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給上官婉兒講陰陽調和，究竟何意？

文史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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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為然

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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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陳二虎

【作者簡介】陳二虎，筆名紅葉，蒙古族中的契丹人。翁牛特旗作家協會副秘書長。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1995年，劉曉慶接拍《武則天》）

漫漫長路，中華民族八千年文明史，為一位女性留下重要的位置，這個女人就是武則天，自己命名：武曌！

武則天可以說是中國古代最偉大最輝煌最出彩的女性，是中國封建歷史上唯一坐在龍椅之上的女皇，笑傲鬚眉，指點河山。

從十四歲入宮被唐太宗李世民選為妃子，賜名媚娘，到三十二歲成為唐高宗李治的皇后，統率後宮，幾乎掌握大唐的實權，處理朝政，又經過廢立與權力的爭奪，終於在六十七歲的時候改李唐天下為武周政權，當上女皇，打破了中國歷史上從來都是男人做皇帝的封建禮制，治理天下上承「貞觀之治」下啟「開元盛世」，創造了奇蹟。死後還明智地為自己在墓前樹了一塊無字碑，是非功過任人評說。如今，在她出生的地方四川廣元，把武則天的生日正月二十三日定為「女兒節」，每年在這一天都要舉辦盛大的「遊河灣」等紀念活動，為女性帶來第一個屬於女人的節日，當年郭沫若來廣元，欣然命筆，為供奉武則天的皇澤寺寫下了「政遍開元，治宏貞觀；芳流劍閣，光被利州」的佳聯。

（范冰冰版武則天）

武則天為天下女性樹立了衝破男權，尋求平等，以個人奮鬥的方式去爭取尊嚴和地位，自由與幸福，掙脫封建禮教的束縛，方方面面都可圈可點，真真切切地從靈與肉得到解放。

武則天臨政開始就表現出卓越的領導才能與知人善用。先後重用魏元忠、狄仁傑、杜景儉、張柬之等人為相，又任用許敬宗、李義府、來俊臣等親信，維護自己的權力。關心民間疾苦，重視農業生產，大力發展經濟，倡導以仁德治天下，同時，武則天更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對於愛與性有著生理上與心理上的需求。這是正常的人都無法抗拒的神秘力量，男人與女人都是通過性愛來肯定自己是一個完整的男人或女人。

武則天除了朝堂上那些文武大臣純爺們們，她還有一個「閨蜜」加「女宰相」，這個人就是上官婉兒。這上官婉兒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生來聰明伶俐，自小沒入掖庭宮，深得武則天賞識，免除了她的奴婢身份，令她掌管宮中詔書，進入權力的最高層。

某日，武則天與上官婉兒共同批閱了一番奏摺，二人品茶，上官婉兒發現武則天氣色不是十分好，便道：「陛下日理萬機，一定累了，要好好休息。」

武則天嘆了一口氣道：「是陰陽不調，氣血兩虧。」

上官婉兒關切地說：「讓宮中御食為聖上調整飲食，朝堂之事，臣妾多為陛下分擔。」

則天道：「天地陰陽男女，男人為陽，女人為陰，陽陰相濟，陰陽合一，才會滋生互補，陰無陽而衰，陽無陰而竭，孤陰與孤陽都是違背自然規律呀，所以沒有陰陽調和對健康極為不利呀。」

上官婉兒認真的問：「古人陰陽最初的意義是指陽光的向背，向日為陽，背日為陰，陰陽這一概念用來解釋自然界兩種相互對立和相互依存的物質力量，後來又與五行學說融為一體。」

則天道：「這陰陽更是指男女，黃帝曾經問素女：今欲長不交接，為之奈何？素女回答：不可。天地有開闔，陰陽有施化，人法陰陽，隨四時，今欲不交接，神氣不宣布，陰陽閉陣隔，何以自補練氣，數行故納新以自助也。」

婉兒似乎聽出武則天的弦外之音，道：「聖上明鑒。」

（上官婉兒）

則天女皇望著這個與自己同樣孤獨的女人，不由地說：「爾素未歷歡場，是尚不諳情事，從來婦道象坤，坤即地也，地與天配，太古及茲，夜無不合，唯事而能孕育眾生，日難間隔，吾等既分居坤位，何可離而不合耶！況朕尊居九五，權專生殺，普天之下，誰非臣民？而究不得一忠義者，為朕極遴選之微，暢衷懷之欲，是以悶悶耳。」

婉兒道：「臣妾愚幼，固不能悉聖衷，內心慌慌。」

武則天道：「今滿朝文武，豈鮮忠良，第以房幃之事，恐放不拘，則千萬世後，以陛下為何如主，故隱而不露耳。且近臣當及時，語且有云：『大丈夫不能留芳百世，亦當遺臭萬年。』吾以女身，得應大寶，雖日人謀，亦乃天意，亘古無之，是天付以可為之時也，倘不窮歡極欲，暢此生平，則機事坐失矣！時乎時乎，豈再來哉，然我輩趣興，孰有過於媾合者，點穴而春意津津，揉心而芳情勃勃，迨後酥融，恍然身在蓬島間矣。宮中數人，皆腐朽耳，不過籍以解饞，豈堪大用。」

婉兒說：「據聖論所云，則人固不一矣，抑皆同然而未肯盡乃心乎？」

武后道：「人則一般，龜多品類，在選之者得真賞鑒，則當之者自有奇情耳，否則，徒亂人方寸，何如紙帳梅花，清影獨對之為愈也。」

（馬慧慧演繹大型話劇《武則天》）

婉兒問：「敢問選龜之道，其法何如？」

武后道：「爾亦有心研究耶？吾試為爾言之。夫龜者，秉造化靈奇至氣而成，純陽之所凝結，筯骨之難擬形，既剛而且寓柔，可直而不能屈，大則采精鍊鼎，贊助仙源，中則孕育嬰兒，接續完祀，小則搓花破竅，承歡麗嬌。凡女子年長，而夢遺小便者，得龜而止；過笄未配，致成劇證者，遇龜而瘥，孀婦失之，疾染痿黃，戌婦客妻，曠廢多死，夫婦反目，籍龜而生歡喜之心，男女萍逢，交龜而忘死生之見，龜之有功於人，亦云大矣，其名計有七焉。」

婉兒又問：「其名可得聞乎？」

武則天道：「凡男女之分，以陰陽也，有雖具陽體，而宛然陰形者，其物短縮，其形委垂，即百藥餌之，奇計誘之，而終不得一堅舉者，其名曰天閹，實癱瘓之龜，為眾陰之所深棄者；其二，原體微渺，其冷如冰，雖可怒張，鼎不及數合者，其名曰天缺；其三，歷境少而寒色侵也，堅垂而巨細畫一，毫無分忽之相殊，則遇牝爾忘陽身，且不能入穴，其名曰天漏，得手而溢者也，此三者，龜中之最下矣。其四，若乃手一握而尚寬，身將尺而跳躍，其形美俊，試置鼎中，則其質如綿，其體微溫，雖未泄而噴精，早已垂首折足，其名曰天軟，固有美形，終難大用，或養而後效者也；其五，船頭尖如刃削，體瘦似麻桿，品則陋矣。猶幸陽氣充盈，如火之方燃，皮包便口，千成而不敗，無量女流，纓鋒膽落，其名曰天丑。是未可登於祍席之選也。其六，形既壯武可觀，量復雖久不倦，體甚剛，而質亦甚炎，縱橫尚有餘，亦可為龜中翹楚者。但當女情正熾之時，不能即舉，以合其機宜，女興已闌之後，復未肯少殺，其強梁猛悍之性，名之曰天雄。是未中肯綮者也。此三者，龜之適中，平常之人，旨能有之。然龜中萬人敵，必也十指不能握，過膝尚有餘，其堅如鐵，其熱如爐，進牝則無微不到，提拽則花屋是求，徹晝夜而無倦容，歷三五而少怠也。一泄不妨再舉，徐疾暗揣女情，此最上一等也，其名曰天霸。千萬人中，或有其一耳，是在識者知之，此龜之等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