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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可以治癒靈魂的疾病嗎

思郁

去年,世紀文景出版過一本書叫《小說藥丸》。這本書有意思的地方在於,兩位作者自封為書目治療師,梳理了兩千年的文學史,整理了數千本名著,把它們看作是治療身體和精神疾病的一劑良方。無論病症大小,他們都開出藥方:小說一本,按時服用。這些「葯」有些可以藥到病除,有些只有安慰效果,大部分藥方都能起到緩解癥狀的療效。

這樣的一本書《小說藥丸》,當然只是我們認識文學的一種方式。事實上,文學對我們人生的療效確實猶如藥丸,我們通過文學認識世界、學習知識、嚮往別人的生活、提升自我、娛樂消遣、撫慰我們的人生。對很多人而言,人生如果不讀書,會喪失很多樂趣,書籍中掩藏著我們的理想生活。說書籍是治療我們人生疾病的藥方,也並不為過。

無獨有偶,把書籍當作治療藥方的書籍並不少見。剛剛讀了一本小說叫《小小巴黎書店》,作者妮娜·喬治是專欄作家出身,看得出也是一位資深文藝青年。小說的主線是一名書商,年輕時候錯過自己的愛情,年老之後,循著年輕時候的回憶去尋找自己失蹤多年的愛人。這個輕逸的愛情故事本身並無多大的亮點,讀多了還覺得累贅,但這本小說對主人公的設定很有意思。剛剛還說,主人公是一位書商,叫讓·佩爾杜,他擁有一艘大船,平時停泊在塞納河上,船上有一個廚房、兩個鋪位、一個洗手間,最重要的是還有八千本書。他將這艘船命名為「水上文學藥房」,自稱是一名文學藥劑師。他想治療那些不被人認為是病痛,但也永遠不會被醫生診斷出的困擾。比如一個夏天接近尾聲時襲來的感覺;或者你領悟到時日無多,卻還沒有尋找到心靈的歸屬;又或是你發現一段友情並不如你所想,你不得不繼續尋找新的伴侶時,那種淡淡的憂傷;還有生日早晨的憂鬱、對童年時光的懷念,諸如此類。

在讓·佩爾杜看來,書籍是靈魂中那些數不清道不明的苦難的唯一解藥。

話雖如此,但作為一名文學藥劑師,他如何才能判斷來選書的讀者得了什麼疾病呢?佩爾杜有一種天賦,他只要跟登船選書的讀者談過一次話,就能辨別每一個靈魂中的缺失。他能從一個人的體態、動作和手勢中多多少少辨別出什麼在煩擾和壓迫著病人。這種對閱讀的第六感讓他從大多數人的偽裝下面看到和聽到所有他們「擔憂的、夢想的和缺失的東西」。

對一位文學藥劑師來說,開出書單並不是最大的幸福,最大的幸福在於可以對症下藥,可以通過對一個讀者的把聞問切,診斷出這位讀者需要一本什麼樣的書。在小說一開始,有位女士讀者選中了一本暢銷書——《夜晚》,作者叫馬克斯·佐丹,也是小說中的主要人物。但佩爾杜偏偏拒絕把這本書賣給這位女士,怨懟幾句之後,推薦給她一本《刺蝟的優雅》。他對她這樣解釋說:「你需要有一間自己的房間,不要太亮,有隻小貓陪著你,還有這本書,請慢慢讀,這樣你可以休息一下。你會思緒萬千,或許會哭那麼一小會兒,為你自己、為這些年,但之後你會感覺好很多。你會明白你用不著死,即使那個男人沒有好好待你,讓你生不如死。然後你會重新愛上自己,不會再覺得自己丑陋或幼稚。」結果呢,這番話正說中了這位女人的心事,反而把她嚇壞了,扔下書就走了。

這件事還有後續,暢銷書作家佐丹先生知道了發生的事情,前來質問佩爾杜:我寫的書就這麼糟糕嗎?儘管佩爾杜深知一條行規,那就是千萬別在作家面前談別的作家的書,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解釋說,賣書就像賣葯一樣。有的書適合一百萬人讀,有的只適合一百人讀,甚至有的書,只為一個人寫。而那位女士現在並不需要《夜晚》這樣的暢銷書,她無法承受這本書的藥性,副作用太嚴重了。

讀書真的可以治療人類靈魂的疾病嗎?許多人大概都半信半疑吧,但對那些書痴,比如對佩爾杜這樣的人而言,無論何時,他看見一本書,就不會只看到其中的故事情節,封底標價,或者將其視為靈魂的萬能葯:他從書紙的羽翼中看到了自由。

試讀

最新的研究發現,通過特殊的記憶訓練可以催生「大腦興奮劑」,即多巴胺的分泌。多巴胺是一種幸福的、獎勵性的荷爾蒙,它會影響到額葉前部的神經元燃燒樣本。也就是說,通過定期訓練,可以為大腦儲備大量的多巴胺,從而拓展工作記憶的容量。訓練越頻繁、越有規律,我們的收穫就越多。

——《隱性邏輯》

〔德〕卡爾·諾頓

九州出版社

玄關很暗,一雄喜歡帶有暗淡意味的玄關。他走了進去,已經掌燈的一間唐紙隔扇打開了半邊。桐子迎來了斜斜站在半個門檻上的男人。房間中央,已經擺上了各種下酒的小菜。

那不是什麼賀宴般的晚餐,席上有眼下已很少見的特別珍藏的蘇格蘭威士忌。只要看上一眼,就會明白這個家庭顯露了悲慘的「奢侈」。這是一個男主人整天不回來的家庭。這樣的家隨處可見,這並非什麼不幸的全部。然而正如這個家一樣,不能不對家庭的不幸抱著深深的敬意而生活下去。

——《上鎖的房子》

[日] 三島由紀夫

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都是苦慣了的人,他又年紀小,不懂事,受得住煎熬。不知不覺間,他們從貨檔里搬出來,搬進一間正經屋子;又不知不覺間,阿姆自己開起了一間小貨檔。這時候,他也大了,十二三歲的人,個頭高過阿姆,穿著白衣白褲的校服,頭髮斜分、梳齊,騎一輛自行車,游龍般出了街巷。先給食檔送菜,然後上學,放學後再送一輪。這一輪就帶有饋贈的性質,即將過夜廢棄的菜,不如做個人情。阿姆也少罵他許多,因為預見到將要靠他。

——《紅豆生南國》

王安憶

人民文學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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