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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在英國從事投資銀行業。有天,他朋友慫恿他去看一位占星專家

約翰?亞歷山大,44歲,在英國從事投資銀行業。有天,他朋友慫恿他去看一位占星專家。他本來以為會聽到一些很籠統的預測,結果讓他非常驚訝,那位占星專家對他講的第一句話是:「我很高興過去兩、三年我不是你。你內心有兩道完全相反的力量在拔河,讓你痛苦不已。一方面,你希望安定,擁有良好的經濟,追求社會地位,另一方面,則渴望以藝術來表達自己,你希望成為作家或表演家。你可能希望這兩者能取得平衡,但是我告訴你,這種可能性是零。」

在40歲生日前後,約翰給了自己2年的時間,設法離開現在的工作。當時他在倫敦的華爾街上班,表現得有聲有色,但感覺卻非常空虛。

事實上,我花了5年的時間。我認為,如果你想完全轉型,花的時間會比你預期的還長。我唯一知道的線索是,我不喜歡銀行的工作。金融這種東西相當空虛,表面上很光鮮,很有趣,有時候還會令人很振奮,而且這一行的薪水真的很不錯。但是,話說回來,多數銀行界的人都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有什麼意義。我的角色從客戶信任的顧問變成拚命想成交的業務員,我愈來愈不舒服。參加餐會時,要我承認自己在投資銀行上班,讓我痛恨不已。在這種場合,我會盡量避免談到自己的職業。

說老實話,我在倫敦華爾街上班,對自己的身分永遠都無法自在。在被招募到銀行界上班前,我從事的是國際事務方面的工作,午餐談論的話題,從考古學、蝴蝶到中國的瓷器,話題很廣。記得到倫敦華爾街上班的第一天,我到公司福利社吃飯,大家談論的話題完全不脫「金錢」兩字。接下來15年,我再也沒有踏進那裡一步。

其實,我想跳出來的原因非常簡單。我只是認為,如果我在這裡一直待到大概55歲吧,然後再翹著二郎腿5年,60歲回顧我的一生時,我一定會覺得自己並沒有善用一去不回頭的人生。所以,我決定非走不可。

起初,我想到的路線是銀行界逃兵大概都會走的路:要不要試試看創投?能不能管理基金?要不要組織一個團隊買一家公司,整頓之後再轉賣出去?我得到的結論是,上面的這些選項其實只是換湯不換藥。我只是在拖延問題,並不是在解決問題,轉換其中任何一條路,問題並不會比較容易解決。我迫切地覺得必須做出轉業的決定,而且愈快愈好。

但是,我絕對反對隨便找個工作就好。之前,我已經想通了,我不想再當一個組織中的螺絲釘,因為我很討厭跟一大群人做事——我並不討厭工作本身,而是不喜歡開不完的會議、來個不停又毫無意義的電子郵件,還有故意讓員工閑不下來的額外工作。另外,讓我厭煩的是,這些地方的勾心鬥角愈來愈嚴重。今年,你可能是每個委員會都搶著要的紅人,前途似錦,結果半年後,大家都懶得跟你打招呼。

到底什麼時候開始想到要寫作,我也說不出來。多年前,休假期間我便開始隨便寫寫小說玩玩,我從來沒有打算要發表,連想都沒想過。在從事國際事務工作時,上司鼓勵我磨練寫作技巧,我也有這方面的天分,所以決定轉行時,當作家似乎是個大有可為的可能。

我開始自問,要怎樣才能將「興趣」轉變為「職業」。我跟兩家小公司建立關係,一家是汽車零售商,另一家是音響公司,都是我常光顧的商家。我成了他們不支薪的顧問,一直如此。在銀行工作最不順利的時期,我會打電話給他們,隨便聊聊他們那個圈子發生的事情,藉此尋求慰藉。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方法。

在我去找占星專家之前,我已經花了三、四年的時間跟親朋好友解釋自己的困境,講來講去都是,「從這方面來看是這樣,從另一方面來看呢又是如此,」怎麼講,都講不出個清晰的未來。他們聽了往往會說:「寫作很有意思,我是看得出來,可是啊,你的工作很不錯,你真的捨得放下嗎?」他們不說還好,這下又讓我更猶豫了。

後來,我突然跑去看了這位占星專家。只花了一分多鐘,她就告訴我:「這是一場致命之爭,最後勝利的是……」,她連停都沒停就講出答案,時間感覺好像突然被凍結似的。經過4年的霧裡看花,我終於看清了一切。在她說出下一個字之前,我肩膀上突然有個聲音說:「拜託,讓藝術那一方贏,」因為我知道,如果她說:「贏的是另外那邊,」我一定不死也半條命。結果她說的是,「藝術那一方贏了。」

我把自己真正的狀況告訴她,也告訴她我想寫書。我告訴她先前斷斷續續寫作的過程,過了大約3分鐘,她說:「好了,別講了,我聽不下去了。你在說的是,『如果我有個點子可以寫成書就好了。只是我根本不可能想出什麼點子,就算是點子不錯,我大概也沒辦法寫,就算開始寫了,顯然,我永遠也沒辦法完成。好吧,就算寫出來了,當然也沒有人會幫我出版。即便瞎貓撞見死耗子出版了,當然也會賣得很慘。』你在幹什麼啊?你只想保護自己,不想失敗。這樣什麼事也做不成的。」

和她談話的這個小時,是我一生中最最重要的一刻。從她家走出來,我問了自己兩個問題。一切就是這麼簡單,簡直是簡單到有點荒謬,但是,天啊,對我真的很有效。我現在44歲,按下人生的快速鍵,轉到我認為一切將告一段落的年紀,我選的是75歲。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以75歲的我回顧,「如果44歲的我,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而這件事情風險很大,嘗試之後,卻失敗了,75歲的我能不能承受?」

答案是,「可以,條件是44歲的我要竭盡放手一搏。」我接著說,「好,接下來的問題是,站在同一個立場,假設44歲的我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也確定自己想做的事情,卻認為會造成極大的風險,因此拒絕嘗試。如此,75歲的我會有什麼感覺?」我想屆時我將無法原諒自己。剎那間,失敗的恐懼一掃而空。

約翰利用空閑時間搜集很多資料來寫第一本書,是以金融界為背景的驚悚小說,然後他把大大小小的假期湊齊用來專心寫作。一年後,在離開銀行之前他完成了小說,並簽約準備出版。辭職前,他把拍片版權賣給環球電影公司。

寫小說,已經成為約翰新職業生活的重心。除了寫小說,他為現代音樂作曲家舉辦國際大賽「Masterprize」,並說服英國BBC電視和EMI唱片贊助。除此之外,他還成立投資銀行工作室,只是他原來計劃中並沒有這一項打算。

我本來是想完全脫離與財金相關的一切事物,可是有三個大公司的客戶,希望能繼續和我保持聯繫。我有辦法做到嗎?我說:「我沒有公司,也沒有設備」,他們說:「有沒有那些東西都無所謂,我們想要的是誠實中肯的建議。」其實,他們已經有了決定,只是要我提供意見,這真的是件令人愉快的工作,而且又能繼續我的寫書和音樂。

約翰最後的職業是「大雜燴」,綜合了許多種事業,有些可以賺錢,有些是義務性的工作;有些會用到過去的經驗,有些可以讓他探索新的領域。他說:

你必須願意說:自己真的想投資在培養新人生上,支持自己真正喜愛的東西,並且能去認識一些有意思的人,不管他們是畫家、音樂家、舞蹈家,或是銀行的客戶。我希望親身參與,不只是為了錢而已。我希望能扮演一個角色。

小說家尼克松?貝克認為:我們的腦筋大多處於懸而未決的狀態,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但有時事件會突然發生,打斷日常作息,導致他所謂的「警示插曲」。許多轉業的故事和約翰一樣,都會提到「警示插曲」:關鍵事件一發生,便觸發改行的決定。

我們每個人都希望能碰到那種碰巧發生或罕見的事件。事實上,警示插曲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別人覺得無足輕重的事件,在你眼中可能就饒富意義。在轉業期間,定位感不斷地變來變去,一些我們以前沒注意到的人、事、物,如果能促使我們徹底改造自我,意義都會變得很重大。

警示插曲會測試、塑造我們的可能自我。我們的感覺會變得更鮮明、更生動、更集中。在約翰去看占星專家以前,他已經知道自己想從事寫作工作;他的人生中當然出現過很多點明自己有藝術傾向的事件。「去算命」之所以特別有意義,或許是因為占星專家指出他正面臨兩種定位的爭戰。警示插曲讓我們察覺前有岔路,逼迫我們在多個可能自我中選擇其一。

不期然發生的事件,經常會促使我們看清方向,讓你在動彈不得一段時間後,開始往解決之道邁進。對約翰來說,他所獲得的啟示並非「他應該當作家」。他的啟示是,他無法生活在兩個世界,他必須釋懷,離開以前的定位,因為這個定位阻礙了他前進的步伐。占星專家對約翰之所以衝擊這麼大,並非因為她點明了約翰以前不知道的事(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無法引發改變),而是因為約翰一直在體驗的感覺,這時豁然明朗了。意外地和占星專家見面,將所有零散的知識、信息和感覺結合在一起。

約翰本性好動,占星專家讓他放慢腳步,探問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約翰的啟示並不是發生在上班時或特別忙碌的時候。靈光一現,通常發生在環境改變、精神放鬆、問題暫擱一旁、或正在做一些平常自己不會做的事情的時候——以約翰而言,就是去找占星專家。

然而,靈光一現並無法加快轉業的步調。一般人必須先編織一個動人的故事才行。因為我們都是以人生故事來界定自己。事件只是重新訴說、重新組織、重新組合個人經驗的場合而已。實際上,我們只是在重新發現過去,讓過去融入一個我們想要的未來。占星專家的插曲給約翰一個戲劇性的契機,讓他建構一個故事來解釋他離開銀行的行動。

沒有好的故事,就比較難讓別人協助我們改變。約翰去見占星專家的故事很戲劇化,不過,他進一步以自己的目的來「加料」,告訴自己和別人,改變的時候到了。好的故事都有一定的敘述結構——開場、低潮、高潮、結尾——最後的終點影響了開場和低潮。知道終點,可以讓我們了解什麼事件和故事有關。在敘述他之所以離開銀行的背景時,約翰第一天上班,「在銀行福利社餐廳無法與一起午餐的同事打成一片」,正是一件關係重大的事。

馬歇爾一八四二年出生於英格蘭的波夢西。父親是英格蘭銀行的職員,是個嚴厲又討人厭的暴君,不輸給詹姆士.彌爾或羅馬皇帝卡利古拉。他的下額突出,並守著新教福音派的信條。

父親帶小馬歇爾鑽研學校功課,常常是希伯來文,每天都到晚上十一點。慈祥的姑媽讓小馬歇爾得以喘口氣,夏天的長假他都與姑媽一起度過。姑媽不在乎什麼希伯來文,替小馬歇爾買了一艘小船、一把槍與一匹小馬。

很快的,馬歇爾放下了槍與小馬,從牛仔搖身一變,成為劍橋大學的學生。這是出於反抗的行為。父親原本希望馬歇爾接受牛津的獎學金,在那裡學習拉丁文,並準備從事神職工作。然而,馬歇爾的性格叛逆,當父親認為他在房間里研讀宗教時,他常常是在研究數學。

父親不懂數學,也鄙視數學。但是對馬歇爾來說,數學是解放的象徵(或許是出於潛意識的愧疚感,日後他把經濟學裡數學的部分都留到腳註)。凱因斯在一篇關於馬歇爾的文章中寫到:

「不!馬歇爾決不會接受那筆獎學金,將自己埋藏在死氣沉沉的語言里。他會逃到劍橋做一個小船員,爬上幾何的索具,向天空偵查。」

在劍橋的聖約翰學院,馬歇爾的數學成績優異,靠著輔導其它數學系的學生來賺取零用錢。在一八六五年畢業前夕,原本打算研究分子物理的馬歇爾,突然轉向了形上學。

一八六八年他旅居德國,研讀康德的原著。很快的,他又跟著劍橋的同事希區威克(Henry Sidgwick)進入了不可知論。希區威克有時從事政治經濟學寫作,他展現了基督徒除了信心以外的所有美德,也認同基督教倫理與理想。

凱因斯說,希區威克花了人生一半的時間來證明上帝不存在,其餘的時間則希望他自己錯了。雖然馬歇爾並沒有如此折磨人的內心掙扎,但是他和希區威克一樣,擁有高尚的道德品格。

馬歇爾沒有聽從上帝的呼召而去傳教,讓父親感到很失望。但是他聽到了窮人的哭聲,敦促他研究經濟學:

我從形上學轉入倫理學,覺得這要解釋社會現況並不容易。一個朋友讀了很多我們現在所謂道德科學的東西,他常跟我說:「啊!如果你了解政治經濟學,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於是我讀了彌爾的《政治經濟學原理》,對他的觀點非常激賞。我對機會不平等的適切性感到懷疑,勝過對物質安逸的懷疑。於是,我利用假日,到幾個城市裡最貧窮的角落,看著那些最窮困人家的面孔。之後,我決定要徹底研究政治經濟。

馬歇爾一度選擇接受經濟學的呼召,如神父般全心奉獻。在中世紀盛行著三門偉大的學科:神學,以靈魂完美為目的;法律,以公義為目的;醫學,以身體健全為目的。馬歇爾提供了第四門偉大的學科—經濟學,以全民物質生活福祉為目的。

雖然許多經濟學家相互攻訐,但是馬歇爾對自身的職業以及改善人類處境的心志,從未動搖。

馬歇爾終其一生爭取經濟學成為一個單獨學門,從歷史與道德科學中獨立出來。他試著設計經濟學課程,也試著聯合其它經濟學者。對馬歇爾來說,經濟學是合作的職業。他不喜歡同室操戈(當其它人批評他的作品時,他會特別不高興)。

他說,只要有合理的詮釋,幾乎所有古典經濟學家所教導的東西都是對的—除了相互攻訐的時候。經濟學家必須超越政治,做理性與真理的捍衛者:

學習社會科學的學生一定要對大眾的認同戒慎恐懼……如果有任何看法可以讓報紙大賣,那麼……學生可能就落於限制、缺陷與錯誤之中,如果有這樣的情況,絕對不要不帶條件地倡導這些看法。

馬歇爾是個極富魅力的人,擁有一雙明亮的藍眼睛。他的學生談到了無數次在他家茶餘的對話。做為一名老師,他強調實例與時事,而非教科書上死板的方法。

他信手捻來都是經濟學的例子,有時是在古代歷史中,有時是在劍橋上演的現代戲劇里。他說話總是帶著輕微的笑聲,然後用快樂的假音結束每個句子。有時候,他看起來有點傻。

有一個著名的故事提到一位研究生來到他家請教論文題目:

「進來,進來。」老師從小走廊進來,帶我跟他一起上樓。老師問我:「你有沒有任何想法?」。我說:「沒有。」

他說:「好,那聽著。」於是他拿出一個黑色本子,開始念一大串題目,跟我說只要聽到我喜歡的題目就告訴他。我有點緊張,聽了第一個題目就說我要,可是馬歇爾沒有注意到,一直讀下去。

學生又第二次、第三次地表示選好了題目,但馬歇爾還是沒有注意到。

老師一個題目接著一個題目,念了差不多有五分鐘。最後,他終於停下來問我說:「有沒有發現你喜歡的題目?」我說:「我不知道。」他說:「沒有人會知道,不過這就是我的方法。」

除了這樣的傻氣,馬歇爾可是絕頂聰明的。根據在劍橋的傳聞,每當有困難的數學論文被提出,他總會去讀第一章與最後一章,然後就可以站在火爐前面理解出其它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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