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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盛宴

話說那三個壞胚各自忙活完了手頭的事,那就不約而同想起了小點心茶末。

不想起來的時候也不覺得,一想起來就抓心撓肺,小勾子拽著心尖尖上的肉,扯的慌。

難受,那怎麼辦呢?

在咖啡廳里一聚頭,一個個都笑得下流胚子樣。

但小點心到底住哪裡怎麼找,這信息還是董卿手裡捏著,所以呢就攛掇他去弄來。

董卿也不含糊,開了車,孟非和陳立陽就坐在后座上,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超市。

他們是不嫌丟人的大騷包,非得搞大陣仗才好。

可一到了超市,就定在那裡不能動了。

怎麼回事呢?

因為這三看見王海冰那輛1008也在,不光車在,人也在。

車門打開,出來的是茶末,頭髮隨隨便便扎在腦後,還揉著眼睛打著哈欠。

裡頭王海冰跟保姆似的遞出一堆東西,一大杯的牛奶咖啡,小蛋糕,還有擦臉的面巾紙。

也不知道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茶末是一邊打哈欠一邊點頭。

交代完了,才放這迷迷糊糊的小東西走,他王總還不放心的待在那兒看著,好似這一段路里會有許多怪獸伏擊他的小笨狗,他得盯牢了才行。

沒錯,是有怪獸伏擊。

那車裡三,正瞪大眼伏擊著呢。

且看那茶末耷拉著腦袋慢慢走,走路的姿勢還怪模怪樣的,微微夾著腿,屁股扭得比平時還騷。

不消說,這三心裡立刻明白,這對狗男女只怕來之前剛發生過不正當關係。

心裡那叫一個不是滋味,合著他們三來晚了,被人先吃了。

可雖然是三比一,這三也不敢冒然衝出去和王海冰硬碰硬。

王海冰那頭見茶末進去了,這才把那快化成望婦石的腦袋轉回來。

車裡那三急忙都跟烏龜似的縮頭,生怕他看見什麼。

王海冰能看見什麼?他現在頭是轉回來了,可心裡腦子裡還全是茶末那雨後芙蓉含露嬌的浪情樣。雷達指數降到最低點,完全色慾昏頭了。

於是王總美滋滋開著他的1008走了,剩下那縮頭烏龜三這才冒出頭來。

怎麼辦?

能怎麼辦?不能白來了這一趟呀。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都是一個主意。

走,找那淫娃蕩婦去。

茶末喝了一大杯的咖啡,一邊打著水嗝一邊穿上工作服。

身體里還有點鈍鈍的疼,頭也暈乎乎的。

都怨王海冰,效仿什麼君王不早朝,她又不是楊胖胖。一大清早就折騰人,還賴床。她早飯都沒得吃就被他壓路機似的碾了兩遍才算完。

昏昏睡到中午,要不是同事電話來,她又要遲到。

資本家自己荒淫無道還非得害她,真是太可恥了。照這樣墮落的速度下去,他遲早破產倒閉,而她則會因為遲到被扣光獎金。

害人害己的資本家。

到了海鮮區,下午基本上沒什麼顧客來買魚,活還是很悠閑的。

只是那撲鼻的魚腥味,有點熏。

茶末一邊神遊太虛一邊懶洋洋的把擺在碎冰上的小扁魚排列整齊。

那一排排的小扁魚都翻著白眼,她也翻白眼,困的。

那頭三壞胚就推著購物車進來了,一出現就使得所有昏昏欲睡的工作人員精神為之一振。

要說這三壞胚心腸是壞透了,但那畫皮可都還是不錯的。董卿雅,孟非痞,陳立陽帶著眼鏡,瘦瘦高高一股子書生氣。

就跟拍流星花園似的,差一個就可以直接F4。

這超市裡的老中青三代花痴女,立刻雷達嘀嘀嘀調到最高級別,將這三人給牢牢鎖住目標。

這三人平時對這些目光是高度靈敏的,但今天他們的雷達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茶末。

長得高嘛自然就看得遠,找人也很容易。

孟非一踮腳,伸手一指海鮮區。

「那兒。」

那兒,茶末正翻著小扁魚,就像翻著這壞胚的心似的。

這輾轉反側的小心肝呀。

三個長腿快步,歘歘就趕過去。

而所有超市裡的花痴雷達,也都歘歘的跟過去。

「小表妹。」還離著三步遠,董卿就等不及的打招呼。

小表妹?叫誰呢?

茶末慢悠悠抬起頭,眯著眼懶洋洋的瞟過來一眼,手裡還不忘握著一條翻白眼的小扁魚。

這其實是一幅挺糟糕的畫面,一瞌睡的人,睡眼朦朧的,穿著賊難看還帶污漬的圍裙,白色的工作服,藍色的橡膠手套。手裡還一條死魚,撲鼻一股子魚腥味。

可正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這樣的糟糕畫面看在這三壞胚的眼裡,那是別有風情。

瞧那慵懶,瞧那浪情,十足就是春情淫雨過後盛開的海棠花,撩人勾魂。

就連那手裡的死魚,握得也叫一個輕描淡寫,溫存曖昧。

這三恨不得就變成那死魚,被她握在手裡,細細輕輕的碼放。

多好,多妙,多有趣。

茶末眯著眼看不清,腦子也正停擺的時刻,見三個人過來還當是要買魚。

於是習慣性的咧嘴一笑,招呼客人。

「很新鮮的扁魚,要不要?」

要,怎麼不要,就要定了。

三立刻點頭。

這三被這一笑,那是魂都飛了去,推著車就站在那裡,咕咚咕咚咕咚,各自咽口水。

「這條好不好?」

再點頭。

「那我包上稱了?」

點頭。

稱好,一條死魚遞過來。

三雙手伸過去。

給誰?

茶末猶豫了一會,抬頭,定眼,回魂。

「啊!啊!啊!是……是你們!」

喔唷,你終於發現了。

三雙手伸過去,連死魚帶她那雙藍色橡膠手套一起握住。

「小表妹,咱們又見面了。」喜滋滋說道。

茶末立刻垮了臉。

不見,不見,她才不要見。

收銀台付錢的時候,收銀員手抖的厲害,臉紅的快飆血。

三個花樣男子笑眯眯盯著你,實在衝擊感太大了。

更詭異的是,這三人就買了一條死魚。

一條魚一共三塊八,一張金卡遞過來。

收銀員想淚奔。

拎著這一條死魚,這三就坐在超市外面休息區,隔著玻璃盯著茶末。

茶末面帶菜色,魂不守舍的工作。

這三剛才說了,他們就等著她下班,一起聊聊。

聊聊?聊什麼?

一抬眼,那三立刻紛紛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還朝她招招手,多麼熱情呀。

可茶末就覺得自己像那條裝在食品袋裡的死魚,而外面那三就是三隻磨爪子舔嘴巴的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開吃。

熬啊,煎熬啊。

等死的滋味真不好受。

超市裡的花痴雷達們也在煎熬。

這到底是什麼狀況?難道真的是草根茶末要上演杉菜?太浪漫,太不切實際了吧。

這波濤洶湧的下午班,很傷人,很傷心,更傷神。

晚上六點下班的時候,茶末在更衣室里磨磨蹭蹭,怎麼也不肯出去。

她不要面對外面那三。

她不是傻子,當日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被董卿那通鬼話給轉暈了,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可回家以後一細想,立刻就明白過來。

這三訛她呢,糟蹋完人後還倒一桶髒水,錯全推她頭上。

可她能怎麼樣?告他們去?他們手裡那些照片……她怎麼辦?

她不能,她這暗虧是吃定了。

可吃一次虧就夠嘔的,沒想到這三竟然還來纏她。想幹什麼?難道要敲詐勒索?

開玩笑了,她能有什麼錢。他們一雙鞋一件衣服都是上萬的,難道還要敲詐勒索她這樣一個死小老百姓?

犯得著嗎?

那難道是還要糟蹋她?憑什麼呀。

她又不是天仙似的,自己幾斤幾兩她完全清楚。這三難道還找不到比她好的?

難道真是男人都犯賤,只要倒貼的不管好賴都能拉上床,反正白吃白不吃?

不要啊,她不想做那白吃白不吃的倒貼賠錢貨。

她在裡邊磨蹭,外面那三可等的心焦。

多少年了,自打懂事起除了領導和自己的父母,誰讓這三等過?

可有些事情有些人就是這麼犯賤。

他們這等的是焦急,可偏偏心甘情願。

一個個腦子裡想著待會怎麼折騰那小點心,再等不及也等。

可一看手錶,下班都過去半個多小時了,人還不出來。

不成,小心這小點心溜了去。

山不就我,我就山去。

上門踢館。

進去一打聽,還沒走,說在更衣室里呢。

你說茶末怎麼就這麼實心眼,就知道避而不出,她怎麼就沒想到從旁門偏門後門溜呢?

不過她要是能心眼多,也不至於把自己落到這份田地。

三人模人樣的公子哥也不嫌丟臉,竟然摸進了超市女更衣室。

推開門往裡到底,一眼就看見茶末背對著,坐在一個小折凳上發獃。

唉聲嘆氣的,心事重重。

上前一拍肩,就跟拍了個皮球似的,蹭一下跳起來。

回頭一看見這三個壞胚,嚇得差點叫起來。

「啊!你們……你們怎麼?」

「小表妹,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自己在裡面發獃,讓我們好等。」

「就是,等不及我們只好親自來了。」

「妹妹,你可真夠能折騰人的。」

三個一人一句,一邊說一邊包抄上去。

茶末連連後退,退到背貼牆壁,無路可退。

好嘛,這三人正好一左一右,剩下一個在前面,將她圍住。

孟非最高,就堵在她前面,黑影罩著她,嚴絲合縫的。

左邊是陳立陽,眼鏡片一閃一閃,刀光劍影。

右邊是笑眯眯的董卿,看起來最和藹,可肚子里的壞水那也是最多的。

「你們?你們想幹嘛?」茶末縮著脖子,可憐兮兮的,哆哆嗦嗦問。

「不幹嘛,就是想和你聊聊。」董卿伸手搭上她的肩,嚇得她往後一躲。

這一躲就挨著了陳立陽的肩,那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立馬就攬過去。

於是她朝前躲,剛好就砸進孟非的懷裡。

孟非平時很喜歡鍛煉,最喜歡秀他那兩塊大胸肌。

硬幫幫的,茶末都覺得自己砸到一堵牆了。

三人都逼近一些,這小笨狗立刻畏縮,貼著牆,整個人都矮了一大截。

「沒……沒什麼好聊的。我……我都忘了。」

「什麼?忘了?哎喲,妹妹你可夠狠心的,你忘了,我們幾個可沒忘呢。」

「就是,怎麼能忘?小表妹,這可是大事,捅出去了咱們幾個可吃不了兜著走,要蹲大牢的。」

「我家裡上有老母下有小妹,就我一根獨苗,好妹妹,你可別害我們呀。」

這三人,撒嬌帶威脅的,做戲。

「不會,不會,我對誰也不會說。你們放心吧。這事……。這事我……。我就當沒發生過。」

「這怎麼行!」三人又叫起來。

「怎麼能當沒發生過?發生了的就是發生了的,這幾天我們都提醒吊膽的,我出門都不敢。」

「就是,門口過個警車,我都覺得是來抓我的。」

「我連警匪片都不敢看呢。」

一唱一和,說的什麼似的,鬼信他們。

茶末當然也不信,可她不知道他們幾個到底想幹嘛?

「那,那你們到底要幹嘛?」

「幹嘛?咱們就是想和妹妹聊聊,看怎麼賠償一下這幾日咱們哥三的精神損失。」

「沒錯沒錯。」

「就是就是。」

孟非一說完,另外兩個也很認真的點頭。

茶末那叫一個嘔啊。

太壞了,他們怎麼還有臉要她賠償精神損失。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她終於忍無可忍,叫起來,喝斥。

「喲,妹妹你這話說的,傷人嘞。」孟非第一個叫起來。

「就是,小表妹你怎麼能這麼說。當初雖然是我好心幫人結果搞出這事來,可這事真不怨我們幾個。是小表妹你……不信,我這還有照片視頻為證。」董卿說著,就要掏手機。

「沒錯沒錯,給她看看證據。」陳立陽在邊上還起鬨。

「別,別,我不要看。」一說那照片視頻,茶末臉漲得通紅,連連搖頭,氣焰立刻就沒了。

該死的照片,該死的視頻,她真憋屈。

一提起這照片視頻,這三腦子裡立刻就炸鍋了。那一日發生的彷彿就在眼前,刷刷刷的回放,張張都是令人血脈憤張的經典畫面。

那火,是立刻的,猶如點汽油桶似的,轟一下就炸開了。

逼近,將茶末擠在中間。

氣息立刻就灼熱起來,三雙,六隻眼,直勾勾,火辣辣的。

都不說話了,就看著她。

茶末也感覺到這詭異的氣氛,整個人縮了再縮,恨不得擠進牆裡去。

可不能,這肩挨著董卿,那背半倚著陳立陽,仰起小臉,就堪堪要碰到孟非的唇。

呼哧呼哧,熱氣騰騰。

「你們……你們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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