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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不喜黃藥師?因為他太能「裝」

黃藥師,位列「五絕」,文韜武略無一不精,個性狂傲卻忠於愛情,堪稱一代完人,但我總對他喜歡不起來。

仔細想來,原因是黃藥師太能「裝」。「裝」,是我讀「雙鵰」對東邪的最大感受。

1.想不通為何戴面具

《射鵰英雄傳》《神鵰俠侶》中,戴面具的有三人:黃藥師、楊過、程英。

郭襄最初見到的楊過是戴面具的,原因是他不想讓俊朗面容再惹得女孩子想入非非。

黃藥師在跟蹤弟子梅超風時戴面具,一直到歸雲庄現身時才摘除。他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除了增加點神秘感,嚇唬嚇唬人,還有什麼目的?想不通。

程英也是,明明長相不錯,何以要遮掩面目?同樣想不通。

感覺,這師徒倆在戴面具這事上有點「裝」。

2.收弟子的方式奇怪

梅超風曾自述,自己受到惡人欺侮,是黃藥師救她出苦海,帶到桃花島收為弟子。

其他幾大弟子,曲靈風、陸乘風、馮默風等,無不如此。這也正是他們即便被師父斷腿,也對黃藥師忠誠不二的原因:他們的命都是師父給的。

還有程英,眼看要被李莫愁幹掉,黃藥師在危急關頭將其救下,帶在身邊。

但有個問題是:黃藥師目睹了陸家被滅門的整個過程,他何以只救程英不救陸無雙?為何對陸立鼎夫婦的死漠視不管?

想不明白。也許,他就是要待程英親人全死、孤苦無依時將其救下,使得她對自己感激涕零。

如果猜測是真,那在這事上,黃老邪也有點「裝」。

3.悔過的方式可笑

因震怒於陳玄風、梅超風的盜經出逃,黃藥師將曲靈風、陸乘風等弟子盡數斷腿逐出。

多年後,黃藥師對此後悔了,為彌補過失,他新創一套武功用以治療弟子的腿傷。

過則能改,善莫大焉。可黃藥師在此事上依然在「裝」——給弟子的明明是新武功,卻偏偏沿用舊武功「旋風掃葉腿」之名。

這小家子氣,可笑!

4.不屑禮法主要靠「嘴」

黃藥師自我標榜和給人的印象都是離經叛道、漠視禮法。可其行動有時不是如此。

楊過在結識黃藥師後,覺得很是投緣,說「咱倆大可交個朋友,要不然就結拜為兄弟」。結果黃藥師怒道:「你這小小娃兒,膽子倒不小。我又不是老頑童周伯通,怎能跟你沒上沒下?」

還有,黃藥師聽說楊過欲娶師父小龍女卻遭到世人反對,便出主意讓楊過反出古墓派,轉拜他為師,如此再娶小龍女就「名正言順」了。

孰料,此舉被楊過否定:「可是師徒不許結為夫妻,卻是誰定下的規矩?我偏要她既做我師父,又做我妻子。」

上面兩例說明,黃藥師的所謂反禮法,表面文章做得多,其內心依然是較為傳統的。

5.與楊過的關係莫名其妙

因被李莫愁笑話「桃花島主,弟子眾多,以五敵一,貽笑江湖」,黃藥師感覺好生沒面子,於是傳授楊過「彈指神通」「玉簫劍法」以對付李莫愁。

但可笑的是,在楊過算不算其弟子問題上,黃藥師又「裝」開了——

「你與那魔頭動手之際,是我弟子,除此之外,卻是我的朋友。」

遮遮掩掩,莫名其妙!

6.不喜女色卻以淫曲傷人

黃藥師確實對妻子阿衡很鍾愛,甚至在其死後造出「漏洞船」以備海上自沉去陪伴亡妻。雖因黃蓉幼小,此計劃終未實施,但黃藥師此情已令人感動。

這裡要說的是,黃藥師雖愛著亡妻,雖拒絕歐陽鋒為求親帶來的三十二名西域美女,並聲稱「兄弟素來不喜此道,自先室亡故,更視天下女子如糞土」,但他有個行為卻令人不解:其用以對付別人的《碧海潮生曲》實為「淫惑之曲」——

那洞簫聲情致飄忽,纏綿宛轉,便似一個女子一會兒嘆息,一會兒呻吟,一會兒又軟語溫存、柔聲叫喚。

歐陽克姬人中有三個功力較差的已跌倒在地,將自身衣服撕成碎片,身子卻仍在地上亂滾亂轉。

穆念慈因被點中了穴道,動彈不得,雖然聽到簫聲後心神蕩漾,情慾激動……

自詡「素來不喜此道」「視天下女子如糞土」,卻搞出這樣的曲子對付別人,黃藥師是否在人人都有的慾念問題上有些「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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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想到的黃藥師涉嫌「裝」的行為就是以上六點。好在,「裝」只算小缺點,無關宏旨,對一個人來說,可謂瑕不掩瑜。

具體到黃藥師,其人生頂峰出現在《神鵰俠侶》收尾部分的「大戰襄陽」中。

在那個歷史性的舞台上,黃藥師以其自創的「二十八宿大陣」,指揮武林群豪,統帥千軍萬馬,與蒙古韃子血戰一場。

此役,讓我們看到了黃藥師的慷慨激昂,看到了他的博大胸懷,這才該是東邪黃藥師的正確存在。

有此一役,黃藥師兩任「五絕」稱號終算實至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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