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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圖把西藏分裂給沙俄的政治間諜德爾智

本文導讀:

11、第七次赴俄:爭取沙皇「承認西藏DL」

12、在俄國本土做佛教事業

13、成為紅色蘇維埃的囚徒

14、受到列寧的接見:提出蘇聯與西藏建立外交關係

15、最後的歸宿:難逃「大清洗」厄運

沙俄政治間諜德爾智

經幡猶如五彩的雪片

灑遍那座神聖而又神秘的高原……

無論遭到多少覬覦

多少出賣和多少背叛

您仍然沉默著

不發一言……

任風刮過,任雪飄過

任雷擊過,任火燒過

您就這樣在無垠的時空中

矗立了千年萬年……

――引言

11、第七次赴俄:爭取沙皇「承認西藏DL」

雖然德爾智代表達賴簽訂的《藏蒙協定》流產,但德爾智企圖把西藏出賣給沙俄的決心並沒有改變。

1913年1月,德爾智從庫侖出發到達彼得堡。這是他第七次「代表西藏赴俄」。也許德爾智知道自己的機會不多了,所以這次準備孤注一擲,準備得非常充分,包括十三世達賴喇嘛致沙皇的信和致外交大臣的信、授權德爾智代表西藏同俄國政府進行政治談判的「內部證書」、「俄藏條約」草案、關於西藏地方政府驅逐清政府駐藏人員和軍事事件的報告,以及俄藏貿易問題的報告等6份政治文件。

沙俄軍隊

「俄藏條約」的基本內容為:俄國和英國自由進入西藏,西藏政府聘請俄英顧問和教官組建財政機構和軍事機構。俄國擁有自由貿易和開發西藏自然資源的特權,對此,俄國給西藏一筆以西藏所產黃金作抵押貸款。俄英兩國向西藏提供武器。

德爾智一到彼得堡後便開始了頻繁的外交活動。希望俄國能給予西藏有力援助,簽訂「俄藏條約」,還包括購買武器、請求貸款等等。

此時的德爾智已經不僅是一名普通的信使,而且已經成為被各國高度關注的政治人物。正所謂樹大招風,德爾智的頻繁活動引起了中國和英國政府駐彼得堡外交機構的重視,並向沙俄政府提出了強烈抗議。

而此時的沙俄政府面對世界大戰的日益迫近,其外交戰略重心是要同英國和法國結成對抗德國的軍事同盟,根本無暇顧及西藏的事務。俄國外交部東方司司長把德爾智招來對他嚴肅地指出:「你是一個俄國臣民,因此俄國政府不能承認你是達賴喇嘛的代表」。

私下裡,這名司長向德爾智透露出底數:由於俄國受英俄《西藏條約》的約束,根本不可能與西藏建立什麼保護關係,因而也就不可能單獨與西藏簽訂什麼條約。

俄國政府都這個態度了,德爾智還不死心,又死皮賴臉地向沙俄政府提交了一份關於俄藏貿易問題的報告,提出俄國商品免稅,英國商品減稅;建議俄國援助西藏擴建藏軍,以維護西藏的獨立。

至此,德爾智這個披著宗教外衣的政治間諜的真實面目和唯一目的暴露無遺:就是策動西藏DL,變西藏為俄國的殖民地和半殖民地。

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的沙俄婦女敢死隊

但是歷史已經不給這名政治間諜以機會了。1914年6月28日,一名塞爾維亞愛國青年在街頭對奧匈帝國皇儲的一次刺殺行動,引發了第一次世界大戰,英俄兩國結成戰爭聯盟,聯手對付德國,根本就無暇東顧了。

德爾智被冷落在了一旁,留在了俄國,在布里亞特人和卡爾梅克人中間從事宗教活動。

轉眼到了1917年,俄國爆發十月革命,成立了蘇維埃政權,結束了沙俄時期對我國西藏的侵略政策。

十月革命建立蘇維埃政權

1919年至1923年間,當英國在西藏大肆進行經濟和政治侵略活動時,德爾智已經沒有任何影響力,只能「一切隨緣」了。

12、在俄國本土做佛教事業

作為一名佛教徒,德爾智在俄國從事佛教事業,是從1905年在彼得堡籌建佛教寺廟開始的。德爾智以建立西藏的神權政治和佛教在俄國的象徵的名義,籌集到了足夠的資金,當然還包括西藏佛教徒們的資助,便向沙皇提出申請。

為了獲得沙皇的恩准,德爾智試圖吸引聖彼得堡和歐洲的學者、藝術家對此事的關注。但是,他的這一舉動,遭到了俄國東正教徒的強烈反對。在基輔、喀山和伊爾庫次克等的東正教徒要求沙皇將德爾智趕出俄國。

回到俄羅斯身披袈裟的德爾智

德爾智本人也受到來自俄國各地東正教的威脅信件,他們恐嚇德爾智會殺了他並毀壞寺廟。由於這些原因,德爾智不得不推遲寺廟建造的時間,寺廟的總體設計也不得不重新修改,即在建築外部將佛教的象徵性減到最少。

1909年寺廟終於正式動工。寺廟籌建委員會的成員包括一些皇室成員和一些當時有名的學者和藝術家,這些人物的參與減少了來自輿論方面的壓力。

1915年8月10日,寺廟正式竣工,並正式取名為「佛法之源」。這座佛教寺廟成為聖彼得堡唯一一座寺廟。也就是在開篇時,曾經提到的那座德爾智建造的佛教學院。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德爾智為了響應俄國戰爭「總動員」,在卡爾梅克和布里亞特人中積極募捐。一些布里亞特人的寺院甚至成為了戰時臨時醫院和康復中心。同時,德爾智還在彼得堡的佛教寺廟舉行了祈禱俄國軍人平安的法事。然而,這些活動後來成為指控德爾智同沙俄政權勾結的證據。

有研究者認為:「沙俄時期,德爾智從一名普通的僧人在為一個至今還頗受爭議的政治人物,撇開他的政治活動,這一段時間他在宗教上卻是極為成功的。布里亞特佛教在這一段時間得到公開的支持,僧人不僅可以自由到西藏求學,並且還在彼得堡建立起了作為佛教象徵的寺廟。到十月革命前夕,在布里亞特境內有47座僧院,喇嘛和學僧有一萬多人。」

一戰期間,尼古拉二世沙皇檢閱哥薩克騎兵

1917年,俄國爆發二月革命,沙皇政府被推翻。德爾智對於這兩年內無休止的戰爭動員,特別是招募大量布里亞特人到前線之後,開始對尼古拉二世失去信心。他認為:尼古拉二世對佛教的公開支持,不僅沒有獲得外交上的任何突破,反而使俄羅斯民眾對尼古拉二世產生了不滿。

1917年5月2日,65歲的德爾智離開了彼得堡,回到了生他養他的卡爾梅克大草原。

1918年俄國爆發內戰,德爾智被迫離開了大草原,去了西伯利亞。

13、成為紅色蘇維埃的囚徒

列寧執政和蘇維埃政權初期,對宗教採取的政策較為寬鬆。1919年3月,蘇俄憲法承認一切公民都有信教的充分自由。而此時的德爾智以積極的態度迎接十月革命和蘇維埃政權。

他在自傳中寫到:「此時,憐憫弱者和被壓迫的人的布爾什維克的領導列寧,在他的領導之下,推翻了官方政府,即接管了以富人和有產者為主的、壓迫廣大饑寒交迫的勞動人民的政府。」

然而,由於內戰等原因,佛教還是受到了戰爭的嚴重打擊。德爾智在彼得堡建起來的佛教寺廟成為紅軍的駐紮地,寺廟內的佛教經書遭到嚴重毀壞。在卡爾梅克的許多寺院被夷為平地,僧人受到迫害不得不還俗或流亡到國外。

德爾智在自傳中寫道:「1918年,因為卡爾梅克僧人有好幾次被牽涉到白軍和紅軍之間的戰爭,因此僧人群體已經不復存在。僧人將他們的頭髮留長,穿上俗人的衣服,在商店之內遊盪。」

流亡在外的卡爾梅克人在土耳其建立了一個佛教聯盟。他們在給達賴喇嘛的信中描述了卡爾梅克人在俄國的悲慘情形,即寺廟和僧人受到嚴重迫害,因此不得不從故鄉逃走。他們在信中還要求達賴喇嘛給予庇護。這些佛教聯盟的成員把紅色俄國視為佛教的敵人。

作為俄國佛教的頭面人物的德爾智,自然要受到紅色政權的「關照」。1918年夏天,德爾智在烏爾巴赫火車站被抓,被關進臭名昭著的伯特亞基監獄。

沙俄監獄囚徒

這位見過太多生與死的66歲的出家人,在被押送著通過如看守地獄的怪物的門衛、進入一道道鐵門,被關進只有一小扇窗戶的牢房時,還是感受到了深深的絕望。

他是高僧,已經不懼死亡,但在這裡,他還是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他在後來的自傳中寫道:「雖然這裡每天有吃的和喝的,但其實他們給我們的實際上只有水。痛苦到頂點裡時,好像都想過因為飢餓而死亡……很多成年男子犯人因此從監獄中帶走被殺掉。我一直在想他們什麼時候把我帶走殺掉。每一次打開門的時候,都會感到非常的恐懼,誰也不知道是釋放你還是要殺死你。然而這些怪物肯定不會釋放你的,但殺掉你是很平常的事。」

好在德爾智通過一位信奉佛教的好心看守,聯繫到了彼得堡的一些東方學者,通過他們到蘇維埃外交部民族委員會去說情,他才被釋放出來。不然,這位來自布里亞特的喇嘛儘早要被槍斃掉。

14、受到列寧的接見:提出蘇聯與西藏建立外交關係

連德爾智自己都沒有想到,從死亡線上被拉回來的他竟然時來運轉,很快被聘請為蘇維埃民族委員會顧問,成為蘇維埃聯繫西藏的外交紐帶。

原來,當一些東方學者向蘇維埃政府求情的時候,他們正打算利用西藏向印度和東南亞滲透意識形態,並在這些地方煽動革命以打擊英國;同時恢復沙俄曾經與達賴喇嘛的傳統友誼,並利用傳統的蒙藏關係,以維護和擴大蘇維埃在這些地方的影響。當得知德爾智與達賴喇嘛的關係後,立即得到蘇維埃政權的高度重視。

德爾智有些受寵若驚,很快向列寧提交了一份備忘錄,其中建議:「派遣小規模的軍隊,經過蒙古和西藏到印度的東北邊境,煽動尼泊爾不、不丹、錫金的部落去反對英國人,並向他們提供武器。」

德爾智的建議得到了蘇維埃政府的認同。德爾智也得到重用,被尊為「俄國最尊貴的喇嘛。」

1920年,德爾智參加了蘇維埃東方各民族代表會議和稍後的俄共(布)中央政治局會議,討論卡爾梅克和布里亞特人的自治問題。次年初,列寧親自接見了「俄國最尊貴的喇嘛」德爾智,並向他詢問了怎樣通過佛教同西藏展開外交的問題。

這時的德爾智儼然是新生紅色政權的大紅人,努力地為蘇維埃工作著。從1918年到1924——短短六年的時間,蘇聯為了同西藏建立「外交關係」,總共派出了四次正式代表團到西藏,除了第一次(那時的德爾智還關在監獄)失敗外,其中有三次都是在德爾智的策划下進行的。

第一次是1918年10月,由蘇維埃民族委員會的東亞和中亞勘探委員會主席帶隊,執行收集西藏北部邊境的滿族和蒙古族關係的情況,但受到國內戰爭的阻撓而失敗。

第二次是在1922年,在德爾智的牽線搭橋下,同達賴建立起了聯繫,西藏答應派觀察員到莫斯科。

第三次也是在德爾智的提議下,蘇聯打算在拉薩設立永久性的辦事處,但遭到了拉薩方面的拒絕。

第四次,也是最後一次,是在1924年8月,使團希望在軍事、教育和商業方面對西藏進行資助。西藏方面除了願意接受槍支彈藥的支持外,其它也都沒有接受。

新生的蘇維埃政權對西藏的「外交」攻勢屢屢受挫,終於失去了耐心。再加上當時國內外形勢的壓迫,大約在1929年前後,徹底放棄了爭取西藏的外交政策。

而此時的德爾智已經成為蘇聯有影響的佛教領袖。為了響應蘇維埃的宗教政策,他提出要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開展改良運動。他認為:「佛教宣揚的無論貧賤富貴,人生來都是平等的等教義,與馬克思主義是相一致的」。

他要求伴侶響應政府的「不勞動者不得食」的號召,在喇嘛寺里組織公社和勞動組織。甚至在佛教教區委員會的選舉中,強調要選舉「跟著蘇聯的路線走並且是政治上完全可靠的人。」

晚年的德爾智

與德爾智的改良派相對的「保守派」,則反對佛教在俄國的任何革新,並排斥蘇維埃政權。正在在這樣的背景下,德爾智得到了政府的大力支持。當時政府掌控的主流媒體《新東方》專門發表題為《阿旺德爾智堪布》的文章,以大篇幅介紹了德爾智在西藏的政治活動,認為正是在德爾智的努力之下,「西藏實際上擺脫了中國對它的長期壓迫,而英國長時期又無法奇香西藏和全西藏失去DL自主」。

恐怕連德爾智自己也沒有料到:新生的紅色政權竟然要比支持佛教的尼古拉二世給予他的地位要高得多!

15、最後的歸宿:難逃「大清洗」厄運

但是,好景不長。隨著蘇聯國內形勢的變化和黨內鬥爭的不斷激烈,對「無神論」的宣傳是一浪高過一浪。當時當政的斯大林試圖用群眾運動的方式,徹底肅清宗教在意識形態領域的影響。

據有關資料記載:從1930年到1934年,寺院和教堂的數目減少了45%,許多牧師和僧人遭到鎮壓。

面對政府大力宣揚無神論,做為佛教界的領袖,德爾智表現出了極大的擔憂。他以自己民族宗教委員會的委員身份,多次給政府寫信,要求停止在布里亞特地區和卡爾梅克地區的反宗教宣傳。

德爾智甚至以「駐西藏政府代表阿旺德爾智」的身份,向外交部講明在外交方面的利害關係:如在這些地區開展反宗教活動,會傷害佛教徒,在他們當中引起恐慌,並且不利於同西藏和蒙古之間的交流,尤其是西藏人民得知在布里亞特和卡爾梅克人那裡的佛教遭遇後,不再指望俄羅斯而轉向英國方面。

但是,此時的政府已經不再理會所謂的宗教領袖德爾智了。

萬般無奈之下,德爾智甚至試圖利用蘇維埃派往西藏的使團,將對「蘇維埃政權的不滿轉述給達賴喇嘛,說服他代表布里亞特和卡爾梅克的宗教團體與蘇聯周旋」,然而,這個使團的計劃最終被取消了。但德爾智仍然不甘心,帶著這個使團自費前往西藏,但在蒙古邊境被抓了起來,遣送回國。

政府對宗教的壓迫並不見好轉。在蘇聯第二個五年計劃期間,幾乎所有的布里亞特僧院都被關閉,僧人被迫還俗。1935年,已經82歲的德爾智遭受著病痛的折磨,要求前往黑海療養,但並沒有得到當局的許可。

1936年,已經對政府深感失望的德爾智知道自己行將就木,寫了一封近似遺囑的信給他的一名近親。在遺囑中,他回憶了自己的一生,其中寫道:「通過我四十多年的活動,建立起西藏同俄國以及同蘇維埃的良好關係。然而,由於遠東形勢和近幾年歐洲形勢的變化,使得爭取西藏人民DL的願望最終沒有完成……。」

信中他還希望這名近親保管他在蘇維埃和蒙古等的財產,直到西藏派出代表將這些財產取回。實際上,在最後時刻,他是把他所有的財產都交給了他宗教的上的歸宿,而不是他的祖國。我們的確很難揣摸此時德爾智的內心世界。

在西藏高原與俄羅斯大地上奔波了幾十年、同時經歷了中國和俄羅斯歷史巨變的德爾智,知道佛祖在西方極樂世界召喚他了,他正在等待圓寂那一刻的到來……

但是,又是一個沒想到,他的「善終」願望徹底落空。

1937年蘇聯大清洗達到高峰時,84歲的德爾智以「反革命的、泛蒙古的、恐怖主義的、起義間諜組織領導人之一,最終目的是推翻蘇維埃政權」等罪名,突然遭到逮捕,又一次被投進監獄。

1938年1月29日,德爾智因年老體衰,心臟驟停,死於監獄的醫院中。

沒有儀式,沒有親人,沒有信徒,他的遺體被秘密埋葬,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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