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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才子解密古文難學的密碼

我們的作者-神秘的C君

關於C君

陳思——懷念與C君並駕齊驅、快意江湖的日子,他是少數我願意與之把酒言歡到天明的人。

彭敏——他,年少成名,是無數文學少年心中的偶像。他,滿腹經綸,舌燦蓮花,口才震懾全北大。他,指點江山,霸氣側漏,自帶大哥氣場。他來了,思王要改稱思思,敏叔要改稱小敏,驢火歌王也要改稱……你猜。

邵鑫——說到我大學時代里北大中文系的風雲人物,第一就要數C君,他是教授眼中的奇才,也是我輩心裡的偶像。

許龍——本碩博加起來得有近千人的北大中文系學生里,他若走在最前列,你會覺得理所當然。在文人相爭的氛圍中,能做到這一點,其為人為文的本事,可見一斑。

古文為何難學?

這話從何而來呢?大概十年前吧,那時候我被請去給一群孩子講語文課,我的學生以高中生為主,也有初中生。這些孩子給我講他們在學校里上語文課的情況,令我非常驚訝。我問他們,你們語文課咋上?我是山東的考生,我們的語文學習是非常恐怖的,不但量大,而且系統,科學養豬,不過也非常有效。我們學校里的老師,會圍繞考試大綱和理解考題,將語文的字、詞、句、語法、現代文閱讀、文言文閱讀、作文統統整理成相當系統的資料庫,一點點去教。但是北京的我這些學生跟我講說,我們老師上課只講文言文,別的都不講,現代文的課文也不講。我大跌眼鏡,不過後來想想,這也有道理。

道理在哪兒呢?大家知道語文學科的知識以及對語文的考察,大致分為文言文和現代文兩個部分。現代文部分我剛才其實講過了,那是我們的母語,是我們在日常生活中就會用到的一種語言。但文言文,也就是古文,在某種程度上跟我們的現代漢語是兩套語言,這是一套死語言,它其實並不是我們的母語。因此如果把它看作一個學科的話,它像數學、英語一樣,是所謂知識性的學科。它講的內容在古文這個領域也不那麼深,也是相對來說可以窮盡的。但同時這部分知識在高考的考察中,所佔的分數比重還蠻大。因此這些語文老師非常清楚,在高中階段剩下的三年時間裡,要在現代文方面顯著地提高語文分數是不大可能的,但古文方面窮盡其知識還有可能。這當然是相當功利化的做法,能不能提高分數不知道,但至少在相當程度上和語文教育的初衷背道而馳。不過這種情況本身其實就從另外一個角度說明,古文比現代文困難得多,它是一個死語言,不是我們的日常語言,看上去每個字都認識——不過也未必——但是拼在一塊完全糊塗。所以我們可以在日常生活里訓練自己的現代文能力,卻沒辦法訓練我們的古文能力。

因為古文算不上我們的母語,我們不熟悉它,因此大量的基本要素,比如說字和詞、比如說句法,對於我們來說都是陌生的,是全新的系統,這也是我們望而卻步的一個重要原因。

在考察古文的時候,通常有幾大板塊,第一就是實詞,這就涉及到古文這門陌生語言的辭彙量問題。在現代文中,我們的詞大多是組合詞,兩個字或者更多的字組成一個詞,表達一個意思;而在古文中,往往是單音節詞,也就是一個字就是一個詞,表達一個或者多個意思。我們從古至今,漢字的字數增加得有限,但是因為我們現代漢語的辭彙多是兩個以上的詞構成,那麼可想而知,我們今天的辭彙量比過去大得多;也可想而知,我們現在一個詞對應的意思應該相對單純,一般來說就是一個詞對應一個意思,而在古文中,一個字/詞往往要對應好幾個意思。所以這就讓我們感到非常痛苦和困難:第一,我要怎麼記住這些看上去我都認識的字,在古代是什麼意思?第二,我還得記住這個字的不止一個意思——這就涉及到第三:既然這個字有那麼多意思,我哪兒知道該選擇它的哪個意思去理解?也就是說,在具體的語境里,這個字是用第一個意思,還是第二個意思?這也很困難。

古文中的第二大板塊是虛詞,就是那些沒有實際意義的,往往只是起到結構句子語法作用的那些詞,之乎者也,之類。這些詞也有很大的問題:這些詞決定著它之前的句子成分,和之後的句子成分之間的關係,但是往往一個虛詞能夠表達的前後句子成分關係是有很多種的,譬如同樣一個「而」字,可以表並列,可以表順承,可以表遞進,可以錶轉折……幾乎你能想到的前後句子成分關係,它都能表示,那我又該如何判斷在具體句子語境中,虛詞表示什麼意思?

第三大板塊,當然古文還涉及語法的問題,大家都知道,古文語法跟我們現在的漢語非常不一樣:定語的位置、狀語的位置、結構句子的方法、省略,這些都不同。

當然除此之外還包括一些比較細微的問題,譬如古今異同的問題,和今天的詞看上去完全一樣的詞,你看了之後非常激動,心想終於有我認識的啦,但是你按今天的意思去理解,就發現不大對勁,很尷尬,這是因為這個詞在古代的意思其實完全不同。與之相關的,還有時候我們會藉助今天的雙音節詞猜測古代的單音節詞是啥意思,也是很不靠譜的。比如我年輕的時候就曾經尷尬過一次,當時學課文,蒲松齡的《狼》,裡面有個「股」字。其實我知道這字啥意思,但是當時在走神,老師火眼金睛發現,搞突襲,抽我起來回答問題,問我「股」作什麼解,我當時腦袋很恍惚,脫口而出,說是「屁股」——這很順暢嘛!股,屁股,補足一個詞就完整了!但是當然它不是「屁股」的意思,而是「大腿」,當然哄堂大笑,非常羞恥。這樣看來,古文又讓我們覺得很陌生,但是又很容易和我們熟悉的現代文混淆,跟我們似乎有關係又似乎沒關係,這樣的模稜兩可其實反而格外增加了我們學習它的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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