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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失去意識我在草叢睡一夜,醒來身邊人卻說我殺了人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里歐丁 |禁止轉載

1

我睜開眼,視線里一片雪白。

不可能是下雪,因為一點都不冷。我轉動脖子,卻發現左右臉頰旁各有一塊鋼板限制了我的行動。

但我勉強還是能看清,這是間白色房間。我想坐起來,但剛起身就感到強烈的束縛感。我將視線下移,看見一圈圈繩子緊緊捆住我。

與我綁在一起的是張鐵床,我的背能感受到上面木質床板的粗糙。耳朵依稀聽得到音樂聲,我想呼喊,卻發現嘴巴被貼上密封膠帶,乾渴的喉嚨里,只能發出「嗚嗚」的低吼。

頭部的脹痛讓我渾身乏力,記憶最後停留之處,是校外的烤魚店。那是由我做東宴請室友的飯局,主題是為了慶祝我順利通過分班考試,成為寢室中唯一進入合作班的人。

室友在飯桌上的恭維讓我沾沾自喜。上大學前從未喝過酒的我在助威聲中第一次灌下無數酒精,那個瞬間,我真把自己當成神通廣大的「S大的國王」。

酒局持續到深夜十一點才宣告終結。我拒絕了室友扶我回寢室的提議,執意用在校園瞎逛的方法醒酒,看著夜色下空無一人的S大,我沒來由地相信,自己在這的四年一定會無限美好。

一陣夜風吹過,突然而至的寒意激發了壓抑的酒意。胃裡像海嘯般翻騰,腦袋天旋地轉,我再也忍不住,扶住路燈嘔吐起來。

吐過後感覺好了些,我瞪著眼睛望向四周,路燈光圈外是一片模糊的世界。我朝遠方大吼一聲,拾起掉落的眼鏡,繼續跌跌撞撞地前行。

沒走幾步,我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是被綁架了嗎?但我一個大一新生完全沒有綁架價值嘛。就在這時,記憶深處一團影像浮出,我趕緊抓住它。

那影像是我一個星期前的夢,我曾夢到自己被囚禁在一間無人的白色房子里,同樣是被綁在床上動彈不得,只是當時嘴巴沒被封住,我才能大吼一聲從夢中醒來。

吼聲吵醒了室友,這讓我在第二天上午不得不向他們解釋這一行為的起因,他們對此表示理解,甚至後來還開始調侃我。

「你應該是壓力太大。」幾天後,室長劉坤武在寢室說,「睡前要放鬆,你看人韓方,一覺睡到大中午,上午的課全翹掉,多瀟洒。」

「喂韓方,你不會死了吧。」劉坤武邊說邊搖床,韓方一臉迷茫地坐起身。

「睡迷糊了。」他揉揉眼睛,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都中午了!」

自那天起,我再沒做過這樣的夢。但沒想到現在竟然又夢到了熟悉的場景。

難道這就是夢的延續?我閉上眼睛,只要睡著,下次醒來應該就正常了。

視線重回黑暗,一股難聞的氣味正撩撥我的鼻翼,又似乎有人抓起了我的手,但這些感覺很快便消失不見。

2

再次醒來時,全身正被暖意籠罩。

眼睛睜開又閉上,頭上的太陽太過耀眼,我用手遮住視線,慢慢坐起來。

全身已不再酸痛,但衣服黏住身體的感覺非常難受。口腔里依舊幹得冒煙,我咂咂嘴,用力睜大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在情人林的草叢裡。

昨晚我是在草叢裡睡了一夜?一向對記憶自信的我卻完全沒有印象,只記得做了場與一個星期前相同的惡夢,醉酒的威力還真可怕。

沒走幾步,左腳上的運動鞋就飛了出去,太丟人了,幸好沒人看到,我趕緊單腳跳過去把鞋穿好。

我慢慢走出情人林,學校里安安靜靜,估計正是上課時間。剛入學不久就逃課,罪惡感頓時泛上心頭。

我習慣性地從褲兜里掏手機看時間,卻一無所獲。我像個小丑般摸便全身,仍不見它的蹤影。

手機不會丟了吧。我感到惱怒卻沒有辦法,只能朝寢室走去。

打開寢室門,果然屋內空無一人。我將自己扔到床上,閉上眼努力平息內心混亂。

落下的課程隨時都能補上,只是室友回來後肯定會笑話我,一定要想個合理的解釋唬住他們。

像S大這種僧多粥少的工科學校,只要能讓周圍的人知道自己與某女生有超越友誼的關係,就能迅速建立優越感。那等他們回來,我就說自己和新認識的女生在外面睡了一晚。哼哼,在我們這光棍寢室,他們肯定會羨慕死我。

我翻了個身,側腹被某樣東西頂得發疼。我手伸進床單,摸到了我以為已經遺失的手機。

失而復得的感覺真好,這手機是我開學前買的,如果丟了就太不合算了。我按了按鍵盤,發現它已經沒電了。

我找出充電線,插上手機後重新躺回床上。發獃時突然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昨晚上吃飯時,我明明帶著手機的。

記憶一定不會出錯,昨天去往烤魚店路上我還給韓方和李一騰打過電話,那為什麼手機會在床上呢?

等室友回來問一下他們。放鬆下來後我不小心又睡著了。

再次叫醒我的是一陣不算劇烈的搖晃。我睜開眼,劉坤武正盯著我。

「你回來了?」不知為什麼他的聲音有些緊張。

「哎,昨晚和一個女人一起睡的,迷迷糊糊忘了今天還要上課了。」我說著早就想好的台詞,順便環視了一圈寢室,發現所有人都回來了。

「昨晚?」坐在自己床上的李一騰看著我,「你知道今天幾號嗎?」

「幾號?」

「10月15號。」

「15號……」我瞪大眼睛,因為請客是在結果公布的13號。也就是說我多睡了一整天。

「你這兩天在哪兒啊?」站在置物台旁的韓方一邊敲打我的手機一邊說。

「其實我喝醉了。」我只好實話實說,「沒想到過了這麼久。」

我發覺室友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怎麼了?」我問道,「我夜不歸寢被導員發現了?」

「出事了,」劉坤武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化工院的黃瑛老師昨天中午被人刺死在自己寓所里。」

黃瑛,這名字再熟悉不過了。之前合作班面試時,不知為什麼這位長相姣好的年輕女老師始終不同意讓我入圍。說實話,到現在我都還有些記恨她。

「警方來過寢室了,他們找不到你,打你手機也關機。喂,昨天你到底在哪兒?」

劉坤武話音剛落,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看了眼屏幕,是輔導員蘇老師的來電。

「曾橙,你的電話終於通了。」蘇老師的聲音里不帶半分情感,「馬上來我辦公室,警察在找你。」

我舉著手機,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3

當我走出導員辦公室,已過了下午三點。

之後的課也沒心情去上,這樣算來我已逃了快兩天的課。

但現在還有比這更嚴重的事情要操心。警方問了很久,問題也很尖銳,就算我一再聲稱自己與案子毫無關係,卻沒人相信。

「醉得再厲害,也不可能睡了一天多吧?我再問一次,昨天中午十二點到下午兩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裡,做什麼?」那位名叫郭韋的年輕警官非常嚴厲。

「那時我真的在睡覺啊。」看來中午十二點到下午兩點是黃瑛的死亡時段,但這個時間段里發生了什麼我真的沒有任何印象。

「睡覺?哼,我實話告訴你,我們在門口發現半個腳印,在死者錢包上發現一枚指紋。」郭警官的眼睛像要射出箭來,「我們問過你身邊的人,他們都說你對黃瑛反對你進合作班很不滿。而她手機上,也有你在中午十二點的呼入記錄。另外,雖然還沒有關於你的目擊證詞,但我們採集了你的指紋和鞋印與現場發現的對比,現在結果出來了。」

郭警官從剛進來的警察手裡接過一張紙,看了幾眼後說:「你的指紋與鞋印與現場採集到的完全吻合。」

之後我說到做過的夢,但沒人在意,後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的太陽穴痛得厲害。

一向自信的記憶此刻毫無用處,因為除了夢,我什麼都不記得。

最後在警察「會繼續聯絡你」的叮囑中,我被請出了辦公室。站在辦公樓外,我想理清思路,卻毫無頭緒。

我真不記得自己殺了黃瑛。就算我因為她的反對而記恨,但畢竟我最終還是進了合作班,對她並沒有殺意。

他們之所以會懷疑我,是因為現場的證據吧。但我從未去過黃瑛的房間,想不通為什麼鞋印和指紋會在那兒,更奇怪的是,黃瑛手機上怎麼會有我的呼入記錄,我並沒有存過她的電話,而且醒來時手機也從身上轉移到寢室床單下,這又是怎麼回事?

明明我一直在情人林草叢裡睡著,該不會是夢遊了吧?

雖然我以前從未夢遊過,但前晚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醉酒,會不會是醉酒誘發了夢遊?

就算是夢遊,難道就能打電話嗎?整個殺人過程都能恰好避開所有人目擊嗎?

誰能告訴我這些問題的答案啊!總不能下次警方詢問時,告訴他們是夢遊惹的禍吧。

頭頂上的太陽正竭力地釋放熱量,我的臉上布滿汗珠,心快要融化。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嚇得蹦了起來。回過頭,卻看到一位同樣被嚇得蹦了起來的男生,不過他很快穩住情緒,一臉埋怨地盯著我。

「你幹什麼?」沒等他開口,我搶先說道。

他不緊不慢地說:「我想幫你。」

「幫我?你誰呀?」

「你叫曾橙吧,」他沒有理會我的提問,「剛才我在辦公室外全聽到了。警察懷疑你殺了黃老師,你現在處境不妙啊。」

原來是個偷聽的傢伙。我整整衣領,上下打量起他:一個留著圓寸的瘦削男生,嘴角上掛著微笑,整個人看起來平平無奇。但一對視,便會發現他目光里時隱時現的精光。

「誰說是我殺了黃老師?」我擺出驕傲的姿態指著他,「警方都還沒定案呢,是男人就別造謠。」

「我沒說是你殺的,」男生沒忍住笑出聲來,「再說一次,我是來幫你的,我不相信你會傻到殺了人還大搖大擺地回寢室。」

「謝謝啊,但對我說沒用,你快去告訴警察呀。」

「別急。我來找你,是有些疑問想求證一下。」

「求證疑問,有什麼用?」看著淡定的他我內心一陣焦急。

「當然有用。」他突然提高嗓門,「我告訴警察你不是兇手,他們也不會信。但如果我們能找出真兇,你的嫌疑自然就洗清了。」

「真兇……喂,你該不會是想……」

「我叫柳丁,一起合作吧。」男生沒理會我,自顧自伸出手。我遲疑著,也伸出了手。

4

「你真的一直睡在草叢裡?」坐在Van咖啡館的吧台前,柳丁單刀直入問出第一個問題。

老闆端來飲料。仔細一看,竟然是隔壁班的張飯。

「認識吧,一個專業的。」柳丁沖張飯點點頭,「我和他是老朋友,自然要常來照顧生意。」

什麼照顧生意,明明是我給的錢。張飯沖我倆點點頭便離開。柳丁看著我,我突然意識到他是在等我的回答。

「來的路上也帶你看過草叢了,我確實是在那兒醒來的,前晚走著走著就失憶了,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喝醉。所以你要問我怎麼到的情人林,我還真講不出來。」

「等等,」柳丁突然打斷我,「再詳細說說你失憶的全過程。」

「全過程……」我仔細搜颳起記憶,「那時我剛在石泉廣場旁的路燈下吐完,拾起眼鏡往前走。其實那時候意識已經模糊了,沒走兩步,突然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後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估計這就是所謂的『斷片』吧。」

「窒息的感覺啊……」柳丁陷入了沉思。

「對了,睡著後我還做了個夢!」我站了起來,將那與一個多星期前幾乎相同的夢完完整整講了出來。

柳丁瞪大了眼睛,他愣了半響,說的第一句話是:「你記得也太清楚了吧。」

我自小便有超越常人的記憶,將記住的事情準確細緻地說出來是很容易的事。他感到詫異,這完全可以理解。

「只要我人是清醒的,任何事情都能記住。」我得意洋洋地炫耀,見柳丁沒有說話,我自顧自將喝醉前一整天以及醒來後的經歷全都講了一遍。

應該說了很久吧,一開始張飯剛換上新的CD,到我說完,音響里放的已是另一位歌手的歌曲了。

在這過程中,柳丁一直沒有說話,他不時點頭,這讓我更想說下去,看來他是位優秀的傾聽者。

「啊!」聽著咖啡館裡的背景音樂,一件小事從記憶深處升起,「我在夢裡聽到的好像就是這首歌。」

柳丁打了記響指,「小野麗莎翻唱的《la vie en rose》。」

「是這首歌沒錯,」我仔細回憶夢裡的場景,「但效果不太一樣,夢裡的聲音更模糊,更悶。」

聽完我的話,柳丁的眉頭舒展開來,「有幾個問題要求證一下。」柳丁身子前傾,看向我的眼裡多了一絲色彩,「當你鞋子飛出去時,有沒有注意到哪裡不太對?」

「要說不太對,」我看向遠處,「飛出去鞋子的鞋帶有點松算嗎,而且鞋帶方向和我右腳鞋子有些不同。」

「嗯,非常好。你能詳細描述一下夢裡的房間嗎?」

「沒問題。」我將飲料一口氣喝完,「那房間很窄,但很長又很高,它四面都是雪白的牆,最關鍵的是,它沒有門也沒有窗。」

正是這一點讓我感覺身在夢裡。現實中不可能存在這種沒有門窗的房間。

「對了,那時我腦袋特別脹,估計是現實中醉酒的感覺傳遞到夢裡了吧。」

「有趣。」柳丁的表情越來越舒展,他接著問道:「我再問一句,你確定在夢裡感覺喉嚨乾渴、腦袋脹痛?確定聞到難聞的氣味,感覺手被抓住?」

「前面的感覺我很肯定,抓住手這個……說實話我不太確定。」

「好,另外是你的手機,」柳丁突然話鋒一轉,「你確定前晚出門時還在身上嗎?」

「絕對在身上。」我毫不遲疑地回答,「我是出了門才給韓方和李一騰打的電話。」

「你確定是在石泉廣場附近失去意識的?你還記得嘔吐前後看到過什麼嗎?」

「確定是在那兒,嘔吐後我還沒走幾步,後面的記憶就斷了。我說過,只要清醒著我就不會記錯,至於嘔吐前後……」我又開始搜刮記憶,那時眼鏡落在地上,我看不清楚,還發泄式地大吼了一聲,吼過之後,遠處似乎有一團影子模模糊糊地動了一下。

「或許有人在附近吧。」我將剛才回憶到的內容告訴柳丁。

手機突然響起,我看了眼屏幕,是郭警官的來電。

柳丁站了起來,「這邊就暫時結束吧。難得遇上記憶力這麼好的人,我倒輕鬆了不少。等會兒你見到警察老老實實將記得的事說出來,我呢去查些東西。」

「對了,」在Van咖啡館門外,柳丁突然叫住我,「問個奇怪的問題,你們寢室的人睡眠質量如何?」

「睡眠質量的話,我還算比較規律。」我看柳丁搖頭,又補充道:「室長劉坤武長期失眠,每晚都後半夜才睡著;韓方那傢伙不知道是不是睡前偷偷自慰,最近經常一覺睡到大中午;李一騰是個夜貓子,經常很晚不睡,但有時又睡得特別早,但只要睡著就很平靜。」

「你問這個幹什麼?」我反問他。

「隨便問問。」他笑了笑,語調難以捉摸。

5

郭警官和他的搭檔在一間空教室里又對我展開一番狂轟亂炸。雖然我照柳丁所說,將記得的每件事毫無保留地講了出來,但並沒有降低我的嫌疑。

「現在正在調查你案發時間的行蹤。」郭警官眉宇間彷彿有團烏雲,「的確沒人目擊到你去過黃瑛的公寓,但同樣晚上在情人林里的學生也沒人注意到睡在草叢中的你。當然,我們也不可能把你那奇怪的夢當成證據。」

「那會不會是夢遊?我在夢中完成的這一切?」我戰戰兢兢地提出早已想到的觀點。

郭警官瞪了我一眼,「你這是在認罪還是在開玩笑?給我嚴肅點。」

直到我離開時,壓迫感也沒有減輕。在郭警官的話語中,似乎警方已經將我視作兇手了。

「等我們再查到一些與你有關的證據,就要請你去局裡配合調查了。」他臨走時的話像把利劍刺進我的心裡。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校園裡,兩天前還因為順利進入合作班而得意的我,此刻像只落水老鼠般抬不起頭。不知不覺間,我又走進了Van咖啡館。

我坐在吧台前,將被警察刁難的經歷向張飯傾訴。等我說完,他邊擦玻璃杯邊漫不經心地說:「柳丁已經在調查了吧?」

「他?下午離開這裡時,他說要去查什麼東西。」

「那就沒問題了,」張飯自信滿滿地說,「只要有他幫你,就一定沒問題。前提是你不是兇手。」

「我當然不是。」我白了張飯一眼。

「看你心情不好,多坐一會兒吧,說不定柳丁會來找你。」張飯沖我說了一句,就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但那晚我喝了一杯又一杯咖啡,直到打烊柳丁也沒來。雖然張飯讓我對柳丁保持信心,但我實在不知道將寶壓在一位剛認識的同學身上有什麼好處。

我回到寢室,之後室友也各自歸來。他們應該也聽說了傳言,都小心地同我保持距離,只偶爾會偷瞄我一眼。

期間柳丁打來電話,他問我寢室里人回來齊沒。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後,他要我不要讓他們離開寢室就掛了電話。

他到底在幹什麼,我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有太多事情不明白。而不知是咖啡還是內心焦慮,我輾轉反側整夜無眠,瞪著寢室大門迎來了窗外第一縷陽光。

室友們都去上課了,只留我一人在寢室。我很想做點什麼,卻沒有任何計劃。

手機鈴聲拯救了我,我一把抓起來,是柳丁打來的。

「在哪兒?」

「寢室。」

「來石泉廣場。」他沒來由地說了一句。

掛了電話,我立刻出門。來到石泉廣場,柳丁正靠著廣場上那座標誌性的灰色高塔等我。沒等我開口,他便指向遠處草坪里的景觀音響說:「聽。」

音響里響起了小野麗莎獨特的嗓音,是那首《la vie en rose》。我看了眼手機,正是下課間隙「點歌角」開始的時間。

我側著身子讓耳朵對準景觀音響,那種模糊、悶悶的聲音質感,與夢裡聽到的一模一樣。

「對對對!」我指著音響的手指顫抖著,同時望向柳丁的目光里滿是疑問,「怎麼和我夢裡一模一樣?」

「到時間自然會告訴你。」柳丁賣起了關子,「我已經明白你為什麼會做奇怪的夢、又為什麼睡了一整天、以及黃老師被殺的真相了。」

「但還沒有證據。不過沒關係,既然我們合作了,今晚還是在這,咱一起來個瓮中捉鱉!」(原題:《白色房間》作者:里歐丁。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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