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山村接連死掉四位少女,調查時發現村民有共同秘密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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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遇見薄秦的時候,我已經餓了整整三天,正蹲在地上與惡狼對峙——要麼它咬死我,要麼我搶走它嘴下的雞骨頭。
薄秦說,當時我那眼神狂熱得彷彿能噴出火,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氣勢。一般這種人都不怕死,非常適合當貼身護衛。
這是我最羨慕薄秦的地方,他擁有全天下最好的眼光,一眼就看出我是「絕世高手」,故而一擲千金,使我成為他的護衛。
阡陌小路上,我與薄秦一人騎著一頭高大威猛的毛驢,往稻花村行去。原本我以為,他雇個護衛是要參加什麼高危活動,但他卻告訴我,「稻花村近日在選村花。」
「……」所以,他是怕村花的追求者太多,要我幫他殺出重圍嗎?
作為一名合格的護衛,我即刻會意明了,拍拍他借我的逝月劍,一本正經地說:「沒問題,結賬的時候按人頭算就好了。」
薄秦笑吟吟地點著頭,「你殺氣重,幫我擋遍地桃花倒是極好的。」
誠然他大言不慚,但不可否認的是,他那一副妖嬈柔美的白凈皮相,的確很容易招蜂引蝶。對於他這般禍國殃民的存在,我認為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把他上交給國家。
後來薄秦告訴我,他是一名出色的神探,奈何容顏光芒太盛,蓋過了他引以為傲的智商。
所謂有神探的地方必有命案,古人誠不欺我。當我們行至村郊之時,便瞧見村民們圍著一具無舌女屍議論紛紛。
屍體腐爛程度略高,散發出陣陣惡臭。一旁的老伯嘆道:「造孽喲!自從開展了村花評選,這都死了四個了!」
大叔附和道:「可不是嘛,這些姑娘個個如花似玉,卻都不得好死,唉!」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瞧見薄秦長眉微蹙,俯下身去檢查屍首。半晌之後,我終於忍不住鄙夷道:「公子,胸部你已經驗了三遍了……」
薄秦乾咳兩聲,表情嚴肅地站起身來,「先進村再說。」
待遠離人群之後,他不甚和善地警告我,「僱主驗屍時不準插嘴,否則扣你工錢!」
「……」這是我第一次知道「厚顏無恥」四個字怎麼寫。
進村時已天色將晚,村口種著成片柳樹,卻枝繁葉衰。長長柳枝上系著銅錢,微風拂來時便叮噹作響,敲出詭異的樂章。
越接近村子,毛驢的蹄子越是不肯向前。我跟薄秦不得已,只好下驢牽著它們走。朦朧月色傾瀉而下,滿頭白髮的老婆婆不知從哪躥了出來,一手搖著虎頭鈴,一手往外撒著糯米,瘋瘋癲癲地喊著:「詛咒啊!詛咒啊!村花必死!村花必死!」
我被這瘮人的氛圍搞得神經兮兮,不由往他身後縮了縮,「薄秦,天涯何處無村花,不如我們換一家?」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李雲汐,你怕了?」
「廢話!你不怕就別抖腿啊!」
薄秦伸手按住發顫的大腿,恨恨道:「瞎說什麼實話?」
當老婆婆向我們衝來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將我推了出去,「僱主之命大於天!」
話雖如此,可我向來不是一個愛崗敬業之人,拔劍純粹是條件反射。誰知劍未出鞘,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女就不要命地撲了上來。
「姐姐不要啊!」她抱住我的手,泫然欲泣,「姐姐,我奶奶她神志不清,但絕無惡意,還請二位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
我想詢問薄秦的意思,一回頭就瞧見他「姑娘芳齡幾何、是否婚配」的眼神,便機智地收起了劍。
2
這名嬌俏的少女名喚東方欣,自幼父母雙亡,跟著奶奶相依為命。由於沒有客棧,我們只好暫居在她破舊的小屋裡。
夜色漸濃,燭火搖曳。東方欣為我們倒了一杯水,「奶奶她瘋癲已久,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薄秦:「方才我聽見婆婆說什麼詛咒,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村裡一直都有村花必死的謠傳。」
聽此,薄秦神情動容,頗為感慨,「這詛咒也太過歹毒了些,如果美也是一種罪,那我簡直罪惡滔天!」
我白了他一眼,感覺手中的逝月劍蠢蠢欲動。
東方欣告辭出去後,四周安靜得只剩尖銳蟬鳴,彎月妖冶,村裡的大黃狗開始狂吠不已。
我神經緊繃,如坐針氈,倒是薄秦氣定神閑,手腳麻利地寬衣解帶。由於東方欣的家很小,她便搬去與婆婆同住,讓出自己的卧房給我們。
也就是說,我得和薄秦住在一起。誠然我是他的護衛沒錯,可他毫不憐香惜玉的做法還是讓我十分唾棄。
「薄秦,這裡就一張床,你睡床,我睡哪?」
他狹長的鳳眸中盛滿戲謔笑意,「你想和我一起睡?不行不行,我可是良家子,你當好護衛便是,別老想著引誘僱主。」
「我……」我還能說什麼?乖乖睡繩子去吧。
翌日,我隨薄秦拜訪了村長慕容武。據說,他是掌握全村經濟命脈的男人,每天都從七十平方畝的玉米地中醒來,是十里八鄉第一美男子。
然而當我見到村長之時,腦海里能想起的只有十四個字:金、木、水、火、慕容武;生、旦、凈、末、慕容武。
「他可真是……不一樣的美男子!」
薄秦乾咳兩聲,開始向他套話。院牆邊有一株槐樹,憑著習武者的敏銳直覺,我二話不說拔劍揮去,凌厲的劍氣劈斷粗壯的枝幹,同時掉落下來的,還有一位臉戴面紗背脊佝僂的少女。
「阿姐!」慕容武跑過去將她扶起,「都說了你身子不好,以後不許再爬樹偷窺我的容顏了。」
慕容秀搖搖頭,蹲下身,將散落的莢果撿進籃子里。其實她只是在樹上採藥而已,慕容武的恬不知恥實在令人髮指,薄秦深深凝視著他,突然感覺自己遇到對手了。
「慕容武!」門外闖進一名貌美女子,怒氣沖沖地將手中的樹榦扔在他面前:「住你隔壁真是倒霉!莫名其妙飛來樹榦砸我身上,要是傷到臉你賠得起么?我可是要成為村花的人!」
隨後,她嫌棄地瞟了慕容秀一眼,「別以為村長就可以張狂,你姐姐那張臉就是報應!」
「葉紅袖!你嘴巴放乾淨點!」
「可不是嘛,若不是你爹造孽,你姐姐怎會一出娘胎就面容畸形,後背佝僂,還是個啞巴!」
「住嘴!」慕容武氣得跳腳,「阿姐的臉只是個意外,你少造謠誹謗!」
葉紅袖翻了個白眼,不再與他理論,轉身走了出去。望著慕容秀提著竹籃落寞往回走的背影,我愧疚不已。若不是我戒心太強,也不至於害她從樹上摔落,還被刻薄的葉紅袖當面打擊。
「對、對不起啊……」
慕容武突然陰惻惻地睨了我一眼,「很好,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伸出一隻手按在我的肩上,狂拽霸道地說:「我要讓整個稻花村都知道,你是我相中的村長夫人!」
爛桃花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一旁的薄秦忍不住大笑。我訕訕地扯著嘴角,反手就是一招分筋錯骨,慕容武疼地哇哇大叫,暈了過去,剩下我與薄秦大眼瞪小眼。
「昨晚我閱讀了稻花村村規。」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彷彿非常心痛,「得罪村長可是要浸豬籠的。」
「還敢不敢有更過分一點的規定?」
薄秦點頭,「還有,必須承認村長俊美這一鐵的事實。」
我撫額長嘆:「薄秦你……」
「論不要臉,是在下輸了。」
經過一上午的打探,我們收集了不少消息。自從開展村花評選後,一共死了四名女子。
第一位後背上扎滿刀刃,被砍走雙臂後吊在樹上;第二位被關在蒸籠里活活悶死,被砍走雙腿;第三位不僅被砍走胸腹,兇手還將四肢與頭顱扔進了滾燙油鍋;第四位情況最輕,只在中毒身亡後被拔了舌頭。
一陣寒意爬上背脊,嚇得我冷顫連連。四位村花候選人的死狀各不相同,讓人捉摸不透其中關聯,倒是薄秦看得通透,一臉凝肅地說:「是十八層地獄。」
在薄秦大人的知識普及下,我才明白那四位女子的死狀,分別對應了第三層鐵樹地獄;第五層蒸籠地獄;第九層油鍋地獄,以及第一層拔舌地獄。
我不解,「兇手都已猖獗至此,怎麼無人退出村花評選?」
「鎮上首富發過話,將納十里八鄉二十四村的村花們當小妾,即便發生慘案,眾人仍然趨之若鶩。」
我感覺我再一次被刷新了認知,有錢真是任性!
3
由於命案發生的背景,是鎮上首富朱傲天發起的大型選美招親會,所以薄秦決定先從他入手查起。
放著大門不走,薄秦非說這是暗訪,要我背著他翻牆。夜黑風高,當我腳底一滑,被薄秦當成人肉墊子摔在牆根之時,一群家丁擒著火把,將我們迅速包圍。
為首的朱傲天腰肥肉厚,非常符合暴發戶的外形。他操著酸爽的口音道:「來人,將這倆小毛賊給我綁去衙門!」
我抬手一橫逝月劍,卻被薄秦攔下。他輕輕抖了抖袖子,裝作毫不經意的模樣,從袖內抖出一塊金色令牌。眼尖的管家撿起之後放進嘴裡咬了咬,興奮道:「老爺!是塊真金!」
朱傲天一喜,搶過令牌就想塞進懷裡,然而在看清令牌上的小字時,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顫抖著說:「大大大、大理寺卿!」
我一愣,隨即聽見院里眾人嘩嘩跪了一地。
說實話,我真的難以接受薄秦官任大理寺卿的事實。在我的觀念中,大理寺的人都青臉黑面絡腮鬍,怎麼近年出了薄秦這麼個妖孽,拉低大理寺凶神惡煞的容顏水平?
明亮的大堂里,薄秦一襲白衣風流,端坐在太師椅上飲著龍井,底下的人彎腰垂首,笑臉相陪,完全折服於官威之下。
「朱員外大開選美招親,可知稻花村連環殺人一案?」
「草民知道,可這絕不是草民所為啊!」
「哦?」薄秦挑了挑眉,「如何證明?」
「大人,我是不會說謊的。」朱傲天滿臉諂媚,將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塞進薄秦手裡。薄秦打開瞧了瞧,乾咳兩聲,面不改色地將荷包收進了袖子里。
「你說得好有道理,也罷,夜色已深,本官先行回去了。」
啊喂!這算哪門子審問啊?你敢不敢受賄得再明顯一點?!
當我第十二次朝薄秦投去嫌棄的目光時,他終於笑吟吟地開口:「怎麼,想罵我是貪官?」
「不然呢?你用鼻子聞出朱傲天是清白的么?」
薄秦用摺扇敲了敲我的腦門,「我何曾說過朱員外有犯罪嫌疑?」他將荷包扔給我,「自己看看裡面是什麼。」
我打開,發現荷包里竟裝著一袋香膏。
「朱家以煉香聞名,所以我向朱員外要了一袋凝神香,來抵禦『半步多』的攝魂香。」
半步多?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江湖刺客?
光是聽見這個名字,我的汗毛就一陣陣顫慄起來。顧名思義,他既人稱「半步多」,即是半步之內必取人命,被他瞄上的獵物,從來都逃不過半步……
薄秦說,他此行沿路偵破奇案為輔,奉命緝拿半步多才是主要任務。並且他還不要命地與人打了賭:一個月內不能使用任何武功。
所以,他找了我當護衛。也就是說,如果他與半步多對上了,要去拚命的人是我!
4
天光熹微,我們才剛剛回村,就聽見村裡又多了一具女屍的消息。
死者名喚端木琳,死狀極其恐怖,除了一顆頭顱完好,身體全被塞進石臼里,活生生舂成了爛泥。
「是第十二層舂臼地獄。」
我頭皮發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薄秦來不及檢查案發現場,東方欣就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她哭著說:「求求你們,救救我奶奶吧!村民說她利用巫術喚醒姑姑亡魂,殺害村花候選人,已經將她逼進山裡去了!」
聽此,我與薄秦迅速趕去山裡。
濃霧籠罩整個山頭,黎明將臨未臨。明明可以聽見村民們「燒死老巫婆」的吶喊,卻愣是不見半個人影。突然間,數支利箭破空而來,群鳥驚飛!
我迅速拔劍,替薄秦統統擋開。空氣中瀰漫起一股馥郁香氣,細嗅之下,竟又帶著血的腥稠。薄秦將塗了凝神香的面紗繫到我臉上,沉聲道:「他來了。」
濃霧極大地降低了可見度,我屏息凝神,忽覺眼前閃過黑影,在四面八方輕掠而過,讓人無法鎖定準確方位。薄秦溫熱的手掌握上我的肩膀,湊在我耳邊柔聲說:「別怕。不過你想跟我殉情的話,我也不介意。」
我翻了個大白眼,衝上去與半步多廝殺,對方武功極高,身形極快,我又要顧著薄秦,顯得十分吃力。突然一張巨網從天而降,將我倆捕捉吊起,懸在半空。
巨網越縮越緊,我促極不防地貼上了薄秦胸膛。他風流一笑,「雲汐,要我抱就直說,何必拿生命開玩笑?」
我瞪他,抬手催動內力,簌簌幾劍就將繩網割破,並摟過他的腰,就著輕功滑翔落地,四處張望下,發現早已沒了半步多的身影。
不愧是江湖第一殺手,知道朝廷派人追捕他,竟主動發起攻勢,先下手為強。
後來,我們順利在山中找到了昏迷的老婆婆。薄秦拿出大理寺卿的淫威,平息了村民的騷動,暫時穩住局面。
東方欣撲進薄秦懷裡,哭著對他感恩戴德,就差沒行跪拜大禮,我心中不屑,你怎麼不以身相許?
「欣兒,你姑姑是怎麼一回事?」
薄秦溫言相哄,東方欣哽咽道:「她叫東方蘭,在我出生前就死了。家裡人從來不提她的事,我只知道她是二十年前的村花,也有村民說詛咒是她的怨氣所化。」
既然東方蘭是詛咒的起源者,那她身上一定藏著線索,可當我們問遍整個稻花村,軟磨硬泡,威逼利誘,村民們都只是搖頭嘆氣,隻字不提。
這使查案陷入了一個僵局。薄秦握著摺扇,在院子里來回踱步,「或許,只有那一個人可以試試了。」
5
葡萄藤架下,葉紅袖倚著軟榻小憩,只聽她傲慢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薄秦微微一笑:「已經死了五個,或許下一個就會是你。只要你跟我合作,我的這名護衛,可以借你用幾天。」
我訕訕地扯了扯嘴角,若非他乃發我工錢的衣食父母,我一定給他一劍。
葉紅袖妖媚一笑:「村裡都沒人敢說,你憑什麼相信我?」
「據我所知,你不是本村人,一年前才搬到此處。」
她哼了一聲,「沒錯,我不是這個村子的人,所以不怕什麼詛咒。」
葉紅袖告訴我們,在二十年前,當時的村花東方蘭未婚先孕、敗壞村規,被趕出村子。後來走投無路,留下『村花必死』的詛咒就自焚了。
我蹙眉,「你一年前才來到此處,怎麼會對二十年前的事如此了解?」
她瞪了我一眼,「疑人勿用,用人勿疑,我住村長隔壁,聽見一些密談也不足為奇。薄大人,你的護衛可以借給我了吧?」
此行收穫不大,我原以為薄秦會耍賴,畢竟他離不開我,可是他竟然答應了……答應了……了……
為了同時保護薄秦和葉紅袖的安全,我們搬來與她同住。我覺得,我有必要向薄秦申請加工錢。
夜裡,我來到他的卧房,那廝正坐在燈下靜靜發獃。我乾咳兩聲,隨即開門見山,「薄公子啊,你看我現在要同時保護兩個人,所以工錢的話……」
「雲汐,把你的手給我。」
橘黃色燭火映照他的臉龐,更顯柔情似水,俊美無雙。許是受了他溫潤嗓音的蠱惑,我竟聽話地將手伸了出去。
他輕輕握住,放在掌心摩挲,「自古女子鍾愛凝脂柔荑,為何你卻喜好習武,練得滿是粗繭?」
我朝他開玩笑,「還不是為了保護你。」
薄秦目光一頓,抬起頭來凝視我良久,最後似是嘆息一般,正色道:「為了保持頭腦的時刻清醒,查案之人必須無情無欲,世間萬物,錯綜複雜。或許,你就是半步多。」
我驚愕,也是在那一刻,我發現薄秦的確有幾分大理寺卿的味道。因為他不信正,不信邪,也不信我。
窗外忽然閃過一道黑影,我立即提起逝月劍追了出去,一鼓作氣追到村郊。夜色中,我猛地停下了腳步,心急如焚——調虎離山!
果然,當我趕回葉紅袖家中時,看到的是一片火海。盛大的火勢蔓延開來,場面亂作一團。我顧不得危險,幾招劍光劈開大火,衝進房裡去救薄秦。
所幸一切還算順利,聞聲趕來的村民及時撲滅了大火,而薄秦也無生命危險。
可是葉紅袖死了,還被砍走了頭顱。火災現場只剩一具燒焦的屍體,應了第十六層火山地獄。
6
薄秦說,前五層地獄的寓意都有一個共同點,便是死者生前尖酸刻薄,酷愛挑唆生事。唯獨葉紅袖的那層地獄,與之前八杆子打不到一塊。
我無聊地擦著逝月劍,隨意尋了個話題問他:「薄秦啊,你說失火那晚引我離開的人會是誰呢?半步多?還是殺人兇手?又或者他們是同一個人?」
只見他身影頓了一下,而後竟豁然大笑:「雲汐,快幫我召集所有村民,告訴他們,我查出真相了!」
我驚訝不已,但立刻乖乖照做。不一會兒,全村人便都聚集在村子的大坪里。
慕容武急切上前,「薄大人,兇手究竟是誰?」(原題:《大理寺萌偵探》作者:桑萌。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點擊展開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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