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土耳其,對岸的火融化的焦糖
親密的憂傷,黑色的激情;幾個月斷續後終於在踏上這塊土地的前一腳讀完。敏感青年帕慕克混沌的憧憬與召喚,漫遊所有古老的不快樂,霧角喚醒博斯普魯斯命運的巨獸,廢墟里未完成的百科,那聲聲「呼愁」將這座神秘的城市引向何處,天還沒亮,我加快了步伐。
這是我對帕慕克《伊斯坦布爾》的理解,亦是對土耳其大地上的這次旅程的所有嚮往。以下所有照片均由本人拍攝,如轉載請聯繫:
那是一塊凝固的黃色焦糖,瞬間的暫停,所有的此時此刻,都在為這個國度回溯。
一個畫面至今仍反覆地出現:孩子的夢裡被一團艷紅色的水光反射驚醒,老人們走出門外,看著對岸的老宅的熊熊大火竟一動不動地站著,雕像似的流著眼淚。然後我看到,憂傷鐫刻在他們的臉上擴大成陰影。
君士坦丁堡,厚重的昔日時光交織後依然在它的血管里流動著,這裡的所有生命在不停衰老,建築的皺紋疊加變舊,行人的目光里忽略了所有未發生、始終不再發生的新陳代謝,實在是太奇怪了。
為什麼會有人執著地為它寫一本書,甚至散落一地的百科,我有了答案。
凌晨四點,幽藍籠罩的老城,我透過窗子的霧氣窺到樓下的水煙客,歐洲的邊界感在這個角落裡擠壓升騰,我一個人走路的聲音丁零噹啷,可以聽得很清楚。遠處半睜著睡眼在加拉塔大橋上垂釣的失意人,博斯普魯斯灣時而傳來的巨大轟鳴聲在提醒他們這頭巨獸始終清醒。
突然想起我是為了拍攝飛鳥才出門的,這些傢伙閃爍著,借著夜色捕捉海灣里的黃金;直到天亮,盪完整個老城,除了奇怪的芝麻圈,禮拜日的伊斯坦布爾真的沒有早餐,香料市場邊沒有,大巴扎里也沒有,清真寺是最熱鬧的,他們不會餓。
鬆軟的地毯、並行的燭火、虔誠的跪拜是穆斯林們的日常,卻令觀賞的外人大開眼界。一個黑頭巾女孩傷心地說她丟失了存儲卡的記憶,而我的記憶里的藍色清真寺也看不出明確的顏色,直到登上山頂斜坡上才真正看到那股流動又狹長的藍色,也許僅僅算是一種印象。
闖進聖索菲亞教堂(事實上它被稱為museum),才理解所有的偉大詞語都應該沉澱於此處,奧斯曼人塗改了這座聖殿的信仰,教堂變作清真寺,巨大的信息量讓描述變得無法清晰了,眼界無窮放寬,張大了嘴唏噓這雜陳的絕美,幾分鐘變成幾千年,秒針擺動後,我聽到一些聲音。
是船上的樂隊的聲音,是我莫名其妙地買了一張異常便宜的船票就往著王子群島駛去,船上的土耳其人打著鼓雀躍著,背景里是地中海的航船與烏鴉,他們總能找到最輕易美好的自娛自樂方式。當開到群島附近的時候,我感到一團孤獨的氛圍,卻沒有不適感,每個島上都有人在慶祝著什麼,好像我們在紐西蘭皇后鎮溜到別人家後院看他們的party自己卻疲憊得無所歸處一樣。
船兜了一圈又回去了,我們再一次聽到了那個樂隊同樣的表演,他們可能就是這樣日夜兼程地趕路著重複著,坐我對面的一個男孩對我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我笑著跟他說算了吧,他應該也沒聽懂,還是繼續呼呼地說著。
對了,在亞洲區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帕慕克還收藏著自己的純真博物館,拜訪它真是此行最浪漫一事:「讓所有人知道,我過著快樂的生活」。
Anatolia,又稱小亞細亞,《小亞細亞往事》是我鐘意的錫蘭的一部電影,傍晚車燈照過的荒原,竟然與電影中的場景別無二致,它抹去了安納托利亞高原里所有異色,一場迷影之旅在顛簸中行進。入住《冬眠》中的洞穴酒店,無法想像在同樣的時空里還有這樣一群與石頭一同幸福生活的人類,隨即當熱氣球升空在卡帕多奇亞的時候,這個magic hour我卻分神了,壯闊的風景似乎與這趟旅程格格不入,我恍惚著,期待著許多遙遠的事情。
自駕的中途溜到一個叫奧林波斯的小鎮是為了夜登chimera(火神)山,可以說很像一場冒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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