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中最後一位加入梁山的好漢,他的死法卻最窩囊
水泊梁山以東,有兩個州府,一喚東平府,一喚東昌府。
東昌府人口稠密,頗有錢糧,城中一員猛將,喚作沒羽箭張清。張清左右兩員副將,一名花項虎龔旺,一名中箭虎丁得孫。
丁得孫面頰連著頸項都布滿了疤痕,模樣自然不忍直視,連綽號也有幾分自嘲之意。
東昌府是個繁華富庶之地,丁得孫在城中為將,無事時也頗為逍遙。
平明大醉酒肆上,夜半常宿翠樓中。
那唯一的隱患,似乎也只有不遠處的八百里茫茫水泊了。
忽然一日,梁山的大隊軍馬排在了東昌府城門外。丁得孫絕不會想到,堂堂朝廷州府,竟成了一群草寇爭奪水泊之主的賭注。
領兵之人是名滿天下的玉麒麟盧俊義,原是丰神俊朗的河北員外,如今卻面頰刺字,淪落江湖。
張清以逸待勞,按兵不動,一連十日緊閉城門。
待得梁山人馬士氣漸衰,張清率軍出城,飛石打翻郝思文,贏了頭陣。次日,丁得孫一飛叉打中項充,再贏一陣。
河北玉麒麟,不過如此。丁得孫回城在翠紅樓上跟姑娘們大肆吹噓了一番,志得意滿。
過了一些時日,梁山賊寇再次搦戰,門旗下站著山東及時雨。
張清確是英雄,一手飛石絕技天下無雙,連打梁山十五員好漢,不輸五代大梁王彥章。
當張清與董平糾纏之際,丁得孫與龔旺聯手抵住急先鋒索超。
索超雖勇,也難擋飛石,被張清一石打在臉上,鮮血迸流。
索超回陣,丁得孫卻被呂方郭盛截住。
一個號稱小溫侯,一個號稱賽仁貴,丁得孫以一敵二,卻能堪堪抵住,也算不墜威名。
射人先射馬,梁山陣中,燕青一支冷箭,正中馬蹄。馬失前蹄,中箭虎丁得孫被俘。
丁得孫被押解到宋江軍中,發現龔旺已經等候多時,兩人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宋江命人將兩人押上梁山,等候發落。
那漫漫長路,丁得孫路過了金沙灘,路過了雄壯的三關,最後看到那一面杏黃旗在風中招展,獵獵作響。
替天行道!替天行道?
丁得孫在反覆咀嚼著這四個字。
東昌府政通人和,百姓安康,太守清廉,將士齊心,這「天」為何還要伐之?
被關押在梁山的那段時日,丁得孫度日如年,死並不可怕,最煎熬的是死亡前的等待。
苟且偷生,不如刀下一快。
不知過了多久,丁得孫與龔旺被人恭恭敬敬地請了出來。他萬萬沒想到,他會與張清在梁山的忠義堂上重逢,而此時的張清,已經與宋江稱兄道弟。
丁得孫似乎已經沒有選擇,倒頭拜降,坐了山寨一把交椅。
原來,事到臨頭,才覺得到下一快,不如苟且偷生。
丁得孫這一拜,為梁山湊齊了一百單八位頭領。
上蒼也頗為識趣,降下一塊石碣來。
丁得孫被俘之身,寸功未立,坐了第七十九把交椅,已經不得不說是上天的厚愛。
唯一的遺憾,丁得孫本是馬上將軍,如今卻做了步軍將校。胯下沒了千里良駒,追風逐電,總覺得人生少了一份輕狂,也與地速星這個稱呼顯得極不協調。
梁山不比東昌府那樣安閑愜意,戰事極多,每當丁得孫跟在張清旁邊,又彷彿回到了從前。
四大征中,丁得孫功勞不多,更沒有單獨的亮眼表現,也許是他知道,無論自己再努力,那石碣上的碑文也不能再更改。
南征方臘,獨松關之戰,張清死於厲天閏刀下。德清縣之戰,龔旺死於南軍亂槍之中。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丁得孫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和寂寞,他似乎被整個世界所拋棄。
丁得孫跟著盧俊義繼續征戰,身邊雖仍有眾多好漢,他卻感到無比孤獨。歙州之戰,即將勝利之時,丁得孫卻在山路草中被毒蛇咬了腳,毒氣入腹而死。
中箭虎丁得孫,戎馬一生,最好的歸屬當然是戰死沙場,最後卻死於山間毒蛇,實在是可笑之極,可憐之至。
這究竟是命運的擺布,還是張清泉下的召喚,無人得知,因為他本不是大英雄,死則死矣,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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