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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兄弟?月圓一夜

時遷

很多年前,我住在黃山。

我母親是一隻獅妖,父親是人,所以我,天生是一個半妖。

那時我是溫文而雅的多情少年,化身為人,在歙縣開了一家醫館,以己之能濟世救人,希望有朝一日上天垂憫能脫胎換骨讓我做一個普通人。不久大紅雙喜字便貼在了醫館的門上,我要在仲秋節那天八抬大轎明媒正娶那個一笑就露出酒渦的可愛姑娘。

喜字喜貼喜樂,屋外鑼鼓喧天,屋內紅燭高照。忽然風聲大作,用了很大的力氣竟不能將門關上,我拉了一張桌子終於把門頂住,只聽見嘩啦啦的一陣亂響,塵土飛揚,噼哩啪啦從房頂上掉下好些瓦來砸在我的頭上身上,血很快順著我的臉流到頸中,一隻斑斕的大豹子瞪著幽綠的眼從房頂上跳下,橫腰叼起我的娘子,縱躍而去。我追趕出去,眼看著他逃向黃山那邊,而我竟沒有追上。

我沒有辦法保護我的娘子是因為每年仲秋我就會失去全部妖術,成為一個普通的人,這就是半妖。

傾刻間我想起前年春天,有隻豹子馱著一隻摔傷的小豹求我醫治,而終沒能醫活,這豹便記恨於我。想是豹已成精,興風作怪,搶我娘子以報前仇。

血慢慢凝固,把頭髮粘成一片。我徒步走在往黃山的路上,往日里一跺腳就到的地方竟走了一天一夜,終於太陽出來了,我不由的連打三個噴嚏 ,通體舒泰,深吸一口氣,便升到半空中,往黃山處放眼看去,鳳凰灘處一片殷紅刺眼。

那是我娘子的嫁衣,撕裂的嫁衣。我彷彿看見昨夜那豹子連皮帶骨將我娘子活活吃進肚裡。而四處里,寂靜無聲。我晃晃身子,便現了原形,一隻棕毛獅子,低吼一聲,身上的毛就全都豎了起來,仰天長嘯,飛沙走石,山搖地動,飛禽走獸四處逃竄。

只有一隻豹子踱步向我走來,目露凶光。我的額頭處又有血流出,順著右眼流下,這山林於是成一片血紅。他一聲不響的向我撲來,我縱身一躍,便咬住了他的咽喉,咸腥的血液帶著微溫流進我的咽喉,那豹一聲怪叫便只剩呻吟了。

當一隻半妖吃了一隻妖,就永遠是妖,從此不入輪迴之中。

於是點石成鍋,架了灶生火,生生的煮了那豹,連湯都喝的一滴不剩,因為那裡面有我娘子。

然後踢倒柴火,大火燒了一整天,鳳凰嶺三年寸草不生。

從此我便是獅王。但行處,百獸心驚。若坐下,群魔膽戰。

一方喜帕遮住了娘子的容顏,纖纖素手交疊著搭放在紅裙之上,我姣憨可愛的娘子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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