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舊書的價值

一個人有逛舊書攤的壞習慣，但是這也是一種極不得已的行為，畢竟對於咱們的魔童兄弟而言，口袋裡面的鈔票總是遠遠地趕不上物價的高漲那麼快，於是也就有了逛舊書攤的興趣以及愛好。當然，逛舊書攤也是有著許多的好處的，如咱們的魔童兄弟的好友阿鬼兄弟，阿鬼兄弟與咱們的魔童兄弟倆個人都有著閑來無事逛舊書攤的習慣和愛好，但是與咱們的魔童兄弟有所不同的是阿鬼兄弟熱衷於舊書攤上淘洗一些有關於潮汕文化的地方文獻資料以及文集之類的實用性很強的舊書，而咱們的魔童兄弟卻僅僅只是對於一些醫學類以及古漢語類的舊書感到興趣。

兩種不同的愛好以及閱讀興趣拼湊到了一起，也就變成了咱們的魔童兄弟與阿鬼兄弟倆人經常結伴於舊書攤閑逛的樂趣。對於逛舊書攤的人而言，也是有著許多的不同趣聞以及故事的，臂如咱們的魔童兄弟與阿鬼兄弟倆個人時常光顧的那一家舊書攤，起初光臨於他僅僅只是因為他的舊書定價不算太高，勉強可以接受，但是光顧的時間一長了，攤主也就有了許多的小動作，比如他愛將咱們的魔童兄弟與阿鬼兄弟倆人所瀏覽的時間稍長的舊書的價位，開得比任何一本舊書的定價都要高，更甚至可以說是比原書籍的新書定價還要更高，這樣子的一種做法當然瞞不過咱們的魔童兄弟與阿鬼兄弟倆人。

記得那一天晚上，咱們的魔童兄弟與阿鬼兄弟倆人又相約了逛舊書攤，來到了經常光顧的那一個攤位前，阿鬼兄弟眼尖地發現了其攤位上有著一本很不錯的潮汕地方文獻資料，於是剛從地攤上揀了起來，又將之往地攤上隨手一扔，假意地翻開了其它的舊書很認真地瀏覽上了一陣時，然後又問攤主：「這本舊書多少錢？」攤主只望了一眼舊書的封面，便說：「三塊錢」。阿鬼照例地喊貴道：「這麼貴？」沒想到攤主反倒而笑眯眯地說：「貴嗎？這可是咱們中國人下次參加諾貝爾文學獎的參賽作品呢？怎麼會貴？」咱們的魔童兄弟一聽之下，心裏面著急了，探過了頭來看了一眼那本書的封面，見是封面上赫然是《三重門》三個字，不禁驚訝且失笑：「這本舊書還不如它的作者的臉皮厚呢，你收購舊書的時候一本才不過值幾毛錢吧？現在的廢紙一斤才四五毛錢的。」攤主一聽之下，竟急了，一把奪過了阿鬼兄弟手中的那一本《三重門》，在手裡面掂了一掂又彈了一彈：「半斤還有多呢，這本書還有八成新的，人家賣給我的那個人連翻都沒有翻過，三塊錢，不買的話就算了，人家這本書還是當年準備送去外國參加比賽的呢，得一兩個諾貝爾文學獎不成問題。」

咱們的魔童兄弟與阿鬼兄弟倆個人發了老半天的呆，又互相地對視了一眼，然後阿鬼兄弟假裝著很無奈也很受傷的神情，一伸手就摸到了他早已鐘意許久的那一本潮汕地方文獻資料，嘴裡面嘀咕了一句：「那有這麼貴的諾貝爾文學獎？」又問道：「這一本呢？」攤主看了看阿鬼兄弟手中的那一本舊書的封面：「這一本八塊錢。」咱們的魔童兄弟與阿鬼兄弟倆人立時都被嚇了一跳：「大哥，這一本就只差回爐了！」「是呀，難道你不知道舊書越老越老也就越值錢嗎？你看看你手中的那一本舊書，過了年之後都快要送古董店了，再說這麼地一本舊書是早就已經絕版的了，以後也絕對不會再有人推出了，所以賣你八塊錢，還是便宜了你的！」阿鬼兄弟不服，再次爭辯道：「這樣子的一本舊書，就算是以前全新的時候，都值不了這個價錢。」「那是肯定的了，就因為人家以前是新書的時候，怎麼賣也賣不出去，所以現在才不再會有可能重新出版。」

…在將近了半個小時的討價還價最後仍然堅持原價的情況之下，咱們的魔童兄弟和阿鬼兄弟倆人才知道舊書攤的老闆的文化程度，少說也得是個博士或者碩士什麼的，於是，咱們的阿鬼兄弟才不得已不情不願地把手伸向口袋，掏出了他的錢包來。「這一本《三重門》你也買了吧。」攤主突然大發「慈悲」地對阿鬼兄弟說：「少收你一塊，兩本一共十塊錢，這樣子我也就省了找錢…」阿鬼兄弟想了一想，很不幹脆地點了一下頭，一是成交！

打道回府的路上，阿鬼兄弟一個不留神地，就將那本《三重門》往路邊的草地上扔去，幸好咱們的魔童兄弟一個眼尖，又揀了阿鬼兄弟的一個大便宜，阿鬼兄弟看看咱們的魔童兄弟，道：「這本舊書你愛看嗎？要的話又不早說，你一說我就給你了，也算是物有所值…」咱們的魔童兄弟一聽之下就煩了：「你認為一本舊書有什麼價值嗎？我只不過是打算拿回家去包鹹魚，…鄰居家的那一隻老母貓很煩，關了門都堵不住…舊書的價值不就是包鹹魚嗎？」…

（原稿 2009--4--16 於廣東揭陽東山）

（完稿 2009--4--24 於廣東揭陽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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