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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塞—徜徉於堤契諾的靈魂畫師

1919年,42歲的黑塞在經歷戰爭喧囂之後,

來到瑞士的小鎮——堤契諾。

如果說陶淵明擁有一座南山,

那麼堤契諾便是黑塞的精神田園。

他在此恍若隱士,肆意描繪著山水風光。

今夜,我們只聊他的畫作。

赫爾曼·黑塞,這位被稱作德國最後一位浪漫派騎士的人,在1946年因《荒原狼》而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從此關於黑塞的討論從來沒有停止過。據說,全世界的年輕人都愛黑塞。

而正是在瑞士的小鎮「堤契諾」,他高產地完成了《荒原狼》等多部作品。在他的小說、散文以及詩歌當中,黑塞都扮演著一位嚮往著至純生活的理想主義者。正如李商隱詩中所言,「微生盡戀人間世,只有襄王在夢中」。黑塞,正是那位襄王在夢中。

稍微了解一些歐洲文學的人,大概都會將黑塞視作一種標杆,他大量被翻譯的著作也代表著黑塞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擁有著傾慕者。對於亞洲讀者而言,黑塞的東方色彩(對於佛教與東方宗教的熱愛)讓他瘦削的形象顯得更加神秘而溫婉。他不是一個尖銳而「西方」的寫作者,而是一位帶著柔和宗教特質的書寫者。

善於文字者與繪畫者本質上相近,兩者都是廣闊,卻同時細膩而敏感的發現者。所以,當得知黑塞同時也有創作繪畫的時候,並不會覺得詫異——文字與繪畫上的審美統一,讓黑塞的畫作成為了他略帶晦澀的文字之下最好的註解。在他的繪畫里,多愁善感的黑塞卻顯得明朗而溫晴,他曾經在文字里這樣表達自己與繪畫的關係:

「我在炎炎夏日走過村莊及栗樹林,坐在行軍椅上,試著以水彩保留那紅艷的魔幻。溫暖的夏夜,我敞開窗戶及大門,坐在克林格梭爾皇宮內,直到深夜,以歌謠的詞句來歌頌前所未聞的夏日;我使用文字比畫筆熟練」

即便在黑塞看來,「文字」比起「畫筆」更加熟練,但他所描繪的那富有色彩變化的小村莊,卻十分鮮明地印刻在讀者心中——成為了黑塞帶給我們心底一片明亮的倒影。

黑塞的畫作色彩明麗,並未刻意地去營造小鎮的朦朧感,整個畫作都彷彿介於現實與夢幻之間,充滿著魔幻的色彩。第一眼看到,或許會聯想到梵高的《向日葵》,以及二十世紀野獸派畫作里那絢爛到無邊際的濃烈色澤。

在他的散文、詩、繪畫的集合《堤契諾之歌》中,他這樣描繪著這裡的夏日生活:「某個夏日,由身著藍色相間服裝的天主教徒組成的優美隊伍行經此地,為小神殿祈福,洒水,提醒人們不要忘記小神殿,它提供人們慰藉、喜悅、神的警示,以及人生至高的目標。」

溫暖陽光照耀下的堤契諾讓黑塞感受著美麗而古老的歐洲文明,他對於宗教的著迷讓他無時無刻不在追逐著教堂的蹤影。在他的繪畫中,我們常常看到遙遙的教堂尖塔,是萬花叢中的一道美麗倩影。那些轉角可見的小教堂,可以供旅人歇腳,也擁有著內壁上古樸顏色繪製的畫作。

然而當我們再細細觀賞著這上百幅作品,會發現畫作里的建築肅穆而孤寂,似乎被刻意削弱了人間的喧鬧。這其中的奧義,大概只有畫者自己可以解釋。但是我們有理由猜測,即便建築的美學來自於人為建造的力量,但是人世的喧囂——此刻卻被他的畫筆藏匿於被「遺忘」的角落裡。在黑塞的畫筆下,理想世界是獨居者的天堂。

「越過攀滿黑莓的老牆,一條白耀的路出現在眼前;路的另一頭,就是蘆葦搖曳、小舟飄蕩的湖泊了。在那裡,幾名男孩子手持竹子做成的釣竿,正站在淺淺的湖水之中。」

小舟飄蕩的湖泊在黑塞的畫筆中成為了蔚藍色的大海,映襯著紅褐色的磚牆格外醒目。你彷彿看到他從樹林間隙觀賞著周圍的景色,近處亦或者遠處的景色都收納在他寬廣的畫布里。

偶爾,你會覺得黑塞筆下畫面的色彩明媚到失真,但是你卻執著相信那是黑塞眼中的世界,他賜予了畫作些許童年的幻想,但又保存了小鎮原本的樣子。不同於他的部分作品,他沒有在繪畫中遺留對於生命無盡的追問,而是安然而妥當地在每一處景物前停留。

而詩歌中的小鎮,彷彿更能夠與他的畫作相吻合:

「鱗次櫛比的寧靜屋舍,

依山綿延,親密如手足,

古樸如歌,

人人皆可朗朗上口。

屋牆、油漆、斜頂,

雖清寒卻傲骨,

雖破敗卻幸福,

婉約、溫柔、深沉地,

將日間的暑氣逼退。」

古樸的山脈綿延如手足,婉約的屋牆帶來夏日的清涼。暮色之中,此時的房屋已經歇息,沉靜,在黑塞所傾慕的那個斑斕世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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