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9·11」紀念日

鏡鑒的話

「9·11」恐怖襲擊事件16周年了。16年前，紐約世貿中心「雙子塔」大廈的煙灰似乎還未散盡，美國「越反越恐」的怪圈更加撲朔迷離。

▌人民日報駐美國記者 章念生

又是一個「9·11」紀念日。

在紐約曼哈頓下城的「9·11」遺址紀念廣場，四圈大理石上刻著的罹難者名字上，沾著一朵朵鮮花。罹難者家屬代表們，以一種低沉的語調，念著逝者的名字，隨著留入中間四方深井的涓涓之水，帶去他們的寄思。

9月11日，在美國紐約的「9·11」遺址紀念廣場，一名男子在鑲嵌遇難者姓名銅牌的紀念池旁悼念逝者。 新華社發

9月11日，美國警察和消防員在紐約的「9·11」國家紀念博物館手持國旗悼念遇害者。新華社發

在五角大樓，特朗普總統就職後首次出席「9·11」紀念儀式。與去年五角大樓的「9·11」紀念儀式相比，同樣的地點，類似的人群，不同的演講嘉賓。還有一點不同的是，哈維洪災、艾瑪颶風似乎沖淡了今年的主題。

「『9·11』改變了世界，也改變了我們。」特朗普在致詞時說。

幾天前，筆者走進前總統小布希的私人博物館。留下記憶最深的，是關於「9·11」現場的那段視頻。轟然坍塌的世貿中心「雙子塔」大廈，被硝煙吞噬的曼哈頓下城，四散逃離的人群，現場令人驚悚。

小布希總統私人博物館裡收藏的世貿中心「雙子塔」大廈殘骸。章念生攝

「我不想成為戰爭總統。」前總統小布希的這句話，在博物館裡回蕩。但歷史卻讓他成了美國的一位戰爭總統。

小布希總統「9·11」電視講話稿。章念生攝

「美國人將要回擊！」這是「9·11」之後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的新聞標題，也是大多數媒體想要表達的內容。

從2001年10月7日打響阿富汗戰爭至今16年。「為什麼16年過去了，情況還是那麼糟糕？」特朗普總統問他的幕僚。針對阿富汗形勢，特朗普政府準備繼續增兵。這場反恐戰爭遠未結束。

而2003年3月20日開始的伊拉克戰爭，則從此打破了原先的勢力平衡，使得伊斯蘭國等極端勢力不斷坐大，整個中東陷入亂局，極端恐怖勢力不斷輸出，難民潮源源不斷。

如今，「反恐」已成為美國人日常生活中的高頻辭彙，也著實影響了人們的生活。

同樣是在關於「9·11」的報道中，《紐約時報》用了一個大標題：一個受到挑戰的國家。報道希望通過深入的分析，體現一種反思，一種探索。

但這種反思與探索，並未在之後的美國外交政策中得以體現。共和黨主導的美國政府，更多地選擇了簡單直接的反擊。7000多名參與反恐戰爭的美國士兵的生命，並未換來真正的和平與安寧，也並未消除民眾對恐怖主義勢力的恐懼。

在美國國內，恐怖主義活動又有了新的形式。恐怖活動的作案工具從爆炸品、槍支刀具轉到汽車，作案場所從大型的政治性場所轉向大街小巷，讓人們對恐怖活動防不勝防。去年紐約垃圾桶爆炸案發生的時候，筆者距離爆炸地點只有幾個街區。今年5月紐約時報廣場發生汽車衝撞人事件的時候，筆者就在事發現場正對的大樓里，而且幾小時前剛剛從那裡經過。而8月夏洛茨維爾市的白人至上主義者駕車撞人事件，更讓恐怖主義被賦予了新的含義。

當今美國社會，種族矛盾不斷激化，黨派之爭更加極化，極右勢力開始回潮，反制勢力尋求以暴制暴。人們的不安全感在不斷上升。

對此，一些美國媒體在問，這是為什麼？答案之一是仇恨，是和解與包容的缺失，是一種受害者心態在作怪。

本期編輯：王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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