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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是不相信鬼神之說,越是會親身經歷!

現在是晚上的十一點二十分,離最後一班地鐵還有最後的十分鐘的時間,大街上現在一個人也沒有,下了地鐵站才看到三三兩兩的幾個人,都是跟柳汶一樣準備趕那最後一趟地鐵。

嘀!柳汶從包里拿出公交卡刷卡進了地鐵站,她一臉的疲憊,蒼白的小臉上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就變得更加的明顯起來,她已經有兩天都沒有睡覺了,整個人現在就像是走在軟軟的棉花上一樣。

可能是因為在醫院裡精神高度集中的緣故,她在醫院裡的時候卻一點都不覺累,本來她今天早上就可以下班的,可是卻被臨時留了下來頂了一個同事的班,所以她從昨天晚上就一直在上班,一直上到了今天的晚上,當她脫下護士服下班的那一刻,精神徹底地鬆懈了下來,頓時覺得疲累不堪。

進了地鐵的安檢閘門,走下了下行的樓梯,突然吹進來一陣風,讓柳汶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寒顫一打,把柳汶剛才的睡意吹走了不少,她本以為是地鐵行駛進站時擠壓的風,所以她急忙小跑了兩步跑到了站台上。

可是站台上除了跟她一樣等待地鐵的乘客以外,根本就沒有看到地鐵將要行駛過來的樣子。

這個時候的站台上的人也很少,連她在內不會超過十個人,而這十個人中有七八個人都在看著手中的手機。

柳汶見地鐵沒有來,也鬆了口氣,她也把手機從包里拿了出來,一看信息又是房東催她要交房租。

哎……柳汶在心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本來她房租已經都準備好了,哪曉得她一時沒有經受得住一個朋友的誘惑,把錢投到那個朋友那裡準備吃點利息,可萬萬沒想到啊……這才拿了兩個月的利息,她的那個朋友就已經找不到了……

哎……再這樣下去,看來她這次真的是要露宿街頭了……

柳汶看著房東發的最後通碟心情更加的鬱悶,她把手機扔進了包里,不想再去看它。

就在柳汶心情極度鬱悶的時候,又吹來了一陣風,遠處地鐵亮著大燈已經從那黑暗的隧道中緩緩地行駛了過來,站台上的人也紛紛收起了手機,站在了站台的黃線之內,等待著地鐵到站。

地鐵的門緩緩打開,柳汶這時也跟著前面的人上了地鐵,她抬眼一看,車上的人並不是特別的多,正好在門口的位置有一個空座,她就坐了下來。

地鐵門前的警示燈響起,當燈熄滅的時候,門也關上了。

柳汶要坐到最後一站,所以才坐下沒一會兒,她的眼皮就開始沉重起來,接著她就打起了瞌睡來。

地鐵一站接著一站地向前行駛著,柳汶的頭也跟著地鐵行駛的節奏微微地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閉目養神。

柳汶被這地鐵晃得眼皮直打架,就在她要睡著的時候,她明顯地感覺到有一股風從自己的腳踝那裡吹過,陰冷陰冷的,一種刺骨的冷,她不禁打了一寒噤,微微睜開了眼睛。

柳汶坐正了身子,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可剛才的那一陣怪風,把柳汶的瞌睡蟲給吹跑了,於是她就準備從包里拿出手機打發接下來的無聊時光,可就在她不經意地一瞄卻看見就在她的斜對面的座位下一個黑影忽閃了一下。

柳汶自己被嚇了一跳,伸進包里的手也停了下來,當她再次定睛看的時候,卻發現剛才的那個地方哪裡有什麼黑影,想是她自已剛才眼花了。

柳汶剛才一下提起的心這時又放了下來,她繼續在她的那個大包里摸索著手機。

就在她的手指觸碰到手機的時候,她不經意地轉頭一瞄,突然看見就在剛才發現黑影上方的座位上,有一小團黑氣正在彌散。

柳汶這下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她又盯著那團黑氣仔細地看了看,只見那團黑氣坐在了座位上,緊緊地挨著一個青年,而那個青年好像並沒有察覺自己的身邊多了一個東西,正拿著手機不停地在屏幕上不停地點著,看樣子正在和別人聊天。

柳汶本以為自己是因為自己睡眠不足從而產生了幻覺,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再往那邊看去的時候發現那團黑氣還在,並不是自己眼花。

而就在柳汶盯著那黑氣看的時候,坐在那邊的那團黑氣好像也覺察到了有人在看它似的,好像人一樣微微地從那個青年的身旁側過了身子,看了一眼柳汶這裡。

柳汶雖然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她本能地立馬把從那視線從那團黑氣那裡移開,佯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從包中把手機拿在了手裡,用手機屏幕擋住了自己的臉,裝出在看手機的樣子。

不在了……柳汶拿著手機的手還有點微微顫抖,可是眼睛卻還是忍不住偷偷地瞄向剛才那團黑氣的地方,卻發現剛才那個位置上早就已經沒有那黑氣的影子了,她慢慢地把手機放了下來,伸長了脖子盯著那青年旁邊的位置看了好一會兒。

直到坐在那裡的青年都能察覺到了她的異常的舉動,以一種看精神病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她才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眼神。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柳汶也覺得今天自己是有點奇怪,她又看了一眼那邊的青年,只見那個青年站了起來,準備下車了,而之前那團黑氣早就已經消失無蹤,柳汶覺得一定是自己太累了產生了幻覺。

地鐵停了下來,那青年下車了,此時離終點站還有一站,車上的人更加少了,整個這一節車廂就只剩下五六人,都是和柳汶一樣坐到底站,經常能遇見的老面孔。

地鐵再次緩緩地起動,柳汶也漸漸地安心了下來,不再胡思亂想。

就在柳汶稍稍平靜下來的時候,不想腳踝那裡又是一陣冰涼,可這次的感覺和之前那次完全不一樣,她現在完完全全地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手指接觸到她肌膚,那種沁入心脾的涼意以及那深入到骨髓的恐懼。

柳汶臉上的表情好像也被凍在了臉上,想叫也叫不出來,整個人想動也動不了,只有眼珠還能夠移動。

柳汶知道自己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所以她拚命地想移動身子,可是努力了半天只有頭能上下稍微移動一點。

柳汶用盡了全力微微地低下了頭,眼珠拼了命地瞄向自己的腳踝處,這下她總算能看清楚一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只見她的腳踝此時正被一團黑氣纏繞,那團黑氣忽地變成一雙嬰兒的小手,忽地又變成一團黑氣,就在她的腳踝那裡徘徊不定。

就在那團黑氣不斷地變幻著形態的時候,柳汶看見從她的座位下又不斷地往外彌散著黑氣,那些黑氣自她的腳踝那裡順著她的小腿慢慢地纏了上來,就像一條黑色的蛇一樣盤旋而上。

柳汶被眼前的這一幕完全驚呆了,她的膽子一向很大,而且還是無神論者,對於什麼鬼啊神啊的完全不信,所以她為了那不菲的加班費經常上夜班,可是現在,看著在自己小腿上蜿蜒而上的黑色的煙霧,讓她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做超自然現象,為什麼那麼多人會怕所謂的看不見摸不到的鬼,而她現在已經快完全懵了。

只見那團黑氣順著她的小腿已經爬到了她的大腿那裡,越是離得近,柳汶就更加能感覺到那陰森森的涼氣,她現在渾身的毫毛都豎了起來。

可就在柳汶以為那團黑氣還要接著往上的時候,而那團黑氣卻突然地就在她的大腿的位置停了下來,黑氣慢慢地聚攏,顏色也變得越來越深,漸漸地變了一個小嬰孩的模樣。

柳汶在醫院裡當護士雖然不是婦產科的,但是嬰兒也是經常看見過的,在她看到的小嬰孩都是粉嫩雪白,又綿又軟,看上去就好可愛彷彿四周都散發著粉紅心形的畫面。

而此時俯卧在她大腿上的這個嬰兒狀的東西,渾身都散發著令人恐怖的陰森地感覺,周身都被地黑色的煙霧所籠罩。

就在柳汶驚恐地盯著這個「小嬰兒」的時候,那個小嬰兒轉過身來一下坐在了她的腿上,小嬰兒那如鬼火般綠中發藍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她的雙眼,她似乎都看見從那雙鬼火般的眼睛中看到她自己的倒影。

柳汶此時已經渾身冰涼,血管中的血液彷彿凝固了一般,連眼神好像也定住了,想移都移不開來。

「你……能……看……到……」那個小嬰兒張開嘴說起來話來,但是發出的聲音卻不是嬰孩那奶生奶氣的聲音,而是一種成年男子的低沉而又陰森的聲音。

柳汶聽見那個小嬰孩跟自己說話,更加驚恐起來,可是嗓子里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瞪大了雙眼看著坐在她大腿上的那個嬰孩。

那嬰孩見柳汶想說卻說不出來話表現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只見他扶著柳汶的大腿站了起來,走上前去,抬著頭,和柳汶四目相望。

柳汶見那個嬰孩黑漆漆的臉還有那鬼火般的雙眼離她更近了,她本能地想往後靠一下,希望能離得遠一點,可是她的身子已經僵直得像塊木板,想動也動不了了。

那個嬰孩似乎看出了柳汶的動機,他歪著頭咧開了嘴笑了笑,露了出一口森森的尖牙,伸出那黑黑的手,看樣子想要摸柳汶。

眼見著那小嬰孩的手就要撫上了柳汶的臉頰,柳汶已經能感受到了陰森的冷氣正沖著她臨面襲來。

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地鐵停了下來,終點站到了。

此時柳汶身邊的門開了,一陣強風吹了進來,柳汶被吹迷了眼睛,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剛剛還站在她腿上的那小嬰孩已經不見了,她急忙轉身向四周望了望,發現車廂里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

剛才的那一切都好像是在夢中一樣,不過柳汶知道那不是夢,因為直到現在她的大腿那裡剛才被那東西碰到的地方都已經青白了一大片。

柳汶見自己沒事了,可以正常地活動了,她看著空蕩蕩的地車廂里,此時的心中升騰起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所以她逃似的跑出了車廂,一刻不停地衝出了地鐵站,往家中飛奔而去。

柳汶一口氣跑回了家,反手就把門重重地關上,接著就把家裡所有燈全都打了開來,見家裡如白晝般明亮,她這才稍微有了一絲的安全感。

柳汶躺在床上睜大了雙眼,看著天花板上的吸頂燈,這是她頭一次地感覺到了那種恐怖,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怖感覺。

本來柳汶想著估計她今天是要失眠了,但是她實在是太困了,連上了兩天班,剛才又在地鐵上被嚇了一跳,她現在體力已經完全透支了,她也不知道她自己是什麼睡著了。

就在她睡得正香的時候,她再也想不到的是,此時此刻她的床下也睡著一個人,確切地說不是人,而是一團縹緲的黑煙,而這一團黑煙慢慢地從床下瀰漫了開來,幻變成了那個在地鐵上的小嬰孩站在了她的床邊,嬰孩那如鬼火般的雙眼緊緊地盯著躺在床上正在酣睡著的柳汶,時而憤恨時而痛苦……

那個嬰孩在床邊站了一會兒,然後化做一團黑煙從窗戶的縫隙中鑽了出去……

柳汶自從那天之後是擔心了一陣子,可是一連幾天都沒有再看到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她想是自己一定是前些天太累了,出現幻覺了,這世界是哪有那些神叨叨的東西啊,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於是在她自我催眠之下,她又恢復了之前正常的生活,不過現在她還有一件比天還要大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房租,因為就在第二天房東就找上門來了,差點當場就讓她捲鋪蓋走人,還是在她再三肯求之下房東才同意延遲個幾天再來。

柳汶想著再過幾天也要發工資了,只要她先交一個月的房租剩下的再跟房東好好談談,讓她每個月還一點,她覺得房東應該會同意的。

棲息之地暫時先穩定了,那麼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錢了,柳汶決定去跟護士長好好談談,要不接下來的什麼晚班啊,加班啊都讓她來得了,錢!錢!錢!現在只要有人給她錢,她什麼都願意干!

「你又吃這個?!」

柳汶今天值夜班,手裡正拿著啃了一半的麵包,而另一半現在則被哏在了喉嚨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噎得她都快要翻白眼了。

「快!快喝點水!」柳汶接過遞到她眼前的才打開的奶茶,猛得吸了好幾口,這才把喉嚨里的麵包噎了下去。

「死張婷你想噎死我啊!」柳汶沖著站在面前的高挑美女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又狠狠地咬了一口麵包。

「切……現在真是好人做不得了,是越做越喪德了……」張婷對於柳汶那大白眼也不惱,只用手指輕輕地戳了柳汶的額頭一下,然後笑嘻嘻地坐在了柳汶的身邊。

「你不是下班了嗎?」柳汶一邊啃麵包一邊喝奶茶,一臉的享受。

「是啊,我是下班了啊。」張婷笑著說道,然後漫不經心地看了看她新做的指甲「不是我說你,我說我借錢給你吧,你又不願意,天天在這邊啃麵包……」

「別……別說了……」柳汶一聽張婷又要在她耳邊開始念經,她都聽怕了,上次她朋友的事情她已經欠了張婷好大一份人情了,所以她再也不想再欠人情了「我知道你是富婆,但是我已經欠你那麼多錢了,再這樣欠下去,我估計也只能賣給你了……」

「好啊!」張婷一聽笑了起來,摟著柳汶的肩膀一臉色眯眯地說:「來吧,汶汶以身想許吧……」

「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上班了……」柳汶把喝完的奶茶杯子放進了已經吃完的麵包袋子里,整理了一下衣服「你快回去吧,不然你男朋友又要來找我了……」

「男朋友?什麼男朋友?」張婷裝作聽不懂一副無辜的表情「人家還小怎麼會有男朋友啊……」說著還嬌羞地拍了柳汶肩膀一下。

「受不了了……」柳汶惡寒了一下,搖了搖頭不再理會張婷,準備向住院部走去。

張婷見柳汶沒有理她,她又急忙跑了過來,摟著柳汶的肩膀說:「汶汶,別硬撐著有我呢……」

張婷這話才說到一半,就聽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汶汶,有人來接我了,我先走了……」張婷笑著鬆開了柳汶的肩膀,嬌笑著往剛才叫她名字的方向跑去。

柳汶有點好奇,她還從來沒見過張婷對她男朋友露出過這種表情,於是她轉過身看了過去,只見張婷拎她那限量版驢牌包一路小跑過去,摟住了那個男人的胳膊,笑靨如花。

隔得還有一段距離,那男人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她是沒有看清,但是遠看上去身材倒是比之前那幾個來的要好許多。

又換了……張婷這換男朋友的速度是越來越快了,就不知道這個男人能堅持多長的時間……

柳汶心中暗暗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轉過身向住院部走去,這有錢人的世界她是看不懂,她也不想懂,她現在心裡只想著賺錢!賺錢!賺錢!

一想到這裡,柳汶心裡就好像立馬升騰起一股力量,一股金錢的力量。

「主任好!」柳汶還沒有走進住院部的大樓就聽見別人打招呼的聲音,她下意識地準備轉身避一下,但是還是被人發現了。

「柳汶!今天又是你值班啊……」范主任的聲音從柳汶的身旁響起。

「是……是啊,主任好!」柳汶尷尬地笑著轉過身來,看著面前這個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瘦削的臉上架著一副金絲這眼鏡的范主任,這個是她在醫院裡最怕見到的人,確切地說是最怕單獨見到的人。

「昨天好像也是你值班吧……」范主任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柳汶的小臉,那眼神從上到下把柳汶看了個遍。

柳汶最討厭的就是范主任的這種眼神,好像要把她看穿了一樣,但是她又不好扭頭就走,雖然她心裡十分想這樣做,可是這范主任畢竟是她的頂頭上司,分分鐘就可以叫她滾蛋,所以她只能硬著頭皮站在那裡,低著頭不和這范主任有任何的眼神接觸。

「小柳啊,我聽你們護士長說了說你最近表現得很積極啊……」范主任一邊說一邊向柳汶這裡走近了一點。

「啊……沒……」柳汶已經感覺到范主任的意圖,她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小步。

范主任見柳汶想往後退,哪裡會給柳汶逃離自己的機會,他又往前走了一步,把柳汶的退路擋住,把身子緊緊地貼著柳汶,小聲地在柳汶的耳邊輕聲說:「小柳,你有什麼難處都可以和我說的,你的忙我一定都會幫的……」

柳汶現在的臉都已經紅透了,這個范主任貼她這麼近,她已經都能感受到與她身體不同的溫度,弄得她更加手足無措起來。

看著柳汶漲得通紅的小臉,范主任輕笑了一聲,他其實身邊可以說根本不缺女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偏偏喜歡眼前的這個柳汶,柳汶長得也不是全院最漂亮的,但是在這柳汶的身上有一種現在女人身上少有的純靜的氣質。

「小柳,你回去上班吧。」范主任感覺到了柳汶的緊張與無措,他今天決定先放柳汶一馬,他可不想這他難得看上的女人被自己給嚇跑了。

而柳汶一聽范主任的話,立馬就像是那得到特赦的囚犯一樣,連招呼都沒跟范主任打,撒開了腿一溜煙的功夫就跑沒影了。

范主任看著柳汶那小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他得意地笑著整理了一下頭髮,走下台階往停車場走去。

柳汶一刻都沒敢耽擱,一口氣就跑到了護士站,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深深地吸了幾個口氣。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柳汶摸著自己狂跳胸口,她一直都想不通那花名在外的范主任為什麼老是盯著著她,她可不想和這種人有任何的交集,她還想平安地在這個醫院裡多待幾年,她可不想跟之前走的那個小護士一樣。

那個小護士的事情她一進這醫院就看見了,她才一進這醫院正是小護士最得勢的時候,那個時候天天都有好戲看,她是看著那個小護士是那麼得勢在她們面前那麼炫耀。

就在那小護士已經都說了范主任要娶她的時候,可是就是突然的,有一天小護士說辭職就辭職了,再後來的事情柳汶還是聽別人的說的,無非是被拋棄後老套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老戲碼,再後來又聽說是那小護士是被范主任其他的情人擠走的,到底真相是什麼已經不知道了,反正那小護士的結局都不會很好……

哎……柳汶想到這裡,長長地嘆了口氣,她想著以後自己還是小心點,以後遇著范主任還是繞著點走好,就算是自己自作多情也罷,她可不想惹上任何的麻煩。

今天還是她上夜班,她拿起了記錄本像往常一樣開始把她負責的區域巡查一遍。

柳汶把記錄本拿好,然後拿上溫度計準備給病人們量體溫,她一間一間地走著。

可是突然吹來一陣風,讓柳汶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突然那天晚上那熟悉的感覺再一次湧向了心頭。

柳汶覺得風好像是從她的背後吹過來的,她晚上走過這條走廊已經走了快要三年了,她從來就沒有怕過,但是現在她卻突然心慌起來,心彷彿在打鼓一樣。

看著遠處走廊盡頭的窗戶,窗外樹枝被風吹得搖曳不定,就像是無數的手不停地在向她揮著手,讓她快點過去。

柳汶現在不敢回頭,就算此時後背的汗毛已經全都豎了起來,她也顧不了,她加快了腳步一側身走進了另一間病房。

一走進房間,剛才在走廊上那種陰森的感覺立馬就消失了,柳汶剛才無比緊張的心情也緩和了下來,她定了定神,走到了病床前,把溫度計一個個給病人自己量體溫。

當柳汶走到最裡面的一張病床的時候,發現床上的病人已經睡著了。

柳汶看了一下記錄表上,說是這個病人今天下午住進來的,因為病人自述說是喉間有異物,但是醫生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有魚刺或者是骨頭之類的,所以還是拍了片子才看到是有一個異物,準備明天上午手術取出來。

柳汶走到了病床邊,見病床上躺著是一個青年,可只一眼她就認出了這個青年,病床上的這個人就是那天晚上被黑氣纏上的那個青年。

但是那天看上去好好的,怎麼現在就躺在了病床上,柳汶站在青年的旁邊看了一會兒,就在她準備叫醒青年量體溫的時候,她就看到病房的門口一個陰影正慢慢移動了過來,那團黑氣又一次出現在柳汶的眼前。

此時的病房裡已經變得陰冷無比,隨著那黑氣不斷地滲透進來,房間的里的溫度也在不斷地下降。

柳汶站在那裡想跑也跑不了,就像那天晚上在地鐵上一樣,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眼見著那團黑氣從門口一直蔓延到了病床邊,然後慢慢地爬上了病床,那白白的床單在黑色的煙霧籠罩下變得若隱若現。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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