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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了,男人劈腿都是這麼被女人發現的……

「錦兒,錦兒……」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寧月錦掙扎了幾下,眼皮像是灌了鉛般沉重。

「誰?」她啞聲問道。

「錦兒,我可憐的錦兒,我是你娘親啊,錦兒。」富麗素雅的房間內,寧家夫人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的人兒,平日里溫和的眉眼裡一片擔憂。

她的小錦兒啊。

看到寧月錦蝶翼般的睫毛輕顫,像是要展翅高飛般,寧家夫人連忙握住床上人的手。

「夫人,夫人,我們的錦兒怎麼樣了。」一下了朝還未來得及換朝服的寧望趕過來,見床上的少女眼睛已經在慢慢的睜開。

爹,娘,這是爹娘的聲音……

眼皮好重,好重,她拚命的想要睜開。

「娘,娘!爹!」寧月錦乾裂的嘴唇動了起來。

寧望和寧夫人對視了一眼,兩人各拉住寧月錦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錦兒,爹娘都在。」

那溫熱的觸感,熟悉的聲音。

寧月錦輕輕的嘆息下,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爹娘,我們已經到了地獄是嗎?

不要再管女兒,喝下孟婆湯,就當今生沒我這個不孝的女兒吧。

寧夫人沾滿泥濘的人頭浮現在寧月錦的腦海中,她不願意醒來,她不要……

「老爺,夫人,您們別太悲傷,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定會挺過去的。」

這個聲音……

寧月錦猛的張開了眼睛,雙眸清澈見底,卻帶著幾分透骨的恨意,直直的望向出聲的來源——秦禾。

整個身子骨如同墮入了冰窖般,秦禾被寧月錦這一眼瞧著渾身冰冷,背上直冒冷汗,心中不由的想到:難道這個蠢貨看到是我將她推入荷花池中的?可是,她並沒有向老爺夫人告狀。

許是自己眼花了,自己嚇唬自己,秦禾在心裡嗤笑了聲。

「錦兒,菩薩保佑,我的小錦兒沒事。」坐在床邊的寧夫人見寧月錦突然坐了起來,緩過神來,就將她攬到了懷裡,將頭埋在她的秀髮中,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耳邊縈繞。

「以後別做傻事了,有什麼不開心的跟爹娘說,你嚇死爹娘了。」

耳邊是娘親溫柔埋怨的聲音,寧月錦不敢相信的伸出雙手回報了娘親,在雙掌觸及到的溫暖後,寧月錦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錦兒,餓了么?娘親叫小廚房給你做些你愛吃的?」感覺到懷中的人有些僵硬,寧夫人輕輕將寧月錦給帶了出來,慈愛的看著她。

「娘,娘親?」寧月錦到現在都不敢相信,站在她眼前的是活生生的爹和娘親。她逼著自己鎮定了下來,雙眼冷冷的掃視了下四周。

整個房間里都布滿了高檔的錦繡,桌子上放著幾隻青釉的瓷器,上面插滿了春桃。整個房間很是素雅,卻透著一股高貴。

「錦兒,怎麼了?」寧望有些擔心的望著寧月錦。

素手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擱置在錦被下的大腿,一陣痛意傳來,寧月錦卻勾唇笑了。

「夫人,您已經三天沒好好的合眼了,如今小姐已經醒了,禾兒扶您先下去休息會好嗎?」秦禾在一旁柔聲道。

寧夫人想了想,答道:「好。」便站了起來,拍了拍寧月錦的小手想要離開。

秦禾忙上前來,伸手想要攙扶寧夫人,但……她的手還未碰觸到寧夫人,就被寧月錦打開:「走開!」

寧夫人嚇了一跳,「錦兒?」

這錦丫頭素日不是跟秦禾丫頭最要好么,就連她最疼愛的丫鬟說了一句秦禾的不是,都被錦丫頭給狠狠的警告了聲。

這如今……

秦禾委屈的收回手:「錦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我只是想扶著夫人出去休息會,你不小心掉去了荷塘,在床上昏睡了三天三夜,這夫人更是擔心的都沒有合過眼,禾兒怕這樣對夫人的身體不好……」

寧月錦只是冷冷的望著她委屈的樣子。

秦禾長得頗有姿色,尤其是她那對眸子,水汪汪的讓人很難設防。就是她可憐兮兮的神情,讓她帶她回了寧府,給她一個大小姐的生活。

誰能想到這樣看上去無害的人,到了最後咬你卻越毒。

要不是她親身體驗過秦禾的惡毒,寧月錦怎麼都想不到她居然在身邊養了一條毒蛇。

「錦兒,娘親不走就是了。」寧夫人像她是因為落水後怕才感覺不安,忍不住上前抱住她柔聲安撫道。

娘親一向溫柔得體,再加上爹終身只娶了娘親一人,只要她一個女兒,免不得會加倍小心疼愛。

想到往日經歷的種種,鼻子一酸,寧月錦更加用力的回抱著寧夫人,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如同決了堤般泄了下來。

——————

「夫人小姐是禾兒的不好,是禾兒沒有照顧好小姐,小姐要是實在生氣,就罰罰禾兒一頓,消消火。憋了氣壞了身子骨是極不好的。」

秦禾如同往日般想,寧月錦只不過是一時間受了委屈,才有的小姐脾氣。

她一如往昔,用可憐博取寧家人的同情。

但……

寧月錦並沒有向往日般心疼的說秦禾胡鬧,甚至她連一眼都不曾看她。

就連寧老爺和寧夫人兩個都將她忽略,任由她跪在寧月錦的床邊。

見此,秦禾不由得握緊雙拳。

她恨,恨那個蠢貨居然是寧家的大小姐,而她只是個卑賤的下人。

憑什麼,寧月錦可以不動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所有一切,她卻要委屈討好,甚至還要處處以她為中心。

憑什麼,她長得比寧月錦強,學東西比寧月錦快,她樣樣都比寧月錦來的強,為什麼,為什麼老天如此不公平!

膝蓋傳來的冷意,讓秦禾眯起了眼睛,她望了眼相互環抱在一起的母女,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寧月錦剛好從寧夫人懷裡出來,就捕捉到秦禾眼裡的狠辣。她咬唇冷笑,恨不得現在立刻下了床將她掐死。

三天前的落水,誰會想到是她所為呢?

前世,她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秦禾會變成這樣,連同狗皇帝一起將有恩與他們的寧家推入地獄。

到底是她傻,將賤人當成姐妹。這一世,重新來過,她一定要守護好家人。

寧月錦望著寧望夫妻倆在心裡暗自的發誓,傷害過他們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爹,您跟娘親去休息嘛,叫下人來伺候錦兒就是了,我餓了。」寧月錦收斂了情緒,眨巴幾下眼睛,對著站在一邊不語的寧望嬌嗔的道。

寧望見女兒醒來沒事,又隱約感覺女兒越發懂事了,自然樂得點頭,拉過寧夫人連聲說:「好!好!好!」

「小姐,這是夫人叫小廚房為您準備的膳食。」寧月錦的貼身丫鬟碎碎推開門,下面跟著幾個端著熱菜的丫鬟,碎碎的菜還未放下,身後就閃出一道身影,差點將菜打落在地。

「秦禾小姐。」高嬤嬤看都沒看床上的寧月錦一眼,直接將跪在地上的秦禾給拉了起來,一臉心疼的道:「這怎麼回事?秦禾小姐你怎麼跪在地上了,這剛開春,萬一地上寒氣到了身體,指不定會等什麼病。」

「高嬤嬤,小姐剛醒你就這樣咋咋呼呼的,不免失了禮數。」碎碎冷冷的瞪了眼高嬤嬤。將盤子扶穩,布置好了菜肴,然後走上前,將錦繡庄的襖子披在寧月錦的身上,攙扶著寧月錦下了床。

「你這小蹄子怎這般無禮,誰都知道小姐將秦禾小姐是當做了姐妹的。」高嬤嬤上下不屑的打量了下寧月錦,聲音加大了幾分。

寧月錦在心裡冷笑幾聲,前世,這高嬤嬤跟她和秦禾到了皇宮,她就攀上了高公公,做了對食夫妻,越發的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她在心裡還一直替秦禾開心,有了這效忠的奴才。

「高嬤嬤,我沒事的。」秦禾拍了拍高嬤嬤的手,但是那眸子里分明帶著委屈,哭過的俏臉越發顯得楚楚可憐。

高嬤嬤見狀,越發顯得心疼起來,拉著秦禾的手走到餐桌前,端起桌上還在冒著熱氣的薑湯,安撫道:「秦禾小姐,快趁熱些,小姐哪是會真心怪你的,這不,還是叫人給你準備了薑湯的。」

話落,寧月錦臉色大變,前世是她太過於懦弱,叫這些惡仆爬到了她的頭上。這秦禾時常跟高嬤嬤兩個人一唱一和,巧取了不少爹娘為她置辦的首飾衣物。

她甚至記得娘親壽宴,秦禾一個丫鬟,居然穿的比她一個小姐還要端莊,不然還是三皇子的君陌行怎麼會看上她?

「高嬤嬤,姐姐剛落了水,才醒過來。姐姐身子骨比較嬌弱,我不怕,我打小身子骨就好。」眼見著寧月錦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安靜的吃著碎碎夾的菜。

高嬤嬤怔了怔,在心裡估摸著是蠢貨落水之後怕了,現在連吭聲都怕了。

「傻小姐,小姐要喝再叫小廚房煮上一碗就是了。聽嬤嬤的話,喝了就是。」高嬤嬤更加的得意了,手裡拉著秦禾到了寧月錦所在的位置旁邊,將她按了下去:「碎碎,你個小蹄子怎麼沒給眼見力,還不給秦禾小姐添置副碗筷。」

寧月錦一直沒有出聲,高嬤嬤就覺得對付這個蠢貨就只要跟以前一般,秦禾小姐委屈幾下,她再做一副順其自然的樣子就可以了。老爺見夫人疼愛小姐,見這是小姐縱容的,也不會說什麼。

時日久了,寧府里的下人自然也不會將秦禾當做丫鬟。

碎碎在一邊布菜的手氣得發抖,這個老奴實在可惡。秦禾本就是小姐看她可憐撿來的丫鬟,結果時日久了,倒是這秦禾比小姐更像小姐了。

而碎碎也不知道在寧月錦面前抱怨了多少回,但是寧月錦都只是笑笑,說秦禾可憐,就由著她去了。

——————

但現在主僕同桌共食,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一個奴才怎麼可以跟小姐同桌共食,到底是誰沒了規矩?」

「奴才?小賤人你說誰是奴才?」秦禾自身也是將自己當做了寧府的小姐,聽到奴才這兩個字,她立刻站直了身子,舉起手就想往碎碎臉上招呼過去。

然而,她的手還未碰到碎碎的臉,就感覺左臉被人猛的扇了一下。

「啪」的一聲響後,還不待秦禾反應過來,她的左臉已經腫了一大片。

「這裡到底誰是奴才誰是小姐?碎碎,將這些碗筷讓下人收拾扔了。」清冷的嗓音從一旁傳過來,「小姐我嫌臟。」

本想看著碎碎被打求饒的好戲的高嬤嬤,被寧月錦突然甩出的一巴掌嚇呆了。盯了秦禾紅腫的左臉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而臉上分明是心疼。

「嗚嗚,嬤嬤,小姐這分明是在怪我,她,她居然打我。嗚嗚,小姐不疼我了,我在這個世上沒什麼好留戀了。」

「什麼情同姐妹,什麼有福同享,都是騙人的……」

「讓我去死,讓我去死……」一抹陰鷙在秦禾眸子里滑過,她居然當著那麼多下人的面如此羞辱與她。

寧月錦是小姐,她現在自然不能動她分毫,只好運用慣用的伎倆,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秦禾胡亂擦了擦眼淚,貝齒半咬粉唇,作勢就要往對面的柱子上撞去。

「秦禾小姐,你可千萬別干傻事,這您要是做了什麼傻事,到時候後悔的可是自己啊。小姐也是一時說的氣話,怎麼會不把你當姐妹……」

「住嘴!」寧月錦讓碎碎攙扶回了床上,她坐在床上,揉著太陽穴暗自冷笑。

她自然是知曉秦禾和高嬤嬤的伎倆。若是到了前世,她定會心疼萬分的將秦禾扶到自己的身邊,百般的憐惜。

她自以為秦禾是真心的將自己當做家人的,在她面前沒看規矩也是極其正常的。她在娘親面前不一直是沒規沒據的。

想來,也真是可笑,她竟然一直在被人當做戲子耍,她在拚命對她好的時候,她還在背後算計著什麼時候再給自己補一刀。

真真是有夠蠢的!

秦禾和高嬤嬤顯然是被寧月錦的氣場給震住了,兩人突然間像是被雷擊中了般,獃獃的望了眼床上的寧月錦。

「高嬤嬤。」寧月錦眯著眼睛冷冷的看了眼她,低聲道:「你是我們寧府買來的奴才,這裡到底誰是寧家的小姐?一個奴才連自己的主子都分不清楚,要了又何用?」

高嬤嬤心裡一顫,嚇得唇色發白,抖抖索索的卻說不出幾個字來,這蠢貨一向軟弱,這,這,這到底是為哪般……

「姐姐……」秦禾整個身子抖了下,粉唇輕咬,委屈的喚了聲,但還未說出幾個字,被寧月錦一個眼神橫過去,楞在了那邊。

「既然你將秦禾當做主人,你們自行離去便是。我會讓爹娘不會為難你們。這裡的主子姓寧,不姓秦!碎碎,你且去喚了管家過來,讓這兩人收拾了包裹,將未結清的工錢結清了就是。」

「記得要算清楚!」

「什麼!」秦禾聽言,頓時驚叫了一聲,嚇的俏臉蒼白一片。

她在寧家根本沒有做過什麼活,哪裡來的工錢。反倒是她在寧家吃香喝辣的,享受著小姐般的生活,這一算,豈非是她欠了寧家的銀兩。恐怕她這一生,都無法還清。

再者,寧家在姜國的地位放在那邊,被寧家趕出去的人別的府怎麼可能會重新再用。姜國第一世家可不是白叫的。

她不想再回到過去那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想到這裡,秦禾忙拉著高嬤嬤「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秦禾小姐……」高嬤嬤有些迷惑的望了她一眼,她料定這個蠢貨只是嚇嚇她們的,寧月錦對秦禾的好,誰都知道,不然她怎麼會千方百計的去討好秦禾。

「你個老奴才,還不求小姐的原諒。」秦禾年紀不大,心思卻是極其穩重。高嬤嬤的打算她不是不知道。寧月錦雖然將她當做姐妹,但,她怎麼樣到底是個丫鬟,對於高嬤嬤的討好,她也是十分願意的。

畢竟,誰會拒絕別人的伺候。

高嬤嬤一愣,到底是讀懂了秦禾眼裡的意思,馬上頭一點地,「噗通噗通」的磕了起來:「小姐,老奴錯了,老奴錯了,求小姐看在老奴還有一個智障的兒子份上,饒了老奴這一次。」

「小姐,要不就算了?高嬤嬤的那個兒子,的確也是離不開藥的。」一直站在一邊看戲的碎碎,望著高嬤嬤可憐的孩子,到底還是動了幾分憐憫之心。

寧月錦望了眼碎碎還未完全開來的圓臉,帶著幾分稚嫩。不禁嘆氣。——————

她在心裡暗道,如果碎碎知道前世她就是高嬤嬤那個智障兒子給虐待致死,她今日還會不會出言替她們求情。

「碎碎,帶她們兩個去管家那領家法,告訴府里的奴才們,奴才就應該有奴才的樣子!」

寧月錦再次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心底冷笑連連,她自是知曉秦禾和高嬤嬤不會走。

三皇子這個大靠山她都還沒有遇到,她怎麼會走?

她們要走,她也不會這麼良善的放她們離開,前世的仇,她要一筆一筆工整的算回來。

聞言,秦禾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高嬤嬤到是連連感謝,只要不被趕出去,她覺得就是萬幸,反正來日方長。

「秦禾,高嬤嬤,還不起來跟我去管家那領罰。」碎碎見寧月錦不僅打了秦禾,還重新重用了自己,心裡十分的欣喜,就連走路的步伐也輕快了幾分。

這秦禾平日里仗著小姐對她的寵愛,將自己當成了小姐,反當讓她們伺候她,每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小姐都是點點頭就罷了,有些新來的丫鬟們,見到秦禾,也自覺的喚一聲:「二小姐。」

想到秦禾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受家法,碎碎就感覺心情好的不得了。

這鬧事的人一走,寧月錦閨房內就極其的安靜,她有些疲倦的斜靠在床欄上,「表哥,這戲你也看得夠久了,人都走了,也不出來,莫非是梁上君子做習慣了?」

寧月華輕笑的走出來,妖妖嬈嬈的想往寧月錦的懷裡蹭,他薄唇勾著一股魅惑人心的弧度:「這樣的小錦兒好迷人,讓我都忍不住想要親上一口了。」

這句話,他倒是真的沒有違心。

寧月錦疲憊的笑了笑,眼底閃過一絲愧疚,如此風華絕代的男子就因為被自己連累。而被君陌行給千刀萬剮了。如果自己稍微放聰明一點,身邊的人怎麼各個慘死?

「錦兒你好生休息就是,表哥看了你之後,也好向家主復命。過幾日就是家主的八十大壽,我可不想看到我們的寧大小姐病懨懨的樣子。」寧月華笑著將她蓋好了錦被,打趣道。

「表哥,稍等。」寧月錦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拉住轉身欲走的寧月華,然後,將頭上平日裡帶的寶石簪子拔下來,交予他:「表哥,我聽父親說皇上的龍體越來越差了,幾位皇子也各個都已經成人,自是對皇位有一番爭奪。」

「寧家雖然看上去風光無限,是每個皇子必爭的勢力,伴君如伴虎。我們也要一步一步計劃好。」

「在寧家,也只有你跟我十分親厚。我自是相信與你,這隻簪子是我小時候家主贈與我戴,他讓我片刻都不得離身,你自是知道裡面藏了什麼。」

「錦兒……」寧月華自是擔憂,她這些話如同交代遺言般,動了動薄唇,寧月錦拍了拍他的手,將錦被往自己頭上拉了些上來,閉上眼淡淡的對他說道:「表哥無須擔心,錦兒自不會出什麼事。」

「好吧。」寧月華揉了揉寧月錦的頭,出了房門。

……

秦禾和高嬤嬤被大小姐當眾罰了家法以後,府里的下人們就越發的不敢怠慢了,就連秦禾也收斂了幾分脾氣。

「你們這些小蹄子都圍在這裡作甚,一個個都不幹活,是想讓老爺夫人都將你們攆出府去?!」跟在寧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想著夫人睡醒可以食點熱湯,人會舒坦些,徑直去了小廚房。

路過正廳的時候,卻看見一堆下人圍在這裡,便心中來氣,忍不住斥責起來。

眾人見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各個低著頭不敢吭聲。有個跟她交情好點的,指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秦禾道:「姐姐,莫要生氣,我們在看我們的秦二小姐被大小姐罰家法。」

她說秦二小姐的時候聲音尤其的尖利。

見一旁的秦禾臉色猙獰,大丫鬟也咯咯的笑了幾下,在府里她也是極其看不慣這個秦禾。

「姐姐,你剛才是沒聽碎碎那丫頭說,『大小姐說了,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樣子』。」有個丫鬟忙接上話來,將碎碎看著秦禾的眼神學了個十分。

「嗯,大小姐說的極是,奴才就應該有奴才的樣子,不然像某些人,主子對她善良點,她就以為自己是主子了,整天在府里指手畫腳……」大丫鬟輕蔑的撇了眼秦禾,留下一堆話就先行離開了。

想起當日的那些情景,秦禾就忍不住想要將寧月錦那張臉給撕碎了。

——————

這幾天平靜的日子讓寧月錦緩過來一口氣,寧望正坐在書房的椅子上,見她推門進來。方放下杯子,「錦兒,身體恢復如何,過來讓爹瞧瞧。」

寧月錦站到寧望對面,望著寧望鬢角的白髮,她情不自禁的想起前世自己做的糊塗事情。今日老皇上喚寧望去皇宮,就是囑託他帝皇之位。

當初是她被君陌行那條惡狼給蒙蔽了心神,以死相逼,讓父親輔佐他上位,鑄成大錯!

想到這裡,寧月錦的眼框就一片溫熱。

「爹,錦兒身子已無大礙。」說著,她還跳了跳,嘟著嘴看了眼寧望,隨後恢復了原先的穩重:「爹你且安心去皇宮,家主的壽宴,我自會守著娘親前去。」

「錦兒。」寧望欣喜之餘,不免又多了一絲凝重。

「爹,我保證不會讓人欺負了娘親去!」寧月錦信誓旦旦的保證,前世因為她的糊塗,她欠了爹娘太多。如今有了這機會,她定會護得爹娘百歲無憂。

寧望知道寧月錦的這份心,放心的點了點頭,又不忍再三叮囑:「錦兒,今日家主宴會,幾個皇子都會前去,你且要注意分寸。」

「爹。」寧月錦道:「我會避開這些皇子的。」

寧望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錦兒能這般想便好。」如今,皇上的身體日漸的衰弱,奪嫡之戰迫在眼前,他現在就怕錦兒看上哪個皇子,一步走錯,害了整個寧家。

「今日去了主府,切記小心。錦兒,娘親就交給你了。」說罷,他拍了怕寧月錦的手,示意時辰不早了。

寧月錦自是會意:「爹,錦兒明白。」

寧家門口不遠處,幾個家丁抬著一座轎子緩緩的過來,而身後,跟著兩匹駿馬,駿馬上坐著兩個年輕的男子上下打量著寧府的門口。

「大哥,為什麼是我們來接寧家那個無能的草包大小姐?」駿馬上,寧子白著著一襲紫色錦緞,眯著眼睛望著緊閉的大門,不滿的道。

正是初春,吹來的風還帶著幾分冷意,他今日為了能讓自己在家主的宴會上看山去更加的英俊倜儻,特意少穿了幾件。

剛才一路騎馬過來,倒也不覺得冷。現在停下來,春風吹來,身上徒添了幾分寒意,心中的怒火更甚。

「呵,這寧家嫡小姐本事沒聽說有多少,這架子倒是十足,本以為只是市井小兒亂傳,今日這一等,果然名不虛傳。」

寧子韓劍眉微蹙,他自然是知曉弟弟的惱意,手中的馬鞭輕揮了下,低聲斥責道:「不許胡說!」

「胡說?」寧子白安撫好受傷的馬匹,尖聲道:「大哥,你幹什麼?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真不知道她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好事,竟然生在寧家嫡系,不然憑她那草包無能的樣子,哪能讓我們在大冷風中等那麼久。」

寧子韓被凍得通紅,心裡自然也是憋屈的很,他張了張嘴,硬是將抱怨的話給活生生的吞了下去,冷哼了聲,將馬頭掉了個位置,背朝著寧府,視線不知道望向哪裡。

寧子白還想抱怨的話,看到寧子韓這般,也識趣的住了嘴。視線卻被緩緩打開的寧府大門給吸引了過去,一身藍色繡花衣的秦禾出現在他眼前。

「兩位表少爺。」秦禾道:「夫人和小姐還在梳洗,表少爺請跟奴婢先行去裡面喝杯熱茶,暖和暖和身子。」

「對啊,兩位表少爺先跟著秦禾小姐一塊兒進去喝杯熱茶,暖和暖和身子了,夫人小姐許是好了。」高嬤嬤也走了出來,上前諂媚道。

「暖和暖和身子?」寧子韓將馬頭轉了過來,緊握著韁繩,眼裡閃過一絲不屑。

「你們回去轉告夫人和小姐,要是晚了時間到主府,錯過的家主的壽辰,這責任由誰擔得起?別以為你家小姐是寧家的嫡小姐,就可以為所欲為。」

「那……」寧月錦攙扶著寧夫人,身後跟著幾個丫鬟徐徐走出來,她抬頭望了望坐在馬匹上的兩人,眼裡閃過一絲譏笑。

她自然是知道寧子白為何一臉的惱意。

前世的今日,娘親帶著她和秦禾一起參加家主的宴會,寧子白和寧子韓兩兄弟受家主的囑託來接他們,寧子白錯過了與他表妹陸靈靈的約會,十分惱意,暗中在宴會上使絆子,讓她和娘親出醜。

「如若錯過了時辰,錦兒自會向爺爺請罪,兩位表哥為了等錦兒,坐在馬上吹了那麼久冷風,錦兒自然不會讓兩位表哥背負了這罪名。」

——————

她將馬上這兩個子咬的格外的重。

「既然寧小姐出來了,我們就啟程吧。」寧子韓緩和了神情,避重就輕的道。

姜國對身份等級是十分的講究,且不說寧夫人本是他們的長輩,就是寧月錦嫡女的身份,他們也理應下馬迎接。

「錦兒,我們上轎吧。」寧夫人心比較軟,見寧子白和寧子韓連個人被風吹的通紅的俊臉,也不計較這些禮儀方面的怠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寧月錦扭頭望見娘親的慈愛的臉,只好作罷。點了點頭,跟著寧夫人一起進了轎輦。秦禾,碎碎幾個丫鬟侍立在轎子兩邊,一路跟著。

寧望因為年少得志,在朝廷上做官,甚得皇上的歡喜,自立出了寧家住在寧府,寧月錦身為寧家嫡小姐,卻也是甚少回到主府。若不是寧家家主對寧月錦十分的疼愛,恐怕她一生都很難再踏進寧家一步。

寧望雖然搬出了寧家,但,寧府和寧家卻隔著不遠,一個在帝都的西北街的北面,一個在西面,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辰,轎子便停了下來。

寧子白從剛才開始心裡就一直憋著一股子氣沒法出,如今見時機到了,對著轎夫使喚了幾個眼色,抬著寧月錦和寧夫人的轎子從正大門到了南邊的一個小門,這才停穩了下來。

寧月錦玉指輕輕斂開轎簾的門,碎碎見此,走了過去將她扶了出來。

寧子白見狀,一個翻身下了馬,走上前不屑的道:「寧小姐,時辰還來得及,您們可以先行進去了,我和大哥還有招待其他的客人,就怠慢兩位了。」

寧月錦轉過身子,冷冷的盯著寧子白,臉上不見絲毫表情:「表少爺,真真是個忙人。」

寧子白微微楞了下,這寧月錦平日里也是萬分好欺負的,他常日里聽娘親說起,就連她身邊的丫鬟就比寧月錦這個正主跟像個小姐,不想,不想她此刻會變得如此的犀利。

但,現在的寧家有一半的權利握在他們爹的手上,要是讓寧望的夫人和女兒在家主面前失了禮數,他們家能掌控主府的希望會更大些。

寧望在朝廷上是站在皇上這邊,而父親卻在暗中支持著三皇子君陌寒,要是讓寧望坐上了家主的位置,被趕出寧家是小,怕就怕到時候會連性命都沒有。

「寧大小姐,時辰不早了,府里賓客來了不少,你們還是快些進去吧,不然在宴會上失了禮數,出了丑,這可真不能說我們這兩個當表哥的沒提醒過你。」

寧月錦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她笑的極其的淡雅,眼裡卻絲毫不見一絲溫度,「寧子白,寧子韓,你們是真的忙過了頭?還是欺負我和娘親兩個女人,不把寧家的規矩放在眼裡?還是不把寧府放在眼裡?不把我這個嫡小姐放在眼裡了?」

寧子白何嘗見過如此凌厲的寧月錦,一時間不知所措,愣是說不出半個字來,倒是寧子韓忙山前忙賠笑道:「看錦兒說的,我和子白自幼就聽爹的教誨,以大伯作為榜樣努力,自是十萬分尊重。」

「前幾日我們聽說你落了水,前門人多繁擠,萬一你要是在磕著碰著,這家主怪罪下來,我們不好交代。」

「不好交代?」寧月錦笑的越發的淡雅,如墨般的眸子眯了眯,玩味的重複的念了遍:「讓正室和嫡小姐走偏門,這就是你們說的交代嗎?在寧府的時候,因為我娘親的不忍心,放過了你們兩兄弟一把,如今,你們卻更加的放肆了。」

「我寧月錦年紀再小,也尚且知道,這小門是給卑賤的妾室還有丫鬟所進出,寧子白,寧子韓,今日你們兩人讓我和娘親從這個小門進主府,究竟當我們是什麼?難道我寧月錦被逐出了寧家家譜,還是這寧家已經換人當了家主?」

寧子白和寧子韓兩人當即被嚇的臉色蒼白,誰曾想到原先諾諾唯唯的小丫頭,竟能如此威嚴的說出這般話來。

「錦兒,我們錯了,是表哥們在冷風中站立了許久,心裡有些怒意,您和大伯母,可,可千萬不要記恨。這,這話可千萬不要當著家主面前說。我們就算有千百萬個膽子,也不敢拿您和大伯母,當做丫鬟。」

「表哥,既然是自家人,錦兒自然不會太過於計較,讓兩位表哥在冷風中等了錦兒多時,自是錦兒不對。」寧月錦緩和了些神情,輕聲道。

——————

「不不不,錦兒這般說道,倒是我們做表哥的不是了。」寧子韓緩和了臉色,對上寧月錦如墨般的眸子,心裡打翻了五味瓶,之前想看她出醜的心思全無。

寧月錦轉過了身子,站在一旁的碎碎會意,將她重新扶上了轎子。她玉指挑半開的帘子側臉道:「表哥,寧府出來的人也自是寧家人,即為同根生,錦兒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爺爺。」

這句體己的話將寧子韓說的面色有愧,就連剛才的惱意也半分不剩。站在一旁呆愣良久的寧子白回過神,臉上也沒了剛才的傲慢不屑。這一接觸下來,他們也明白,寧月錦雖然年紀小,卻也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主。

兩兄弟哪還敢動別的歪腦筋,對著寧夫人連賠了三個不是,忙著將她們重新送回了正門。

「老實蠢笨?膽小怯弱?」斜靠在屋檐上的君陌路眯著眼睛坐直身子,饒有興趣的望著已經遠離的轎輦,眼裡儘是玩味。

先禮後兵?

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甜棗?

這寧家的嫡小姐果真像世人般傳言無能?兩言三語竟將寧家出了名的孿生兄弟給收拾了。

「月華,你這個表妹果真是出人意料。」君陌路邪氣的望著站在一邊看戲良久的寧月華,淡淡的道。

寧月華對著君陌路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眼神卻隨著剛才轎輦離去的方向望去,「五皇子,家主的宴會快開始了,月華就不在這裡陪您了。」

話落,一個閃身跳了下去,他自己都不清楚心裡在惱些什麼。更是後悔無事拉著五皇子來這裡。

「喂,你利用完了本皇子,就將本皇子踢到一邊?」君陌路邪笑了聲,跟著寧月華飛身下來,見他一臉的惱意,心裡也明白了幾分。

寧月錦,他暗自記住了這個名字。

這場壽宴,越發的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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