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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聽雨‖胡當傑:樹的情懷

作者簡介

胡當傑,男,筆名龍阜,1991年生人,畢業於長沙理工大學,曾任教於虹橋鎮龍黃村,在僻靜山林中潛心修鍊兩年,熱衷寫作,愛好書法與太極,現供職於平江縣政府辦,作品散見於《岳陽日報》、《梧桐聽雨》等報刊平台。

銀杏樹與老槐樹

幕阜山東南面的普濟庵上,有這麼兩棵樹,一棵銀杏樹,一棵老槐樹,兩樹相對而立,距離不過幾丈遠,枝葉在空中相擁,根緊握在泥里。千年的風霜,千年的歲月,見證了它們的成長,兩樹參天聳立,至今已1800多年了,相傳它們是東吳太史慈藏軍幕阜山時所手植。

當地人親切稱它們為槐先生和銀小姐。銀小姐至今青翠,枝葉茂密,一片片葉子好一把把扇子,生長在每一片枝丫上,透過日光你可以依稀看到散落的光輝斑駁成影,抬頭仰望銀杏樹葉,彷彿穿越了千年的時光,帶著你我去找尋另一片天地。這片葉子是宇宙中的一葉扁舟,它雖距離我們遙遠卻有著不一樣的情懷帶著我們遊目騁懷。

樹的情懷是最原始最本真的,它歷經日晒雨淋而從無畏懼,歷經風吹霜凍而毫無退卻,它能與天斗,與地斗,與自然抗衡,與日月同輝,它又立足於天地萬物之間,汲取日精月華自我生長,帶著這種最原始最本真的情懷樹開始悄然成長,千年來,它印證了歷史的車輪碾過時空的隧道,留下道道年輪,樹的本真,給予它一種生生不息,不懼天劫的頑強生命力,你看那老槐樹原本身材高大至極,幾人合抱而不能,卻不知哪年哪月一聲天雷乍響,將其劈成兩半,樹身還著了火,大火燒了三天,硬沒把樹燒毀殆盡,如若不是當時的一場大雨,如今恐難見到槐先生了。

槐先生總是默默的守著這片山林,這片天空,守望著銀杏樹,雖樹身只有一半,它卻依然頑強挺立生長著,可見樹心尤未滅,槐樹的情懷已然成了一種精神,一種不屈不撓的精神。

樹終歸是樹,它遭上天的妒忌,大概上天是覬覦樹的英姿吧!然而樹已不再是樹,它是一種精神的寄託,它一半在風中飄揚,一半在土裡安詳,以一種姿勢站成了永恆。

門前垂柳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艷影在我的心頭蕩漾。」每每讀到這句詩的時候,不禁為徐志摩才情所折服,將柳樹喻為新娘,這是多麼的貼切和形象,人與樹是多麼的和諧自然,這不禁是一種流暢而又清新的寫作手法,更有一種人文的情愫在裡面。

恰好在我家前的河岸上也有這麼一排垂柳,一排排柳樹垂下綠油油的枝條,像極了一條條小姑娘的長長的辮子,樹榦上細分許多枝丫,碗口粗的主幹筆直挺立,只可惜的是它的艷影沒有倒影在河裡。

每當冬春之際,柳樹便開始褪去金黃的外衣,開始換上濃重的綠裝,一片片金黃的葉子被晚來的東風吹落,在離地面不到一尺處起舞,好像在訴說著它們一年來的故事。

每逢柳枝抽出嫩芽時,我便開始想到夕陽中的新娘穿上出嫁的新衣,柳樹的倒影啊,著實讓人浮想聯翩,它不僅代表著一種柔和溫婉的美,更象徵著挽留與憐惜,古人以折柳表示留戀之情,詩經有云: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此處楊柳是一種不舍之情。

今宵酒醒,楊柳岸曉風殘月。此情此景最易讓人感傷,古人常說:新栽楊柳三千里,西出陽關無故人。可見楊柳被賦予了一種多麼深厚的離別情愫啊!而依我看柳樹也是有它的情懷的,柳樹的情懷不僅僅是留戀與不舍,更是一種離愁與相思。正如剪不斷,理還亂,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河岸香樟樹

家門口沿河往南的河西岸,有兩排高大的香樟樹,這兩排香樟樹如今已有十多米高,兩人不能合抱。據說早在三十年前沿河兩岸還是雜草荊棘叢生的,可見此處水土肥沃利於樹木生長。

說起這香樟樹似乎與我有著某一種不解之緣,母親將我的名字取作「樟」,本意希望我像樟樹一樣健康成長,早日成才,而我卻寫成了「當」,當家做主的當。早年在我們那裡,凡是有人多而密集的地方總是有著一棵高大的香樟樹,這些樹有的近百年歷史,有的參天聳立,總之它為人們送去陰涼,播撒芬芳。

再說樟樹,我在想它為什麼叫做香樟樹呢?後來才知道,此樹高大茂盛,且樹榦清香醒腦,可避蟲害,樹不僅能起到防洪固堤的作用,同時也是塊上好的材料,它還可以入葯,名曰:樟腦。

秋風蕭瑟的日子裡,經過春夏漫長時日的孕育和生長,香樟樹已經擁有了更粗壯的枝幹和力量,笑傲風雲。墨綠的葉子只有些許的變化,泛黃,漸紅,絲毫不畏懼秋冬的冷酷。在南方溫潤的氣候里生長,香樟樹犯不著為自己的生存擔心。

春天快過去了,夏天馬上就要來到了,香樟樹巋然不動。她在不知不覺中努力地向上生長著,在微風中搖曳著她的枝椏,向來來往往上下班的人們揮手致意著。如今門前河岸的樟樹已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它由北往南一字排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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