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愛你有多真,現在恨你有多深
哈哈
當年愛你有多真,
現在恨你有多深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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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講的這個故事,是一個朋友的真事。
她在自己情竇初開的大好年華遇上了自己的初戀,一個很隨意的小聚餐,她陪閨蜜,然後閨蜜的男友帶了自己最好的哥們,出現在她們眼前。
昏暗的燈光下,他宛如世間最完美的少年,陽光,帥氣,青春,活潑。
一切美好的詞語用在他身上都不為過,心中那顆小心臟宛如被打了激素,劇烈的跳動著。
他對自己似乎也頗有好感,不停的同自己說著有趣的話,聊著他們共有的熱愛。
本該是人家小情侶見面的時光,卻變成了他倆一見鍾情的定情餐。
分別後,雙方依依不捨的留下了聯繫方式,回程的路上,手機一直在響,消息不曾有過中斷。
「你真漂亮。」他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忍不住讚歎。
「你也很帥。」她本想矜持的表達自己的內心想法,手指卻出賣了自己,忍不住發出了這條消息。
「做我女朋友吧。」他熱切的回應著。
「好啊。」她欣喜的答應著。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只這一面,倆顆年輕的心,走到了一起。
同所有的熱戀中的男女一樣,墜入愛河的他們,每天都膩在一起,互訴衷腸,怎麼也不嫌夠。
都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的事情很快被家人發現了。
她的家人強烈反對,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怎可這樣被誘拐,何況這個小子配不上!
所謂的配不上,指的是男孩家的條件。男孩的父親去世得早,母親一人將他拉扯大,叛逆期的男孩子,早早地輟學,獨自一人在社會闖蕩。
去過飯館刷盤子,進過工廠做工人,最終因為各式原因,都沒有堅持下來。
後來在社會中認識了一些同自己相似經歷的『患難兄弟』,一拍即合,話語投機,此後一道在社會中艱難地存活著。
當過一方地霸,打架鬥毆常有的事情,拿人錢財,替人解氣,為了完成一個『任務』,幾人追著目標跑了足足三個小時。
因為未成年,被警察叔叔請去談話是常有的事,母親深更半夜的來局子里淚眼婆娑的找他,看著寒酸土氣的母親,心裡的自尊心激的他總是不理睬母親。
直至母親為了找他,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裡,騎著車,摔斷了腿,才幡然醒悟。
他和幾個好哥們從網吧出來,一起討論著一會去哪裡吃宵夜,路過一個紅綠燈處。
看見幾個上夜班的人,正圍在一起,好奇心促使他走了過去,看見了至今讓他無法忘卻的場面。
母親被車子壓在她那孱弱的身上,一條腿已經染紅了地面,浸透了地上那層薄薄的雪花。
「媽!」他哭的像個失去重要寶貝的孩子,背著母親去了醫院。
浪子回頭金不換,自此以後,他就像換了個人。
孝敬母親,找了個安分守己的工作,剃光了非主流的髮型,拿掉了耳環,戒指,清爽乾淨的他,宛如鄰家小弟。
而他的這些事情,卻被女孩的家人調查的仔仔細細。如此『惡貫滿盈』的劣跡,怎能配得上自己的乖乖女。
自然是要棒打鴛鴦,而且還是用狼牙棒來打。
但熱戀中的男女,豈是外人說分就分開得了的,男孩去女孩家,所有尖酸刻薄的話都承受,女孩為了表示非他不嫁的決心,搬進了男孩家,一間十幾平米的小瓦房。
不久,女孩就懷孕了,家人見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再鬧騰也是徒勞,只有默認了。
沒有華麗的婚紗,熱鬧的婚禮,家人也沒有來。女孩穿著一身紅衣,就這樣嫁做他人婦了。
年輕稚嫩的父母,抱著個胖娃娃,這種現象,在小縣城裡,很是普遍。
婚後的生活,起先還是很甜蜜的,隨著油鹽醬醋茶的磨鍊,人情世故的往來,日常生活的開支,他們逐漸認清了一個嚴峻的問題:沒錢寸步難行。
愛情只是精神食糧,而生活卻是如此的殘酷和赤裸裸,捉禁見肘的生活,逼得他們不得不想辦法去賺錢。
擺過地攤,城管不讓;做過夜市,孩子怎麼辦?投資生意,沒有本錢。
從起初的小吵小鬧,到後來的砸鍋摔碗,甜蜜已然不復存在,更多的是冷戰。
好不容易熬到了孩子上幼兒園,她在一次逛街中,看見一家珠寶店在招聘,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猶豫再三,進去了。
面試的人是老闆,雖說四十多歲,卻是個很有氣質的女人,歲月基本沒有在老闆的身上留下痕迹。
老闆看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凹凸有致的身材,可惜文化水平不高。得知她的家庭情況後,破天荒的錄取了她,用心栽培她。
她也很是爭氣,沒多久,就考取了珠寶鑒定師,銷售量全店最高,工資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老闆在年終的時候,還會帶著店員出去旅遊,這也極大的開闊了她的視野。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倆人之間的溝通越來越少,相處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他們似乎並沒有發現,彼此的心,也越走越遠。
生活觀的不同,價值觀的改變,讓他們難以再像剛開始那樣整夜整夜的說不完的話題。
相視無語,漠不關心,已然成為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工資高了。流言蜚語也多了起來,不少閑言碎語進入了他的耳朵里。
「你老婆跟一個有錢人走的挺近。」
「你老婆剛剛進了一輛寶馬車裡,車牌號挺牛逼的。」
「你老婆總是說去外地學習,該不會是去見有錢人的吧?」
最終,在一次醉酒後,他不明真相的將她打了,打的自己很是解氣,打的她心如死灰。
鼻青臉腫,嘴角滲著血,冷冷的看著他。
「離婚吧。」
這三個字一下子激醒了他,跪下認錯,一臉的懺悔,苦口婆心的勸她看在孩子的份上,饒了他這一次。
破鏡難已重圓,覆水難已回收,兩行清淚下,看著熟睡的孩子,忍下了,只是那顆破碎的心,情何以堪?
這件事以後,雖說二人表面上相安無事,而彼此早已貌合神離。
他回來的越來越晚,她懶得過問,不在自己眼前晃,倒是讓自己覺得清凈了很多,也落得自在。
再來出現了夜不歸宿的現象,她雖說心裡有些不悅,卻被生活中的瑣事,工作的煩惱事情擾的自己無法顧暇。
某一天,在閨蜜的小區里,她看見了他,一個大腹翩翩的女人挽著他的胳膊。他一臉的心安理得,不時的同那個女人說上什麼。
除了震驚,就是意料之中,心裡絲毫沒有痛楚,卻是沒來由的釋然。
如果是以前,自己定會嚎啕大哭,死追到底的問出個結果,現今卻是淡然一笑,轉身離開。
幾天後,倆人和平分手,她帶著孩子和行李,離開了那個住了近十年的十幾平米的家。
當初的耳鬢廝磨,甜言蜜語,信誓旦旦的誓言,已是過眼雲煙。
這是一個朋友的真事,只是沒從她嘴裡說出來,她一直三緘其口,而是他說出來的。
他一直在說她的不是,說她變了,只認錢,總是跟自己談錢的事情,不像以前那麼可愛了。
我心裡一陣冷笑,如果你給得起她想要的生活,不讓她為生計發愁,她會變成這樣嗎?
誠如潘金蓮,如果她嫁的不是武大,她會偷情殺夫嗎!
當年愛你愛的太認真,如今恨你恨的太深,不是她/他在變,而是心不在。
我只是講個故事,可以罵我朋友或者我朋友的丈夫,但是我不接受批評。我是蒲柳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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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楊仙姑專欄作家:蒲柳之姿
編輯 楊仙姑
圖 網路
音樂 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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