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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Y 西藏故事壹

送你九個西藏故事

聽完後你會背起行囊去西藏嗎:)

——口水君

你肯定會去,要不要賭一賭?

請鎖定本周一三五的《西藏故事》,口水君傾情奉獻!

西藏對我而言,是一個遠在天邊、遙不可及的夢。我曾多次發起進藏的念頭,最終還是被自己的恐懼打敗。我承認自己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因為多年來,一直記著老媽的諄諄教誨:別把生命當兒戲,況且好玩的地方有那麼多,為什麼非得把自己往世界第三極的高地上逼。

我朋友高原是一個資深驢友,曾獨自進藏四次,最後一次在林芝旅行時,自駕的汽車剛駛過通麥特大橋,橋身就從中間斷裂,在他身後,一輛大巴與轎車瞬間墜入雅魯藏布江,遇難者屍骨無存,而他卻認為自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他的人生信條是永遠在路上、死了又何妨。他問我想不想自駕游去西藏,這個問題一下子將我至之死地,不是因為世界屋脊、雪域高原的危險與美麗,而是聽說過一個朋友去西藏得了肺氣腫慘死的經歷,我不想在有生之年冒這個險。

當時我回絕了高原。高原眼神里分明划出了一絲嘲笑的光,他說去不去隨你,但我想告訴你九個關於西藏的故事,你要不要聽?

我拿出了一瓶珍藏多年的Chateau Latour,就著窗前慘白的月光,高原開始給我講第一個故事。

01.

最美情郎

住進布達拉宮,

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浪在拉薩街頭,

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倉央嘉措《最美的情郎》

那一夜,倉央嘉措在布達拉宮後的龍王潭中枯坐一宿,他看著金色的燈芯在乳白色的酥油中一明一暗,撲朔迷離的燈影映照著倉央嘉措深黑色的眸子與俊美的臉龐,在藏紅的經書卷上投下長長的陰影。

他盯著燈火發獃,無數次從燈光中跳出一個姑娘的影子,她叫達瓦卓瑪,她溫柔多情,能歌善舞,漆黑的眸子閃亮如夜空中的繁星,爽朗一笑令春花盛開。16歲的倉央嘉措深深地迷戀上了他,那些佛法、那些經卷、那些傀儡似的擺布早令他心生厭煩,只有這位姑娘,才是他真正的佛,前世的緣份,今生的救贖。他們無數次在龍王潭秘會,在大昭寺前的八角街閑逛,在卓瑪身邊,倉央嘉措覺得自己還是那個不知風淡雲輕的少年,故鄉的天地變得那樣近,幾乎觸手可及。

然而,好日子沒有持續多久,卓瑪已經三天沒來龍王潭了,這座華美的宮殿變得那樣陰森空洞,深重的思念幾乎將倉央嘉措的心沉入海底。

三個月後,達瓦卓瑪的婚訊傳來,六月天下起了鵝毛大雪,從此,他未踏足龍王潭一步,將情事深鎖心底。

世人都以為倉央嘉措被康熙廢除身份,流亡途中英年早逝。其實倉央嘉措並沒有死,而是去了峨眉山去朝山拜佛。然後,又到前後藏、印度、尼泊爾、甘肅、五台山、青海、蒙古等地雲遊,講經說法,廣結善緣。然後多年後,七世達賴喇嘛在布達拉薩宮一處活動磚石下,看到這樣的一段詩句: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傷口中幽居,我放下過天地,卻從未放下過你,我生命中的千山萬水,任你一一告別。世間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閑事。

02.

西藏組畫

說完了第一個故事,高原似乎有點游神。「難道你是為了倉央嘉措四次進藏?」我嘲笑他。

「當然不是,我是一個浪漫的人,但不是一個為了浪漫而不顧一切的人,早年前我學習過油畫,當年就想成為一位畫家,高考時陰差陽錯,發揮得異常出色,分數線超出一本好多,因此我放棄了美院的油畫專業,想來真是後悔。

十年前,我在上海美術館第一次看到陳丹青的油畫展,他的成名作《西藏組畫》在國內首次展出,但七幅之中少了一幅,就是當時名聲最大的《牧羊人》,這幅小尺寸的作品據說在北京匡時秋拍油畫專場上以3584萬被人收藏。陳丹青是個繪畫奇才,當年他完成這幅作品時才27歲,是他中央美院的畢業作品。再後來,我在一本雜誌上見到了這幅《牧羊人》,這幅小小的,色調凝重,充滿了法國現實主義色彩的寫實作品讓我頭暈目眩,我只想說『我操,畫得太好了!』那種力量與樸實,那種自然與笨拙,原始的氣息渾然天成。我想,只有此生親眼看到畫家筆下的西藏,才不枉活這一世。

我是尋著陳丹青的足跡游的西藏,第一次進藏,我在拉薩轉了十天。有一天,在大昭寺明麗如火的陽光下,我見到了一對年輕人,他們長著小麥色的皮膚,潔白的牙齒、輪廓鮮明的臉,像大多數西藏年輕人一樣熱情似火。忽然,女孩不知為何拉著男孩的手在八角街上狂奔不止,他們大聲嬉笑著,卻顯得如此純粹開朗,沒有一絲輕佻的氣息,周圍拿著轉經輪的老人們也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

女孩終於在大昭寺前停下,靠在明黃色的城牆下不住地喘氣,她將男孩拉近在鼻尖的位置,用火熱的眼神望著愛人,男孩喘著粗氣,撫著女孩烏黑的長辮子盡情擁吻起來。

這一幕,不是活生生的《牧羊人》的畫面嗎?如此奔放、明麗,充滿幸福。當時,我坐倒在地,在大昭寺前朝聖的人流中,淚流滿面。」

03.

熊與蟲草

「如果說倉央嘉措是個引子,那麼陳丹青則是觸發你去西藏的一個按鈕。」

「可以這麼說,但我第二次進藏是為了探望一個朋友,他是西藏比如縣中學的老師,叫李遠,浙江紹興人,援藏已經兩年。我十一月進藏,在那裡住了一個月,那一年冬天異常寒冷,暴風雪將山體河流凍得結結實實,但怒江沿岸八宿縣往邦達方向的道路卻不知為何塌方了,交往阻斷,糧食與物資運不進來,米油蔬菜這些物資只能由單位調劑分配。

比如縣經常斷水斷電,李遠得了重感冒,但道路不通無法將他送去拉薩醫治,縣城裡的醫療條件不好,幾顆泰諾和鹽水下去還是不管用,李遠已經持續五天高燒39度了,再這麼下去會有生命危險。他一個高高大大的漢子,像脫了神,油鹽不進,皮色臘黃,眼眶深陷,深重的呼吸聲里夾雜著劇烈的咳嗽,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縣裡的援藏醫生王勇幾乎天天來探望他,只是缺醫少葯,一愁莫展。

一天夜裡,我正在宿舍里為李遠煎中藥,隱約聽見籬笆門吱呀被打開的聲音,繼而聽到咚咚咚的沉悶聲響,像是一個巨大的推土機碾過沙場,我從門縫往外張望,好傢夥,一隻長約2米,七八百斤的巨大棕熊闖進了院子,正吸著鼻子從牆根嗅到窗檯,嚇死人了。

聽李遠說過,這些年比如縣冬天的氣候比較異常,原本冬眠的棕熊也不睡了,經常來附近村子裡偷村民的東西吃,曬在門口的玉米,雞和羊羔也不放過。去年,一戶村民家進了兩隻熊,被發現後,村民帶來棍棒、馬刀,關上圈門暴打狗熊,打算來個瓮中捉鱉,未想到發怒的公熊不僅將村民手中的棍棒、馬刀扭斷,更是撞倒了院牆,抓傷了男主人的臉,導致他左眼失明。

「李遠,李遠,有隻熊闖進來了!怎麼辦?」我已經嚇得牙齒打戰了,李遠聽到熊,眼裡划過了一道光,「你看看它的耳朵,是不是缺了一隻?」我從門縫裡望去,這個大傢伙正靠著牆根蹭癢呢,左耳是只有一個殘角,變成了尖尖的形狀。

李遠要我扶他起來,「是熊寶來了,去年冬天它也來過,那時候它瘦弱得很,躺在院子里像死了一樣,我把地窖里藏著的一罐蜂蜜和一條波蜜魚給了它,今年天冷,估計又沒什麼吃的了。高原,你把冰箱打開,下面還有一隻藏雞,你拿出來給它吧。」

「那怎麼行,你身體虛弱,這是單位領導特意從鄉下給你找來的雞,怎麼能給熊呢?」我執意反對。

「我不怕,生死由命,如果一隻雞能保一隻熊的命,又何不為之呢,再說,我還有別的東西吃。」李遠堅持著。

我將這隻兩斤重的藏雞取出,稍微用熱水過了下,將雞身上的冰水化開,將院門開了條縫,熊寶正拖著舌頭呼呼地望著我喘氣呢,我用竹竿挑著雞,將它遠遠地丟在院中央。然後迅速關上門。

躲在門縫裡張望,熊寶走到雞前嗅了嗅,然後將嘴裡含著的一個黑色袋子放下,再叼起這隻雞,搖搖擺擺地走遠了。

過了十分鐘,我走到院子里,厚厚的積雪裡有幾排深深的腳印,是熊寶的,在那隻雞的位置上,有一個黑色的小包。

我回到屋中,在酥油燈下打開它,居然裡面整整齊齊躺著三十多根蟲草,蟲草可是比如的寶,只在每年春季才有,這樣大雪封山的天氣,熊寶是從哪裡找來的蟲草,這真是一個謎。

謎管謎,可這珍貴的蟲草真的是有效,三天後,李遠吃了第十根蟲草後,慢慢地退燒了,第四天,氣色開始變得紅潤,第五天,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都說蟲草靈驗,比黃金還貴,而狗熊送蟲草的事,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李遠說,這就叫一命換一命,患難遇真情。

未完,待續!

本周三聽第二組《西藏故事》,不見不散!

end

作者 優遊

圖片來自陳丹青《西藏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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