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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再無程蝶衣,也再無張國榮

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天空海闊,要做最堅強的泡沫。我喜歡我,讓薔薇開出一種結果,孤獨的沙漠里,一樣盛開的赤裸裸。

——張國榮《我》

(一)

前兩天,也就是9月12日,

是哥哥張國榮的誕辰,

如果哥哥還在的話,

他已經61歲了。

但他在十幾年前就選擇,

讓人們永遠記住他年輕帥氣的那一面。

記得那年,

滿世界的報道,

一個愚人節的新聞。

很多人以為是一則猶如之前蓋茨去世的消息。

只是一個供人娛樂的消息,

畢竟是娛樂圈嘛。

只可惜這次事與願違,

消息被證實為事實。

這樣一位偉大的藝術家,

就這樣被剝奪了繼續生存的權利。

也許,我們根本就不懂哥哥,

不懂他的憂鬱,不懂他的出世。

他只是去探尋另外一個值得他用另外一生去尋求的精彩世界。

在這個世界上,

哥哥,已經把一個藝人活出了新高度。

且不說他的畢生成就,

從他去世後,世界對他的反應就可觀一二。

世界各大新聞媒體如路透社、法新社、美聯社都做了報道,

央視新聞30分,也第一次報道了一位香港藝人去世的消息。

香港杜莎夫人蠟像館也將其蠟像陳列於,

「偉人殿堂」。

這也是第一個也是當時唯一一位進駐「偉人殿堂」的演藝明星蠟像。

(二)

1956年,

出生在富裕的服裝商人家庭的哥哥張國榮,

從小飽受父母離異、與親人聚少離多的困苦,

也許是這段歲月,

塑造了他內向的性格,

造就了那雙略帶憂鬱的眼神。

因為成績不理想,

父親把他送到英國念中學,

在異國他鄉,天性孤僻的哥哥,

只能偶爾去餐館唱歌以解孤寂。

後來因為父親重病,

哥哥放棄了在英國的大學學業回到香港。

22歲那年,實在無事可乾的榮仔,

報名參加了歌唱比賽,

出人意料地獲得了亞軍。

這讓失意中的他,

找到一根「救命」稻草。

從此,哥哥便決心將唱歌作為畢生事業。

也很快出了一本專輯

——《I Like Dreaming》。

本以為從此會迎來光彩奪人的歌唱生涯。

可那個年代,

人們已經習慣了羅文的武俠豪情主題曲,

許冠傑的市民小調,

對張國榮低沉的聲音,

幾乎一邊倒,選擇排斥。

雖然不得不面對慘淡的開始,

哥哥張國榮還是執意地認為,

自己命中注定就該幹這一行。

於是,

他義無反顧地開始了,

這段黯淡無光的歌唱時光,

這樣的日子,一晃便是六年。

可想而知,那段時間,

哥哥都經歷了什麼。

和他同一時期出道的陳百強也已經走紅了,

而哥哥卻運氣不佳,仍然無出頭之日。

他嘗試拍戲,

卻被人騙去拍一部三級片;

他繼續努力唱歌,

卻如面對浩渺宇宙,得不到一絲回應。

被生活所迫,

失意的榮仔選擇去酒吧駐場。

然而,

可惡的觀眾,卻一點也不放過他。

一次台上演唱,哥哥唱得激情四起,

把帽子扔向了台下的觀眾,

結果帽子馬上被扔回了舞台,

這對一位歌手來說,

簡直是最大侮辱。

在一片鬨笑和唏噓聲中,

哥哥張國榮選擇守住,

一位歌手和一個男人最基本的尊嚴。

咽著氣,把歌唱完了,

然後,埋著頭逃到後台。

那晚,哥哥撲倒在朋友的懷裡,

哭得像個小孩。

「為什麼要這樣傷人,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就在朋友以為舞台上會少了一個歌者時,

第二天,

後台的化妝間依然出現了哥哥的身影。

記得鄭智化《水手》有一段歌詞,

「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三)

曾有這樣一段文字形容彼時的哥哥:

寂寞中張國榮孤獨地成長,

嘗到了「成熟」這兩個字的全部滋味。

當歌唱已成為可憐的謀生手段和一種必須持續但沒希望的苦役時,

他的歌聲里卻有一份成熟迷人的光彩。

也許上天也看不下去了。

1983年的那個夜晚,

哥哥唱完《風繼續吹》後,

台下瞬間爆發出期盼已久的雷鳴般掌聲。

之後的一年,

哥哥的《Monica》首次獲得金曲獎,

也正是這首歌,讓他真正的大紅大紫。

那年,譚詠麟、許冠傑正是當紅時,

劉德華、張學友、林憶蓮、陳慧嫻,

尚籍籍無名。

我們大家都羨慕別人的成功,

抱怨自己為什麼沒有他們的先天條件,

其實,成功本就沒那麼容易。

你看見的都是成功後的光環,

卻不見他背後付出的慘痛代價。

這種代價,

有身體的困苦,疲乏,

更有內心的煎熬。

也許,只有這些經歷,

才能塑造出那個遇事沉穩成熟的你,

面對更大困難時,才會處事不驚,泰然自若。

(四)

哥哥張國榮,在友人的心目中,

一直是一個鄰家大哥的模樣。

林青霞和哥哥關係很好,

她在自己的書中提到

一次乘車途中,

「哥哥問我,過得好不好,

我沒說上兩句就大顆大顆的淚珠往下滾,

沉默了幾秒,

他摟著我的肩膀說,

『我會對你好的』,

從那一刻起,我們就成了朋友」。

香港的演藝圈裡,

每個人都是超現實的,

很難看到他這樣的「絕類」。

黃百鳴曾說:

「張國榮是唯一一個肯放低自己,

來提攜後輩的巨星,

安排他襯新人,他從不計較。」

張學友是比他晚幾年出道的,

曾對哥哥有過這樣的評價。

「其實我不比他小多少,

但他覺得我是他的弟弟,

便真的把我當做弟弟一樣去照顧。

無論在起居飲食,

還是對我有什麼意見、提點,

都是這樣。」

後輩王力宏提到他,

十分感動。

「他對我說,

你一個人從美國回來,

誰都不認識,也沒有朋友,

也沒有家人在這裡,

以後你來香港,

我就是你的家人,

你不要住酒店,

就住我家。」

一個自己被紛繁雜事纏繞的巨星,

居然,

能以如此坦蕩胸懷和細緻入微地待人待物。

想想,我們多少人,

因為繁忙,因為得意,

把親人當成了生人,

把朋友當成了路人。

而這樣的哥哥,

卻把本可以幾句言語關心足以的夥伴關係,

硬是當做了親人般的眷顧。

(五)

他是《霸王別姬》里的程蝶衣,

那個「不瘋魔不成活」的程蝶衣,

那個為了追求自己所愛,

執念到底的程蝶衣。

還記得程蝶衣對師哥說的那段話,

時過境遷,仍然感天動地。

「說的是一輩子,

差一年,一個月

一天,一個時辰,

都不算一輩子。」

哥哥張國榮,曾說過,現實演藝中的他,

像極了劇中的程蝶衣。

在眾人的眼裡,

程蝶衣和張國榮,

似乎是融為一體,

難分彼此。

有人說,

這世上再無程蝶衣,

也再無張國榮了。

哥哥所到達的高度,

他所塑造的程蝶衣,

也許再也沒人敢嘗試了。

程蝶衣常常入戲太深,

以至於,

根本不管時代變遷,

斗轉星移,

他仍然站在那個舞台,

堅持他的「從一而終」,

演繹那段亘古不變的英雄兒女情長。

現實中的張國榮,

也常常難以齣戲,

以至於,

《霸王別姬》過後一段時間,

他還有一些陰柔情長的習慣一時改變不了。

不瘋魔不成活,

也成為了他一生的寫照。

有人說,一個好演員,

應該能入戲快,齣戲也快。

可他們哪裡知道,

哥哥張國榮,早就把戲當做人生,

人生當做了戲。

還談什麼入戲齣戲呢?

這樣的全情投入,

也給哥哥帶來了巨大的痛苦。

好幾次,很久都還沉浸在劇中人的悲情中,

久久分不清是戲還是自己的人生。

也正是這種全情投入,

哥哥,創造了無數個,

只有「張國榮」三個字才配的成就。

換做現在流行的話,

就是all in地做一件事情。

現實中的我們,

時間和精力,

早就被互聯網敲打得支離破碎,

以至於我們很難集中精力,

全情地投入做一件事情。

我們經常感覺「累覺不愛」,

經常有一種「無力感」,

其實哪是你自己的無力呢,

那是你根本沒有入戲地做一件,

哪怕很簡單的事。

不信,問問自己,

有多久沒有全身心投入,

一個小時只在一件事情。

估計能毫不猶豫說出來的,

也只有電影院看電影了。

《霸王別姬》,

作為首部獲得戛納國際電影節最高獎項,

金棕櫚大獎的中國影片,

迄今為止,國內再無第二個獲此殊榮。

2005年,《霸王別姬》入選美國《時代周刊》

評出的」全球史上百部最佳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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