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欣欣們的悲劇根源
時至今日,我永遠無法忘記2011年的冬天,寒冷裹挾著偌大的城市,越過一趟又一趟公交車,我橫穿整個北京城,從東五環到西四環,拜訪一位做文學出版的老師,呼延華先生。
我現在已然忘了當時為什麼要去見他,以及見面後聊了什麼。我唯一記得的是,呼延華先生送了我一本他為作家張五毛出版的小說《公主墳》。
從西四環,換乘著公交地鐵,一路顛簸,回到東五環的出租屋,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裡,我讀完了那本《公主墳》。
現在已經記不清男女主角叫什麼名字,只記得它關於北漂,蝸居,愛情,誘惑,背叛與殘酷青春……小說中傳遞出來的那一股陰森之氣,至今依舊像夢魘一般地糾纏著我們這個時代。
小說中,女主角初到北京,宛若白衣飄飄的純真年代。
在艱苦的日子裡,他們過著所有北漂小情侶在一開始時所能擁有的一切浪漫生活。
狹小的出租屋,下班回來後除了抱在一起,做不了其他事情。
最初的時日便是在這樣的彼此相擁里,留下了無限的甜蜜,而這甜蜜,將不可阻擋地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為回憶里最致命的毒藥。
女主角最終的妥協,出軌,背叛,離別,彷彿天註定一般的宿命感,向我襲來,讓2011年那個冬天的我,渾身一陣顫慄,靈魂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呻吟。
千千萬萬漂泊在北京(其他城市)的年輕女人,十之八九,彷彿天註定,始終不可避免,於燈紅酒綠的歲月里,於漂泊的苦海無涯里,拿起屠刀,親自斬殺了一切所謂的純潔,亦斬殺了男人們的一切天真。
有些時候,百思不得其解,我甚至認為:
燈紅酒綠的城市,在無限的誘惑下,她們亦只有兩種選擇,要麼做一個婊子,要麼做一個修女。無論是什麼角色,都代表著與伊甸園的最終決裂。
這幾乎是不可避免的。
當然,超出這個範疇的的女性,我始終相信,其必然存在,但亦有鳳毛麟角之嘆。
這樣的不可避免,與家庭的背景,物質的充裕與否,似乎沒有必然的聯繫。
窮苦人家的女兒,大抵如此。
富裕家庭的女兒,大抵亦在劫難逃。
彷彿城市被詛咒了一般,
巨大的鋼筋混泥土,
巨大的鱗次櫛比,散發出巨大的空虛、無聊與誘惑,
宛如黑洞,吞噬著眾多女性的一切真善美罪與罰。
圍繞翟欣欣和蘇茂享二人,一場關於相親,騙婚、程序員,天才與自殺的悲慘戲劇,激起了互聯網又一次的集體狂歡。
集體狂歡的本質,不可避免會成為烏合之眾的饕鬄盛宴。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導致了女性的墮落,導致了翟欣欣們的悲歌?
是女性越來越缺乏的安全感?
是男性越來越敏感的虛偽與脆弱?
抑或是這個時代的屬性越來越生出病態?
你有答案嗎?
想起很多年前,我認識一位理想主義的女孩。
她說面對北京,她必將永遠矢志不渝。
一切城市之虛無,在她面前,全不堪一擊。
很多年後的今天,再見到她,她身上已經籠罩著巨大的城市陰影,散發出曖昧的燈紅酒綠,如影隨形的空虛寂寞,時常遊盪在各種社交圈子,從低端到高端,彷彿歷經滄桑的風月老鴇。先前的素潔淡雅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血紅的嘴唇,五顏六色的長指甲,巨大的眼影,濃厚的睫毛膏……令人不寒而慄。
我說,別來無恙。
她說生活就是這個樣。
到底是生活本來就是這個樣,還是我們生存和生活的土地已經抱恙?
我不得而知。
這幾天,一位剛大學畢業20出頭的小姑娘,
伊剛來北京,我在伊身上看到了很多年前我所認識的那些少女的模樣:
素潔,淡雅,整齊和乾淨。
不可避免,我彷彿也看到了三五年後,她於這個時代,於此巨大的城市與燈紅酒綠中的必然轉變後的樣子。
這讓人不寒而慄。
當然,我對伊最大的祝福,是伊能於這繁華又腐朽的社會與時代里,全身而退。
越過浮躁與喧囂的霓虹閃爍,越過繁華又腐朽的城市,我們正經歷著什麼,看到了什麼呢?
我們,不知道有根源,不相信有根源,不願意有根源。
翟欣欣們的悲歌,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我想我是知道的。
但我又是不知道的。
長
情
先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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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樣,其中最大的是愛
※一根白沙,一把洋傘,北京正大雨
※想做你的小姐,一輩子只賣給你
※睡了嗎?在做什麼呢?
※我想你好,我想你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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