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這些「藝術命門」的關鍵詞，你與當代藝術握手言和指日可待

死亡、倫理、名聲、女性、酷兒……有更多抓住當代藝術命門的關鍵詞，可到《從A到Z：當代藝術關鍵詞》書中自取。

當我們看得出當代藝術在談論政治、談論種族、關注人們的情感時，沒有人會再把它當作「皇帝的新裝」。

by Barbara Kruger

大約兩個月前，靠說藝術史相聲出名但一直飽受非議的顧爺終於收到了一波集中攻擊。在他發布一篇名為《看不懂的藝術，就是大便》的推文之後，幾天之內反駁他的文章像雪片一樣飛來。

在此之前我一直認為，雖然顧爺的文章被無數專業人士站出來罵「硬傷太多」、「吹彈可破」，但考慮到中國當代藝術與普通吃瓜群眾之間那條跨越不了的鴻溝，有顧爺這樣的人出來插科打諢確實為兩方握手言和起到了一定的緩和作用。畢竟顧爺也說自己聊藝術只是興趣而為，就像人們不會因為郭德綱在相聲里說日本人全是武大郎的後代就站出來說他不符合歷史事實，我們對藝術的警惕心也可以放低一些。大家圖個樂呵。

但這一次，顧爺還是玩兒飛了。

Clown Torture, Bruce Nauman

「看不懂的就是大便」，像極了「看不上我的都是碧池」的D絲心理。其實與其在認識一件事物之前關閉自己，不如用積極的態度打開自己的信息通路——哪怕是為了搞明白那些藝術究竟是不是大便。所以很想勸顧爺一句：讀書好啊顧爺，要讀書！

其實當代藝術不是需要人「弄懂」的，藝術史才是。只有用理智梳理出藝術的發展脈絡，才能放開自己感受當代藝術給你帶來的不同感官體驗，不然在作品面前留下的真的也只有驚嚇而已。那麼如何了解當代藝術的發展脈絡？在《從A到Z：當代藝術關鍵詞》中，有這樣一些關鍵詞。

《從A到Z：當代藝術關鍵詞》書影

前衛

Avant-garde

一件藝術作品區分、也許還定義了一個時刻，但它與作品的所謂偉大技術並沒有多大關係。「姿態」是在一個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作出的。在正確的時間做出錯誤的姿態，或與之相反，都是沒把握對世紀——就像口哨已吹響，比賽卻還沒有停下。

Brian O'Doherty, 'Portrait of Marcel Duchamp', 1966.

觀念藝術熱切地接納語言——好像它不得不這麼做，以此來表達自己的觀點。語言開始把視覺給嚼爛咽下了。除了少數幾家炫耀的，畫廊都痛恨這一點。在某種程度上，語言質問我們藝術家在其中工作的體系，以及造就藝術家的體系。我們能將自己與泡在其中的洗澡水分開嗎？就共時性和強大的思想力量而言，觀念藝術是國際性的。

The survival series, Protect me from what I want, Jenny Holzer, 1985-1986

經濟

Economics

徐震轉變為「沒頂公司」，是為了應對自己的難題。因為實際上，不可能依靠商業贊助來提供資助，而支持非營利的機構在中國也不存在，你不得不籌集足夠的資金來支撐自己。但是，觀念作品賣給博物館收藏時都打了折，幾乎無法維持個人的藝術實踐，更不用說產生出徐震所從事的這類活動所需要的「收益」了。消解自己的藝術家身份，融入一個商業公司中，藝術家就可以製造任何他想要的東西，因為「他」成了「他們」，「藝術家」成了「運營」。

對徐震來說，在中國這樣一個巨大而龐雜的社會裡創造意義，意味著需要足夠強有力的聲音，能感染文化圖景。這就是「沒頂公司」——還有金錢——插手之處。

徐震 沒頂公司

情感

Emotions

巴斯·揚·阿德（Bas Jan Ader）的作品雖然數量不多，卻給觀念藝術注入了它的對立面——浪漫主義。我們在16mm默片《我傷心得說不出來》（I'm Too Sad to Tell You）中，看到藝術家在哭泣。他沒有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卻像是在經受一種更為沉重的悲傷。

Bas Jan Ader - I'm too sad to tell you

我們期待觀念藝術（尤其是它的語言形式）能告訴我們點什麼，但阿德不說。由於缺少解釋，產生了一個強烈的悖論：它好像在用普通的面部表情，來表演一種基本的人類行為，就像人類學的教育片一樣。但它的哭泣仍然感人，他的悲慟也似乎十分真切。這讓我們感到不安，向在目睹一種無法撫慰的悲傷。

Bas Jan Ader, ?Fall II?, 1970

時尚

Fashion

也許，時尚宣布自己是非現實的時候，我們最為安全。它在高高的架子上，沒有塵土，沒有密封，我們欣賞它，知道它是假的，美麗卻遙遠。當時尚假裝就跟我們一樣時，它最危險，也最具潛力，因為我們就想跟它一樣。如今，時尚受到責備，第一次被當回事兒，它潛伏在白色房間的光芒下。

Vanessa Beecroft – Sisley, collection printemps-été 2017.

宗教

Religion

格哈德·里希特拒絕素描，這種拒絕讓他沒有這種機智幽默。我能理解他政治上的搖擺，儘管，有關他沒有幽默感這點，我不敢確定我會說同樣的話。不帶嘲諷意味地說，這兩位「資本主義現實派」武士所採用的鍊金術式抽象藝術，開始不再吸引人了。

里希特Gerhard Richter - Abstraktes Bild (Rot),

里希特Gerhard Richter - Abstraktes Bild

死亡、倫理、名聲、女性、酷兒……有更多抓住當代藝術命門的關鍵詞，可到《從A到Z：當代藝術關鍵詞》書中自取。當我們看得出當代藝術在談論政治、談論種族、關注人們的情感時，沒有人會再把它當作「皇帝的新裝」。

Matthew Barney in Cremaster 4

但我們只能說那個與當代藝術和平共處的日子「指日可待」，因為今天我們與西方雖然使用同一套藝術語言體系，卻有著不同的現實情況。但當我們站在腳下的土地上時，這些關鍵詞是了解當代藝術的基礎而非全部。我們一直生活在藝術的泡泡里，如何與當代藝術握手言和？還需要你打開自己的眼睛。

| 關於《從A到Z：當代藝術關鍵詞》

一好閱讀出版，於2017年9月上市，是首部面向中文世界的全球當代藝術「黑皮書」。全書文章以字母順序排列，用27萬字，150餘幅高清原圖，集合了國際頂尖藝術雜誌《frieze》創刊以來最精彩的文章，探討當代的59個話題，涉及現當代約700位藝術家、藝評人、作家、藝術學者、策展人。這裡有最真實的安迪·沃霍爾、達米安·赫斯特、特雷西·艾敏、格哈德·里希特。這裡談的是IKEA的傢具、蘋果的界面，還有對酷兒、廢墟、賭博的藝術思考。

* 文中關鍵詞部分出自《從A到Z：當代藝術關鍵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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