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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對新生和死亡的恐懼,我們走進了一所廢棄教堂

無聊是每個人的生活,但什麼是我們的刺兒?

Im on the highway to hell

Im on the highway to hell

Im on the highway to hell

說來也是可笑,我這麼散發著新時代懶散惡臭的一人,那時候還真遇上點兒小資的感情麻煩。咱這樣洒脫了二十來年的人,你問我遇上感情的事兒怎麼辦?那能怎麼辦,把爛橙這廝喊出來,一碗雞蛋湯,兩個驢火,三根兒點兒八,四瓶兒綠棒子 。倆閑人扯扯閑篇兒,罵罵記憶里那幫醜陋的面孔,這一茬兒也就算熬過去。這個年紀,跟這幫逼混在一起的時候,沒什麼煩心事兒能往心裡鑽。

——爛橙從小兒滿北京跑,最喜歡尋么點兒野味

無心之談。

那天下了點兒小雨,腦袋頂上一片厚重和不堪,真是跟心情一樣讓人厭煩。我說你丫能不能管管你內吃相,一驢火吃得跟要飯的似的,幫哥們兒想想,咱奔哪兒溜達一圈去,這麼個破天兒,真xx憋屈。

——陰鬱的天空

這孫子跟沒聽見一樣,嘎吱嘎吱啃著手裡的「獵物」 。一會兒咕嘟一口雞蛋湯,喝了口啤酒當漱漱口,抬起腦袋沖著我就是一個客官裡面兒請的笑容。

——我和爛橙經常光顧的驢火店

以我對爛橙的熟悉程度,他一個眼神我就知道這孫子想起什麼歪主意了,我趕緊讓丫打住,「咱們社會主義好青年,不搞低級齷齪的事兒,再說了,這大白天兒的,你這腦子裡能不能裝點兒好東西。」我這麼一懟他,爛橙可一下兒竄了:「去你媽的,我怎麼沒想好東西,我知道個地兒,自己也沒去過,你要是有膽兒,咱就往那摸著找找,敢去么你?」他這一句我也噌了,「甭跟我來這套,麻溜兒的,哪?」「帶你去趟醫院,309。走,咱先奔安河橋北!」

——再也不存在的安河橋和找不到的董小姐

安河橋北已經沒有安和橋了,這地方是宋胖子筆下的故地,是民謠青年們心神嚮往的地界兒。其實呢,該拆的拆,該走的走。這裡不過是個遠離市中心的地方,要是乍一看,真有點兒荒涼的意味,要不然說民謠歌手的情感,只有身在民謠之中才能體味呢。

——宋胖子安和橋專輯封面

「安和橋」這地方有個控水閘,離頤和園北宮門也就一里地。功能是:在正常水情下向甕山泊(也就是現在頤和園昆明湖)輸水;在山洪暴發時,則向清河排洪。元代是京杭大運河通惠河的上游水源。早年這一帶水資源比較豐富,山泉處處,四季長流;夏季山洪下來匯流於此,加上河水湧入,容易發生險情。早在清嘉慶年間,此處就設有水文觀測值房,派官兵晝夜監控水情。至今,在此也設有水文觀測機構,夏季隨時測量河水水位,預防水災。「安河」取「安瀾平和」之意,乃「安定河水,防災慰民」。

嗔兒。

而我和爛橙要找的309醫院,就在這安河橋北的不遠處。似乎是這天上的仙兒感覺到了我心裡情緒已經不再低落,淅淅瀝瀝的雨,就算是停了,似乎還有點兒要放晴的意味。出了地鐵口兒,我們看見一熟悉的胖子,我心想橙子行啊,真是倒了民謠的地盤兒了,這民謠歌手都請過來了。這胖子扎個小辮兒,一臉的笑容和爛橙真是如出一轍,一點兒沒有憨厚可掬的影子,一瞅就是自己人。

——嗔兒可是個傳奇人物

在這我們就叫他嗔兒,丫可是一傳奇人物,別看身材在不該發福的年紀就走了形,個兒也不算高,原來人可是一牛逼學校的籃球校隊。從球隊退役之後,唱過民謠,組過搖滾樂隊,睡過姑娘嗅過蜜。屬於心裡倍兒有底,遇事兒一點兒不慌張的主。我一瞅既然叫來了嗔兒,我們今兒個要去的地方或許還真沒那麼簡單。爛橙辦事兒就很穩當,既然是他覺得他和我兩個人沒把握的地方,看來我不能太小瞧。

——嗔兒和他的搖滾樂隊

初見泰山。

爛橙從小兒滿北京城到處跑,要說找個路,丫比狗鼻子都好使,簡直腦子裡裝個地圖。我們三扯著閑篇兒進了309醫院的大院兒。一切都是一個醫院區域該有的樣子,住建築是醫院大樓,住院樓,急診部,旁邊是家屬區。

——309醫院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那天的309還真沒有我平時見到醫院門前的喧囂和忙慌,三兩的人閑庭信步,全然不像個生死隔絕的地方。也沒有拐幾個彎兒,在幾個相貌很普通的家屬樓之間,一棟石質建築戳在中間,格外扎眼。儼然是一個格格不入的建築。

這棟建築一看就是一個上世紀的教堂,磚頭完全暴露在外,深灰色磚牆,所有的窗戶都已經被黑色木板封上。這是一個很大的建築,有四層的高度,側面兒還有類似工房一樣的附屬建築。說來也是奇怪,附屬的工房建築上還攀上了爬牆虎,而與其相連的主建築上卻是光禿禿的肅穆。

——建築正面

說真的,哥們兒也是打小看恐怖片兒練膽兒的主兒,加上大學在醫學院受過的熏陶,膽兒應該不比一般人小。即便是這樣,看著眼前的建築,心裡還真有點兒發毛,歷史總是能讓一切變得撲朔迷離,讓陰鬱滲透進每一棟這樣的建築。

——建築近景

鑽。

教堂的正門被黑色木板封的嚴嚴實實,窗戶也大多被木板釘死,想要從常規渠道進入這棟建築看來是不可能了。繞樓一周,就在內心充滿絕望的時候,終於發現了樓體側翼一個向下延伸的洞。

——洞

這個洞上寬下窄,最窄的地方也就是讓嗔兒這種體型剛剛好貓著腰擠過去,上面被很大的石板封住了洞口的一半。為什麼說是個洞呢?因為一眼看下去,絕對不是故意的人工開鑿,畢竟哪個二百五會鑿出這麼個難下的坡兒。說實在的這棟樓上面打底兒有四層,上面兒多少有點兒光照進去,最起碼了它是個光亮地兒。而這個洞口是通往地下的,這地下有什麼,我們可就兩眼一抹黑了。再加上哥兒幾個來這地方都是臨時起意,這唯一的光源,要麼就是手機自帶的電筒,再來可就是打小兒幹壞事兒眼睛裡閃爍的賊光了。互相使個眼色,去他媽的,也不能白來一趟,硬著頭皮下吧。爛橙從小兒西山十三陵野道兒到處爬,打了頭陣三步並兩步就鑽了進去,剛才瞅得見人兒,這五六米的距離,身體就完全在黑暗裡了。他能看得見我們,我們就不知道他下面兒的情況了。

——從下向上看,狹窄兒壓抑

我看這廝身形這麼矯健,沖裡面兒罵一句說你丫動物園兒沒看住跑出來的吧,猴兒一樣怎麼。緊跟著嗔兒的腳步,我們終於進入了徹底的黑暗。

——爛橙在洞口觀察

格局。

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看了一眼時間,我們折騰這一趟,已經到了下午3點多鐘了,這個季節天兒五六點鐘就會開始黑。甭管這是個什麼地方,我可不願意在天黑的時候在一個黑漆漆的洞地下呆著。因為帶了一充電寶電量還算充足,我們決定快點兒探索,天兒黑前說什麼也得爬出去。手機手電筒的光在這種全部黑暗的環境下,顯得尤為力不從心,光只照出去不到幾米,立刻就散開變成一片模糊,但是這麼照一圈也讓我們心裡大概有了點兒底。

——手機電筒是唯一光源,好在電量還算充足

這就是一條很長的走廊,我們應該處於走廊的大概中間位置,看樣子兩邊都有比較長的一段距離,走廊的一側就是牆壁,地上全是破碎的木板或垃圾,一看能看出是現代產物,我們心裡踏實了一點兒,看來我們不是第一波到訪的。

——有現代垃圾的痕迹

另一側就有很多屋子的開口了。這個建築的地下其實就可以稱為一間巨大的石室結構。牆壁就是石頭,粗糙的同時讓人看著覺得慎得慌,所有的石室都沒有門,甚至屋口也非常的簡陋,像是砌好的牆,被硬生生拆除一個個洞口一樣。那麼現在問題就變得十分簡單,我們已經看到了能看到的一切,所以,左還是右?

——狹窄壓抑的石道

我不喜歡縫。

我們選擇了向左。往前走了沒幾步,就有一排宿舍里很常見的那種不鏽鋼制的衣櫃 ,已經破舊不堪,有的門半張開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本來就不寬的石道,一下被這一排柜子擋去大半,這下要想過去,看來是要貼著石壁和柜子走了。在這麼一種情況下,我的心裡有點兒發毛。

——幽閉黑暗的環境

如果稍微思考一下,一排長長的柜子和牆壁會讓我們的活動十分受限,一旦三人開始貼牆前進,我們就要在黑暗的夾縫中,慢慢摸索,這是我很不願意體驗的感覺,雖然哥兒幾個打心眼兒里是不信邪的,但是真到了身臨其境的時候,誰的心裡沒個小鼓砰砰敲著。程哥瞅了眼嗔兒,意思怎麼著,這兒挑戰最大的是你,咱還往不往裡去?我吧,雖然心裡頭打著小鼓,但這剛走沒兩步,要是這計劃就這麼就折了,還真是不甘心。我自己這兒正猶豫著呢,就看嗔兒一點兒不含糊,邁起腳步,就擠了過去。我這腦子裡正打仗和遐想呢,一下兒讓嗔兒給點醒了,操蛋,瞎tm琢磨什麼呢。趕緊也就跟了上去。其實大多數的櫃門是關著的,少數開著的,基本也都是空的,要說真有什麼東西,定了天兒了,就是些廢紙和垃圾。我心裡還嘲諷自己呢,來探個險還真tm當恐怖片了。

——破爛不堪的地下

一半。

這時候前面兒的橙子突然驚訝了一下:我操?剛鑽出來的我趕緊湊過去看。要說爛橙這驚訝還真不是沒道理,右邊兒是個石頭屋子,但是奇怪就奇怪在,這屋子的開口吧,只有一半兒那麼高,意思就是門的上半部分,被用磚封死了。心裡一陣兒好奇,難不成這地方原來住的是七個小矮人?我們這仨人大眼瞪小眼,一看就知道,這原來就是個屋門兒,明顯是讓人後來用磚頭砌上的,砌完之後,還馬馬虎虎地刷了層水泥,和周圍粗糙的石塊格格不入。

——只有一半高的石洞

橙子瞅我一眼,跟我使了個眼色,意思大概是,怎麼著,咱鑽進去瞧瞧?我個人是很煩鑽洞的,因為這牆之後的一切都是未知,更何況是這麼純粹的黑暗之中。但是來都來了,我咬牙點了點頭,橙子一個貓腰,就鑽了進去。我也就是隔了十秒左右,吸了口氣,也就跟著鑽了過去。在低頭的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個事兒。這孫子平時這麼炸一人,鑽過去也有一會兒怎麼沒吱聲兒啊。腦袋裡念頭剛剛一閃而過,我身子已經出現在了牆壁的另一邊,爛橙就一動不動地站在一邊兒,緊緊地貼著牆壁。我剛要張嘴罵他,他一把按住我,用一點兒都沒有開玩笑的語氣和我說:「別拿手電筒照,你借著光看,那邊兒的是什麼?」我手機的光被他按下,抬頭看去,也就十來平米的屋子,正中間貼牆的是一個木椅子,而那椅子上坐著的,是一團黑乎乎的,那不是一個腐爛了的嬰兒么?

嬰..嬰兒?

我頭皮一下炸了,感覺自己每一根汗毛都一下張開。去他媽的,這也太邪了吧,恐怖片里都沒這麼玩過啊。外面兒的嗔兒因為入口讓我屁股正好給擋上了,他啥也看不見,也鑽不進來,見我倆站著沒動也不說話,知道應該是遇到狀況了,就在外面說:「你來什麼情況,裡頭是什麼玩意兒?」我這時候已經慢慢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雖然我現在不敢看向那個位置,就這麼幾秒鐘的時間,我感覺我的大腦在飛速運轉著。首先那雖然像一個腐爛的嬰兒,但是在這個地方科學上來說它是不可能坐在椅子上的,我是學醫的,我雖然心存敬畏,但是不相信世上真的有鬼。

——鬼魂大多是人嚇唬人的事兒

再說了,我真不信這比買彩票中十個億大獎幾率還小的事兒能就這麼發生在我們幾個再普通不過的人身上。我慢慢將目光又移向那個地方,「他」一棟都沒有動,彷彿根本沒有意識到我們的存在。可能是人緊張到了極致,我突然覺得很可笑,好像一下就想通了,我們這麼大動靜,剛才橙子的手電筒也一定直射到了那個東西,如果是個活物或者可能會活的東西,怎麼也該給個反應了,而我們安然無恙,它也一動不動。那是不是,它動不了,或者說,它根本就是個死物件兒,不會動呢?想到這兒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膽,手機一抬,光就直接照了上去。

不出我所料

全對。手電筒的光穿過塵土和黑暗,在本來就不大的空間里,一下掃出了一片光明,讓無助得我和橙子抓住幸運稻草一樣。那坐在椅子上的,是一隻洋娃娃而已,落滿塵土,破敗不堪,而且這隻洋娃娃,沒有五官,我們甚至不能分辨,它到底是洋娃娃,還是一隻小熊玩偶。

——只是一隻沒有五官的玩偶

但是你要知道在這麼個地方,這麼個奇怪的屋子裡,椅子上坐著個娃娃,這種景象給了我們多大的衝擊。我的猜測果然全對,也不知是誰的惡作劇,再過了這麼多年之後,成功嚇到了我們。我在這隻能把它稱為惡作劇,因為再往下說的話,我們就真的沒有辦法解釋了。

我是嗔兒,這篇兒是辰導執筆我給排版的。發的有點兒晚了先賠個不是。主要是這一陣兒刺兒們都有點忙,一個個兒的連軸轉,才給手裡的事兒弄完。但是刺兒的精氣神兒還在,還繼續跟你們扯這個淡。

刺兒致力於記錄哥們兒幾個身邊的事,也想這種精神傳遞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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