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那年舊作‖初秋·淺語‖書香致遠

那年舊作‖初秋·淺語‖書香致遠

詩詞顧問:楊逸明鄧世廣武立勝

散文顧問:蘇北王乘風

小說顧問:袁炳發蘇沫

詩歌顧問:阿毛歐陽江河

書畫顧問:劉福忠蕭宏舒

特約顧問:孫忠凱孫湘平

特約評論:張文達於萬超

主編:蓋宇

執行主編:白荷曲文霞

編輯:邸英爽于敏

協辦單位:中國書畫院

中華網路詩社

鹿鳴詩詞沙龍

平仄情緣微刊

紫禁文學社

北京西山詩社

初秋·淺語

書香致遠

秋天不冷不熱,像極了兩個不相愛的人假裝相愛的擰在一起。那氣息,就是悄無聲息的較量,冷視炎夏猖狂的浮躁,擊落嘶鳴的蟬沸,讓「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的意境漸行漸遠。秋風過處,捎走一些半青不黃的葉。這些葉,清晰的脈絡,記下青澀的夢,還有歲月里的那些往事,或刻骨銘心,或不名一文。

秋老虎肆虐,連續幾天奔波於各大書店,乾燥的風吹的臉上皺紋迭起,皮膚里的水分被充分的抽干,瀝盡,整個人活像塊蘇打餅乾,乾巴巴的少了圓潤。正午時分,艷陽高照,嗓子像燒著了柴火一樣往外冒煙。拿著三本書在櫃檯買單的時候,心裡激動不已,花了一本書的價錢,買到三本書,像是佔了個大便宜,至於這便宜是佔了誰的,鬼才知道。我在感謝上帝的同時,撒歡似的打道回府了。那一刻天穹高闊蒼茫,雲朵如煙地飛快流散,城市在身後發出強勁而混濁的呼吸,風穿過我的身體,吹思緒如柳枝般神采飛揚。

從小到大,書一直是我的密友和同謀。我一向以為,五穀雜糧山珍海味不過是些粗飼料,端到桌上是喂人的,倒進桶里是餵豬的。惟有書才是讓靈魂豐美和智慧卓然的食糧,讓人從心靈透出一種內在的光輝。至於書能教我學好或者學壞,這都不要緊,只要能幫我拒絕空虛和平庸。如果沒有書做靈魂的枕頭,一生歸根結底就是個閑逛。

「吾不識青天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四十歲的女人了,抬腳處已然邁入了人生的初秋,再怎麼不情願,也必須坦然地接受漸密的魚尾紋、鬆弛的肌膚,並適時的培養出,當得起這年齡配得起這歲月的氣度和優雅,然後平和的告訴自己:想要什麼,能要什麼,該要什麼。成熟,就是表達越來越委婉,行動越來越堅定!

記得上小學的時候,時常生病,不能去上學。終日抱膝坐在溫暖的土炕上,望著窗外寂寂矮籬,遲遲落日,心裡竟有一份巨大幽沉至今猶不能忘的凄涼。當時因為小,無法對自己說清楚那番因由,但那份孤獨的痛楚,卻是揮之不去。為什麼痛?現在才懂,只因知道,好朋友都在那裡,而我偏不在。於是我痴痴地想,他們此刻在操場上追追打打嗎?他們在教室里挨罵嗎?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啊?不管是好是歹,我想跟他們在一起!一起挨罵 挨打都是好的!於是,開始喜歡點名,大清早,大家都坐得規規矩矩的,小臉還沒有開始臟,小手還沒有汗濕,老師拿著花名冊:「XX」「到!」自豪而清脆,彷彿不是回答老師,而是回答宇宙乾坤,告訴天地,告訴歷史,說,有一個女孩子在這裡。 一個「到」字,對我而言總是一種飽滿的幸福。

而今,很久不聯繫的哥們,有事相托時一個簡訊過去,他回復倆字:好的。然後我的事就變成了他的責無旁貸。因為我知道,即便三年五年沒一句問候,他一定在。無聊的時候,鍵盤敲出兩個字:人呢?那邊馬上回復:在呢。不管這中間經歷多少離合,一句「在呢」足矣讓人心安。「好的」是「到」,「在呢」也是。這樣的存在無關風月,只為延續一程溫暖。行年漸長,許多過不去的人和事,都在低眉淺笑中變得雲淡風輕,許多渴望的夢境也不再輾轉反側,表面看起來早已經是個可以令人放心循規蹈矩的良民,但在胸臆里仍然暗暗的郁博著一聲悶雷,等待某種不時的炸裂。

有時候酒桌上,盡量忽略那些以類似木匠的眼光估算著女人三圍的人。撞得叮噹響的高腳杯里,飄蕩出混濁的不知名洋酒加雪碧的味道,喝得人面桃花,整個兒一個萬紫千紅。不是喜歡縱酒,而是人到中年了,必須要學會適應。行走在人生之秋,把生命當葉子一片片扯落隨意地拋灑。仔細揀拾淡淡的記憶,滿地的碎片像雜亂的腳印。笙歌散盡,在紙上塗抹幾句歪詩,在宣紙上臨摹幾行趔趄的碑體,自以為驚世駭俗,曠世絕唱,第二天早晨再看,就像過夜的陳茶,嚼過的甘蔗一般寡淡自欺。年少時一向自視甚高,那股子曲高和寡的勁頭好像與英國伊麗莎白女皇沾親帶故似的。可每個人都有弱點,我也一樣,曾經半開玩笑的和同事說:幸虧我出生在和平時期,要是在戰爭年代,鬼子把我抓去,上老虎凳灌辣椒水都不怕,如果他們派個年輕的大佐,站在牢房窗下給我唱《敖包相會》,我立馬把組織交待出去。

四十歲了,沒有多餘的情感和時間可以揮霍,且專致的愛腳跟下這片叫做家的地方吧!一切正好,有看雲的閑情,也有猶熱的肝膽,更有尚未收斂也不想收斂的遭人妒的惡習。高興處,得意忘形,手舞足蹈;煩惱時,打滾放潑,摔門碎碗,因為有許我嬌痴無忌如稚子的父母,有視我如女兒的老公,也有小臉似水蜜桃一般瑩潤的女兒。說起女兒,很多人開玩笑說這孩子不像我生的,如果肚子上沒有那道難看的疤痕,我還真就默認了大家的懷疑。

一切東西,如果真的很好,好到極致,大概最終都會嫁給神話。凡是跟神話無緣的,在我看來,都像是新貴土豪,少了一些可憑可依的深意。朱顏辭鏡花辭樹,還有什麼可說呢?朱顏已老,花期已過,不妨做一枚果實吧,待果熟蒂落,願上天復容我是一粒核,縱身大化,在新著土處,期待另一度的花開荼蘼。

ID : 伊諾文化傳媒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伊諾文化傳媒 的精彩文章:

TAG:伊諾文化傳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