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眼中的老師!
莫言說:
他們正直善良,呵護著發自內心的善的種子,讓我們相信自己,勇敢地走向人生正路。
一個夏天的中午,我穿著木拖鞋到了教室門前,看到同學們已睡著,我本能地將拖鞋脫下提在手裡,赤著腳進了教室。這情景被王召聰老師看在眼裡。事後,我聽人說,王老師在學校的辦公會上特別把這件事提出來,說我其實是個品質很好的學生。當所有的老師認為我壞得不可救藥時,王老師通過一件小事發現我內心深處的良善,這件事,我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感動不已。
後來王老師調到縣裡,我也到棉花加工廠里去做臨時工。有一次,從縣城回家的路上,我碰到騎車回家的王老師,他的自行車後胎已經很癟,馱他自己都很吃力,但他還是讓我坐到后座上,載我行進了十幾里路。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到過王老師,但他那張笑眯眯的臉和他那副一躍就翻過1.70米橫杆的矯健身影經常地在我腦海里浮現。
——莫言《我的老師》節選
魯迅說:
他們學識淵博、嚴謹踏實,卻謙和平易,誠摯友善,用堅定的意志影響著我們。
過了一星期,他使助手來叫我。到研究室,見他坐在人骨和許多單獨的頭骨中間,正在研究著頭骨。「我的講義,你能抄下來么?」他問。
「可以抄一點。」我交出所抄的講義去,他收下了,第二三天便還我,並說此後每一星期要送給他看一回。我拿下來打開看時,很吃了一驚,同時也感到一種不安和感激。原來我的講義已經從頭到末,都用紅筆添改過了,不但增加了許多脫漏的地方,連文法的錯誤,也都一一訂正。這樣一直繼續到教完他所擔任的功課:骨學、血管學、神經學。
秋初再回學校,藤野先生所擔任的功課,是解剖實習和局部解剖學。解剖實習大概一星期,他又叫我去,很高興地,仍用了極有抑揚的聲調對我說道:「我因為聽說中國人是很敬重鬼的,所以很擔心,怕你不肯解剖屍體。現在總算放心了,沒有這回事。」
——魯迅《藤野先生》節選
賈平凹說:
他們或個性獨特或平和質樸,但天性豁達,才情洋溢。在我們充滿艷羨的時候,他讓我們相信「青出於藍」。
1972年我在西北大學中文系讀書,蒙老師教授現代文學,他那時寫許多理論文章,論點有稜角,更常常鼓動我們寫些稿件,但凡有新奇之處,便多表揚。我那時很自卑,寫了篇小文章不敢署真名,化名吳胡然,他讀了,問誰是吳胡然,我說是我。他笑了,說:「你沒胡然!」,便拿到校刊上發表了。
大學三年級,他指導我們寫了一本書,很長時間裡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在訂稿期,他鬍子不刮,兩眼充血,常常是兩個蒸饃一點鹹菜算一頓飯。記得一次完成了得意的一章,他說:「走,老師請客!」我們深夜裡上街吃了一次扯麵。
他最不喜歡刻板的生活,常要做些很憨的動作和說許多趣話惹得大家捧腹大笑,如果不了解他的學問,誰也看不出他是教授。他對自己從來不講究,但卻極認真地辦理別人托他的事。我幾次在學校碰見一些請教學問的和辦什麼私事的人,在一旁的人就說:「你去找蒙老師!」蒙老師在中文系是最忙的人。
——賈平凹《念蒙萬夫老師》節選
林清玄說:
他們對待我是無限的包容與寬諒,使我不致在最邊緣的時候落入不可挽救的深淵。
王雨蒼老師在高二的時候接任了我們的班主任,並擔任國文老師,那時我已被學校記了兩個大過、兩個小過,被留校察看。幸好,王雨蒼老師沒有放棄我,時常請我到老師宿舍吃師母親手做的菜,永遠在我的作文簿上給我最高的分數,推薦我參加校外的作文比賽,用得來的獎來平衡我的操行成績。他時常對我說:「我教了五十年書,第一眼就看出你是會成器的學生。」
他對待我真是無限的包容與寬諒,使我不致在最邊緣的時候落入不可挽救的深淵。其實不是我真的好,而是我敬愛他,不敢再壞下去,不敢辜負他,不敢令他失望。
——林清玄《棒喝與廣長舌》節選
來源:央視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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