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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弗蘭克斯頓殺手」:無法壓抑謀殺慾望,用殘忍手段獵殺三人


1993年,在距離澳大利亞維多利亞州首府墨爾本41公里的一個小城,出現了一名連環殺手。僅僅一個半月,三名無辜女性先後遇害,最小被害人只有17歲,最大也才22歲。




從犯案手法可以斷定兇手有嚴重的仇恨女性情結,受害人生前都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但沒有被性侵的跡象,這很反常。因為案發地點在弗蘭克斯頓,兇手也被稱為「弗蘭克斯頓殺手」。



家中進入陌生人




1992年,弗蘭克斯頓(Frankston)的一處住宅區發生了一些不尋常的事。




先是一位居民發現家中被闖空門,她的衣物全部被撕毀,緊接著又有一位女性稱有人偷窺自己。



但最恐怖的當屬特里西亞和姐姐唐娜的遭遇。




特里西亞(Tricia)和姐姐唐娜(Donna)、姐夫萊斯(Les)一家住在一套三居室里。1993年2月,晚上11點左右,萊斯結束了送外賣的工作和妻子唐娜一同回家,打開家門,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夫妻兩人順著氣味來到廚房,只見地上、牆壁上到處都是飛濺的血跡,家中的寵物貓被人以殘忍的手段殺害了,屋內四處散落著被撕得七零八落的比基尼女性照片。




在衛生間,兩隻剛出生的小貓慘死在浴缸里,房間里包括衣物、馬桶在內的所有東西血跡斑斑。




其他房間也是一片狼藉——砸碎的碗櫃、被捅出窟窿的照片和撕碎的衣服混在一起。



驚嚇過度的唐娜和萊斯回到客廳,看到了更恐怖的一幕,電視牆上有用血跡寫成的大字:

「唐娜,你死定了。」




 


▲唐娜家中的電視牆壁




一旁的穿衣鏡上也被人用剃鬚膏寫著:「唐娜和羅賓。」




唐娜嚇癱在地上,她不知道這個羅賓是誰,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連忙打電話給妹妹特雷西亞,在確定她沒事後,一家人連夜搬走,再也沒有回來過。



公園的女屍




6月12日星期六,在弗蘭克斯頓周邊的勞埃德公園(Lloyd Park) 出現一具女屍。受害人腰部以上赤裸,脖子被嚴重割傷,頸部纏有被害人自己的衣物;胸部有6處傷口;腹部傷口呈現十字形,從胸口到肚臍有四道垂直刀傷,然後沿著與肋骨平行的方向又有4處傷痕。




死者的面部也被兇手用兇器毀容了,鼻子已經腫大變形,這一切都顯示出在死前遭受了殘忍虐待。




經過法醫屍檢後,警方確認死者是18歲的伊麗莎白·史蒂文(Elizabeth Stevens),是一名學生。在遇害前一天,她的叔叔曾向警局報案失蹤。



 


▲受害人伊麗莎白·史蒂文




令警方感到困惑的是,雖然現場看似非常像性侵案件,但在法醫的檢查報告中卻明確寫出兇手並未對被害人實施過性侵。




隨後,警方調查了伊麗莎白的人際關係,發現她沒有與誰發生矛盾,基本上可以排除仇殺的可能。他們初步認定兇手是隨機作案,可能在試圖性侵伊麗莎白的過程中遭遇強烈反抗才下此毒手。




 


▲警方製作的伊麗莎白人像模型



警察在伊麗莎白最後一次出現的車站附近放置了她的人像模型,希望能找到當晚見過伊麗莎白的人。




與此同時,警察挨家挨戶地走訪了勞埃德公園附近的居民,詢問案發當晚他們是否曾見過或聽見什麼可疑的人或聲音。




結果沒有任何發現。




一夜兩起案件



7月8日,41歲的銀行女職員羅薩·托特(Roszsa Toth)在下班回家途中被一名男子襲擊。兇手跟蹤羅薩到了僻靜處,從背後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掏出一個硬物抵住了她的頭。




男子威脅羅薩不要發出聲音,否則就開槍殺了她,然後他試圖將羅薩拖到旁邊的自然保護區,那裡是大片的灌木叢。




羅薩奮力反抗,她用力掰兇手的手指,使勁咬了他,趁他鬆手的時候,羅薩狠狠地踢了他一腳,然後顧不上被扯破的衣服,光著腳就往馬路上狂奔,正巧一輛車經過,帶她逃離了這裡。




獲救的羅薩立刻來到警察局報案,幾分鐘之內,警察趕到了她被襲擊的地點。




可惜的是經過一番搜查後,仍是沒有任何發現。



值得慶幸的是,羅薩沒有落入毒手。毫無疑問,如果她當時有一點軟弱,她的結局一定會和伊麗莎白一樣悲慘。




然而,就在當晚,幾個小時之後,另一個地方發生了一起命案。




22歲的黛博拉·弗利姆(Deborah Fream)12天前剛生下寶寶,成為一名母親。按理說,此時她應該在家裡好好休養身體。但是在那晚,黛博拉發現家裡沒有奶粉了,於是她開車去了超市。




再也沒有回來……




 

▲受害人黛博拉·弗利姆和她剛出生的寶寶




四天後,黛博拉的屍體被一個農民在農田裡發現,她的頭部、脖子、胸部和手臂一共有24處刀傷。




但屍檢顯示黛博拉死於窒息,同時和上一名死者一樣,她沒有遭遇性侵。




警方推測,對於連環殺手而言,一般選擇女性受害者的成功幾率更高,如果不是為了劫財的話,那麼有很大的可能性是為了性侵,也就是所謂的縱慾殺手。




在這兩起兇殺案件中,從作案手法來看,兇手對女性有著明顯的仇恨,而且顯然他有足夠的時間強姦她們,但他卻沒有選擇這樣做,這往往暗示著兇手在生理上或許有一定的問題,這也成了一個對嫌疑人的。




全城戒備




經過調查,受害人黛博拉生前沒有與任何人鬧過矛盾。除了都居住在弗蘭克斯頓,兩名死者沒有相同之處,這樣看來,兇手的動機很有可能就是隨機殺人而報復社會。




這樣隨機選擇受害人的連環殺人案偵破起來有很大難度,因為沒有特定的受害者類型,警方掌握的線索很有限,只知道有一個連環殺手在逃,當他的冷靜期過了之後,他會再次作案。 




 


▲案發地點弗蘭克斯頓在地圖上的位置




也許是出於地廣人稀的原因,澳洲的連環殺手相比於其他國家要少的多。也正因為如此,「弗蘭克斯頓殺手」的出現使當地市民風聲鶴唳。




女人們到了晚上不再外出,街道上死一樣的寂靜。一段時間內當地的房價直線下跌,人人都說弗蘭克斯頓有個連環殺手,隨機選擇自己的獵物,每個人都可能成為下一個無辜的慘死者。




人們開始懷疑身邊的同事、朋友,整個城市人心惶惶。




為了緩解公眾的不安情緒,警方專門成立了幫助中心,教女性防身術和遇險自救措施。




但沒過多久,警方的擔心變成了現實,這個冷酷的兇手再次犯案……




一小塊皮膚




7月30日下午,17歲的女孩娜塔莉·羅素(Natalie Russell)失蹤。




 


▲受害人娜塔莉·羅素




案發前她正騎著車,穿過公園要回家。8個小時後,她的屍體被發現,旁邊停著她的自行車。娜塔莉比前兩位受害人死狀更慘,幾乎身首異處,屍體同樣沒有性侵痕迹。




看上去兇手使用了和以前一樣的作案手法,尾隨獨行的女子,然後折磨、刺傷或勒死她們。但這次,他終於漏出了馬腳,也正是這個疏漏給警方的偵破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日後坐實了他的罪行。




勘查人員在死者娜塔莉身上發現了一小塊脫落的帶血的皮膚,經檢驗,它並不屬於娜塔莉,那麼它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嫌疑人在與娜塔莉搏鬥的時候不小心割傷了自己,和血液一起凝固在受害人的屍體上。




根據這個,警方終於有了可以將兇手定罪的鐵證:DNA!再結合兇手手上傷口的形狀,足以讓陪審團認定兇手的罪行。




與此同時,有巡警向弗蘭克斯頓警局報案,稱當天下午3點左右,在案發現場曾見到一輛黃色的豐田花冠轎車停在那裡,這正是法醫估計的娜塔莉遇害時間。




由於這輛車沒有懸掛車牌,於是巡警上前查看,發現車內沒有人後,他抄下了車架號碼。




 


▲嫌疑人駕駛的黃色豐田花冠汽車




而就在幾個小時前,一名郵差報案說,在案發前看見一輛黃色豐田花冠汽車在附近公路上駛過,奇怪的是,駕駛人好像生怕被別人認出,故意將座椅調的很低。警方立刻回顧了之前的線索,發現這輛可疑轎車在第二名受害人黛博拉遇害的地點附近也曾出現過。




同一輛車,三次出現,這絕不是巧合。




「人是我殺的」




警方通過車架號,找到了這輛豐田花冠的主人——保羅·查爾斯·德尼爾(Paul Charles Denyer),21歲。




 


▲嫌疑人保羅·查爾斯·德尼爾




下午3點40分,警察往德尼爾家中的座機打電話,沒有人接聽。警察來到德尼爾家,敲門後仍然沒有人應答,他們離開之前往門縫塞了一張紙條,留言說家裡有人時打電話到警局,他們要對社區居民做一個調查。




5點15分左右,警局電話響起,打電話的是德尼爾的女友,為了不驚動嫌疑人,警察編造了一個謊言,告訴她這只是常規調查,他們只是碰巧被抽中的住戶。


十分鐘後,一大批特警秘密包圍了德尼爾家,為首的幾名警察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正是德尼爾。




此時的他還沒有起疑心,雖然看到做個調查竟然來這麼多警察,他很驚訝,但還是讓他們進了屋。




一進門,德尼爾就被警察控制住,警方開門見山,問他是否駕駛一輛沒有牌照的黃色豐田花冠汽車,德尼爾承認他的確有這輛車。




警方注意到在他的手上有幾處傷口,其中一處缺失了一小塊皮膚,形狀看上去與最後一次案發現場發現的那塊嫌疑人皮膚完全相符。




當警方問道他如何解釋曾出現在案發現場時,德尼爾說自己的車當時壞了,只好停在路邊,然後他就坐車去接女友下班了。對於手上的傷口,他說是自己修車時不小心造成的。




但警察沒有相信他的鬼話,他們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要抓的兇手。




德尼爾被帶回警察局,在審訊室面對攝像機,他仍然堅稱自己是清白的,他說自己根本不知道什麼兇殺案,就只從報紙上看到過。




警察告訴德尼爾,通過將嫌疑人和他的DNA進行比對,就可以判斷他是否有罪。




「你們有兇手的DNA?」 德尼爾問。




「是的,我們發現了他遺留在現場的皮膚。」警察說。




「DNA結果多久能出來?」德尼爾問。




「很快。」




聽到答案的德尼爾沉默了。然後他抬起頭,說道:「好吧,人是我殺的。」




「弗蘭克斯頓殺手」




1972年4月14日,德尼爾出生在悉尼。父母是英國人,隨後帶著一家移民澳大利亞。他的家中一共六個孩子,他排行老三。




對於德尼爾的母親來說,關於兒子小時候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他曾經從桌子上摔下來撞到了頭。




這件事也成了家裡的一件笑話,每當德尼爾做出一些不符合常人的事時,他的家人就會說:「那是因為你小時候撞過頭啊。」




 


▲童年的德尼爾




對於家人多次嘲笑他撞頭的事情,讓德尼爾很惱火。




或許這就能解釋他為什麼要用刀割掉了妹妹的玩具熊的頭、殺掉家裡的小貓、肢解了鄰居的兩隻羊……




童年時期,德尼爾就顯得與同齡人格格不入。在男孩們都喜歡打遊戲、玩滑板的時候,他喜歡自己製作刀具,並收集各式各樣的刀具。




在學校里,他沒有朋友,始終獨來獨往。更糟糕的是,他的體型開始發生變化,他變得比班上同學更高更胖,站在人群中像個格格不入的怪物。




在德尼爾不滿13歲時,他因為偷車受到警察的警告。兩個月後,他又因為報假警再次惹上麻煩。兩年後,他因為強迫同學當眾手淫被起訴,當時他只有15歲。




1992年,也就在殺人的前一年,20歲的德尼爾認識了女友莎倫·約翰遜(Sharon Johnson),當時他倆都在一家超市工作,但不久後德尼爾因為蓄意傷人被解僱。




德尼爾搬去和莎倫同居,他的隔壁住著特雷西亞和唐娜(被用血跡在電視牆上寫恐嚇話語的那家人)。




此時的德尼爾變得越來越不正常,他很容易激動並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緒。




在接連失去好幾份工作後,他開始仇恨社會、仇恨一切。無所事事的他每天在家中看電影,他最喜歡的就是驚悚片《繼父》(< The Stepfather>),影片中男主人公殺人的血腥一幕他反覆看了很多遍。




對德尼爾來說,殺人只是早晚的事。




 


▲弗蘭克斯頓殺手——德尼爾




8月1日,凌晨四點,被捕後的德尼爾開始交代他的作案過程。




第一起 伊麗莎白




「7月11日晚上七點,我在公園等著,想殺一個人,對我來說殺誰都無所謂。我看到一個女孩從公交車上下來,那就是她了,只能說她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




「雨下得很大,我跟著她一直走,到沒有人的地方,我從後面一把抱住她,告訴她『別亂動,不然我就打死你。』我其實沒有槍,她不知道,以為我真的會開槍,就乖乖跟著我走了。」




 


▲德尼爾自製的刀用來偽裝成手槍




「我們到了公園灌木叢附近,我記不太清了,我一直用『槍』從後面抵著她的脖子,然後她說她想上廁所,我就帶她去了一處半山腰。完事後,我就知道我要做什麼了,我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暈過去了。看她沒反應了,我拿出刀對著她的脖子猛刺了幾下,她又醒了,我又用刀沖著她的肚子划了不知道多少下,她就不動了。我確定她真的死了,把屍體拖到了水溝旁邊,偽裝成這是第一現場。」




 「為什麼要殺人?」警察問。




「就是想殺人,我感覺我的生命好像被人奪走了多次,所以我也要奪走別人的。」


德尼爾全程很冷靜,沒有任何感情的敘述殺害伊麗莎白的過程,警方在聽到他說在殺害伊麗莎白的時候,因為用力過猛,刀的木柄斷開的時候,幾度情緒瀕臨失控,但他們必須要控制住,因為只有德尼爾自己知道案發經過,而口供將作為指控他的證據。




倖存的羅薩·托特




「7月8號這天,我在車站看到一個女人走出來了,我跟上她,然後用同樣方式把她控制住。但她狠狠地咬了我的手,我疼得後退,然後她往馬路方向跑,我在後面追。她跑到馬路上,但是沒有車經過,我追上她,堵住她的嘴,跟她說『別出聲,不然我就讓你腦袋開花。』」




「她點了點頭,然後我們轉身走的時候,她又一次掙扎,這次她攔下了一輛車,我看形勢不好就跑了。」




「你本來想要對她做什麼?」警察問。




「我就是想把她拖到一邊然後殺了她,就這樣。」




第二位 黛博拉




「在她跑了以後,我去了附近的車站,然後隨便上了一輛車,我在kananook站下了車,我之前開車來過這裡,晚上這裡人比較少,我在這兒等著尋找下一個合適的對象。然後我看到一個女人開著車過來了,她進了一家奶粉店。這個時候我躲進她車的后座,蜷縮在座椅下面,盡量從外面看不見我。一會,我聽見有腳步聲靠近,她回到了車上,我沒動,要等到她把車發動起來這樣就沒有人能聽見她的尖叫聲,她把車打著火然後要掉頭,這時我突然坐起來用棍子從後面抵住她,讓她不要亂動。」




警察問德尼爾是否在車內看到什麼,他回答在后座看到兒童座椅。很顯然,他知道這是位母親,但這沒有絲毫影響。




「我讓她往另一個方向繼續開,那個地方我很熟悉,我打算在那動手,我告訴她一會下車如果她敢發出任何聲音,我就一槍崩了她。下車之後,我從口袋裡掏出一條繩子,我站在她身後,把繩子舉過她的頭頂,我問她能不能看見這是什麼,她就伸手來摸,當她快要碰到的時候,我一把勒住了她的脖子,我用襪子里把尖刀拿出來,沖著她的脖子和胸刺。」




「在殺死她以後,我用樹枝蓋住了她的屍體,就在要離開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刀不見了,找了五分鐘找到了。我開著她的車走了,到了離我家不遠的地方,我把車丟在路邊走了回去。到家以後,我給我女朋友打了個電話,跟她說下班去接她。」




「第二天早上,我回到那個女人的車上,把車上的奶粉、錢包、雞蛋還有巧克力什麼的拿回家。我把錢包找個地埋了,裡面有20美元,我把牛奶倒進水池,雞蛋扔了,紙箱燒掉了,那把刀我拆了然後藏在了廁所的通風口,我知道這些東西不能讓你們發現。」




警察問德尼爾:「為什麼要殺她?」




「跟我殺第一個人一樣,就是想殺。」




第三起 娜塔莉




此時距離德尼爾坦白已經過去了12個小時,他開始交代殺害娜塔莉的事實。如果說警察本來還感到疲倦,德尼爾接下來的話只會讓他們脊背發涼。




「這起謀殺是我提前計劃好的,我想沿著自行車道綁架一個年輕女孩,然後把她拖到路那邊的保護區殺掉。我前一天帶著工具去了那兒,我把馬路和保護區中間隔著的圍欄弄出了幾個洞,每個洞之間有幾米的距離,大小足以使人能鑽過去。」




 


▲案發現場被德尼爾弄出的洞




「到了7月30號下午兩點半,我把車停在馬路旁等著。等了差不多20分鐘,一個女孩穿著藍色校服騎著自行車過來了。我跟在她身後,跟了有10米左右,到了第二個洞附近,我從後面撲了上去,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用刀勒住她的脖子,我們鑽過洞到了馬路的另一側。她開始猛烈反抗,可能就這個時候我不小心劃傷了自己,我警告她不要亂動,不然就割開她的脖子。」




「她很害怕,開始求饒,她說『你可以拿走我的錢』反正就是類似這樣的話。」說到這裡,德尼爾沖警察搖了搖頭。




「我命令她跪在我面前,我拿著刀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後在她臉上划了幾下,她哭著說,『你到底想要什麼?』,我說『我想要你閉嘴。』我拿出繩子勒住她的脖子,可能太使勁了繩子斷了,她又開始掙扎,直到我切開了她的脖子。」




警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不想讓她再發出呼吸。然後她變得越來越虛弱,趁這個時候,我拿起刀沖她的脖子砍了下去。」




「你為什麼要殺她?」




「原因和之前一樣啊。我走之前踢了她幾下,確認她死了。我回到停車的地方,看到有交警在那,我手上還沾著血,我趕緊把手插在褲兜里,沿著另一條路走回家。」




整個敘述過程中,德尼爾都面無表情,幾乎沒有情緒起伏。




 


▲弗蘭克斯頓連環謀殺案




「我恨所有的女人」




交代完三起謀殺案後,德尼爾說,鄰居唐娜家的貓也是他殺害的。「那天下午我買了一把刀,本來是想殺唐娜的,因為我不喜歡她。我從窗戶爬進入了她家,結果她不在。」




德尼爾告訴警察,他很久以前就在弗蘭克斯頓跟蹤女性,「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等著那個鬧鈴突然響起來將我喚醒。」




「你能解釋下,為什麼要殺死那些女性嗎?」




「我恨她們。」




「什麼?」




「我恨她們。」




「是就恨這幾個女孩,還是恨所有的女性?」




「所有的。」




這個世界上,德尼爾唯一不恨的女人就是他的女朋友——莎倫,這個對他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的女孩。




「莎倫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我永遠不會傷害她,她和我是一類人。」




無藥可救




1993年12月15日,嫌疑人德尼爾被正式起訴涉嫌3起謀殺、1起試圖謀殺(後改為綁架)。法庭上,德尼爾承認了殺人事實,但他找了一大堆理由解釋他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他說是他的經歷造成這一切,童年不幸、被哥哥虐待、反覆失業等。




負責診斷德尼爾精神狀況的醫生說:「跟他有相同經歷的人很多,為什麼其他人沒有想殺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像他病得這麼無藥可救的人,毫無悔改之心,事實上他還反覆提起殺人的過程,好像能從中獲得快感。他屬於典型的虐待狂,一旦快感消失了就會再殺人,這樣病態的人格根本沒辦法治。」




12月20日,陪審團聽了醫生的建議後,一致認定犯罪嫌疑人德尼爾殺人手段極其殘忍,影響極其惡劣,給社會帶來恐慌,判處三項終身監禁,永遠不得假釋,另因綁架罪附加8年有期徒刑,也就意味著21歲的德尼爾會老死在監獄(註:澳大利亞無死刑)。




德尼爾和律師認為這樣的處罰太過殘忍。1994年7月29日,二審法庭改判終身監禁,30年內不得假釋,這是維多利亞州不能假釋的最高刑期。




判決一出,受害人的家屬紛紛表示抗議,即使是服刑30年,那麼德尼爾出獄那會也才50歲,他還有下半生可以自由度過,而他們的女兒卻永遠沒有機會了,這不公平!




至於未來有一天德尼爾會不會重返社會,也許只有最高法院能做出決定。




監獄的來信




2004年,一名叫大衛·德尼爾(David Denyer)的男子向警局報案,他收到弟弟從監獄寄來的信。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他在監獄裡還能知道我單位的地址,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聯繫。」大衛說。




信上寫道:




「不要好奇我是怎麼知道你工作單位的地址。你不要擔心,我就有幾句話想告訴你,對於在法庭上我說小時候曾被你虐待過的事情,我跟你道歉,我撒謊了,我現在的這一切並不是你造成的。」




隨後巴旺監獄的負責人表示,犯人是沒有機會上網的,可能是通過其他方式知道的地址,而且犯人有權利給家人寄信,除非收信人找到監獄工作人員明確表示拒絕接收。




「但我們會考慮日後檢查每一封信,確保裡面沒有威脅性的字眼,不會給受害人家屬以及其他關係人造成二次傷害。」典獄長說。




大衛說,1992年,德尼爾威脅他,說要殺了他們一家人。在那之後,他和妻子就搬到國外,直到德尼爾被抓之後,去年他們又搬回澳大利亞居住。「這件事也有可能發生在受害者家屬身上,我認為法律應該明令禁止犯人以任何形式給受害人家屬寫信。如果他明天死了,我也不會掉一滴眼淚。」




是仇恨還是嫉妒?




雖然德尼爾口口聲聲說自己憎恨女性,但在關押期間,他的行為卻出賣了他。


德尼爾在獄中打扮的像女性一樣。




 


▲獄中的德尼爾留起長發




2004年,他要求將名字改成更為女性化的保拉·德尼爾(Paula Denyer),在給哥哥的信上,德尼爾也署名為「保拉」。他的請求被拒絕,按照規定,為了防止犯人假釋出獄後逃脫警方的監視,沒有特殊情況是不允許他們改名字的,很明顯,德尼爾的情況符合證人保護、離異等條件。




在那之後,德尼爾要求政府出錢為他進行變性手術,他表示「要像女人一樣被正確對待」。他的請求被無情拒絕,鬧到法庭後依然被否決。




很顯然,澳大利亞人民沒理由滿足這樣一個變態殺手的無理請求。所以儘管德尼爾希望成為一個女人,但他仍要以男人身份在男性監獄服刑。




也許此時的德尼爾突然意識到他對女性不是憎恨,卻恰恰相反,在內心深處渴望自己也是一名女性。




不知得知真相的他會作何感想。


 


翻譯:七月,懸疑志簽約翻譯,來源:殺手百科。懸疑志微博主要是分享各類奇案、懸案、大案、重案、悍匪、局騙及基於真實的故事,歡迎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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