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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爱你的男人都会吻你这里!

新媒体管家




那是一个忙碌的下午。


  我的手机

地响了一声,忙完了手头的工作,我才拿起来看。


  看到手机上画面的时候,我的大脑

地一下,手在颤抖,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都是照片,图片上的两个男女,以让我脸红心跳的姿势在交缠着。


  第二条短信是文字,写着:贱人,去死吧。


  即使清秀的眉眼也遮不住这个女人眼睛里魅惑的光芒,和她挑逗人的姿势,这个女人,好眼熟。


  男人,即使烧成了灰我也认识,是我的男朋友

——

顾清辉。


  顾清辉有外心的事情,早有端倪,我第一次怀疑他,是前几天我在商场里看中了一条裙子,可是价格太贵,所以,我想去淘宝看看同款的价格,当时我手机没电了,就借顾清辉的手机,可是他说什么都不借给我。


  女人的直觉都是很敏感的,我当时便觉得不对劲。


  后来,趁顾清辉不注意,我偷偷地翻开了他的手机,可是里面的购物记录竟然都清空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当时竭尽全力把他往好人堆里想,可是现在,面对赤裸裸的图片,我要如何替他开脱?


  后面还写着:万丽大酒店

1008


  我明明知道,抓奸不是一个理智女人的所作所为,可是,我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我想知道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正好,我的工作干完了,和人事打了一声招呼就来到了万丽大酒店。


  刚要敲门,里面便传出来一个声音,

珠儿,事情办成了没有?


  呵呵,珠儿。


  好暧昧的名字。


  强压住心里的怒火,敲门,是顾清辉给我开的门,他穿着白色的浴袍,一脸不耐,看到我,很惊讶,要阻止我进门。

  掠过他的肩膀,我看到了满地凌乱的衣服,提醒着我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干柴烈火点燃的欲望,满室别样的气息让我觉得很恶心。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蛮力,一下子就推开了他。


  那个女人正在穿衣服,把黑色的丝袜提到身上,还弹了一下,接着挽过顾清辉的手臂,一副鄙夷的样子对我说道,

本来清辉想告诉你的,可是,他开不了口,正好今天你来了,省得告诉你了!


  接着甩了一下后面卷曲的长发,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


发短信让我来就是这个目的是吗?

我的心沉入冰冷的海水,我和顾清辉在一起两年,就换来今天这个结局。


  这两年来,我掏心掏肺地对他,大概他还有点儿良心,觉得无脸面对我,所以,他拿着衣服去洗手间换了。


  我浑身发冷,男人出轨这件事儿,猜测和亲眼看到不是一回事,猜测的时候,总是自欺欺人地以为还有很多回旋的余地。

  如今,是一点儿余地都没有了。


  那个女人冷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短信?我给你发短信?简直笑话。


  接着,一把从案几上拿起她的小坤包,不知道是要拿钥匙还是什么,从包里掉出来一张名片,正好飘到了我的脚下,我本能地蹲下身子,去捡。


  一个细细尖尖的高跟鞋鞋跟踩在了我的小拇指上,我

地一声,脸色惨白,小拇指钻心的疼,我直冒冷汗,而那个女人,得意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恶毒又得意的神情,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门响,她赶紧松开了自己的脚。


  我站起身来,对这个小三怨恨的心情,让我扬起手臂来就要打人。


  顾清辉已经从洗手间里出来。


你干什么?

顾清辉的声音传来,厉声质问我,那个女人已经一副娇滴滴的小女人的样子躲到了顾清辉的身后,

初欢,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愣了一下。


我没变,是你变了!

我泪眼婆娑地对着顾清辉说道,小拇指现在还钻心的疼。


珠儿,我们走!

顾清辉对着那个女人说了一句。


  两个人手挽手,携手离去。


  我一个人,头发蓬乱,大脑空白,茫然地走在街上。


  我和顾清辉过不下去了,不想回家,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屋漏又逢连夜雨,顾清辉劈腿,家里,我和准婆婆的关系也不好。


  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我拿起来看。


初欢,这是傅总的地址,关于你主导研发的

成悦

壁挂炉的事情,今天晚上他要亲自找你谈!

公司产品副总宁在远的一条微信发来,还附带着地址,我苦笑,这是一家酒店的地址,哪有谈公事选在酒店里的?大晚上的。


  我不是傻子,我知道宁副总什么意思。


墙倒众人推,顾清辉劈腿,上司又欺凌我。


我就职于一家壁挂炉设计公司,专门负责壁挂炉的研究设计工作,宁在远提到的傅总叫傅景深,是

南衡地产

的采购负责人,专门负责这次取暖设备的采购,用在他们的

熙悦园

房产项目上,前段时间,我们公司的销售公关一直不顺利,要知道,这次

熙悦园

项目的订购,几乎是公司前五年所有销售利润的总和,所以,对于我们公司来说,这是一块大肥肉。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没有任何进展。


  销售啄不开傅总,就想使出

美人计


  这事儿,宁副总已经旁敲侧击地和我说过好多回了,可能觉得我长相不错,最重要的,这是我主导设计的项目,不过,我一直都回绝,他说了,如果这次还是拿不下来,那我走人好了。


  丢了感情又要丢饭碗,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的人生会这么狼狈。


  这个工作,年薪可是三十万,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我家在外地,刚刚工作几个月,也没有积蓄。


  抱着破罐破摔和报复顾清辉的心情,我回答了一个字:好。


  我来到了酒店。


  房间号是

2046


  敲门。


  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声说道:

请进。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刚好看见一个男人穿着白色的浴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他正拿毛巾擦着头发,还好,他不是大腹便便,也不是老年秃顶,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个子很高,而且,长得挺帅的,尤其男人的气场很强大,英俊的脸庞如同刀削出来的一般,一双眼睛清俊幽深,仿若磁场,让人不由得去看他。


  还好,我不是太亏,我暗讽自己。


你是?

他略有几分惊讶。


傅总,您好,我是

怡春

壁挂炉公司的设计人员,这次

成悦牌

壁挂炉是我主导设计的。

我咬了咬唇,没说太多,想必他明白,如果不明白,他不会叫我来。


哦?


  我心想,明明是你约我来的,现在又装开正经了,有意思么?


  既然他犹抱琵琶,那我干脆点儿好了,尤其,那个叫

珠儿

的的女人,海藻般的长发在我的眼前晃、她的蜂腰肥臀闪过我眼前的时候,我的心都要死了,包一下子掉落在地下,我开始解自己的纽扣。


  抱着赴死的心情,我现在浑身哆嗦,毕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甚至和顾清辉

——

也没有,红晕一点一点地袭上我的脸,我的脸烫得厉害。


这么迫不及待?

他点了一根烟,坐在了沙发上,揶揄地说道。


  难道还要我和他谈情说爱吗?他不就是想得到美人躯体吗?不管那个女人是谁。


  也不知道傅总从哪里看过我的照片,也可能是宁副总告诉他的,说我长得还过得去,所以,他点名让来了。


  而我需要的,是要保住自己的工作,以及报复顾清辉那个渣男。


  我解开了自己所有的纽扣,脱掉了衣服。


  我的头埋得很低,头发已经把我的整张脸都遮住了,就这样赤裸地站在他面前。


抬起头来!

他说。


  可是,我终究没有抬起头来的勇气,这个时刻,太过耻辱。


  傅总一下子把我拉到了沙发上,我跪坐在了他的双腿中间,他的双手钳制着我的手腕,生疼。


  然后,他腾出一只手来,把我的头发都放到了耳后,我的脸暴露在他面前,我咬着嘴唇,转过头去。


多大了?

他问。


二十三。


值得吗?

他目光凝视着我,冷冷的光让我的心狂跳不止。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公司需要,而我,也需要一笔钱。


  傅总冷笑了几下,接着他把我抱上了床。


第一次?

他问了一句。


  我从喉咙深处吐出一个

字,飘渺地连我都听不见,随即我娇吟婉转。


  他没有关灯,所以,我所有的神情都入了他的眼。


  我很生涩,所以,我觉得自己丢死人了。


  整个过程,仿佛天长地久,我从来不知道,男人对这事儿的兴趣这么大。


  他起来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我的小拇指,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我

了一声。


  傅总看到我反映很强烈,拿起我的小拇指来看,我也才注意到,我的小拇指已经被踩得青红发紫了,那个女人,真的好狠的心。


  他仔细地看了看,问了一句,

痛不痛?


  我点了点头。


他打电话让酒店的前台送来创可贴,很认真地给我贴到了手上。


  灯光照着他的脸,我忽然有一种挺温暖的错觉。


  然后,他就走了。


  我起身穿衣服的时候,才觉得浑身疼痛到要死,双腿更是迈不开步子,刚才在床上,几乎丢了半条命,而且,我还是被动的,心里一个想法忽然攫住了我:他大概更累吧?


  我拿起手机,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手机上一条顾清辉的微信、一个电话都没有?


  看起来,劈腿这事儿,他是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心痛再次袭上了我的心。


  手机上只有宁副总的一条微信:初欢?你在哪?你不是答应去丽都酒店了吗?人呢?傅总非常生气,出了任何问题,你负责!!!!


  丽都酒店?我这来的不是丽都酒店吗?


  我慌忙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酒店的名片来看,丽晶?我来的是丽晶酒店?


  我的脑子里一下子空白了。


  刚才睡的我那个男人又是谁?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白白地来了丽晶酒店,把自己的初夜交给了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人?我明天如何对宁副总交代?


  身上的剧痛再次袭来,脑子乱成了一团。


  即使天要塌下来,我也只能先回和顾清辉的家收拾东西,如今我和他已经这个样子,绝对不可能再有以后了。


  出租车上,看着一路的灯红酒绿,心越来越迷茫,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毕业要留在北京?


  和顾清辉租的房子在北苑,我们上个月刚刚搬到一起,我的准婆婆就来了,所以,我和顾清辉一天都没有同居过,一室一厅的房子没有我婆婆的床,加之,准婆婆以颈椎不好、不能睡沙发为由,一直是和我睡卧室,顾清辉睡客厅。


  回到家,准婆婆坐在沙发上,问了一句,

回来了?


  我心虚地

了一声。


  可能婆媳是天敌吧,准婆婆一向不大待见我。


  有一次她和顾清辉在客厅里说悄悄话让我听见了,大意是嫌我是清华毕业的,学历太高,而且工资是顾清辉的三倍,怕顾清辉镇不住我,而且,她还给顾清辉介绍了一个叫

青青

的姑娘,不过顾清辉拒绝了。


  顾清辉还没有回来,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准婆婆冷冷地看着。


怎么?要搬走了吗?

口气中说不出来的冷嘲热讽。


  我正在整理衣服的手顿了顿,忽然间就很不服气,出轨的是顾清辉,这套房子每个月在交房租的人是我,我凭什么要搬走?要搬也是该他搬!


  他出去逍遥了,让我去露宿街头?


  我上床睡觉。


  过了一会儿,我的被子被人掀开,准婆婆一副掐架的样子,站在我面前,

清辉没回来,你倒是睡得着!


  呵,也不去问问她的好儿子究竟干什么去了吗?


  我浑身疼痛难受,眼皮在打架,没理她,继续睡。


  可是梦里也不安稳,一直出现那个男人的影子,他的眉眼,他低喘粗气的样子,他细心地给我贴创可贴的样子。


  第二天,我带着生无可恋的心态去上班,睡错人的事,这一辈子会烂在我一个人的肚子里。


  没有按照宁副总的指示办事,我已经做好了被开除的准备了。


  早会上,宁副总眉毛皱得凭空让人紧张,我更是胆战心惊。


  他把一叠材料

地摔在了会议桌上,

我们送去南衡地产的材料,已经全部被退回来了,本来还想竞争这个项目的,现在好了,人家连资格都不给我们了!


  在我看来,通过权色交易的手段本来就不正当,可是,这一切都应该是在私底下进行的,傅总这么明目张胆地把我们的材料甩回来,多少有点儿小人。


  我随即笑笑,他不本来就是小人吗?


  可是昨天晚上,他高大俊朗,仪表堂堂,实在看不出来他竟然有这种心机。


初欢,这次的壁挂炉是你主导设计的,人家说,这次的设计有很大的缺陷,你是不是应该负责呢?

宁副总的眼光看向我。


  眼神中那么明显的公报私仇,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南衡地产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没有任何缺陷!几乎是完美。

我说道。


  工业设计方面,我从来都是打保票的,而且,这次的壁挂炉经过了数百次的检测,都超过了国家的相关标准,不可能存在任何缺陷,想找我的茬,让我丢饭碗,宁副总就直说好了。


  宁副总冷笑了一下,

保票打得太早了吧?你敢说没有一丁点儿的缺陷?


没有!

我冷冽地说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天知地知,那个人知,我知,纵然再荒唐,可是和傅景深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所以在宁副总面前,我理直气壮。


没有?既然没有的话,那请初小姐再把这次的设计材料送到南衡地产如何?

宁副总的脖子往前抻了抻,一副

请君入瓮

的样子。


  我有时候就奇怪,像宁副总这样的人品,是如何做到产品副经理这个位子上去的?


  不过没办法,没有当场开除我就已经是大恩大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不是为了公司三十万的年薪,我早就跳槽了,可是买房要钱,买车也要钱,我刚刚毕业,在北京是从零起步的,我很现实。


  我沉思了一会儿,现在看起来,宁副总已经把这个项目被打回来的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了,我不想背这个黑锅,就算是要被开除,我也要走的有尊严,所以,我咬牙点了点头:

好!


  宁副总张狂地笑了一下,笑得我很恶心。


  站在写着

南衡地产

四个大字楼下的时刻,是在下午。


  这一天,我做了充分的准备,心里憋着一股子气,一定要把设计稿送到傅南衡的手中。


  人家说

阎王好见,小鬼儿难缠

,既然傅景深的人品和宁在远一样令人恶心,那么我直接见南衡地产的总裁

——

傅南衡好了。


  我拍了拍胸脯,安抚了一下惊惶未定的心,我今天已经在宁在远面前立下了军令状,如果能够把材料送给傅南衡,那我就继续在

怡春

干,如果没有送给傅南衡,那我就自己辞职,省的以后丢人现眼。


  昨天荒唐的一夜,权当没有发生过。


  我问明了傅南衡的办公室地址,深吸了一口气,在电梯的镜子里理了理自己的妆容,还算得体,咖啡色的风衣,黑色直发,淡妆。


  电梯很快爬到了二十层。


  敲门。


  一声

进来

有些瓮声瓮气的,我推门进去。


  一个男人,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给人签字,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


  然后,我愣住。


  找他签字的那位制服小姐笑容可掬地走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我愣了,脑子在嗡嗡嗡地响着。


  北京两千万人口,两个陌生人再次重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可是究竟为什么:昨天的那个人,竟然是今天的傅南衡?


  手里的材料

地掉在了地上。


  今天早会以后,我就一直在准备,甚至做好了幻灯片,就是要详细讲解

成悦

壁挂炉的优势,可是现在,我的脑子里空空如也。


  曾经理直气壮,现在丢盔卸甲,去捡材料的时候,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怪不得当时我叫他傅总他不惊讶,我说壁挂炉的事情他也不吃惊。


  他以为我原本找的人就是他,在他眼里,我昨夜是主动送货上门的,为了自己的产品,主动在他面前脱衣解带。


  我一下子对材料被打回来的原因了然于心。


  打回我们材料的那个人,不是傅景深,是傅南衡。


  我当时还纳闷,傅景深只是采购负责人,没有理由也没有权限把我们公司的材料打回来的,如果因为我昨天晚上没有陪他,他顶多会给我小鞋穿,不会明目张胆地把材料退回来。


  傅南衡看着我,一切了然于心的样子。


  与他对视,平添尴尬,我蹲下身子,心乱如麻地开始捡地上的东西。


  小拇指上的创可贴还在,以为那个人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


  昨夜的一切,他的样子,再次在我的脑子里出现,现在的我,仿佛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


  心乱如麻。


你倒是不遗余力!

他冷冷地说了一句,声音有些不太一样,好像感冒了。


  也是,昨天那么荒唐,几乎要两个小时了,感冒已经是轻了。


  我还是低头捡文件,动作很慢,生怕遇到他的眼光。


  我没回答他的话。


我向来不和走歪门邪道的公司打交道,打回你们公司的材料也是这个原因。

他继续说。


  我感觉这几天自己的点儿真是背到家了。


  男朋友劈腿,而我,竟然和自己有过一夜情的人有了这番交缠。


  我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转,连我自己都有些看不起昨夜那个在他面前主动脱衣的女孩。


既然您不耻这种行为,那您昨天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还要和我一起荒唐?

我的声音也很严肃,始终没有抬头。


  他没有说话,我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终于把材料收拾好了,我站起身来,声音冷冽地说道,

傅总,您说我们的设计有缺陷,我想知道,我们的缺陷在哪儿?


  傅南衡冷笑一下,根本没有要听我说话的意思。


  此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我尴尬地站在那里,心里天人交战,如堕深渊。


  他站起身来,好像要出去,根本都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


  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抓住了他的衣袖。


能不能给我半个小时?我们的项目,运用了很多的专利,很多的设计都名列前茅。

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有这个必要吗?

他歪过头来问我。


  我咬了咬唇,

我是我,产品是产品,我纵然再不堪,可是我们的产品却很优秀!


  他沉思了片刻,抬腕看了一下表,

十五分钟。


够了!不过我需要投影仪,能不能去会议室?

听到他同意,我心里竟然闪过一阵惊喜,真是可笑。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我一张一张地变换着幻灯片,

成悦

壁挂炉的所有优点一目了然。


  我知道我们的壁挂炉有着其他壁挂炉不可比拟的优势,如果傅南衡不计较昨晚的事情,我们有百分之九十的中标希望。


  傅南衡一直坐在会议室的一边,双臂抱在胸前,今天他一身铁灰色的西装,和他凛然的气质搭配在一起,帅得惊人。


  会议室有人敲门,他说了一声

进来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我看到来人的时候,整个人的脑子里

地就炸开了。


  不是别人,正是和顾清辉劈腿的

情妇


  呵,这该死的人生。


  照例是海藻的卷发,一样的光彩照人,她看到我,眼神里的奚落还有洋洋自得早就溢于言表。


  难道她在这家公司工作吗?


有事?

傅南衡对着那个女人问了一句。


傅总,后天的公关活动已经安排好了,所有参加壁挂炉竞标的公司都会来参加,当然,除了

——

怡春!

珠儿双臂抱在了胸前,那种惹人恨的样子恨不得让我撕了她的脸,不过无论如何,我现在是在工作,而且是关系到我能否保住饭碗的工作,我狠狠地攥了攥掌心,听起来,她应该早就知道我在怡春工作了。


我知道了!

傅南衡说了一句。


  珠儿扭转腰身,走过我面前的时候,不经意地看了一下我的小拇指,说了一句,

看起来,你还挺惜命的嘛,那么一丁点的小伤,还包起来了!


  她的五指攒在一起,捏了捏,做出我的伤势不值一提的样子。


你管不着!

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大概碍于自己的上司在场,她没多说什么,只是得意洋洋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


  我低着头,这块创可贴是傅南衡给我贴的,这是我和他心照不宣的秘密,我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坐在那里,仿佛早就忘了昨夜的事情。


  情绪始终走不出来,本来我讲解的时候,语言很流畅的,可是珠儿来过之后,只有泪珠挂在我的睫毛上。


现在你还剩下五分钟!

傅南衡抬腕看了一下表,对我说道。


  我擦了擦眼泪,重新整理了思绪,继续讲剩下的内容,我上学的时候就是学霸,所以,讲这个对我来说不在话下。


  十五分钟到了,我正好讲完。


  傅南衡站起来准备走人,我愣愣地看着他,问了一句,

傅总,我们可以参加竞标了么?


  傅南衡顿了顿,说了一句,

外观太难看!


  我愣了一下,这句话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外观采用的是新型外观专利,非常实用的,以前从未有顾客就外观挑剔过我们。


怎么?不服气?

他转过身子,和我面对面。


  我一脸迷茫的神情看着他。


熙悦园面对的人群是高端客户,挑剔的理由千奇百怪,对他们来说,不能光看实用,美观也是考量的环节!

傅南衡始终冷冷的面色,不过口气好像温和了一点。


  我承认,傅南衡说的话有理,不过,要改外观的话,我需要重新设计,后天就要开招标会了,他还没有让我们参加,现在的我,还在炭火上烤着,如果他不答应让我参加竞标,那我就要丢了这份工作了,薪资是一,另外一个原因是我很喜欢这份工作,虽然宁在远不是好人,可是

怡春

的设计环境自由,再找不会找到这么合心意的工作。


  所以,我本能地抓住了傅南衡的衣袖,把所有的赌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傅总?

我用微弱的声音问他。


  他看了一眼我抓他衣袖的手,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

初小姐,我们好像还没有熟到这个份上吧?


 我的名片和我们公司的材料我是一并给他的,所以,他知道我的名字。


  我竟然非常不合时宜地笑了一下子,床都上过了,还有什么熟不熟的?


  很显然他看出来我笑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种动作来提醒我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那你们公司可能死得更快!

他冷冷地说道。


  我赶紧躲瘟疫似得把手从他的衣袖上拿下来,说了一句,

对不起!


  有心要把我上错床的事情说出来的,可是傅南衡和傅景深都姓

,我不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说出来,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只能哑巴吃黄连。


如果能够把外观的设计改掉,可以来参加竞标,我会通知公关部!

傅南衡微皱眉头说道。


  我眼神发亮,慌忙说了一句,

谢谢傅总!


  傅南衡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我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昨天的那张名片:寇明珠,南衡地产公关部副主任。


  呵,世界真小,我说看她的时候怎么那么面熟,我们公司有一张南衡地产的宣传

CD

,出场的人物就有她,不过,她在南衡地位不高,所以只是一个她的侧影,傅南衡身为董事长,却没有出现在视频里,傅景深也没有。


  我不明白为什么,也不想搞懂。


  我给宁在远发了一条微信,说通过讲解,傅南衡已经让我们参加竞标了,不过给我们提出了设计上的瑕疵,我要连夜修改,争取在竞标之前把样品做出来,我说我今天不上班了,直接回家去画图。


  宁在远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但愿如此。


  这口气,我冷呵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他就会收到南衡地产发出的竞标邀请的,到时候就知道我没有撒谎了。


  我回家了,家里还有一个烂摊子等着我收拾,我要让那娘俩搬走。


  家里很安静,准婆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茶几上还放着她的手机,所以,应该她应该还没有走远。


  奇怪的是,旁边还放着一个手机卡,我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本来不想管的,可是那天寇明珠说,短信不是她发的,我后来想了想,她没有撒谎的必要。


  我没有看见准婆婆,拿她的手机拨打了我的手机,是她平时用的号码!


  我又小心翼翼地把另外一个卡插到了她的手机里,刚刚拨了一声,就听到门响了一下子,我有些做贼心虚,手机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你在干什么?

准婆婆很生气地问道。


我,

我有些理亏,

我刚才要看看您去哪了。


  可是,我刚刚换上她的卡,她肯定能够看出来。


  准婆婆什么都没说,拿过手机查看起来,我也拿起我的手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的心已经凉了半截,这个号码就是那天给我发短信的号码,我冷笑一声,

阿姨,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婚的,如果您不喜欢我,我就走,您这样背地里搞小动作是什么意思?


  而且,那条短信上的内容竟然是:贱人,去死吧!


  这压根不是一个长辈说出来的话。


  准婆婆阴冷地笑了笑,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我就是不喜欢你,学历太高的女孩子,控制不住,以前清辉对你挺痴迷的,不过,现在他变了,你也知道清辉的事情了,所以,分手吧。


  我毕业于清华,名校,她一向觉得我学历太好,挣钱太多,不好控制,所以处心积虑地让我和顾清辉分开,本来还想和她理论的,这套房子,我一个人交了半年的房租,现在才过了一个月,可是,我忽然间心灰意冷,什么都不想说了,我进了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收拾衣服的时候,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


  都说哪个好女孩的人生中不遭遇几个渣男,可是这两天的遭遇,让我觉得,我身边的渣人简直太多了,甚至我都开始怀疑开自己的人品了。


  我的东西不多,最值钱的就是一台苹果电脑,用来做设计的,虽然更改壁挂炉的设计迫在眉睫,可是我也要先找到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和这娘俩在一起,我无法平心静气,顾清辉,我已经不想再看他的小人模样。


  虽然东西不多,可我还是收拾了两箱行李,我走了出去,顾清辉的妈妈一直坐在沙发上,说了一句,

好走,不送!


  我已经懒得辩驳,开门,离去。


  走到外面,才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而且,冬天快到了,今儿天气毫无征兆地特别特别冷,我站在路边,等着打车,可是要去哪,我一脸茫然,要离这娘俩远远的才好。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很快就是冬天了。


初欢,你走也不打一声招呼吗?

身边,顾清辉的声音传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追上来了,看到他,我冷哼了一声。


你和寇明珠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和我打过招呼吗?

我和他站在路边,开始理论了起来,我满肚子的火气正好不知道往哪里撒,

顾清辉,和你在一起两年,我自认对你掏心掏肺,可是你呢,你怎么对我的?


  隐约记得那天顾清辉和寇明珠说过,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求寇明珠办的,可是这和我无关,他劈腿已经是事实。


有什么话,先回去再说!

他拉着我的胳膊,看着来往的车辆。


让我回去再把你下半年的房租给你结了吗?

我大声咆哮。


  果然,顾清辉没再言语。


  他还在拉扯着我的胳膊,两个人争执得很大声。


  这时候,一辆奔驰开到了我面前,司机对我说了一声,

初小姐,上车!


  我不认识这个司机,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我不得而知,不过,顾清辉在后面纠缠不休,我想赶快离开,所以,司机把后备箱给我打开,我就把自己的行李放了进去。


  顾清辉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说了一句,

好,初欢,认识有钱人了!


  我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你都和别的女人上床了,我认识人还用通知你吗?


  我边和顾清辉说话,边打开了车门,准备上车,手刚要撑到座椅上,便觉得手感软软的,接着,一个男人

的呻吟声传来,我慌忙歪过头来。


  看到旁边的人是傅南衡的时候,我挺惊讶的,刚才

——

我刚才摸到他哪儿了?难道,难道是摸到那儿了?


  我的脸刷地一下绯红!


初小姐,打算去哪儿?

司机问道。


  我一下子哑口无言,只是想着离开顾清辉,要去哪儿,真的还没有想好。


  傅南衡本来眼光偏向窗外的,现在,他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我,

你做事向来这么出人意料吗?


出人意料?

我挺惊讶的,还没有从刚才的尴尬中回过神来。


难道不是?

他看了我一眼。


  上错床,拉住他讲我们公司壁挂炉的优势,现在又这么仓皇地逃出来,在旁人眼里,我的确是一个异数,天色已是傍晚,又下着雨,路上的车走得很慢,我眼睛看着路边,寻找合适的酒店。


  我没答话,他这么以为就这么以为吧。


司机师傅,在这里停下!

看到旁边一家速八酒店,我慌忙对司机说道。


  司机停车。


  我打开车门,一条腿已经伸了出去,忽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

我没钱,浑身上下就剩下一百六十七块钱了,穷的叮当响。


  本来就没积蓄,又交了房租。


怎么了?

傅南衡在我身后问道。


  我借势回头,问道,

傅总,能不能借给我几个钱?


  傅总缓慢抬眸,看着我,

要多少?


  我还是有些发愣,这种一百八十度态度的转变,让我挺惊讶的,因为他已经在摸自己的钱包了。


  我竖起了一根指头。


一万?

他问。


不不不,一千就够了!

我摆着双手,心想,他不愧是大款。


  他摸钱包的手定住,对着前面的司机说到,

先从你那里给她一千块!


  可能刚才他是要拿支票的,然后看到我要的钱太少,他那里没有现金,所以,才从司机师傅那里拿的,我欢天喜地地拿了一千块钱,就去了速八酒店。


  奇怪,为什么他对我的态度忽然间这么大的转变?和那天拒绝我、高高在上的傅总,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现在我的当务之急是修改壁挂炉的外观,傅总是甲方,甲方的要求,不管是合理的还是不合理的,乙方都要跟孙子似得遵守。


  我定了房间,磨了一晚上,期间给工厂的人打了几个电话,让他们按照我的要求把外观更改一下,好在外观的更改和开关的结构没有太大的关系,否则的话,我更改的任务就大了。


  第二天,又修改了一天,半夜的时候,终于自己满意了,看着电脑里整齐的

PPT

,我伸了个懒腰,无论如何,都要做背水一战。


  打车去了南衡集团。


  上电梯的时候,碰上了两个人,西装革履的宁在远和另外一个人,也是西装革履,大概四十多岁,长相还行,应该属于时下很受欢迎的大叔类型。


  冤家路窄,我站在电梯的最里面,宁在远舔着脸和前面的人说话,一边狠狠地白了后面的我一眼,好像我和他不是一个公司的。


傅总,这次竞标,还请您美言几句!

宁在远弯着腰对着那个人说道。


  傅总?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就是傅景深?就是他让我去的丽都酒店?


  正想着呢,电梯到了,傅总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心想,糟了,他可能知道是我放了他的鸽子,会给我小鞋穿的。


外有傅景深,内有宁在远,我顿时觉得自己的处境简直水深火热。


  看起来工作能不能保住,不是自己努力就行的。


  我硬着头皮进了会议室。


  傅南衡早就等在那里。


  会议桌总共两头,其中的一头摆放着投影仪还有别的设备,傅南衡抱着双臂坐在另外一头,别的壁挂炉公司的人都已经到了,看起来既紧张又兴奋。


  宁在远坐在我身旁,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你好自为之!


  傅景深坐在寇明珠的身旁,两个人好像在嘀咕着什么,寇明珠的眼神还看了我一眼。


  壁挂炉的讲解开始。


  看了其他三家公司的讲解,我觉得我们公司赢定了,

成悦牌

壁挂炉有其他壁挂炉都不具有的特点

——

节能,这可是国家现在大力提倡的,南衡地产这么大的公司,想必也很看重这一点的。


  轮到我讲演了,因为那天已经在傅南衡面前讲过一遍了,所以不是很紧张,着重申明了我们公司

节能,且美观

的特点。


  刚刚讲完,就听到下面传来一句不冷不热的话,

竞标文件里说了,最后参加竞标的只有三家公司,今天这多出来的一家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说话的人是傅景深。


  我气得脸色发红,自己得不到,就要落井下石,为什么像宁在远这样的人这么多?


  虽然宁在远表面上和傅景深穿一条裤子,可是傅景深这么一说,宁在远的脸色也挺难看的,毕竟他是我们公司的领导。


  满屋里陷入了一种沉默的尴尬,众人的眼光都转向了傅南衡。


  他面色未改,幽幽地说了一句,

我和怡春公司的关系的确非同寻常,是我让他们来竞标的,怎么,叔叔有意见?


  傅景深吃瘪,一句话没说。


  我却愣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原来,傅景深是傅南衡的叔叔。


  房间里的人都用诧异、探究的眼神看我,连宁在远都诧异地看着我,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盛气凌人。


  我心想:傅总啊,你说什么不好,你这样说,不等于把我架起来放在火架子上烤吗?


  不过,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


  今天,傅南衡直接签订供货合同。


成悦牌

壁挂炉为

熙悦园

项目的壁挂炉供应商,宁在远笑得合不拢嘴,将近一个亿的项目,光提成他就能拿将近一百万,所以,他现在已经开始见风使舵,不讨好傅景深了,转而开始对着傅南衡点头哈腰。


  不过显然,傅南衡不吃这一套。


  我还是有些做梦的感觉,往常情况下,竞标的企业起码要等一周,才能等到结果了,这次,不过一个小时,傅南衡就把合同签订了。


  去他办公室拿合同的时候,我有心问问傅南衡为何这次这么迅速,还没开口,他就把合同递给了我。


  我欲言又止。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

工期很短,南衡地产的宗旨是

快准狠

,希望你能够做到。


  说完,把合同

地扔在了桌子上。


  既然现在公事公办,刚才在会议室他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暧昧的样子来?好像我和他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虽然见不得人的秘密,我们之间确实有。


  我回了公司。


  拿下这个项目,我成了

怡春

公司的大功臣,连宁在远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很多的意味深长,不过,他没有问我,毕竟,事关傅南衡,这话问深问浅了都不好。


  不过,他对我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主动给我申请了奖金。


  我开始把全副的精力放到了成悦壁挂炉成品的研发上,作为设计者,我必须保证成品和我的设计图纸一模一样,这也是傅南衡的要求。


  工厂在怀柔,那天我去工厂监工的时候,宁在远和我说了一句,今天南衡也会派人过去,具体是谁不知道,可能是产品经理,也可能是傅景深,毕竟甲方查验乙方的生产进度,也在情理之中,他们可能中午左右到,宁副总让我做好接待工作。


  我答应了。


  我去车间转了一圈,车间主任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南衡来人了!


  毕竟是给自己公司带来了利润的南衡,所以,他们来人了,我很上心。


  走到厂房门口,便看见一辆奔驰车停了下来,我正猜测下来的人是谁呢,便看到那个人一身笔挺的西装,从车上走了下来,我皱了一下眉头,他怎么会来了呢?


  而且,他连个司机都不用,孑然一身。


  傅南衡星眉剑目,大步流星地朝着这边走过来,对着我说了一句,

还不走?


 我愣怔片刻,赶紧迎了上去,欢迎傅总的话说了很多,傅南衡眸光扫过我的脸,径自往车间走去。


  我是壁挂炉的主导设计者,我边走边给他讲解,当然,有一个疑问在我心中盘桓。


你想说什么?

傅南衡看了我一眼,问道。


  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我想问为什么这次是您来了?

我和他正好站在车间的走廊里,就我们两个人。


哦?那你想让谁来?

他唇角上扬,问了一句。


  我尴尬地笑了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般来视察的人,很少有公司的老总,更何况是您了。


  傅南衡没有答话,我跟着他继续往前走,心里砰砰地跳得厉害。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来,我一看,是顾清辉,现在是工作时间,我本来不想接,可是手机固执地响个不停。


为什么不接?

傅南衡眸光扫过我,

是因为我在这里,初小姐不方便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我听出来了傅南衡口气里揶揄的意思,所以,我接起了手机。


  我走到了靠近车间门口的地方,不过,车间很小,又是高级机械车间,几乎没有噪音,所以,我即使放低声音,傅南衡也能够听到。


  顾清辉问我为什么不声不响地走了,也不和他打一声招呼。


  我冷笑一声,懒得和他辩驳,说了一句,

顾清辉,咱们俩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没有那么多好说的。


  转过身去,才看到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诧异地看着我。


  只有一个人背着身子,似乎是在认真地视察产品。


  是那个人。


  我自觉自己的行为有点儿冲动,尴尬地笑笑,又陪着傅南衡转了一圈。


  这时候,车间主任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下了大雨,环山高速泥石流滑坡,回城里的路堵住了,傅总,初设计师,你们今天回不去了!


  真是要命了,我回去还一堆事儿呢。


那让车间的财务去招待所定两个房间。

我对车间主任说。


  工厂门外,就是环山高速,哪儿都去不了,方圆十里,只有一家招待所,是我们工厂的内部招待所,环境还过得去,就是不知道傅南衡住不住得习惯。


你去。

傅南衡发声,声音淡定如常。


嗯?

我愣了一下。


房间。你去定。

他又重申了一遍。


  不就是一间房吗?为什么让我去定?


  不过,甲方的命令就是圣旨,更何况是总裁傅南衡。


  我让车间主任先陪着傅总四处看看,自己去了招待所,刚才在车间里,我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现,外面大雨倾盆,而且看样子,这雨准备打持久战,一时半刻停不下来,我返回去拿了一把伞。


  到了招待所才发现,往常冷冷清清的招待所现在一下子爆满了。


  天降大雨,怀柔附近的厂子又多,很多的客商也遇到了和我们一样的问题,所以,招待所里爆满,只剩下一个豪华套房,来住店的人,大部分都是临时被泥石流阻挡下来的,所以,都是凑活一晚上,这一间价格昂贵的豪华套房便空了下来。


  这方圆十公里只有这一个招待所,招待所里只有这一个房间,他住这里那我住哪?


  算了,我在车间里将就一晚上好了。


  我给傅南衡打了电话,让他过来了,把房间的钥匙送给他,我就准备走了。


  已经下午四点了,又下着大雨,十一月的天气,天色黑咕隆咚的,我抱着双臂,瑟瑟发抖。


你去哪?

他问。


整个招待所就还剩一个房间了,我去车间里凑活一晚上!


回来。

他叫住我。


嗯?

搞不懂,我实在搞不懂。


你就是这样尽地主之宜的?

他冷冷地说道,手上擎着伞,站在招待所外的台阶上,身形俊朗,玉树临风,他一手插在兜里,在这个人迹稀少的郊外,显得好高贵。


  我抬头,他俯视。


  我看着他,听着哗哗的雨声,周围嘈杂的人群悉数散去。


  他目光犀利而睿智,一直穿越了我的灵魂深处。


  我心里有几分犹豫,那一晚的那个人,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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