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韶毅 中國商業史

在王孝通諸多著作中，影響力最大的無疑是《中國商業史》。自1936年12月收入商務印書館《中國文化史叢書》第一輯初版以來，不斷重印再版，次年就出至第五版。1965年1月，台灣商務印書館重印《中國文化史叢書》，《中國商業史》再次出版。1984年1月上海書店翻印《中國文化史叢書》五十種，《中國商業史》自然在內，1992年12月又收入該社《民國叢書》第四輯。1998年商務印書館再版。近年來，又有團結出版社2007年版、上海科學技術文獻出版社2014年版、上海三聯書店2014年版、中國文史出版社2015年版、河南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等。

此外，目前還發現兩種日文譯本。一是平田泰吉所譯，生活社昭和十四年（1939）五月出版；二是關未代策所譯，大東出版社昭和十五年（1940）六月出版。

《中國商業史》分「上古商業」「中古商業」「近世商業及現代商業」三編，共二十三章。《中國經濟學百年經典》認為，該書「不僅重視對中國各個歷史時期商業政策和商業狀況進行考察，而且注意聯繫其他社會經濟因素作綜合分析，還在有關章節中專門論述各個時期著名商人的思想和事迹」，「資料詳實，條理清晰，在當時同類著作中其內容最為完備，因而在中國商業史研究中佔有重要地位」。

在這本《中國商業史》出版之前，商務印書館還1923年1月印行過王孝通一本同名著作，系《百科小叢書》第二十二種。分「上古史」「中古史」「近世史」三編，共十章，細窄開本，只100多頁。而且，封面與版權頁署「中國商業史」，但目錄頁卻寫著「中國商業小史」。當年10月再版時才統一為「中國商業小史」。確實，這本小冊子稱「小史」為宜。1930年10月，《中國商業小史》又納入王雲五主編的「萬有文庫」出版，為第一集第一千種。相比這本「小史」，1936年出版的《中國商業史》，篇幅增加不止一倍，尤其對晚清民國以來的商業發展進行了大量的論述，有很多新資料，就連出版前一年即1935年的對外貿易、工商業情況等均有涉及。後來，王孝通還為商務印書館出版、陳燦編著的《中國商業史》作過增訂。

《中國文化史叢書》是商務印書館獻給張元濟七十壽辰的賀禮，印製頗為講究。我手上的這本《中國商業史》系胡嘉舊藏，除鈐三枚印章之外，還有不少閱讀標記，題識雲「二十七年（1938）四月二十九在蒙自讀完」。胡嘉原是清華大學學生，北平淪陷，隨校遷徙至長沙再轉移到昆明，成為西南聯大一員，曾撰《記國立西南聯合大學》紀錄所見所聞。不知道這本書是否跟隨過他一路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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