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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永勝之子:父親任總參謀長時得知的一些歷史真相

黃春光近照

「九一三」事件後,黃春光被作為重大嫌疑人關押四年

黃春光以自己特殊的身份和視角,對人生和親歷、親聞、親見的一些歷史片斷做一回顧;同時參與訪談中的邱會作的兒子邱路光亦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本文也作為插話收錄其中,對研究那段歷史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小時候,我跟在父親身邊生活了4年。

當時都是父母帶著,跟隨部隊行軍打仗,從晉察冀到延安,從延安到東北。

戰爭年代,條件很不好,父母格外心疼我。再加上我上面的哥哥和下面的弟弟都夭折了,有次行軍中我還差點被丟了,所以父母對我挺偏愛的。

這事連周總理都知道。又因為我是長子,還經常有自己的獨立見解,所以父母對我也很信任。男孩子嘛,對政治也總是比較感興趣,父親也願意跟我談一些事情。即使父親不說,母親也跟我說一些。

1980年代初,父親在青島期間,我又跟他核實了一些歷史情況。父親當年寫給我的信,後來的談話錄音我都保留在身邊。

從我父親進京任總參謀長,到「九一三」事件發生後受到牽連,父親及家庭的命運像被迎空拋起的一粒石子,划出一條直上直下的軌跡。我也是這段歷史的親歷者,清楚地看到這期間發生的一些事實的真相。我將這段往事以我的見聞為主,談談那些年從部隊這個角度發生了些什麼。邱路光也了解不少這段時期的事,我們互相可以印證。

父親進京任總長

1967年的7、8、9月,楊成武作為代總長陪著主席在南方巡視。

在這期間,武漢發生了震驚全國的7.20事件。

當時,各地群眾一般分為造反派和保守派,在對待軍隊和軍管的關係上,造反派一般都反軍,保守派一般都擁軍。

而毛澤東當時到武漢讓陳再道調頭,支持造反派。

不支持擁護自己的,反而要支持反對自己的,陳再道轉不過彎來。

7月19號,王力、謝富治向「三鋼」、「三新」等造反派又說了一堆支持的話,就把百萬雄師這些所謂保守派群眾給得罪了。

他們強烈不滿,於是把矛頭指向王力等人。

毛澤東原本想的是,以我這麼高的權威,親自出馬,抓一個典型,就把兩派的矛盾給緩和了,實現大聯合了,說明我毛澤東的權威。

沒想到,王力一煽乎,把百萬雄師給惹火了。當群眾運動真正起來以後,其實沒有人能左右它。即便是江青到百萬雄師那兒去講話,百萬雄師也一樣反她。這時再罵陳再道,罵那個師長,群眾和戰士們也不聽你的了。

最後,陳再道說:我管不了了。

其實,別說陳再道,就是毛澤東當時也管不了。

最後,陳再道等人被打倒。

陳再道(左)與許世友

就在主席巡視期間,8月17號,中央決定,由吳法憲、葉群、邱會作、張秀川組成軍委臨時看守小組。

實際上,吳法憲很早就跟葉群、林彪走得很近,葉、林對吳法憲也很信任。所以,這個小組實際讓吳法憲來負責。

9月23號,楊成武跟著主席回到北京。9月底,就成立了軍委辦事組,楊成武任組長。但是這個局面沒能維持很久。

1968年3月22日深夜,父親正在主持廣州軍區的常委會,總理親自打電話來,讓我父親連夜去北京,並說已派了飛機去接,飛機一到立刻來京。

母親還想讓父親稍微睡一會,父親說飛夜航去北京,肯定有重要事,於是半夜就動身了。

23日上午8點多,我父母乘專機到了北京。一下飛機,他們看到了吳法憲和邱會作來接,感到很奇怪。

之前都是軍委辦公廳或總參服務處來個科長、處長接,這次怎麼是吳、邱親自來接呢?他們感覺不大正常。

接著,吳法憲就陪著我父親去了人民大會堂,邱會作送我母親去京西賓館。

父親到人民大會堂時,總理他們都在,就把楊成武帶進來了。

總理一臉嚴肅地對楊成武說:楊成武,你犯了嚴重錯誤,不能工作了。你把你那一攤兒工作交給黃永勝,回去做檢查。

此時,父親才知道楊成武出事兒了。

實際上,在羅瑞卿被打倒之後,楊成武已上升為軍隊的一顆政治新星。

為什麼楊成武會成為軍委辦事組第一任組長呢?

一方面,在軍隊的山頭中,毛主席主要依賴的就是「雙一」,即:紅一方面軍、紅一軍團,林彪曾是紅一軍團的軍團長。

所以,長期以來紅一軍團的幹部受到重用,就是因為這是毛最嫡系的人。

另一方面,楊成武聰明、有能力,主席、林彪對他都很信任。

毛通過7.20事件也感到,必須要保持軍隊穩定,才能保證文革的進行。

因此,毛對楊成武保持軍隊不亂是滿意的,對軍委辦事組是信任的。

林就更不用說了。

此後,軍委辦事組替代了已經癱瘓的軍委辦公會議,主持軍委日常工作,包括軍事、政工及幹部的任命等等。

後來我才知道,楊成武的倒台,是因為他和江青走得近了,說了一些讓林彪傷心的話。

據吳法憲回憶,楊在和他鬧矛盾時,泄露了天機。

楊說:如果咱們談不攏,就到中央文革碰頭會上談,到江青同志那兒去談。軍隊的事兒,他不說到林彪那兒去談,這話叫林彪知道了就犯了大忌。

在林彪的部下中,應該說黃永勝、吳法憲、李作鵬、邱會作比楊成武跟林彪的關係更近一些兒。

解放戰爭三年,楊成武沒有跟著林,黃、吳、李、邱是跟著林的,林對這幾個人更了解,對他們的工作能力也是認可的。

另外,黃、吳、李、邱從小跟著毛、林,從瑞金一塊兒走過來的,歷史上也沒有辮子可抓。

所以,主席和林彪都對黃、吳、李、邱很信任,也放心使用。

同時,這幾個人沒有羅瑞卿和楊成武那麼高的地位,也沒想到自己能到這麼高的位置,對上面來說這可能也更可信一些。

那天楊成武被押走後,總理跟父親談,要調他來北京當總長。

父親表示不願意,他說:第一,我能力不行;第二,我資歷不行。

總理卻說:這事兒我說了不算,這是主席、林副主席決定的。你是老同志,要懂得服從組織。

父親又去找林彪談,說自己幹不了。

林說:這是主席親自定的,我改變不了,誰也改變不了。

就這樣,父親勉強接受,當了總長,並接替楊成武任軍委辦事組組長。但他開始時不參加中央文革的碰頭會,如果涉及到部隊文革的事兒,就叫他去一下。

爭奪對部隊的控制權

我父親是軍委辦事組組長,副組長是吳法憲,相當于軍委秘書長和副秘書長。

辦事組往上就是林彪、主席了。

九大時沒有設軍委常委,只有軍委副主席。

老帥們都是軍委副主席,有朱老總、劉伯承、徐向前、葉劍英、聶榮臻、陳毅。

1967年「二月逆流」以後,主席讓老帥們靠邊站,文件也不讓發給他們,實際上都不管事了。

父親剛來北京那會兒,也經常到主席那兒去。因為我時不時看到父親回來,拿著小的便簽紙,上面記著主席和他的一些談話內容。

主席言傳身教,對他進行一些教育,工作上給予一些指導啟發。

主席的特點是喜歡講典故,讓你回去翻書,自己去琢磨明白其中的政治意圖,看你的悟性高不高。

這也是主席的高明所在,給自己留有餘地。

如果說錯了,就當是講個典故,開個玩笑。如果你沒按照他的政治意圖辦,被整了,那是你自己不聰明。

典故都告訴你了,你怎麼還沒明白?

應該說,主席本來對黃永勝是抱以厚望的,但黃在文化大革命的考試中沒有及格,是主席拉著他走。

文革中,林彪及軍委領導,包括葉帥、聶帥、陳老總等,他們有一個共識:中央文革不能插手軍隊,不能讓江青他們把手伸進軍隊,不許搞亂軍隊。這是一條主線、一條紅線,一直貫徹著。

當時,林和這些老帥們看得很清楚,政府亂、省市黨委亂都還好辦,只要部隊不亂就能撐得住。

文革剛開始時,中央文革提出,部隊包括基層連隊都要開展「四大」。

那時葉帥是軍委秘書長,主持日常工作,堅決頂住了,後來變成軍以上單位可以開展「四大」。

真要是軍隊的軍以上機關都開展「四大」,那也夠嗆呀!實際上有一陣,總部和各大軍區都出現了亂的苗頭,也出現了一些造反派。

如廣州軍區的政治部主任、副主任就支持機關幹部造軍區黨委的反,瀋陽、濟南、福州等軍區都有一些幹部要起來造反。

林彪、葉劍英等軍委領導,堅決頂住,沒有讓這些人得逞;後來楊成武當辦事組組長,也堅決維護了軍隊的穩定。

父親當總長後,也堅持著這一條紅線。

當總長時期的父親和我

父親進京以前,中央文革插手軍隊已經很深了,軍委的文件都要報中央文革圈閱。

那時候,部隊調動的命令,到了江青、中央文革那裡,一個星期也簽不下來。但部隊又不能不調,怎麼辦呢?

就把部隊拆散調動,今天走半個班,明天再走半個班。

後來,父親終於藉機向主席彙報:

現在軍隊調動的文件,傳閱的人太多,一不利於保密,二應付不了突發情況,三影響部隊工作安排和行動。如果打起仗來,將會上下不通氣,影響戰備。

主席說:你寫個報告吧。

父親向主席反映這個情況,一方面是怕耽誤工作,但更主要的是不想讓江青他們插手軍隊。

結果,這個報告主席批了。以後軍隊的事情只報五個政治局常委:毛、林、周、陳、康。

這件事情其實非常重要,因此江青也發了很大的火,說我父親封鎖她。

軍隊的文件不是不送她了嘛,她就讓秘書把她的軍裝退給了我父親,表示不穿這套軍裝了,給你點顏色看。

從這之後,江青和父親的矛盾開始尖銳化。

之後,中央決定我父親去阿爾巴尼亞訪問,江青就是不讓去。

而且還停止了父親和吳法憲參加中央碰頭會。

結果是總理到主席那兒說了這事,主席拍板說:還是黃永勝去,碰頭會也要參加。

江青他們就不敢吱聲了。從林彪到葉帥,到楊成武,再到黃永勝,軍隊不能亂是個大局,不讓江青一夥兒插手軍隊,軍隊里不能有江青的人,這一直都做得很好。

而林彪倒台以後,張春橋管軍隊,部隊成什麼樣了?思想工作怎麼樣,部隊戰鬥力怎麼樣,這是有目共睹的。

中央最大的政治

八屆十一中全會前,林彪主要管軍隊,和江青之前並不來往。

林當了接班人後,由於工作關係,和江青的往來才逐漸增多。

開始時,葉群往江青那兒跑得很勤,常把江青的話當聖旨來聽,認為江青的話代表主席的意思。

林彪則始終堅持一點,只要你不插手部隊,其他事都好說,不看僧面看佛面。

但是中央文革的權力越來越大,開始直接插手軍隊的文革,支持軍隊的造反派,妄圖把軍隊搞亂。

江青也更加頤指氣使、飛揚跋扈,林彪就開始對江青不滿了。

邱路光插話:林彪不是不願意和江青打交道,準確地說,他是不願意和任何人打交道。林彪除了工作上的事兒,他願意談;至於其他的,像聊聊天、吃頓飯什麼的,想都別想。

羅瑞卿主持工作的時期,林彪就是這樣。

陳小魯給我講過一個事,很客觀地反映了林彪的這種個性。陳毅原來是林彪的上級,有次他有事去林彪那,談完話林彪跟陳毅說:我這個地方可沒有飯給你吃。林彪就是這麼一個人,不善於與人交往。但他善於思考,言簡意駭,善於抓綱。

林彪曾對這幾員大將說:怎麼對付中央文革?就一句話,要支持總理的工作。一下就說到點兒上了。

他從不會婆婆媽媽、兒女情長地去談一些具體的事情。

應該說,當時知道林彪對江青不滿這一情況的範圍是非常小的。

只有黃、葉、吳知道林的一些想法,開始邱和李都是不清楚的。

因為黃、葉、吳參加中央文革碰頭會時,對於全國的工作,他們會在一起議論。在探討工作的過程中,他們難免要議論到江青。這樣,林的一些想法,父親他們就知道了。

林彪也明確交代,要支持總理的工作。

文革前,我父親和江青只是有很一般的接觸,對她沒有多少了解。

父親在廣州時,江青去過幾次。

當時是中南局書記陶鑄負責接待,讓她住在給主席準備的房子里。

她嫌院子里樹上的知了太吵,就對陶鑄抱怨。

陶鑄跟我父親說:怎麼辦呀?

父親說:好辦,派警衛部隊去粘。

於是,就派了警衛戰士拿著竹竿粘知了。粘了幾天,多數都粘走了,不叫了。

但江青又提意見了。因為她住的那個小島靠著珠江,晚上江面有船通行。有的船往來會鳴笛,江青又嫌鳴笛吵。

於是,趕緊通知所有航行的船,晚上不許鳴笛。

可有的船是從廣西過來的,不知道啊,又鳴了笛。

結果,江青又找陶鑄鬧。

最後,只要江青住在那裡,珠江乾脆就禁航了。

後來,一直到丁盛當司令員,江青去廣州還是如此。

那時候,父親就覺得,她的要求太過分了。

那是航道呀,怎麼連汽笛都不讓拉呢?

即便是主席的夫人,也不能這樣呀!比主席還難伺候。

父親不高興,就跟母親說。

母親就跟我嘮叨:江青這個人真難伺候,連船都不讓人家走,多耽誤人家運輸呀!

那時候,父母對江青的感覺,就是覺得這個人太特殊,太難侍候,其它的倒也沒有什麼接觸。

應該說,父親對江青態度上是尊重的,生活上是盡量照顧的。因為她畢竟是主席的夫人!父親對主席特別崇敬,或者說特別擁戴,怎麼說都不為過吧。

正是看在主席的面子上,他對江青尊重,但是敬而遠之。

其實,我父親那個層級的幹部(廣州軍區司令員),跟主席的生活還是隔得太遠,也不了解。

父親只有在開會的時候,像五一、十一上天安門,給主席敬個禮,主席問一問而已。

下面的封疆大吏,不知道上面的情況,更不知道中南海裡邊的事情,也沒人跟他們講主席和江青關係這些事情。

軍隊的人住在中南海里的,只有朱老總和陳老總兩個人,軍隊的大部分幹部、甚至包括林彪在內,對毛和江的日常生活也是不了解的,對於他們的政治關係就更不了解了。

所以,文革前和文革初期,父親沒有進入軍委領導層之前,對江青出於禮貌是尊重的。

1966年2月,江青在上海主持召開部隊文藝工作座談會。之後,報紙上就開始宣傳江青是文化大革命的旗手。這個帽子是誰給戴的?肯定不是林彪給戴的,能夠上中央的報紙,應該是中央的負責人。

江青既然當了旗手,成了中央文革小組第一副組長,領導了文化大革命,又是主席夫人,人們對她就另眼相看了,覺得她不簡單。

隨著陶鑄、王任重的問題出來後,父親就感覺不能理解了。

出於對主席的熱愛,他在文革中拚命想跟,卻怎麼也跟不上。

對造反派衝擊公檢法、國防部、中南海,把老幹部往死里整等等,父親都看不慣、不贊成。

第一次在北京工人體育場斗彭德懷、黃克誠、羅瑞卿等人時,幾個老帥和楊成武、肖華等都出席了,也讓我父親一塊去了。

他回來對我說:太殘酷了,怎麼能這樣呢?!都是革命幾十年的老同志了,犯了錯誤也不能這樣啊!他看了之後心裡很不舒服,以後再有這樣的批鬥會,他就拒絕出席了。

父親是軍人,性格比較直,面對江青的飛揚跋扈,有時他敢於頂撞。

「二月逆流」前,在京西賓館召開軍委擴大會議,江青也在會上講了話。

會上,各總部、各大軍區和軍兵種的高級幹部對文革依然很不理解,對中央文革支持造反派衝擊軍隊的做法有很大的抵觸情緒。

父親就說了:江青同志應該聽毛主席的話,中央文革應該聽毛主席的話。甚至為此還拍了桌子。

邱路光插話:黃永勝剛當總長的時候,我從部隊回來去看他。那次他剛起床,在院子里做操。我的小名叫胖子,他突然對我來了一句:胖子,你反不反對中央文革呀?總長那麼嚴肅的人,軍隊的領導人,冒出這麼一句話,我就不敢回答了。你知道黃永勝怎麼說?他說:反也不要緊嘛。然後,他自己就在那兒笑。

父親之所以敢頂撞江青,是因為他有自信。

他16歲就跟毛主席上井岡山,就像項羽的三千江東子弟一樣,是鐵杆兵。況且,毛主席當時還沒3000人呢。

多年來,他對毛主席一直忠心耿耿,毛交辦的任務,都是認認真真、勤勤懇懇地完成。而且,父親不僅忠於主席,對主席的感情也很深。

1945年主席去重慶談判,因為擔心主席的安全,父親到延安機場送主席登機時,還流下了擔憂的眼淚。主席對他當然也是了解的。

而江青,剛進城時沒那樣,後來變成這樣的,有一個發展過程。

江青為什麼在黨內、在文革中能變成這樣,是值得深思的。

文革中,江青這個人不管不顧,管你是周恩來還是誰,說翻臉就翻臉,總理的工作被她攪得一塌糊塗。

父親對江青的一些所作所為非常不滿意,也非常不恥。

在父親看來,你江青不就是毛的一個老婆嘛,和這個黨、和中央,以至和毛澤東是兩回事啊。

其實,對於毛和江,外人只知道他們是夫妻,沒人知道他們感情的好壞,對毛澤東和江青的政治關係更缺乏了解。

我父親,甚至包括林彪、楊成武這些人,我覺得都沒看清楚。

對於江青霸道的稟性,至少主席是早就知道的。

讓陳伯達當中央文革的組長,明知道江青不會聽陳的,那不就是將大權交給江青嘛!

是不是覺得她這個角色是必須的,能起到別人起不到的先鋒作用?

江青到處打擊幹部,到處搞特殊化,主席是不知道或是知道了也不說?

有時批評江青幾句,甚至讓她檢討,是真心批評她,還是她鬧得太不像話了,不得已而為之呢?

主席又是怎麼想的呢?

在我看來,主席就是利用江青在文革發動時衝鋒陷陣,自己在後面。

據說陶鑄文革初期調到中央,也不了解中央情況,就問總理:中央高層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注意什麼?

周恩來說:正確對待江青同志,就是最大的政治。

他的潛台詞是,對待江青的態度,就是對待毛的態度,就是對待文革的態度。

陶鑄沒悟透,多次和江青對抗,得罪了江青,導致自己倒台。

這和後來總理跟黃、吳、李、邱講的,處理好毛、林、江的關係就是「中央政治」是相一致的。

應該說,對於毛和江之間的關係,總理還是比較明白的,中南海外邊的人就不清楚了,總覺得主席和江青不是一回事。

後來,軍委辦事組和江青的矛盾不斷加深,有一個重要因素,就是汪東興的誤導。

因為汪是毛澤東身邊的大總管,他傳過來毛和江的關係和一些事,並曾說:「毛和江是兩回事」。

林彪、葉群包括我父親他們都很相信他,實際受了他的騙。

可以說,對江青和毛到底是一回事還是兩回事的判斷,直接決定著人們的政治命運。

父親被公審後,他才真正明白了江青和主席的關係。

他說:主席是用江青的,不是用我們的。

圖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原創作者,鳴謝!

作者:黃春光

來源::煮酒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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