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濟格、吳三桂窮追李自成，從陝西到九宮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白旗三傑（之十三）

天聰五年八月，阿濟格參加了大凌河之戰，與德格類、岳托率兵兩萬，由義州路進發，插入錦州與大凌河之間，負責截堵錦州方面的明軍。

以後，在攻克皮島、錦州大戰中，阿濟格的表現都很突出。

順治元年，清軍入關。阿濟格進封為英親王，為靖遠大將軍，和羅洛宏、滿達海、博和托、吞齊喀、吳三桂、尚可喜等人率領大軍攻打李自成。他的弟弟、鐸親王多鐸為定國大將軍，揮師向南京進軍。

阿濟格一路繞到塞外，途經土默特、鄂爾多斯等地，沿途索取駝馬等物，再向南折入陝西，大大延誤了進軍的時間。十二月中旬，阿濟格進入陝西米脂，有文獻記載，阿濟格的軍隊把李自成故鄉的百姓屠戮一空，並且破壞了李自成宗族的祖墳。

這期間，豫親王多鐸一路大軍在潼關大敗李自成，攻佔西安。朝廷斥責阿濟格逗遛遲緩，其罪不小，催促他們快速進軍。

此時，李自成率領馬步兵和家眷大約十三萬人，奔商州，退向東南，匯合湖廣襄陽、荊州等地守軍，共計二十萬，揚言東下奪取南京。阿濟格沿水陸兩路緊緊跟隨，中間多次接戰，李自成均大敗，逃入九宮山。

清軍進山搜尋，四處通緝，毫無結果。被擒的李自成的部卒說，「自成竄走時，攜隨身步卒僅二十人，為村民所困，不能脫，遂自縊死。」

清軍派熟識李自成的人前去辨認屍體，結果屍身朽爛不堪，難以分辨。所以阿濟格的結論是「或存或亡，俟就彼再行察訪」。

阿濟格實話實說，無法確定李自成的狀態。

其他方面，他俘獲李自成的兩個叔叔和一妻一妾、劉宗敏和一妻二妾、總兵官左光先和一妻三子、軍師宋矮子、太原府明晉王的兩個妃子。

人員和物資方面，繳獲金印一顆，馬騾六千四百五十，船三千一百八艘。此外，左良玉的兒子左夢庚率領十二名總兵官、馬步兵十萬人和大小船隻四萬艘來降。

阿濟格將李自成的兩個叔叔和劉宗敏斬于軍前。

阿濟格大獲全勝，順治二年閏六月發回捷報，稱其佔領河南十二城、湖廣三十九城、江西六城、南京六城，共計六十三城。順治皇帝稱讚他勞苦功高，招他班師。阿濟格在接到命令之前，已經自作主張，回師北京。

此時主持大局的是他的胞弟、睿親王多爾袞。多爾袞和小弟弟、豫親王多鐸的關係更親密，與胞兄阿濟格的關係比較一般。

多爾袞認為，阿濟格不招而回，是沒有把自己這個攝政王放在眼裡。阿濟格率軍走到蘆溝橋，多爾袞派人告訴他，不會搞什麼歡迎的儀式。阿濟格和部將們集合在午門之外，多爾袞張列華蓋，自己坐在那裡，給他們一番痛斥，阿濟格也由親王降為郡王。

順治五年，阿濟格率軍進駐大同，為平西大將軍，征剿姜瓖叛軍。第二年，多爾袞親赴大同。這期間，阿濟格的兩個福晉在北京病死，多爾袞讓他回去看看，阿濟格說：「攝政王為了國家大事親赴前線，我怎麼敢因為妻子丟開國事？」

順治六年三月，豫親王多鐸死於天花。到了五月，阿濟格派人去見攝政王，提出兩個問題：第一，多鐸在征戰當中犯過許多過錯，比如當初攻破潼關、西安之後，有機會全殲李自成，但沒有做到。他有何功績，為什麼要對他兩個兒子這麼好？

第二，鄭親王是叔父的兒子，我是太祖的兒子，是當今皇上的親叔，為什麼我不是叔王而鄭親王成了叔王。

阿濟格能這樣直率地問出這樣的問題，說明心中久有怨氣。多爾袞也不客氣，說豫親王剛死不久，你怎麼忍心說出這些話來？豫親王戰功顯赫，他的一個兒子承襲了王爵，另一個兒子過繼給我為子，這怎麼就算對他兒子特別好？鄭親王雖然是叔叔的兒子，但一直是親王，而你原本是郡王，怎麼敢提出非分的想法？

阿濟格自討沒趣，就提出來要新造王府。多爾袞老帳新帳一起算，給他一番訓斥，讓他不要干預朝廷的事，不要和漢官交往。

於左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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