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揭直播網紅的「中國式成功」 :東北人佔半壁江山

揭直播網紅的「中國式成功」 :東北人佔半壁江山

2016年被定義為直播年。有數據顯示,當年的6月,網路直播服務的用戶數超過了3.25億人,逼近網民總數的一半。排名前150的應用中,有20個具有直播功能。在這樣的一年裡,平均2天,便有一個新的直播平台誕生。

但是在不少人眼裡,直播是膚淺、無聊,只是人們填充碎片時間的有一種方式。但就是這樣一種方式,有人甚至寫了段子,說這個產業,是支撐起東北的最新型經濟。

搜索「直播,東北」,會出現70萬個結果,問的最多的,是為什麼會紅了這麼多東北主播?曾有直播平台分享年度數據,東北主播佔到了三成。各家平台里,排名前20的主播,有一半都是東北人。

我們試圖抓住這個江湖裡的幾條線索。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直播這場屬於白山黑水的江湖也絕對不是從2016年才油然而生。

如果拋出網紅這個概念,每一年的答案都不一樣。這兩年,這個答案是直播平台主播;再往前,是會上傳自己照片的漂亮女孩;而最早,是那些敢於暴露自己生活的人。

時間推回到2005年,網路提速,電腦升級。語音軟體開始崛起,除了玩遊戲時的溝通,語音軟體讓網紅有了新的產出形式,告別靜態的圖文,逐漸的聲畫一體。

一位曾經接觸過語音直播的人向網易娛樂描述,那個時候,平台上都是唱歌房間,網友們輪流來唱;慢慢地,便有了專門的主播來唱,唱歌的間隙便是隨便的說說話,聊聊天,抖點機靈。能讓語音軟體迅速崛起的,則是網遊的火熱。兩者互相促進,帶起來了「家族體系」,有土豪開始砸錢點歌,家族裡的人捧自家主播。

隨著網速與電腦的繼續升級,語音變成了視頻。早在2012年,微博上的網紅「留幾手」在點評女生照片的時候,就曾把來照女生比作聊天室的女主播。但是隨著平台越多越方便,網紅們也越來越會玩。擁有237萬粉絲的二姐Alice便是其中一位。

當「二姐Alice」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時候,她身著一襲印滿logo的名牌連衣裙,聲音雖然疲憊沙啞,卻充滿底氣。她的自信來自於她在映客直播積累的237萬粉絲,來自於每月平均每月至少二十萬的打賞收入,更來自於她骨子裡好強不服輸的東北人基因。

在做主播前,二姐曾是一個舞蹈演員。她的基本功源自於在佳木斯藝術學校學習的那五年,芭蕾、民族,秧歌……什麼都學。練功辛苦,剛進去才11、2歲的她經常會哭。但她又十分「好強」,「以前個子矮的時候,跳舞都是大個兒的站前面,我就特別不服氣,自己每天寧可早點起來練功,也想超越他們,到最後跳獨舞了,也不用跟人跳群舞了,跳雙人舞了。」二姐說道。

17歲,二姐離開東北去到南方闖蕩。在杭州宋城景區跳《千古情》舞劇。「一個舞劇下來要換七八套(衣服),而且每一套基本上一下了台邊跑的時候就邊脫衣服,因為可能就幾十秒給你換衣服的時間,換不到位就扣錢。」那時二姐一個月的工資是1800,如果被扣掉錢更是所剩無幾,但這段經歷也並非毫無意義,「我現在每天(直播過程中)換衣服,假如說這個舞蹈剛跳完,跳下個舞蹈,演出服一身加服飾,整體就換完了。然後我們家粉絲就會很驚訝,哇,二姐,你怎麼這麼快?我說哼,脫衣服沒有比我再快的了。」

實習結束後,二姐回到東北又待了一段時間,就又繼續南下「折騰」了。這一次,她來到了杭州的金海岸大舞台東坡大劇院,繼續她的老本行,工資也翻了倍。在這期間,她交往了一個男朋友,將她帶到了現在的居住地武漢。

在武漢期間,她迷上了夜店打碟的工作,覺得dj可以站在舞台中間引領全場「好酷」,於是便跑去跟人家學打碟。「我上手特別快,因為我舞蹈出身,節奏感好,打碟最重要是節拍、節奏。我節奏感又好,上手又快,基本學了一個多月就上手了,就可以進入夜店打碟了。那時候打的小場。後來慢慢發展好了,就打大的酒吧。」二姐人生中第一次直播,給觀眾表演的就是打碟,這個技能也是她在直播界的「殺手鐧」。

因為朋友的一條朋友圈,二姐了解到了「直播」這種新事物。彼時她還沒什麼概念,對著鏡頭也怕尷尬。但是當她第一次收到別人送的禮物的時候,她被震驚了,「原來對著手機還可以賺錢?」從此以後,她先前人生經歷中學到的各種技能,就都被她展示到了手機鏡頭前,開啟了自己的「直播」人生。

和二姐一樣被直播改變人生的,還有MC天佑。這個名叫李天佑的94年男孩,在2011年開了視頻直播之前,還在學校門口賣炸串謀生。那個時候的他與如今開著110萬房車,買下三層寫字樓簽約200多名主播的他,自然時過境遷。

和唱歌、閑聊、社會嗑之類的主播不同。讓MC天佑紅起來的,是喊麥。在強勁節奏下,朗朗上口的押韻短句。你可以說這是一種簡易形式的說唱,或者說是數來寶在新世紀里通了電。

如今他最火的作品是《一人我飲酒醉》。短短不到1年的時間裡,這條僅有1分15秒的視頻播放次數達到了90萬次。和起點上流行的修仙文一樣,喊麥里也永遠離不開江山美人。在這首翻唱率最高的喊麥作品裡,皇位、佳人、天下、大志是出現最多的字眼。其中有一段是這樣唱:

棄江山 我忘天下

斬斷情絲我無牽掛

千古留名傳佳話

兩年征戰已白髮

一生征戰何人陪

是廣袤的東北平原上,城市與鄉村最樸實的生命力。是構建在「愛江山更愛美人」之類,豪氣江湖的想像。

但是直播江湖並不是一人一劍征南北終成仙那麼簡單。直播在於,有更多的粉絲願意向你「砸錢」。天佑迅速有了「佑家軍」,彼時他的直播間簽名是:「你想讓我低頭?那除非你跪下。」

他在YY上的初次亮相至今仍然是個神話。在1天的時間內,他的直播間里超過了1萬人。直播的第3天,一個名叫「一人」的ID為他刷了5萬元的禮物。

讓更多的人認識MC天佑的,則是他與趙本山女兒球球突然曝光的戀情。趙本山的女兒趙一涵憑藉「社會你球姐」這個ID名聲大振。甚至趙本山也會偶爾出現在MC天佑與球球的直播連線中。網路上依舊能看到MC天佑第一次見趙本山的視頻。這個平時以「狂」出名的主播,變得語無倫次。雖然後來兩人在節目中否認戀情,但現場連線的趙本山則表示:「交友都是她自己決定的,只要開心就好。」

很多人都在好奇,看直播的人究竟在看什麼。

MC天佑給觀眾提供的是一種發泄。這在他不斷練習喊麥時,突然明白的道理。他最滿意的一首作品叫《女人們你們聽好了》,靈感來自一任跟開寶馬的男人走了的女朋友。

對於這首作品,知乎上有人批評:「面向低智、無趣、剛愎自用的男人,loser的精神自慰劑。」他順著這些爭議,把這曲喊麥擴展成了三部曲:《女人們你們聽好了續集》以及《回復給那些評論我作品的女人們》。

這些喊麥,內容大多罵得狠,視角無非是沒錢的男人痛斥愛慕虛榮的女人背叛。但是和後來的喊麥比,這個時候的MC天佑還沒有迅速地掌握押韻的技巧,聽起來更像是掏心窩的控訴。

不少人覺得,男主播在直播屆里,生命要比女主播更長。但是二姐不這麼看。不像其他在直播間里唱歌、聊天的主播。她也會喊麥,甚至打碟、跳舞。

曾經,她也一度覺得「喊麥」有點「low」。「真的剛開始會很抵觸你知道嗎,不喊,丟人,我才不幹呢,讓同行看見了多丟人?後來我覺得大家喜歡的就是王道,你喜歡什麼我就給你表演什麼。不能說礙於我的眼光去平衡大家的眼光,大家就喜歡飲酒醉,我就飲給你看唄,我就給你喊個粵語版的,我給你喊個東北版的,四川版的,就開玩笑的逗他們。說實話,其實喊麥還是很接地氣的。」

隨著粉絲的不斷增多,二姐能夠給觀眾帶來的直播內容也變得越來越豐富了。從打碟、轉手絹、舞蹈,到喊麥、脫口秀,甚至開闢「午夜情感專區」,「我們家女粉絲多呀,那個失戀了,這個老公出軌了,我扮演了老多種角色。」

我們想像的主播都是弄個背景布,立個麥、別個耳機就差不多可以開聊了,但是像二姐這種才藝主播,每次直播都跟打仗一樣。「我們家每個舞蹈,美人魚也好,或者幹嗎也好,噴的煙,後面的背景,假如說每四個八拍換一個背景,每到高潮應該怎麼起,表情應該怎麼做,都會摳細節的。我會開著手機,不會讓任何人看到,開私密直播。看看這個屏幕裡面裝這個動態,哪個動作美不美,就反覆的去練習,一個舞蹈最少練三個小時,再去開直播。」

這樣的努力也讓她得到了相應的回報。現在,她是映客直播上最紅的主播之一,粉絲達237萬。每個月光直播打賞這一項就可以賺到至少二十萬左右,「要是參加比賽或者什麼節日的話,就可以達到六七十萬一個月。」這還不包括她自己的線下商城收入和廣告收入。

她印象中賺得最多的一天,差不多收到了100萬的打賞,「就是刷到你傻掉了往這兒一坐,沒詞了。剛開始可能很能說,最後我說大哥,實在沒詞兒了我,你刷就刷吧,不刷拉倒吧。」

這自然是秀場直播里最常見的生態。但是在直播興起的2016年,各種直播都變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消遣。

2016年11月,一個名為「程度殯葬服務中心」的ID出現在快手直播平台上。這個賬號直播了殯儀館霍華德全過程,不僅公開了亡者的個人信息,甚至配上了「膽小勿入」,「快來烤火了」之類的圖文。

12月3日,一對男女藏在北京一家居用品商店的衣櫃中,試圖在此過夜。保安發現後把他們移交給了警方。然而在整個過程,乃至審訊過程中,直播信號從來沒被掐斷。

12月30日,一位女子在公共浴室內進行視頻直播,浴室內的其他女性也被陌生網友看到,當事人被刑事拘留4天。

這些奇奇怪怪博人眼球的直播方式無不讓人思考,究竟是直播推動了這些行為,還是為這些本就存在的行為提供了出口?

除了這些古怪的直播,不少直播平台也試圖引入名人與明星進行直播。憑藉短視頻走紅的papi醬,不知所措的第一場直播有2000萬人次的觀看量。趙本山第一次直播,收入達到300萬。很多人覺得,只要將攝像頭擺在那,吃一碗面也會有人看。

起初做直播的時候,二姐並沒有放棄自己當時的其他工作,與男友分手獨自還房貸的她,不得不一天做三份工。「白天去接一些什麼車展啊,晚上會去夜店打碟,下了夜店的話就會直播打碟,基本沒有傷感的時候了,就玩命的努力吧。」後來因為實在難以兼顧,她決定辭去工作全心做直播的時候,母親還一度不是很理解,「我媽媽就說,哎呀,你這一天五百塊錢就挺好的了,你說你辭了你那(夜店打碟)工作……確實,直播不是個固定的收入,我們也不知道今天能賺多少錢,明天能賺多少錢。所以我就說你放心媽,我自己選的路,我一定要堅持走下去。」

為了這個孤注一擲的選擇,二姐對自己發了狠。「我下了直播基本就凌晨一兩點了,一兩點我還睡不著,我就練舞蹈,一練練到早上五六點,再看個電視劇,看到七八點。醒來之後就可能下午的三四點了,又開始看綜藝節目,就學習人家的點或者最近的熱門話題,大概到六七點就開始化妝了,吃個飯。每天真的,我不誇張的說,我最長可以達到二十天不出我家的房門,就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有時候一出門你知道我就感覺,哇,這個花挺好看的。就是真的,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直播間的世界很無奈。」

每天,她圈在屋子裡通過手機與世界各地的人插科打諢,但在真實世界裡,能說話的人卻所剩無幾。「沒做直播前,我還真有挺多朋友的,自從做了直播之後我跟你講,一個玩的朋友都沒有了。因為有時候下了直播以後,別人叫你吃飯,我說不去,別人會認為你火了在裝逼,但真的是特別累,他們可能不理解,你像我直播往這兒一站,我是站著直播打碟,一站最少兩三個小時,比賽站十幾個小時,打個比賽的話,四天四夜,幹了六十多個小時直播,只睡十幾個小時,最後真的,每天在直播,一直在吃藥,一邊直播一邊大量的含片,大量的清嗓丸在往下灌。」

母親心疼她,於是便開始每天照料她的起居,給她洗衣服、換被單、做飯。「真沒有個人我估計都得餓死了在家裡。」

做主播這麼久,從平民直播間,到炫酷直播間,到3D直播間,到自己打造專業的似晚會一般的直播間,二姐一路都沒有鬆懈過。「我每天都在想,用什麼去吸引到粉絲,用什麼好的才藝,才能讓他們永遠看我不膩,所以我每天基本有百變造型。有時候他們說二姐剪頭髮了,可能我會戴一個短短的假髮,很酷,打打碟;或者有的時候說拉拉小提琴,有時候吹吹葫蘆絲,他們都會說,哇,你好多才藝呢,其實都是假吹。」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直播圈也是一樣。有人捧著禮物來誇你贊你,就有人用至兇惡至臟污的詞來罵你貶你,這些都需要一顆強大的心臟來適應。「網路世界裡也挺黑暗的,可以這麼講,你可以做得好,或者你賺到錢,很多人會嫉妒你,也會給你使壞,也會每天在網上語言攻擊你,罵你爹媽呀,要整死你呀,真的我們也背負了很多。」二姐坦言,自己也有過心態不好的時候,但她不會把負面情緒帶給粉絲。「我會關了直播,喝點酒號啕大哭一頓,明天醒了依然是我自己,真的是這樣,而且不止一次,把快樂給別人,把悲傷留給自己。」

很多人都在問,為什麼直播界里會有這麼多的東北人?

直播在東北的興起,和日漸衰退的東北經濟之間有必然的關係。在談到東北主播數量眾多的原因時,一位東北主播打趣道:「可能是因為天冷,不願意出屋吧。」

這句話的背後是東北經濟一路遇冷的現狀,數據顯示,2015年東三省的GDP增速在全國墊底,遼黑吉三省分別是全國倒數第一、第三和第四,而在2016年第一季度中,遼寧省GDP則出現負增長,繼續墊底。

MC天佑來自錦州,從地理位置上看,已經快要接近山海關內。但是他的父母和東北平原上其他的雙職工一樣,以為端著國企的鐵飯碗,卻仍然有要被迫扔掉的一天。兩人也被1997年開始的下崗潮席捲。工齡被買斷後,兩人變成了開小飯館的個體戶。

這樣的事情在黑龍江更明顯。上一代人活在農場、牧場、工廠里,而年輕人們早已經放棄了黑土地上的寒冷,讓黑龍江一座座城市都變成了「老年城」。

和父母掙一輩子3000塊錢的死工資相比,自然是直播錢來的輕鬆也更快。有數據顯示,平台排名前20的主播,平均收入達到了19萬以上。

一個直播間有8萬粉絲的主播,賺的最多可以月入30萬。這種神話,難免會讓更多的人前赴後繼,投入到直播大潮中。

但是直播這碗飯不是那麼好吃。不少主播在簽了經紀公司後,很少能給自己放假,想要有流量、收入,就不能休息。所以不少曾經的主播都在考慮轉型之路。

作出名氣的主播自然是去簽下其他新人——MC天佑已經簽下了200個。他自己也在向娛樂圈發展——主演網大,參加綜藝節目錄製,他甚至出現在了《快樂大本營》的20周年慶典上,與唐國強合唱了《喊麥哪家強》。

二姐也有自己的打算。

她今年27歲,還是九零後的一員。但豐富的經歷讓她比同齡人成熟得更早。雖然目前的直播事業仍然風頭正勁,但她已經為自己的未來做出了更多的規劃。「我覺得(直播)還能做兩年吧,因為我明年會結婚,後年會生孩子。這都是預計的,如果說今年發展的好的話就不會了,可能就會往影視圈轉,會去拍網劇,會上綜藝,就往這上面轉。」

她坦誠,從去年開始就有很多相關的工作邀約,但是當時她想的是「賺點錢得了,往什麼圈發展啊,還是算了。」但是才過了一年,她的想法就改變了。「我覺得還是要上升一個高度。所以現在直播打賞這一塊,我已經看得很淡了,因為我覺得我名氣在這,很多粉絲喜歡跟我玩兒,也不一定讓人天天刷禮物才能得到開心。可能我去拍一個什麼,他也會來看,所以我在走短視頻,準備做綜藝這塊。」《吐槽大會》、《奇葩說》等脫口秀節目是她的首選。

這樣的轉變其實早就有跡可循,畢竟她一直是個「生命不息、折騰不止「的人。一年前,她就開辦自己的網路商城,實現了粉絲的導流。「因為平民的粉絲比較多,占整個平台的百分之七八十。但是這種人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在網路世界裡打賞,他可能會覺得,我花這一兩百可能就換你一句謝謝(不划算)。但是他們現實中需要用洗面奶,需要用口紅,所以買我的東西,也是一樣的支持我了。」

目前,二姐專註於自己的直播表演事業,身後則有一個將近二十人的團隊在幫她打理各種工作。「有商業廣告的,有商城打理的,銷售的、推廣的,還有每天給我換衣服、打燈的。」

每次一個風口出現,都會有無數人前赴後繼。跑得快的會有優勢,但抓得住的才能笑到最後。二姐給自己的規劃,也只是限定於兩年。「以前誰想到一個手機直播能興成這個樣子,所以時代更換的太快了,也不知道以後能是什麼樣。所以給自己打的目標是兩年,你不能想的太長遠了。」談到馬上邁入的娛樂圈,她坦言也會有一些擔心,「會擔心自己的不足,可能我們想像的娛樂圈太簡單了,或者拍戲幹嗎,可能真做到那塊你會感覺,因為你畢竟不是專業的影視出身,我覺得還是要去學一下,培訓一下,還是要去進修一下,我覺得做什麼都要做好一點嘛。」

東北的直播網紅被人笑、被人群嘲,但是他們身上的草根氣質最為根深蒂固。每個人都是從低到不能再低的塵埃中升騰起,一路摸爬滾打,歷經坎坷卻又能輕輕鬆鬆一兩句調侃過去。號稱「喊麥之王」的mc天佑會時常感慨「我天佑何德何能,我以前就是個烤串的。」而二姐也是一樣,「像我也是有時候想,哎呀,我也何德何能啊,以前就是個跳舞的,小舞蹈演員,後來也就是夜店的DJ一名,我走到今天也會感慨,就覺得感謝生命中那些貴人,感謝幫助過我的人。真的,會有很多很多的感慨。」

《娛樂FOCUS》第3期 文/伏蓉、蛇濕慢

採訪/伏蓉 責編/宋Yosen

本文系網易娛樂原創深度欄目《娛樂FOCUS》(聚焦)出品,由主力記者和編輯共同打造,直擊娛樂圈各種內幕,解讀熱點事件和人物,雙周一期。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網易娛樂 的精彩文章:

「原來冠軍被我內定」

TAG:網易娛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