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蔡鍔為何支持袁世凱反對孫中山「二次革命」

蔡鍔為何支持袁世凱反對孫中山「二次革命」

說起蔡鍔和袁世凱二人的關係,可以說十分複雜。1916年12月14日,梁啟超在上海舉行的蔡鍔追悼會上說,戊戌變法之後,蔡鍔要到東京找他,「湖南長沙出來只借得二毛錢,到了漢口借親戚洋六元,由漢到京,袁項城借給他洋一千元,到東後以三百元為學費,其餘均為交友及公益之用,而自己出來則步行,未嘗坐過車子。」深知蔡鍔的梁啟超此言不會是無根據的,他也沒有必要為袁世凱說好話,可見少年蔡鍔之所以能順利到日本留學,的確曾得到袁世凱的慷慨資助。

不過蔡鍔以「士官三傑」的榮譽學成歸國後,一直在廣西、雲南等地從軍,與袁並沒有發生什麼直接關係。直到辛亥革命後,1912年1月12日,已經是雲南都督的蔡鍔在給黎元洪的電文中稱袁世凱「閎才偉略,實近代偉人,即孫中山先生亦曾有民國大總統宜推項城之論。徒以清廷關係尚未脫離,故此次選舉不及項城者,非不願舉項城,實不能舉清廷之內閣總理大臣也。要之,中國有必為共和之時機,而項城亦自有被舉總統之資望,如果大局大定,此事自在意中。」但他同時又反對「株守議和」,主張「長驅北伐,直搗虜廷」,這固然是針對清王朝的,也流露出了對袁世凱的不滿。1912年1月20日,他致電孫中山等人:「我軍乘此朝憤,何敵不破?乃甘受袁氏之愚,一再停戰,曠日持久,糜餉勞師[而]不問。」1月26日,他致電孫中山及各省都督,公開指責袁世凱想在北京召開所謂「國民會議」來決定君主、民主國體,「無非為狡展播弄之地步,以充彼戰備,懈我軍心」,他認為這只是「袁之狡謀」,鮮明指出民國政府已成立、總統已選出,「民主君主問題無復有研究之價值」,「惟有簡率精兵,結連黔、蜀,長驅伊、洛,期共戮力中原。」他極力主張北伐,並組織了雲南北伐軍,發布《北伐誓師詞》,其中有「甘冒不韙,乃有袁賊」等句子,前鋒已從貴州進入湖南。2月12日,等到段祺瑞領銜的北洋軍將領敦促清帝退位的通電發表後,蔡鍔致電黎元洪還表示要提高警惕:

「段祺瑞率軍北上,促進共和,大局可望早定,甚為欣幸。惟聞段夙無種族思想,而與袁世凱關係甚深。此次忽然通款,自當推誠相與。然究竟有無別謀,亦宜密為籌備,免墮奸計,而誤事機。」

然而一旦清帝退位,南北和議成功,他對袁的態度就發生了變化。他曾幾次發表通電,堅決支持建都北京。3月6日,他在給孫中山、袁世凱等人的電文中主張建都北京,「若夫祛除私見,調和感情,袁公當優為之,似可無煩過計。」3月25日,他電賀袁世凱就任大總統,稱袁「閎才偉略,群望所歸」。4月11日他給上海各報館闢謠的電文中又有「況袁公一代偉人,中外欽仰」語。

前後幾個月,他對袁世凱的看法竟有這麼大的曲折變化。總體上看,只要袁擁護共和,他就堅定地站在袁的一邊,極力支持袁建立一個強固有力的政府,集中中央權力。事實上,加強國權、抵禦外患是他一貫的理想,從他未公開的遺囑里也可以看出這一點。

「同室操戈,兄弟鬩牆,相煎太急,隱恨良多」

1913年2月25日,當宋教仁遭暗殺後,蔡鍔也曾通電譴責「卑劣」的暗殺手段,「痛切陳詞,聲與淚並」。但他堅決反對用兵,主張「宋案」應組織特別法庭,由法律解決,「勿挾成見,勿尚意氣,勿憑勢力而壞法紀,勿造言詞而亂聽聞」,尤其「嚴禁軍人干預」,他說宋教仁「生前於南北意見極力調和,若令身後惹起南北惡感,恐九泉之下亦不心安」。即使說袁世凱必須推倒,此時正式總統選舉在即,「則袁之將來當選與否,宜取決於全國人之同意,自有國會解決」,不能訴諸武力。當南北戰爭迫在眉睫時,5月17日,蔡鍔曾和四川、貴州、廣西四省都督聯名通電,反對戰爭,「萬一有人發難,當視為全國公敵」,並表示要堅決捍衛艱難締造的民國。6月7日,他又和浙江、四川兩省都督聯名致電袁世凱及各省都督,進行調停,主張以法律程序解決紛爭,力勸動兵。

到8月4日,戰事終於無可挽回地爆發了,江西、南京等地烽煙四起,他仍通電指出「討袁」理由不成立,依據《臨時約法》,總統如果有謀叛行為,應由參議院彈劾;政治上有過失,則由國務院負責。何況臨時政府已近尾聲,馬上就要選舉正式總統,如果袁沒有獲選,卻倚仗特別勢力不退職,屆時再以武力對付袁也不遲。他甚至天真地想組織雲、貴、川、桂四省聯合軍駐武漢,「勸令寧、贛罷兵」。

他後來雖然也曾派兵入川,但他一直把這次戰事看作「同室操戈,兄弟鬩牆,相煎太急,隱恨良多」。他是反對內戰的,認為「同種相殘,殺機大啟」,「非國家之福」,應該「為國家稍留元氣,並以免以暴易暴之譏」。所以他反對袁世凱為北洋軍將士授勛,認為那樣做無異是「獎勵殘殺同胞」。

「寄字遠從千里外,論交深在十年前。」黃興送蔡鍔這副對聯是在1913年6月,這時「二次革命」已箭在弦上,黃興派密使約蔡鍔一同舉兵,蔡鍔卻勸黃興不要輕動。據楊思義《蔡鍔軼事》回憶,「黃興派曾任寶靖招討使的譚心休至滇,約蔡松坡起兵,松坡答曰:『民國初建,國基尚未鞏固,當勸克強安靜。袁勢方張,此時未可輕動。』譚曰:『我等若再忍耐,袁賊必將做皇帝。』松坡冷笑曰:『他如膽敢稱帝,我將在西南也做起皇帝來。』譚訝其言,逼問此是何說?松坡正色曰:『國體共和,載在約法。有人敢違約法,國人必起而共擊之,我就是第一個不饒他的。現在袁賊逆跡未彰,師出無名,故我主張暫時忍耐,時機未到,勸公等萬勿輕動。』譚聞其言,拂袖返滬,面報黃興,並以此遍告同志。是時我亦在滬,曾親聞其語。」

蔡鍔之所以不同意「二次革命」,反對以武力來解決政治紛爭,這在他1913年7月24日給譚延闓的電文中說得比較清楚——「我國自改革以後,元氣大傷,至今瘡痍未復,斷不可有第二次之破壞。且某國幸災樂禍,正利用我有內亂,以遂其侵略野心,凡我邦人,正宜戮力同心,以御外侮,……克強、協和此舉,未免鋌而走險,急不能擇。」還有一個原因他自己沒有說,梁啟超一直有個看法,認為在民國以後他們所面對的主要是兩大勢力,一是「官僚社會之腐敗的勢力」,一是「莠民社會之亂暴的勢力」,這是蔡鍔所同意的。

孫中山等 發起「二次革命」,在他們看來就是後一種「亂暴勢力」,是他們所不能接受的。這一點蔡鍔在1913年10月5日離開雲南前夕進步黨雲南支部的歡送會上演說時說得比較清楚:「暴烈派以破壞為事,苟可以達其目的,即犧牲全國而不恤。然其進銳,則其退速,今已一落千丈矣……暴烈派之失敗,雖以兵力為之,而進步黨之鼓吹社會扶助政府者,其功亦誠不小。今後進步黨之所慮,惟在官僚派耳」。當然他也深知「根深蒂固」的官僚派「最難征伐」。梁啟超是進步黨的重要黨魁,曾公開倡議「軍人不黨」、退出統一共和黨的蔡鍔在老師的邀請下同意出任進步黨的名譽理事。毫無疑問,沒有進步黨的支持,袁世凱對「二次革命」的鎮壓就不會那麼順手。這是袁氏後來稱帝時萬萬沒有想到的。還有一點也是袁想不到的,那就是在「暴烈派」被逐出政治舞台後,梁啟超、蔡鍔所代表的力量所憂慮的就是袁代表的「官僚派」,他們最後的決裂幾乎也是必然的。

袁世凱以優勢武力把整個民國變成自己的囊中之物,幾乎只剩下遠在邊陲的雲、貴等省還沒有被北洋軍所控制,蔡鍔因而深為袁所忌,只有自請離滇。但這只是一種推測,蔡鍔辭職離開雲南其實並不是在袁的逼迫下,早在1913年6月中旬,他給梁啟超的電文里就說:「久欲來京與袁總統面商各政要,並與各方人士接洽。惟因滇事重要,未敢即行。」梁啟超在《護國之役回顧談》中回憶:「民國三年春天,蔡公把都督辭掉回到北京。他辭都督並非有人逼著他辭,雲南人苦苦挽留,中央也不放他走,但蔡公意思一來因為怕軍人攬政權,弄成藩鎮割據局面,自己要以身作則來矯正他,二來因為他對外有一種懷抱,想重新訓練一班軍官,對付我們理想的敵國,三來也因為在雲南兩年太勞苦了,身子有點衰弱,要稍為休息休息。他前後寫了十幾封信和我商量,要我幫他忙,把官辭掉,於是我們在北京常在一塊兒又一年。」還有一個人事關係複雜的原因,蔡鍔很難駕馭手下幾個雲南籍的部將,如李鴻祥等對他就不太服氣,使他去意更堅。

1913年10月袁世凱的大總統令說:「雲南都督蔡鍔疊電因病請假,著給假三個月,來京調養。」10月7日,蔡鍔辭去雲南都督,9日動身進京。不過他雖然離開了雲南,但他的舊部、他兩年來一手訓練的滇軍還在,在雲南依然有潛在的勢力。

「檻虎於柙」

蔡鍔在北京的兩年,袁世凱表面上對他優禮有加,先後給了他一連串的官銜,如政治會議委員、參政院參政、將軍府將軍、陸海軍統率處辦事員、全國經界局督辦等。還幾乎每天召見,說是磋商政要,其實是防他有變。袁曾對親信的曹汝霖說過蔡鍔「有才幹,但有陰謀」,其中就有「檻虎於柙」之意。

蔡鍔也是大智若愚,深恐招袁之忌。在京期間他幾乎沒有發表過什麼政見,留下的主要成果就是在經界局的文件,他深知袁氏讓他到經界局是敷衍他,但他認為正經界、清田賦也是治國要政,很想有所建樹。不過短短半年時間(從1915年1月22日任事到7月22日呈文給袁世凱)就主持編印了《中國歷代經界紀要》、《各國經界紀要》兩大本著作,可見他辦事的認真、踏實、細緻和嚴謹。大約也只有這個經界局和政治離得最遠,他可以無所顧忌地做點事。

1915年8月以後,要求袁世凱稱帝的輿論甚囂塵上,先有「籌安會」,後有「全國請願聯合會」,甚至還出現了妓女請願團、乞丐請願團等。蔡鍔韜光養晦,風花雪月,「終日沉湎於麴院,以示頹唐」。一方面卻與梁啟超,與雲、貴兩省軍界密電交加,密商大計。早在這年9月底,遠在美國的黃興有密函勸他設法脫離虎口,起兵討袁。蔡鍔也派專人送了一封長達17頁的密信給黃興,告訴他自己準備返回西南發難的計劃。一方面他卻在北京逢人就說:「我們先生[梁啟超]是書獃子,不識時務。」做出一副與梁啟超分道揚鑣的樣子。而且對帝制問題「虛於委蛇」、很快表態,留下了一份關於帝制問題的簽名書。由蔡鍔領銜,蔣尊簋、孫武、唐在禮、蔣作賓列名其後,還有蔣方震、張一爵、陳儀等一共12個將軍簽名。「主張中國國體宜用君主制者署名於後/八月二十五日/昭威將軍蔡鍔」三行字是蔡鍔的親筆,原件至今還保存著。(為此,當蔡鍔舉義之初,袁氏的統率辦事處還責問他為什麼反覆無常,他的答覆是:「國體問題,在京能否拒絕署名,不言而喻。若問良心,則誓死不承。……若雲反覆,以總統之信誓旦旦,尚可寒盟,何論要言!」)但袁對蔡鍔仍是不放心,所以才會暗中搜查他的家,目的是查電報密碼本。因蔡事先已有防備,已把幾十部密碼帶到天津梁啟超家的卧室里,才得以倖免。

關於蔡鍔離京,袁家普在《蔡公遺事》中說,1915年11月9日,蔡鍔曾與袁家普密商,告訴他自己已決定出京,要求袁家普在自己走後,「務宜不動聲色,力持鎮靜」。蔡鍔於1915年11月11日出京,19日袁家普追到天津,蔡鍔「已於先日乘山東丸赴日矣」。期間,蔡鍔有兩篇《呈袁世凱文》,先是1915年11月22日,他給袁世凱的呈文說「現在假期已滿,病仍未愈」,要求「准予續假三月,俾得遷地療養」。袁的批令是:「著給假兩月。」幾天後,蔡鍔又一次呈文給袁世凱說:「惟有移住氣候溫暖地方,從容調養,庶醫藥可望奏功。查日本天氣溫和,山水清曠,且醫治肺胃,設有專科,於養病甚屬相宜。茲航海東渡,赴日就醫,以期病體早痊,再圖報。」袁世凱批令:「一俟調治就愈,仍望早日回國,銷假任事,用副倚任。」這兩個呈文大概都是蔡鍔脫離袁掌握之後寄出的,老謀深算的袁氏表面上不好說什麼,只有啞巴吃黃連。從這兩個呈文和袁的批令來看,蔡鍔離京赴日還是比較從容的。在日本,蔡鍔還曾上書袁世凱,「切詞披布腹心,未蒙採納。」

袁世凱對財政總長周學熙說,從蔡鍔臨行時的深謀遠慮來看,「此人之精悍遠在黃興及諸民黨之上,即宋教仁或亦非所能匹。」現在遠走高飛必為心腹大患,並感嘆「縱虎出柙」,大有悔意。

1915年12月19日蔡鍔輾轉到昆明,21日、23日他在給舊部的電文中稱「袁氏詭詐陰險」、「袁氏叛逆」。但在宣布獨立前的一天(24日)他還給袁世凱一個「最後之忠告」,「痛哭陳詞」。此後的宣言、文告中則一律列數袁的罪狀,稱其為叛逆、「國賊」、「謀殺兇犯」。

當袁世凱被迫撤消帝制、企圖緩和舉世洶洶的人心,以繼續把持權柄,蔡鍔在1916年3月30日給唐等的電文中指出:「其狡猾無恥,實堪痛恨」。他堅決反對袁世凱在一片唾罵聲中脫下皇袍,還要繼續做大總統,他在4月18日給政事堂統率辦事處的複電中嚴正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人生幾何,六十老翁以退而安天下,尚復何求?」要求袁世凱必須退出政治舞台。但他也說,「鍔於項城多感知愛,惓惓忠言,蓋上為天下計,亦下以報其私」。此前,他曾表示袁世凱對他「禮遇良厚,感念私情,雅不願其凶國害家之舉。」

「所爭者非勝利,乃中華民國四萬萬眾之人格也」

他之起義反袁,是為保衛民國,是「為時勢和良心所迫」,是為了公義,不能「兼顧私情」。他從不否認自己對袁世凱懷有一定的私人感情,但一旦袁氏背叛民國、背叛自己宣誓效忠的共和、帝制自為,蔡鍔就要起而反對,毫無迴旋餘地。對此他毫不後悔,1916年5月16日他在寫給潘蕙英的家書中說:「袁世凱已打算退位,不久即罷兵息戰矣。此次事業,較之辛亥一役,覺得更有光彩,而所歷之危險亦大,事後思之,殊壯快也。」當他出發時,曾抱定必死的決心,他在1月31日的家書中說:「余素抱以身許國之心,此次尤為決心,萬一為敵賊暗算,或戰死疆場,決無所悔。」好友石陶鈞也回憶他在誓師之時「早有必死之心,願大家同歸於盡」。陶菊隱說,蔡鍔在舉義前向滇軍將校沉痛致辭:「袁勢方盛,吾人以一隅而抗全局,明知無望,然與其屈膝而生,毋寧斷頭而死。此次舉義,所爭者非勝利,乃中華民國四萬萬眾之人格也。」其時,是否能打倒袁世凱毫無把握,護國之舉從力量對比上看,只能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所以護國軍入川之際,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之慨。

考蔡鍔與袁世凱的關係也不僅是袁曾有恩於他,「多感知愛」、「禮遇良厚」的私情,而且還可以在他自己的思想深處找到一些蛛絲馬跡。1902年,蔡鍔在《新民叢報》連載發表《軍國民篇》的長文,首次闡述他的軍國民主義思想。軍國民主義包含了他富國強兵的全部理想,他對袁世凱這樣的政治強人寄予厚望,並不是偶然的。因為這樣的軍國民主義只有假手雄才大略的權威才能有所作為。1915年5月,在「二十一條」交涉時,他寫給朋友曾廣軾的信中提及,袁世凱曾對他說過:「交涉完,須咬定牙根,思一雪此恥」。他說,這話如果當真,那是中國的「無疆之福」,自己「誓以血誠報之」,「如仍舊貫,則惟飄然遠引,打個人之窮算盤已耳。」

作為信奉軍國民主義的軍人,抵禦強敵、洗雪國恥乃是蔡鍔最大的心愿,他對袁世凱抱有一些幻想,在這裡可以找到解釋。當然,他還是保持著清醒、審慎的警惕,並沒有完全信賴袁氏的話。這在他未公開的遺囑中也可以看出來:

「本人少年時,羨東鄰強盛,恆抱持軍國主義。是項主義,非大有為之君,不足以鞭策而前,故政體孰善,尚乏絕端之證斷。後因袁氏強姦民意,帝制自為,逞個人篡竊之私,不惜以一手掩飾天下人耳目,爰伸正誼,以爭國民人格。」

袁世凱至死都不能理解蔡鍔之反對他稱帝,竟然不是為了一己的野心,而是「為四萬萬國民爭人格」,「人格」一詞在袁氏的辭典中是找不到的。蔡鍔自早年進長沙時務學堂受教以來,目光高遠,已不是傳統的軍人可比,他是一個具有知識分子氣質的近代職業軍人,他不願做軍閥這一點,在當時就是空前之舉。他在《軍國民篇》中說得明白:「國魂者,國家建立之大綱,國民自尊自立之種子。」他所理解的國民人格只有建立在自尊、自立的基礎上,這不是舊權威袁世凱所能認識到的。


點擊展開全文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老王師傅說歷史 的精彩文章:

毛主席如何奪取長征最大戰役勝利:彭德懷結陣攻堅,林彪側擊斬首
蔣介石發動大屠殺,他救了周恩來,數月後又挽救了南京國民黨政府

TAG:老王師傅說歷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