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遠方也是苟且

顧城的《荒島來客》中有一句聞名的詩：「那時，我們有夢，關於文學，關於願望，關於一場穿越國際的遊覽。」這句詩我看來是對芳華的最好思念，而更恰如其分的是，只需要將「那時」改成「這時」，就是對我們現在的最好描寫。

的確，年青人神往遠方，神往遠方的山，比如泰山雄奇，黃山秀美，神往遠方的水，例如渭水明澈，黃河如詩人般豪宕，或許面臨任何說「遠方」無非是他人活膩了的當地的人都會橫加批評，妄加指責。

青年人歸於浪漫本無可厚非，如果年青都不浪漫，老來也的確沒有什麼值得思念。可終究是少年心性，老來拿來思念，一切的浪漫比諸實際依舊脆弱無比。當然，並不會否定山會無棱，海會幹涸，頑石會腐爛，但我想我們是見不到了。何況真的到那一天後，驚懼也會毫無懸念地打破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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