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朝代我也能認出自己

換個朝代我也能認出自己

每一次誕生都似曾相識

——題記

老巢

我周遊列國。一個人，一匹馬

虛度光陰。無顏見江東父老

不講課，不種地，也不佔山為王

常在河邊走，橫吹笛子豎吹簫

自娛自樂。大醉，大夢，大寂寞

我寫詩。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劍膽，琴心，一句頂一萬句

做大俠或他的情敵，不死在半路

不在沉默中面壁。不過美人關

共患難的紅顏，一個比一個天真

我死得其所，適時，而純潔

我可以流芳可以遺臭，可以葬身

魚腹。也可以白紙黑字地活著

並指控，國家有史以來的統治者

不可一世，是我橫空出世時的

表情。換個朝代我也能認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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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年每天一詩·之148】

免於恐懼的自由

老巢

天堂的形狀

和地獄的樣子

是一群鳥

鬧哄哄飛出來的

向左是拂曉

向右是天擦黑

差不多的

溫度濕度能見度

沒有一隻鳥

是寂寞的

所有羽毛都有罪

都會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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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是哭不出莊稼的

老巢

給愛配上音樂是春天接近尾聲

慣用的伎倆。照例從女人脫衣動手

音樂起。男人在一旁看

熄燈前，痛苦地閉上眼睛

痛苦和快樂在好演員的臉上

是同一種表情。戲是都市天黑後的

農業，種子和水土一分鐘前流失

一分鐘後煮成熟飯。用肉體做樂器

我們失身的音樂就像一棵樹

歡樂地經過鋸子。手藝是祖傳的

被手藝推齣劇場的人，拉下雨幕

按手藝的要求和流水一起

穿城而過。哭是哭不出莊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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