據蘇珊母親的朋友回憶,那時的蘇珊是個「不尋常的、悲傷的孩子」。「她會盯著一處發獃,但她的心已經不在那兒了。」




父母離異,父親自殺




1977年,在吵了17年後,哈里和琳達這對夫妻終於離婚。




兩周後,琳達再婚,哈里覺得這更加驗證了自己此前對妻子的猜想——她出軌了,從此他一蹶不振,每日喝得爛醉。




1978年1月15日,離婚後的第五周,37歲的哈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自殺前,琳達報警稱哈里砸碎她家的玻璃試圖闖進去,兩個人爆發了激烈的爭吵。這次哈里將槍口對準了自己。




父親的離開給蘇珊造成了很大的傷痛,此時蘇珊只有7歲。雖然父母經常吵架,但蘇珊似乎跟父親更為親近。因為她有兩樣最珍貴的收藏,一個是父親收集的硬幣,另一個是記錄有他聲音的磁帶。




 


▲17歲的蘇珊看上去很開朗




琳達現在的丈夫、也就是蘇珊的繼父名叫貝弗利·拉塞爾(Beverly Russell),是一名成功的商人,在市中心經營一家電器商店,同時還是南卡羅萊納州共和黨執行委員會成員。




父親去世後,蘇珊也就從原來普通的公寓樓搬到了繼父的高檔住宅里。




蘇珊在學校里的表現很好。從小學、初中到高中一直是中上游水平。在高中,她是貝塔俱樂部的成員,這個俱樂部只接納平均成績在B以上級別的學生。同時,她還參加了數學、西班牙、紅十字會俱樂部,還是一個社區志願俱樂部的負責人。




到了高中高年級,蘇珊被評為學校「最受歡迎的女生」,在同學眼中她活潑而且很有責任感。但是在她樂觀開朗的性格下,隱藏著她的不安全感和想博得男性注意力的小心思。




蘇珊與繼父




儘管蘇珊在學校和新家的表現都堪稱模範,但她的生活一直都是暗藏洶湧的,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於她的繼父——貝弗利。




多年來,繼父的關注和支持對蘇珊來講格外重要,她甚至發現自己會因為繼父而與母親爭風吃醋。




1987年的一天,全家在為蘇珊慶祝她的16歲生日,貝弗利與前妻的女兒也來了家裡。當天晚上,蘇珊將自己的房間讓給了姐姐,她打算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貝弗利在沙發的另一頭坐著,但是此時蘇珊沒有讓繼父離開,反而湊過去躺在了他的大腿上。




對於繼父女來說,處於青春期的少女這樣的行為顯然有些不雅,但蘇珊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同樣這麼想的還有貝弗利,他認為蘇珊是在挑逗他,於是他將手從蘇珊的肩膀移到了她的胸上口,也許此時的蘇珊醒了,也許她是真的睡著了,反正後來性侵就這樣發生了……




蘇珊把這件事告訴了母親,她說她之所以沒有阻止這種行為,是想看他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法庭上的蘇珊




蘇珊將這起事件報告給了社會服務部門,她和母親琳達、繼父也因此接受過5次家庭心理諮詢。在此事調查期間,貝弗利搬了出去,結束諮詢之後又搬回來。




在八年後蘇珊接受審判的時候,人們發現她與繼父的這種關係竟然一直沒有斷過,即使她後來有了男友、丈夫。




她將此事與諮詢專家說過,但因為受到來自母親的壓力,沒有提起訴訟。專家表示,相比於怪罪貝弗利,一家人好像更責怪蘇珊,認為她不應該將這樣的事告訴別人,這無異於將家醜昭告天下。




兩度自殺




1988年夏天,17歲的蘇珊在超市做兼職,她的第一份工作是收銀員。




六個月之後,她被提拔成收銀主管,之後又擔任會計。此時她正和超市的一名男同事有地下戀情,這個男人有家室,年紀也比蘇珊大了很多。沒過多久,蘇珊懷孕了,她選擇了流產。




該男子在發現蘇珊除了自己還和別的男人有染時,提出了分手,蘇珊備受打擊,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在12月的一天吞下了大量阿司匹林和撲爾息痛。




這次自殺使她在醫院裡呆了很長一段時間,醫生髮現年紀輕輕的蘇珊已經不是第一次嘗試自殺。在她13歲的時候,也曾大量服藥……




出院後的蘇珊又回到超市上班,她認識了一個名叫大衛·史密斯(David Smith)的男同事。在蘇珊此前與那個老男人糾纏不清的時候,大衛也有一個正在交往的女朋友。現在蘇珊和大衛都分了手,兩個人就這樣走到了一起。




 


▲蘇珊的丈夫大衛·史密斯




丈夫大衛




大衛的家庭同樣有點問題。父親是一名退伍老兵,現在擔任沃爾瑪的經理,母親在上夜校一心想成為護士,他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哥哥。




多年來,大衛和父親都看不慣母親那種虔誠的信徒模樣,他不喜歡按照嚴格的教規生活。長大後的他充滿熱情,積極向上,與母親也更加疏遠,到最後他搬出了家與哥哥一起住在了祖母家。




1990年的夏天,20歲的大衛和19歲的蘇珊開始約會。第二年蘇珊懷孕了,於是他們決定結婚。儘管蘇珊一直以來渴望的就是婚姻帶來的安全感和穩定,但結婚意味著她要暫時中止她的大學生涯。




蘇珊的父母不同意這門婚事。在他們看來,兩個人有不同的成長環境,蘇珊在城市長大,大衛在鄉下長大,在當地,大衛這樣的出身是要被看不起的。




但無論怎樣,婚禮還是照常舉行了。當時大衛的哥哥因病去世,但這也沒有阻擋這次婚禮,因為蘇珊的肚子怕是瞞不住了。




 


▲年輕的蘇珊與大衛




婚後,兩個人的差距慢慢的體現出來。大衛一心想著努力工作買一處普通的房子過平凡的生活,他帶蘇珊去看過一套房子,蘇珊沒有表態,他以為她是默許了。




但在蘇珊帶著父母去看過之後,她的態度發生了轉變,她要求他們的家不能比她從小住的房子差,兩個人因為房子鬧得不歡而散。




在婚禮之後的三個月,大衛的父親自殺。早在大衛的哥哥去世後,他的父母就離婚了,父親承受不住痛苦,最終選擇服藥自盡。從這點來看,大衛和蘇珊的家庭何其相似:父母離異、父親自殺。




兩個孩子




不久,兩人的第一個孩子出生,取名為邁克爾·丹尼爾·史密斯(Michael Daniel Smith),中間的名字丹尼爾是為了紀念大衛死去的哥哥。




蘇珊一邊在超市上班,一邊自學考取大學。兩個人爭吵依然不斷,圍繞著的永遠都是錢。




在大衛看來,蘇珊過分追求物質享受,她總是背著他跟她的媽媽借錢,這讓他很沒面子。其實兩個人的收入也算是可觀,大衛年薪22000美元,蘇珊一年也有17000美元的收入。




另一個造成夫妻關係緊張的原因是大衛與蘇珊母親琳達的矛盾。琳達總是不提前打招呼就來他們家,而且她是個控制欲很強的女人,對如何教育丹尼爾總是獨斷專權。




在結婚三年內,大衛和蘇珊鬧崩過幾次。期間蘇珊交往了一個男友,這讓大衛很惱火。




1992年,蘇珊和大衛重歸於好,她懷上了第二個孩子。她告訴大衛,要想讓他們重新在一起,他必須要買房子,大衛照做了。




 


▲蘇珊走出法庭




這次懷孕並不像當初懷丹尼爾一樣令蘇珊喜悅。她不停地抱怨自己越來越胖,樣子也變得丑了,她變得躁狂,經常將大衛趕出家門,並不許他看望丹尼爾。




鬱悶的大衛在此時也有了外遇,他和一名女同事發展成了情人關係。得知此事的蘇珊嫉妒心爆棚,去單位大鬧了一場。




1993年8月5日,蘇珊的第二個孩子亞歷山大·泰勒·史密斯(Alexander Tyler Smith)出生。三周後,兩人決定分手,大衛搬出了他們的家,住到了女友那裡,但兩人還沒有正式離婚。




雖然蘇珊和大衛分分合合,但他們對於孩子都是照顧有加,除去沒有給丹尼爾和亞歷山大一個完整的家庭來說,兩個人算得上是稱職的父母。




富帥男友




蘇珊此時已經從超市辭職,她無法面對丈夫和他的新女友,去了另一家公司做了經理助理,然後就跟她的上司J·凱瑞·芬德利(J. Carey Findlay)交往到一起,後者是名副其實的鑽石王老五。




蘇珊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她喜歡安排經理的行程,接觸到的也是她一直都渴望進入的階層,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湯姆·芬德利(Tom Findlay)。




27歲的湯姆是標準的高富帥,畢業於奧本大學,現在在父親公司擔任藝術總監。和都市言情劇一樣,公司上上下下的女職員都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還記得案發時蘇珊身上穿的那件奧本大學的校園衫嗎,就是兩人戀愛時湯姆送給她的。




 




儘管蘇珊還沒有正式離婚,但她已經開始和湯姆出雙入對,他們很快發展成戀人。她坐上了湯姆的跑車,進出他的豪宅。




1994年5月,大衛回心轉意,想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他找到蘇珊表示和女友分手,想重歸於好,被蘇珊堅決拒絕。為了經常看望兩個兒子,大衛在附近租了一處公寓。




9月,湯姆提出分手。蘇珊本以為這次遇到的是真愛,然而湯姆認為她貪得無厭,兩個人不適合再交往下去。為了博得現任男友的同情,蘇珊說出了童年被繼父性侵的事,但這只是讓湯姆更加震驚,然後,將兩人的關係隔絕的更遠。




在湯姆給蘇珊的分手信中,他這樣寫道:




「毫無疑問,會有一個幸運的男人娶你做妻子,但這個人不是我。蘇珊,我承認,你身上有一些品質很吸引我,你自學考大學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你是個很好的女孩。但正如我之前說的那樣,你也有些東西不適合我,比如說你的孩子。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我還沒有做好準備承擔起照顧你兩個孩子的重任。除此之外,咱們倆的背景相差太大,這一切的一切都決定了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曾見過你和一個有婦之夫在酒吧里親吻,如果你日後想找一個像我這樣條件的男友,你必須要像一個好女孩靠攏。你知道的,好女孩是不會和已婚男人糾纏在一起的。」




這封語氣委婉又輕佻的信打破了蘇珊灰姑娘的夢。




 




案發的前幾個月,也就是1994年的秋季,對於蘇珊來講格外忙碌。她一邊要上班,一邊要自學功課,要照顧兩個蹣跚學步的兒子,還要與四個男人維持著關係:繼父貝弗利、男友湯姆、男友的父親芬德利、丈夫大衛。




(這關係,霸道總裁小說的劇情也不過如此了……實在是無語。)




她越來越感到焦慮,尤其是當她一個人的時候,她再次患上抑鬱症,開始酗酒。




案發當天




10月24日,這天對於蘇珊來說是一生中最難忘記的日子。早上她打扮好出門,將孩子送到看護機構後去上班。中午吃飯時,蘇珊跟同事坦白:「我愛上了一個人,可是他不愛我。湯姆·芬德利。」




下午2點半,她打電話給湯姆,約他在單位外見面。一見面,蘇珊就哭著說她丈夫大衛威脅要將她與繼父的醜事說出來,她該怎麼辦。湯姆安慰她說,雖然他們的情侶關係結束了,但兩個人依然是朋友。




4點半,蘇珊再次打電話給湯姆,以還給他衣服為由想最後爭取一下,卻被告知「你自己留著吧。」




下班後,蘇珊接上孩子,想要回單位跟湯姆解釋一下,她所說的跟繼父的事是假的。湯姆很不耐煩地將她趕出了辦公室。




晚上6點,正和湯姆吃飯的一個同事接到了蘇珊的電話,他被問,「湯姆有沒有提起過她?」他回答:「沒有。」




此時的蘇珊覺得心灰意冷,她此後回憶說:「我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灰暗,這是我人生中最孤獨無助,最悲傷的一天。」




晚上八點,她將3歲的丹尼爾和14個月大的亞歷山大放在那輛馬自達車后座的兒童座椅上,系好了安全帶。




 




蘇珊沿著49號高速公路一直開,開進了約翰·J·長湖公園。她把車停在了湖旁的一處斜坡上,聽著兩個孩子均勻的呼吸聲。她沒有拉手剎,車有些向下滑,她下意識的把手剎拉起。




蘇珊下了車,四周伸手不見五指。黑夜和孤獨感使她想要自殺,她想到與丈夫大衛還在打離婚官司,男友湯姆也對她恩斷義絕。




為什麼她的生活充滿拒絕和失敗,單身母親的壓力讓她喘不過氣,她想要從這種悲傷的生活中解脫,卻又放心不下孩子。




她認為她的童年就是因為父母離異,父親自殺才變得如此不幸,不能讓她的孩子也經歷和她一樣的遭遇。如果先殺了丹尼爾和亞歷山大,自己再自殺,那樣他們就不會有太大的痛苦。




 


▲蘇珊駕駛的馬自達汽車




蘇珊回到駕駛室,鬆開了手剎,車子又開始慢慢下滑。但在最後一刻,她求生的本能超過了對生活的絕望,她害怕了,她跳下了車,目睹著車慢慢滑進了湖裡。




車子沒有立刻被淹沒,在湖面浮了一會,車門和車窗都緊閉著,兩個孩子也在后座上睡著。幾分鐘後,蘇珊看見車被淹沒,她站起身離開了。




 


▲人們在案發的湖旁紀念遇害的史密斯兄弟




警方懷疑




起了疑心的警察找到FBI的行為分析小組幫忙建立殺害孩子的女性嫌疑人側寫。




 「嫌疑人為女性,二十幾歲,出生或成長環境貧窮,沒有受過高等教育,曾遭受過虐待或性侵,沒有尋求社會幫助,有抑鬱和自殺傾向。在案發時可能被男性拒絕,她可能認為孩子成為她的牽絆,但另一方面她無法正確處理與孩子的分離。她想要成功,卻屢遭打擊。母性的情結、想要成為一位好媽媽的強烈期待、責任感、獨自撫養孩子的孤立、逐漸明顯的抑鬱和自我放棄都是導致她陷入孩子困境的原因。在謀殺案中,母親一般將孩子視為自己的延續,而不是一個獨立的人。因此母親的自殺傾向可能會轉變成殺害她的孩子。」




可以說聯邦探員提供的這份側寫,完全符合蘇珊。




 


▲《蘇珊·史密斯,受害者還是兇手》




案發後,警察曾經兩次搜查過公園的湖,但為什麼沒有找到那輛馬自達車呢?


因為他們犯了一個想當然的錯誤。




按照正常邏輯,人們都認為當車以高速沖入水中時,會憑藉加速度和慣性很快沉入水底,而以較慢的速度進入時則會停在水面之下較淺的地方。




其實事實正好相反,車速越快,它所製造的水花越大,對車造成的反作用力也就越大。




因此警方想當然的認為嫌疑人若要拋屍於湖中,肯定會全速猛衝,兩次打撈他們都只尋找了水下幾十尺的範圍。




他們沒有想到蘇珊是將車停在斜坡上慢慢滑下,車子在水中的位置遠超過他們搜查的距離,幾乎達到了100尺,而在水中一旦到達這樣的距離,能見度也很有限。




10月29日,案發後的第5天。




當地的一家報紙上大幅刊登了關於蘇珊前後矛盾的證詞,包括在那晚她謊稱去沃爾瑪實則開車四處閑逛、說去朋友家拜訪但是當事人說根本不知道這回事,報道更尖銳地指出,如果真的是如蘇珊所說被劫走了孩子,那麼一個黑人男性與兩個白人幼童在一起是不可能不引起注意的。




面對質疑,蘇珊沒有出面回應,這使一些人更加堅信了她對這起失蹤案知情不報的想法。




與此同時,兩名犯罪學專家特地從外地趕來的協助破案,卻遭到了蘇珊連續四天的拒絕見面。




 




警方反攻




事已至此,包括治安官威爾斯、聯邦探員考德維爾、行為分析小組在內的所有調查人員都將目光鎖定到了蘇珊身上,這個女人在撒謊。他們目前要做的,就是找出證明她參與此案的證據。




但情況沒有那麼簡單,蘇珊不僅是個狠心的母親,更是精心策划了這起苦情戲,要想找到突破口,就必須要先獲得她的信任。




在這個時候,湯姆向警方出示了他寫給蘇珊的那封分手信副本,並說了蘇珊一系列糾纏的舉動。結合之前的猜想,警方找到了她的作案動機:貪婪和絕望促使她對孩子痛下殺手。




警方希望利用媒體曝光給蘇珊施壓,讓她說出實情。同時他們還在報紙上刊登了一個故事給蘇珊一種輿論假象,大致是說一個女人殺害了自己的孩子,服了很短的刑期出獄後,嫁給了一個有錢人。




真相大白




11月3日上午,在新聞發布會上,蘇珊被CBS記者問及她是否與孩子失蹤有關,她仍然否認。丈夫大衛也表示「完全相信自己的妻子。」




 


▲自上而下順時針依次是:


大衛與懷抱亞歷山大的蘇珊、


大衛和兩個兒子與祖母、大衛與長子




下午1點40分,治安官威爾斯與蘇珊單獨談了話。威爾斯告訴蘇珊,他知道她所說的劫車是在撒謊,如果沒有在十字路口遇到車,信號燈是不會變紅的。




因為前後矛盾,所以她才會不斷改變說法,甚至編造她的身世。




威爾斯接著哄騙說:「那晚在那個路口什麼都沒發生是不是,我的卧底警察當時正好在那裡進行毒品交易,他說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有所謂的黑人。蘇珊,你必須向公眾說出事實的真相,因為你的一句話,已經造成整個市種族的緊張局勢。」




蘇珊要求威爾斯為她祈禱。威爾斯說道:「主啊,現在是時候揭曉了。」他看向蘇珊:「蘇珊,該說出真相了。」




蘇珊低下了頭,她要求威爾斯遞給她一把槍自盡。當被問到為什麼要這樣做的時候,蘇珊說:「你不懂,我的孩子不該來到這世上。」




她講述了那晚她是多麼絕望多麼灰暗,她本想到母親家,但轉念一想母親也幫不了自己,她想死。




蘇珊告訴威爾斯,她覺得她的整個人生就是個錯誤,永遠擺脫不了孤獨、失敗,她將童年的不幸、曲折的婚姻和坎坷的情感經歷都說了出來。




 


▲得知真相的大衛失聲痛哭




這裡節選了蘇珊認罪書的一部分:




「我不再是一個好媽媽,但是我不想讓我的孩子在沒有媽媽的陪伴下長大,我要在他們不受傷害前結束我們的生命。我從來沒有此刻這麼無助,我深愛著一個人,但他卻不愛我,而且也永遠不會愛我。在把車停到湖岸的那一刻,我很害怕,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麼。車慢慢滑下去,我停住了,然後又滑,一次又一次。為什麼我經歷的每一件事都這麼悲慘,我找不到答案。在車馬上要進入水面的那一刻,我逃了出來。我目睹了車子被淹沒,天啊,我做了什麼,我想要挽回,但是太遲了,我什麼都做不了。我愛我的孩子,用我全部的(畫了一個心形),我祈禱他們會原諒我,希望他們會用(心形)接納我,我從沒有想過要傷害他們。我的孩子,丹尼爾和亞歷山大,天上的父會保佑你們不再受傷害……我選擇在今天說出實情,這並不容易,但是說出真相後,我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一直以來,看著我的家人和朋友受苦,我也很痛苦,現在是時候結束一切了。我知道前方的路很難走,我沒有信心迎接這一切,但是我向上帝禱告,希望他能賜予我力量,來面對極其困難的境地。」






 ▲蘇珊的認罪書




隨後,潛水員換了兩次裝備終於在湖裡發現了那輛馬自達車。他證實在找到車的那一刻看到了車裡有一隻小手。




 


▲遇害的丹尼爾與亞歷山大




他們用了45分鐘才將車從泥潭中打撈起,在車被打撈起來的那一刻,由於深水區和水面的溫差和氣壓差,車窗瞬間爆裂。




 


▲嫌疑人蘇珊駕駛的馬自達汽車




法醫證實,丹尼爾和亞歷山大全都是在活著的時候墜入湖中,死於溺水。




蘇珊被正式逮捕。被欺騙了九天九夜的人們憤怒了,他們聚集在蘇珊被押往監獄的途中,大喊著「孩子殺手」、「殺人犯」。




 


▲蘇珊被逮捕




只求一死




1995年1月16日,控方律師向法院申請判處死刑。




此時的蘇珊被關押在哥倫比亞一所女子監獄等候開庭。她全天24小時被看管,每隔15分鐘守衛就要查看一次,以防她自殺,到了晚上房間也亮著燈,有專人通過監視器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這樣的看管一直持續了8個月。




蘇珊拒絕請律師,她表示只求一死。




 


▲前往法庭的蘇珊




為了給蘇珊請律師,母親琳達和繼父貝弗利賣掉了他們的房子。




大衛·布魯克(David Bruck)是當地著名的律師,尤其擅長死刑案,在他經手的50起官司中,只有3名當事人被判死刑,有1人被無罪釋放。




2月,專家診斷蘇珊患有「依賴性人格障礙」,患者認為自己離開了別人什麼事都做不成,持續地需要關注,否則就會感到焦慮無助。專家認為蘇珊的抑鬱症從小就有,家人的自殺、酗酒和抑鬱史也給她造成很大的影響,當與人交往時,她是正常的,而一旦獨處,這種不安就會非常明顯。




6月,蘇珊收到了繼父貝弗利的來信。信上他為自己曾對蘇珊做的事道歉,他說他想讓蘇珊知道,如今的悲劇不是她造成的,讓她不要自責,這一天恰逢父親節。




辯方律師布魯克想要達成辯訴交易,承認謀殺罪名換取有期徒刑。這一要求被控方拒絕,他們表示,死刑是蘇珊的唯一出路。




於是在布魯克看來,想要打贏這場官司,他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以精神錯亂為由拒不認罪,這要求嫌疑人在作案時無法區分對錯;第二個是認罪,但是有精神疾病。




第一點已經不可能了,因為蘇珊精神正常。要想做到第二點,他們就要證明在行兇時,蘇珊精神受損,即使明知這樣做是錯的,也無法控制。




 


▲蘇珊謀殺親子一案登上雜誌封面,


引起她到底該不該判死刑的爭論




最終的審判




7月19日,本案開庭。法庭上的蘇珊看上去蒼老了很多,因為衣著樸素,她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只有23歲。




 


▲法庭上的蘇珊擦眼淚




陪審團聽取了控方關於蘇珊的童年、與多個男人之間混亂的情史的陳述,他們表示,這並不能證明蘇珊為了和富二代男友湯姆在一起而殺害自己的孩子。




湯姆是她渴望成功的通行卡,但並不是唯一的一個。他們同意辯方所說的為了獲得愛與關懷,蘇珊願意刻意犧牲自己討好別人的說法。




在談到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為什麼蘇珊沒有一同進入湖中?」這一問題時,律師表示,因為自我保護的本能在那一刻戰勝了她自殺的想法,她害怕了,退縮了。




 


▲兩個孩子的墓碑前擺滿鮮花




蘇珊的前男友湯姆也來到了法庭。他說他認識的蘇珊不是一個冷血的殺手,而是一個可愛善良的女人。他進一步指出兩人在交往的時候,蘇珊喜歡那種親近、被關注的感覺。




湯姆說在案發幾個月前他有一次給蘇珊打電話,是她的丈夫大衛接的,電話里大衛威脅如果再跟蘇珊來往,他就要殺了他(湯姆)。




與此同時,民眾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在了解了蘇珊的經歷後,他們開始同情她,更多的認為她是精神受創傷而不是十惡不赦的。特別是蘇珊的家人就蘇珊編造出來的黑人綁匪這件事向黑人民眾道歉後,他們的情緒也緩和了很多。




 




辯方律師布魯克說:「這不是一個關於罪惡的案子,而是關於悲傷和絕望的故事。有很多像她一樣不幸的女人,她們沒有這樣做。蘇珊有自己的選擇,只是她的選擇是不理智的、悲劇的。法庭給予的不應該是懲罰,應該是引導人向善,我們只是想被理解。」




7月27日,在陪審團商議了兩個半小時之後,法官宣判,嫌疑人蘇珊謀殺罪名成立,判處30年至無期徒刑,在服刑30年即2025年後可申請假釋。那時,蘇珊53歲。




 


▲在法院外等候結果的民眾




之所以這樣判決,陪審團給出的理由是:「我們詢問了治安官威爾斯的意見,他說如果不是蘇珊主動認罪,警察沒有足夠的證據坐實她的罪行,這樣一來,蘇珊很有可能就逃脫了處罰。考慮到這一點,我們認為應該放她一命,她需要幫助,而不是被處死。同時我們也認同辯方所說的在案發時,蘇珊的確是想要一同赴死的。對於她的遭遇,我們也很難過。」




 


▲蘇珊在法庭上掩面哭泣




但大衛認為這樣的處罰太輕了,他說他尊重法官的決定,但並不認同。「在未來蘇珊每一次假釋會的時候,我都會來,我要確保她在監獄裡呆一輩子。」大衛說。




 


▲蘇珊的前夫 大衛出席審判




蘇珊的父母、丈夫的父母、加上蘇珊自己不幸的婚姻給她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其實相比於世界其他地區的女人,蘇珊過得已經很不錯了,她有工作、有收入、也有家人,然而她卻做出了一個眾人不能理解的選擇。在此前,她沒有任何暴力虐待或毆打孩子的記錄。




也許當失控的情感累積到了高潮的時候,一個人真的會徹底黑化。




也是個可憐人。




 


▲曾經幸福的一家




 


▲【左】2007年的蘇珊(36歲);


【右】2012年的蘇珊(41歲)




 


▲入獄8年後,蘇珊發布尋求筆友的廣告


 


翻譯:七月,懸疑志簽約翻譯,來源:殺手百科。懸疑志微博主要是分享各類奇案、懸案、大案、重案、悍匪、局騙及基於真實的故事,歡迎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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