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後主李煜的舞伎窅娘——歷史第一纏足的女人

文史 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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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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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陳二虎

（一組古裝，與本文無關）

【作者簡介】陳二虎，筆名紅葉，蒙古族中的契丹人。翁牛特旗作家協會副秘書長。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這該是一種怎樣旖旎的戀戀不捨，天下第一情種南唐後主李煜輕擁著宮中一個叫窅（yǎo）娘的嬌娃。

這窅娘完全陶醉在君主的溫柔愛撫中，靈動的眸子盪開一縷縷清波，她不清楚，她就要離開江南，離開李煜。

李煜把一切告訴她後，不由地哽咽，悲從心起，握住她那柔若無骨的玉手，泣不成聲地喚她：「窅娘、窅娘……你這小妮子，是我把你推向火坑……」

「陛下，不要這樣，奴婢能為你作事，就是我的幸福，為了你，縱然是死，我都甘心，即使一生受苦，只要這是為了陛下，我都會愉快地接受……」

「窅娘，是我讓你學這舞，是我……」李煜緊緊摟住她，淚水浸濕了她的臉蛋，窅娘深情地為這一國之主揩拭著淚水，她偎貼著李煜，感受著他的氣息，心中沒有絲毫的怨恨。作為一個舞伎，能得到一國之主的賞識，這是她的幸福，她明白，自己的命運沒有掌握在自己手中，也沒有掌握在眼前這個男人手中，她要為這個男人奉獻一切……

「金蓮舞害了你，我害了你，使你就將去國離鄉，陷入未知的境界。」

「不，不是，陛下創造了金蓮舞，我成了第一個表演的，我高興……」她忘情而又大膽地湊上來，羞澀與渴望，喜悅與衝動交織著熱吻，把吻給了他，他噙住她的唇，兩個人深情而綿長地吻著……許久許久之後，她終於鬆了口氣，纏綿地對李煜說：「請陛下保留那三朵金蓮花，如果哪天我回來了，還要給陛下跳……」

這小窅娘太天真了，讓李後主剎那間沉默了，這是羊入虎口，此去也許就是永別！他把她的頭貼緊自己的胸膛，拂愛著窅娘那頭柔和的秀髮。

窅娘並沒有查覺到李後主的心理變化，深情地告訴他，自己又學了一個新的舞蹈，要跳給李後主，並且取出舞鞋，李煜望著她那雙秀氣的小腳，好一陣心酸，這個小女人為自己跳舞，甘願裹足，也是第一個纏足學會蓮花舞的，這是一個天才的小妮子，剛開始纏足，走路都困難，脹得厲害，她還是克服困難，裹成了「三寸金蓮」，他不由地用手輕輕撫摸著這雙小巧的腳，無限地憐惜……

古代女人纏足，是要付出很大痛苦的。「小腳一雙，眼淚一缸」，很形象地道出裹小腳時的酸痛。

自北宋開始，纏足從宮廷貴族，逐漸普及到老百姓家中，纏足大約從五六歲就開始，講究的人家要在八月二十四日這天給女孩裹小腳。清人顧鐵卿的《清嘉錄》卷八中說：「（八月）二十四日，煮糯米和赤豆做團，祀灶，謂之黏團，人家小女子，皆擇是日裹足，謂食滋團纏腳，能令脛軟。」

纏時先將除大拇指以外的四趾屈於足底，用白棉布條裹緊，取其柔韌而又不易鬆動，等腳型固定後，穿上「尖頭鞋」，白天需要家人扶著練習走動，讓血液循環，夜間將裹腳布用線密縫，防止鬆脫。到了八九歲時，再將趾骨彎曲，用裹腳布捆窂實，以後日復一日地加緊束縛，使腳變形，最後只靠趾端的大拇指行走，要纏到「小瘦尖彎香軟正」才算大功告成（這分明是摧殘女性呀）。古代女人纏足還有專門的工具，如「纏足凳」「軲轆柄」等，可想而知帶給女性怎樣的痛苦。

當窅娘臨行最後一次給李後主跳這「蓮花舞」時，十八個秀美的舞伎圍繞著三朵經心製作的金蓮花起舞，每朵花下各站著一個舞伎，中間領舞的那個就是窅娘。她的小腿肌肉均勻，裎露出踝骨，整個人隨著音樂上下翔飛迴旋，並且從中間蓮花上層的一片葉上如飛一樣飄落到右面那朵蓮花的第二層蓮葉上，兩朵蓮花相距有四尺左右，中間的上層距右首的第二層，上下幅度約五尺，她的飛越，曼娜而美妙，很好地掌握著平衡，在落下的瞬間以碎步舞向中央，順著旋轉片登上右面蓮瓣頂層，又飛躍到中央蓮花之上，然後又躍上左首的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