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槐 致敬柳霞
溫 血 青 年
思想的眼睛
（法國著名攝影師布列松的人像作品：馬丁·弗蘭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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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註：馬丁·弗蘭克( Martine Franck，1938 - 2012 )是布列松的第二任妻子，他們年齡相差整整三十歲，卻相攜走過了幾十年的歲月。她也是一名傑出的攝影師，是布列松創立的瑪格南圖片社( Magnum )少數女性成員之一。他們平時相處的樂趣之一，就是互相為彼此拍攝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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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久以後我才開始真正的透過鏡頭去觀看，我的小世界變大了。」（布列松）如先哲所言，藝術的美妙就在於我們可以通過一個小世界看到一個大世界。
你又喝酒了
眼睛眯成一條線
像落日給大興安嶺鑲上
一條金邊
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
你的臉又紅起來
不為喝酒
是為兒子的回歸
帶一朵花
你給兒子取名雨果
不送他去巴黎
而是無錫
「無錫是個好地方」
叼著煙捲的周朴園這樣說
無錫的泉水天下第二
拉著胡琴的華彥鈞這樣說
無錫還行吧
你的小兒子雨果這樣說
你在說些什麼？
你是無錫的兒子？
你不是祖國的兒子嗎？
你不是太陽與月亮的兒子嗎？
你不是我的兒子嗎？
你跟小時候不一樣了
小時候你光著腚
小時候我抱著你吃我的奶
我的奶那麼大
你去哪？
我想跟你嘮會嗑
牽鹿、踢球、放炮
步履笨拙，舌頭打結
但你還是要對著太陽
揮動著臂膊歌唱
你就這麼一個兒子
你生怕他跑了
你的追求者也只有一個
但你不擔心他跑
吃飽了
有上帝為一切買單
你兒子要走了
又要等很長時間才來
你兒子回來一次
距離就跟你遠了一點
他長大了、漢化了
如他詩人舅舅之所言
適合彈鋼琴
不適合在深山老林
扛刀
騎鹿
是這樣嗎？
兒子上車前你依依不捨
想哭，但忍不住笑
因為你給兒子要兩塊錢
他給了你五塊
又可以買酒了
可你卻騙他買速食麵
立正，轉身，齊步走
如從前的行為藝術一樣
他們都叫弟弟維加是藝術家
一奶同胞的你
又怎能不是？
不但你是
你的兒子雨果也會是
不但是藝術家
還是鄂溫克人的好兒子
中國的好兒子
這樣的小夥子已經不多了
謝謝你，柳霞
跟柳與霞不沾一點邊的
肥胖臃腫粗獷笨拙的柳霞
只有中國的鄂溫克
的你
才能生養出
這麼優秀的
鄂溫克的
中國的
好小夥子
作者說明：又看了同為《犴達罕》導演顧桃拍攝的另一部反映鄂溫克獵民生活的紀錄片《雨果的假期》，還是推薦沒有看過的朋友去看。看過之後，大家就知道我的詩寫得有多爛了。如果大家看完紀錄片後與詩進行對比，而能增加對我作品的嘲笑，那我的目的就達到了。我的目的就是逼比我寫得好的人寫，從而讓我沒有寫的空間，與自信。特別是尹川兄。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創作這樣的題材，但如果寫，一定寫得比我好百倍千倍。如果看完這詩之後他還是不寫，那我下一個寫作計劃準備寫他，哼，看逼不逼得動他。
（導演顧桃。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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