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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許知遠問出了我心中所有的疑惑

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關注這個公眾號的人

都特別美特別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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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遠和他的《十三邀》被推上風口浪尖的時候, 我並沒有聽說過他 。但對於單向街書店卻早有耳聞,不知道許老師是不是曾經也粉過英國的正太組合One Direction。

百度百科對他的描述尤為詩意,像極一部文人的自傳。為此,我認真地去看了看他的《十三邀》,挑選的是熱議最高的那幾期:馬東、羅振宇、俞飛鴻。

鏡頭之下,許知遠並沒有那些公眾號里抨擊的那麼不堪,甚至有些不入流的可愛。北大計算機系畢業的許知遠作為一個文青,講話的速度和調調還是略微透著一些理工男的氣質。這或許是他身上總有一股迷之尷尬的根本原因。

公眾號們群起而攻之的點在於,以知識分子自居的許知遠問了太多不合時宜的問題,最終把他自己推向「大眾價值觀」的對立面,他和馬東、和俞飛鴻的對話也被截段式地嵌入在了文章里。

他們說他猥瑣、清高、愚昧、有偏見;說他是滿嘴「性、情愛、潛規則」的中國老男人。但你如果認認真真看完過這當中的一整集,就不難發現,41歲的許知遠,是仍然有著幾分靦腆少年氣的一個老男人。面對馬東和羅振宇,他是緊張的;面對俞飛鴻,他也的確是害羞的。

許知遠從未要去掩飾媒體對於他的那些解讀。尷尬、偏見、清高本身就是他做這檔節目的人設,試問又有多少人願意這樣將自己在鏡頭面前暴露無遺,把困惑與焦慮一覽無遺地拋給這個他眼中不喜歡的「粗鄙的」時代。

與當下在資本的狂歡里擁抱時代的各路中年男子們不同,許知遠的叛逆從16歲延續至今。他鬍子拉碴,不修邊幅,在鏡頭面前講話甚至不那麼自信和流利。他對於時下的文化商人們有偏見、有憤怒,所以他直言不諱給自己找坑。他對女性的理解多少也受了舊時代的影響,認為男人是一個「美女」拓寬生命邊界的一種重要途徑。所以他把一個在中國式環境里成長起來的70後男性所有的好奇都問了個遍,凝望著俞飛鴻告訴她「你真好看」,坦誠地說他昨晚在夢裡見到了她。

這樣的舉措,驚動了一大票「高級」的人,立刻跳出來以diss許知遠而企圖達成自己的「正確」。事實上,那些批判許知遠「猥瑣」的人群里,沒多少是打心眼裡認同女權的。

許知遠不喜歡的「這個時代」里,有一個現象是:很大一部分女權主義都是一場又一場僅僅只有女性扎堆的自嗨,沒多少人是真正從骨子裡相信自己是不需要靠男人的。或者說,心理上和物質上都真正有這個能力不需要男人。索取和偏執,往往多過尊重和平等。

人們在炮轟許知遠的時候,似乎都忘了,是坐在他對面美到驚為天人的俞飛鴻說出:「這就是一個男權社會,不管多少世代都沒有改變過。」也是被稱一臉「猥瑣樣」的許知遠在訪談的過程里問道:「為什麼你對男女性之間的這個性別有這麼強烈的敏感呢。」

許知遠並沒有任何歧視,他對於女性的偏見是中國絕大多數男人的縮影,是環境和文化所致並非個人行為。而俞飛鴻是難得活得清醒又通透的女性。所以她理解許知遠的好奇, 在經歷過「人生」的俞飛鴻面前,許知遠更像是一個尚未成長的少年。

她像個大姐姐一樣,對頂著一頭自然卷的許知遠問:「為什麼要去做這麼一檔節目。」對面的許知遠低著頭,小聲說道:「因為我們開了一個不賺錢的書店,我們需要做一些別的事情來支撐書店的運營。」聲音很小,但對於許知遠的回答,俞飛鴻是肅然起敬的。

由此可見,觀眾們的戲,未免是多了些。

採訪馬東的那一期,被輿論說成是「尬聊」。但我看到的,分明是這兩個中年男子之間一種微妙的惺惺相惜。

面對許知遠,人人都選擇站在他的對立面,卻意外地反襯出他的樂觀和向好。譬如,馬東說出的那一句我的底色是悲涼」,再譬如俞飛鴻坦言「人生是毫無意義的,我感謝上帝賜予我的平庸。」

人們只看到許知遠說這個時代「粗鄙」,說《奇葩說》怪誕,卻忽略了馬東的反問:「我們曾經精緻過嗎?」

而只有少年般的許知遠仍然相信,「我們曾經嚮往過精緻。」 馬東和羅振宇一樣,對這個時代充滿了諸多無奈,卻不得不假裝「十分享受」。當許知遠問馬東「你覺得你的父親會喜歡看《奇葩說》嗎?」 ,少有人注意到,馬東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面對今天的世界,馬東和許知遠都是矛盾的。只不過馬東選擇擁抱這些矛盾,而許知遠仍然古老的像個上世紀的老師,喜歡拿出一本紙質的書,節選一段好詞好句讀給馬東聽。換來的,是馬東一臉的不屑和一句「這人想多了」。

觀眾們覺得許知遠實在自討沒趣了,但作為當事人的馬東卻說:

我是喜歡他的。

事實上,《奇葩說》並沒有什麼問題,許知遠不解的是,炮製這個東西的人為什麼是八竿子打不到邊的馬東。畢竟他們曾經,還算是一類人。馬東們是時代風浪里的鷹,而許知遠們是孤獨的老斑鳩。

但反過來,我們也難以想像,如果沒有馬東這樣的鷹,《奇葩說》恐怕又是一檔毫無營養的撕逼大秀。

正式採訪馬東之前,許知遠和《奇葩說》的辯手聊了幾句,向來我行我素的肖驍在許知遠面前顯得特別做作又尷尬,連翻白眼的梗都好像是排練好的。

相反,問不出太多話,不是沉默就是擦汗的許知遠倒是給人更加真實的感覺。他詫異於肖驍對於馬東的「不好奇」,也對馬東候場時開了一局《王者榮耀》的舉動頗感新奇。

他說:如果一個時代的年輕對於上一輩人沒有好奇心,那他們就沒有什麼可能性了。隨後又自言自語道:我這樣說是不是會被罵。一旁90後的同事傳來話外音:您成熟了。

許知遠們對這個時代有疑惑,馬東們又何嘗不是。只不過他們一個選擇憤怒,一個選擇嘻嘻哈哈掩蓋內心的悲涼。

《十三邀》最大的能力,是許知遠讓所有的受訪者在鏡頭面前都顯得悲觀。讓所有人在恭維這個時代的時候,反襯出他們心底的焦慮和不服。

羅胖來的的那一期,據說首播的點擊量過了兩千萬。媒體把功勞邀給了自帶流量的羅振宇。人們對這個胖子好奇,對他的公司更加好奇。但羅振宇在許知遠的面前咋咋呼呼地談起了「直播」。那個反應,幾乎道出了每次我點進直播間的心情。

關於理想主義,羅胖說:

這是一個這個時代所面臨的難題,就是趨勢認知和自我行為之間會出現一個奇怪的夾角。。。讓你的神經系統被訓練過來的那些習慣,都感到極度的不舒適。

面對許知遠送給他的那本書 ——《哲學的故事》,曾經感受過這本書餵養的羅振宇告訴許先生,如今再見到它時,感覺就像是一場初戀,很美好但回不去了。

羅振宇和馬東一樣,對眼前的光怪陸離充滿矛盾,只是馬東選擇穿上熒光色的衣服,把頭髮染成不常見的顏色,用一種娛樂的方式探討一些古老的哲學問題;而羅振宇,則選擇戴上臭奸商的面具,為遙遠的貴州某名族自治縣某個鎮汽車修理鋪對面的青年送去一本《經濟學通識》。

他們都找到了融入這個時代的曲徑,用「正確」的方式滋養內心深處最後的那一小塊還未幻滅的LaLaLand。

沒有誰比誰更高級,只是我們都恰好身處在這樣一個五花八門的時代;一個不需要先知,卻需要被年輕人帶節奏的時代。誰都想在矛盾中保全自己內心的秩序。

正如羅振宇所說:所謂的戰略就是事後總結出來的好運氣;所謂的勇氣是事後總結出來的不得不。

許知遠和他們之間或許尷尬,但你不可否認,他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

「在許知遠的對面,你會覺得自己有說話的慾望,因為你知道不管他同意還是不同意,他聽得懂。」 (羅振宇)

事實上,每一代人都會有每一代人的惶恐。因為一個時代里,總有兩至三代人同時存在著,於是才會有這些不同價值觀的碰撞,才會有矛盾。

比如,許知遠那一代人的偶像年紀都比自己大,甚至可以追溯到李白杜甫;而這個時代里,老老少少都在追TFBoys。過去人們追逐的是歷史沉澱下來的經典和語言,而如今年輕人造出一個新詞,所有人都要跟著"打call」。

但,並不是只有許知遠們有偏見、有矛盾、有憤怒。許知遠身上的標籤,在剛剛落幕的網綜選秀《中國有嘻哈》的選手Gai的身上也一樣有。前者疑惑的是「科技的進步給年輕一代所帶來的不真實的優越感」,疑惑這個「娛樂至死,過渡消費的時代」本質上是否在倒退;而後者疑惑的是「我們是否需要像上一輩人一樣活」,世故又虛偽;人生的意義是否來自於旁觀者的定義。

所以他在舞台上寫出「世人慌慌張張,不過圖碎銀幾兩」,而後又對記者說:「其實我對自己真沒什麼,把爸媽安頓好,讓兄弟們有飯吃,我自己怎麼樣都能活,給我一碗粥,一個廟,我能在山上過一輩子。」 那麼說著「最討厭表裡不一的社會Gai」 的PGone是不是又真的是個知行合一的人,也沒有人可以妄下定論。

這就好比,許多閃閃發光的明星名人的另一面,是出軌、洗錢、吸毒、泡妞;而那些西裝革履,在講台上口若懸河的翩翩君子,最舒適的時刻依然是鑽進弄堂里去擼幾把串。

有人說,許知遠的糾結在於「他無法滿足於隱士式的一走了之,他還是想在這個世俗的世界做一些能夠得到認同的事。」,「他努力與時代劃清界限,卻沒想到,觀眾們最愛看的,就是他與時代劃清界限的痛苦掙扎。」

對於這個真實世界的「認知」,事實上並不局限於哪個時代,但凡經歷過一些世事的人都會有,痛苦掙扎的又何止許知遠一個。

你看,玩hiphop的Jony J 不也唱出了 「這個年代笑貧不笑娼,比較暴力比較黃,你只要房子不要窗,無神論者開教堂。」這樣的荒誕寫實。

所以啊,年輕人也好,許知遠們也好,誰還不是憑著一路向前築起的倔強,試圖不去辜負撞開的門和立下的誓。

· End ·

本文配圖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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