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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位思想大師的趣聞和傳說

哲學野史

30位思想大師的趣聞和傳說

馬丁·科恩 著

邱炳 譯

文末有往期鏈接

哲學家是一群善良好心的傢伙,他們願意幫助他人進入「理論」,但除了他們的「荒謬而又呆板的嚴肅性和重視理論的態度」,還有些關於他們的瘋狂事迹。他們同情那些過去的人們,認為他們活在一個沒有完善,並且不可能有公正的客觀性的理論體系里。但當你詢問他們關於新的體系時,他們總是用相同的借口搪塞你:「不,還沒完全準備好。新的體系就快完成了,或者至少是正在構建中,將在下個星期天前完成。」

——索倫?克爾凱郭爾

魔法師蘇格拉底- 2

如果對蘇格拉底沒有多少意見是一致的話,也許只有一件事除外。那就是,他是所有人當中最有影響力的哲學家。儘管沒人確切地知道他說過什麼——更別提他想過什麼了。

有一幅奇怪的繪畫,它繪製於13世紀,畫中的蘇格拉底戴著一個滑稽的帽子,坐在一個誦經台上,一隻手拿著羽毛筆。他身後是矮小、專橫的柏拉圖,正在不耐煩地催促著他的老師。我們知道這是「蘇格拉底」和「柏拉圖」特有的標籤,否則,這就是一幅謎一樣的畫了。當20世紀的哲學家雅克?德里達(JacquesDerrida)於1978年在英格蘭的牛津大學圖書館訪問期間無意中發現了這張作品時,他感到非常震驚。德里達在他的一部冗長而又華而不實的書中寫道,當自己「偶然發現這張作品」時,他「突然停下來並感到有一種幻覺……同時感悟到某種新發現,某種啟示錄般的新發現」。

這幅畫看上去彷彿是柏拉圖正在向自己的老師講述著什麼,而蘇格拉底卻變成了一個孩童般順從的樣子(所以戴著滑稽的帽子)。德里達認為這幅畫象徵的是某種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學中的殺父情結,並且他還提出了畫(和柏拉圖的手指)上的一些庸俗的參考資料來證明他的觀點,然而畫里沒有任何地方能證明蘇格拉底被羞辱了而不是被幫助了。這是由西方哲學相當古板的等級劃分來推動的。也許這就是像德里達這樣一個卓越的法國哲學家會如此震驚的原因!

當然,如果你閱讀了傳統的哲學歷史,你就會認為蘇格拉底是一個沉悶的傢伙。很少有關於他的事迹,看上去,能夠確定的是他於公元前469年出生於雅典,他的父親是個雕刻家,他的母親是個接生婆。除此以外,僅有零星的一些作品中的隻言片語點出了他自身的些許事迹。讓歷史學家休?特里德尼克(HughTredennick)教授開始這段故事吧:

眾多的肖像畫和描述里都清晰地反映出,他有一張巨大而難看的臉,以及一個扁平鼻,突出的眼睛在濃密的眉毛之下,他的嘴也很大。他留著鬍鬚、禿著頭(至少在他晚年是這樣)。矮胖的身體里有著巨大的能量和耐力。他走路的時候昂首闊步,總是光著腳,往往一陷入沉思就是幾個小時……另一方面,就算沒有在創作,他的思想依然是清晰、嚴謹和熱切的。他不接受任何借口,他的意志像他的信念一樣堅定,他的舉止像他的思想一樣富有邏輯。處在一個懷疑一切的年齡,他堅信善良的道德品質就是一切。他把善良看得和知識一樣重要,因為對他直率的性格來說,人們看見正確的事情而不去做,這種情況是難以想像的。

這是件令人欣慰的東西。然而這幅13世紀的畫,沒什麼好笑的地方……

然而,如果對蘇格拉底沒有多少意見是一致的話,也許只有一件事除外。那就是,他是所有人當中最有影響力的析學家。儘管沒人確切地知道他說過什麼——更別提他想過什麼了。我們的確了解他的許多零星的片段,但蘇格拉底仍然是一個難以捉摸的形象。他的足跡無處不在,但我們卻找不到他本人。

故事中曾有這樣的描述:獨斷的蘇格拉底曾經命令年輕而天真的柏拉圖放棄對詩歌的嘗試。狂熱的蘇格拉底有一次像扎了根一樣在同一個地方站了一天一夜(全心全意地思索著問題),周圍的人則拿出鋪蓋在一旁觀看,並且還有人以此為賭注,看看他到底能站多久。當然,還有就是他最後喝毒藥前「著名的臨終遺言」的場景(詳細描述於《斐多篇》)。

讓我來告訴你們,先生們,一個人不聰明的時候正是他聰明的時候,害怕死亡只是這種思想的另一種形式,人們應該知道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歷史學家認為第歐根尼?拉爾修(DiogenesLaertius)是關於「歷史上的蘇格拉底」最可靠的,事實上也是唯一的資料來源。否則,會有許多作者根據自己的偏好,而不是他們的了解,對蘇格拉底進行錯誤的描述。色諾芬(Xenophon)這個狡猾的軍事家,畫了一幅關於蘇格拉底的畫,畫中的蘇格拉底顯得遲鈍卻又真實,以一種無害卻又無關痛癢的方式滔滔不絕地說著。黑格爾這位提出「歷史決定論」和辯證法的哲學家,將蘇格拉底看作是世界歷史長河中的關鍵人物。正如雙面的傑納斯(Janus)神一般,一面檢視過去,另一面向著未來。尼採在其《快樂的科學》(TheGayScience)一書中將蘇格拉底描寫成一位「被嘲笑和迷戀的怪物」,是一個哲學式的「雅典的花衣魔笛手」。

他一直站到黎明來臨太陽升起,向著太陽禱告,隨後才走開。

然而讓這些都黯然失色的,是柏拉圖式圖畫中對那個我們所知的蘇格拉底的描述。唯心主義者柏拉圖為我們樹立了一位偶像,一位哲學領域裡的大師形象。柏拉圖是一位聖人,一位「太陽神」的先知,一位因自己的教義而被判為異端者的老師。正是他告訴人們雄辯的蘇格拉底的故事。例如,在《會飲篇》(TheSymposium)的對話里,柏拉圖寫道:

某日的清晨,他站在同樣的地方思索著一個問題,當遇到難題時,他從不放棄,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不斷思索著。時間到了中午,人們漸漸開始注意到他,來來往往的人驚奇地說著:「蘇格拉底從天亮就開始站在那兒沉思了!」事情的結果就是到了晚上,這些人吃完了各自的晚飯,當時正是夏天,有幾個艾奧尼亞人(Ionians)拿出鋪蓋睡在露天里,為的是想看看蘇格拉底究竟會不會站一整夜。他一直站到黎明來臨太陽升起,向著太陽禱告,隨後才走開。

在這篇對話中的其他地方,阿里斯托德摩斯(Aristodemus)與亞西比德(Alcihiades)這一好一壞的一對人物提出了截然相反的兩個觀點,柏拉圖將蘇格拉底描繪成「愛神」(Eros)的化身,擁有神性,超出了我們日常的理解範疇。這裡的蘇格拉底既非無知也非智慧,既非悲劇也非喜劇,既非男性也非女性——而是超出這些區別之外。他能夠於冬天赤腳在冰面上前行,喝酒從未醉倒過。現在就連假想的他的醜陋也成了一個個優點——臉上突出的雙眼可以感知更廣闊的視野,扁平的鼻子是為了能夠聞到周圍的味道。至於那個不成比例的厚嘴唇,現在當然可以看作是能夠獲得更多的親吻。

但這是「真正的蘇格拉底」嗎

抑或僅僅是我們願意相信的那個人?

蘇格拉底出現在柏拉圖的對話中,當代作家莎拉?柯夫曼(SarahKofman)有著非常精彩的形容,作為一個「有魅力的魔法師」底不會揭示他神秘的洞察力。

就像一個神奇的雙面,他隨意地消失和出現,通過一些魔法的小把戲讓自己和其他人都感到驚奇,比起一個最出色的長笛手或者一個雄辯的解說員,他更像一個有無窮魔力使人著迷的魔法師。他比高爾吉斯(Gorgias)更具魔力,他的辯術比起阿伽松(Agathon)的更有才華,而阿伽松是一個對著聽眾發表戈耳工(Gorgon,希臘神話中的蛇妖)演講,以驚嚇他們來掩飾自己思想貧乏的人。

作為一個卓越的哲學家,蘇格拉底是個很好的剖析哲學的例子:他究竟是浪費掉自己天賦的「雕刻家之子」?還是那個以尖銳的對話將哲學帶人世界的「接生婆的孩子」?蘇格拉底的醜陋,有魔力的聲音,以及他數日站立在原地的能力,最終都使他成為了神話。抑或這是個傳奇?撇開所有的這些,蘇格拉底是最難以剖析的人物……確實,他也許是無法被剖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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