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的白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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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絲綢之路品牌萬里行紀實之十八

進入俄羅斯境內，映入眼帘的就是遙遙曳曳、重重疊疊的白樺林。這些白樺林漫山遍野，鋪天蓋地，組成綠色的防護牆，護衛著綠色的田野、護衛著叆叇的村莊、護衛著繁忙的城市。

俄羅斯的白樺林，筆直堅挺，昂揚向上，淺白色的樹榦裹著一層層斑駁的年輪，由下至上攀援上升，樹榦以下是挺拔俊秀的，給人一種神聖的感覺，樹梢以上長滿了努力向上的寬大葉片，連樹枝都是向上生長的。這些樹榦和葉片干連枝節，千枝萬派，密密麻麻，形成厚重的叢林，抵擋著來自西伯利亞的寒風，抵擋著來自大漠的沙塵，為身後留下成片綠色的土地，成為俄國人性格和生活的物象標誌和文化符號。

俄羅斯的白樺林護衛著俄國人的生活，調節著俄羅斯的生態，使俄羅斯一派綠色，一派生機勃勃。俄羅斯白樺林最大的特點是連接成片，千萬株互相攜手，互相扶持，形成一片片了綠色的海洋，可以說是「有山便成林，無處不是海」，從而極大的調節著俄羅斯的生態氣候，形成一個個巨大的天然氧吧，生活在其中就像置身於一個綠色的加氧罐中，周身被負離子所包裹，神清氣爽，輕鬆異常。

我們車的主駕羨慕得說，在俄羅斯開車，就像在氧吧里洗澡一樣。

這聽起來並不誇張。從我們2017絲綢之路品牌萬里行車隊進入俄羅斯以來，就被每每映入眼帘的白樺林所吸引。尤其當起風的時候，白樺林順著風的方向，整齊的搖曳著身軀，形成波浪起伏的綠色海洋，並輕輕地發出沙沙的聲響，行於其間就像在綠色的海洋中顛簸前行。

望著大片大片成海的白樺林，你不得不承認俄羅斯的確是一個東方大國，其資源儲備的厚重，其發展的後勁是絕不可輕視的。在加油期間，我專門跑到一片白樺林後邊，抓起一把泥土，這泥土是黑色的，像浸滿了油一樣蓬鬆而柔軟，散發著泥土的芬芳，泥土裡還夾裹著白楊樹的零星腐葉，又多了一點樹木的清香。這些被白樺林護衛著的黑色的沃土，就是俄羅斯發展的強大儲備力量。

望著大片大片成海的白樺林，你不得不承認俄羅斯的確有大國氣象。人家並沒有把所有的土地都種上莊稼，並沒有讓所有的土地都布滿了村莊，而是留下大量的土地種樹成林，讓整個國家都浸泡在綠色里，這就是一個大國應有的氣象，說明人家並不為眼前利益所驅動，人家想的是子孫後代可持續發展，想的是為子孫後代留下一片發展的綠色海洋。

俄羅斯的白樺林，又象徵著俄國人堅毅不屈的性格和率直的情懷。白樺林是筆挺的不彎腰的，是昂揚向上，吐拙納新的。這就孕育了俄國人堅挺的性格和昂揚向上的情懷。無論是兩次世界大戰，還是十月革命，俄國人都以性格堅毅和英勇善戰而著稱於世。尤其是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中，俄羅斯人民做出了不可磨滅的歷史性貢獻。

記得有一副油畫畫得就是二戰期間，一群俄國軍人在白樺林中打著熱瓦普蹁躚起舞的場景，將俄羅斯人熱情奔放率真勇敢的性格表現的淋漓盡致。今天白樺林依然孕育著俄羅斯人天真率性的性格，孕育著他們直面生活的坦然。

我們來到車裡雅賓斯克的那天晚上，正趕上一對俄國青年在我們居住的酒店舉辦婚禮。他們的婚禮一般是在傍晚進行，邊吃邊飲，載歌載舞，不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麼，兩個年輕人便扭打在了一起，互相動起了拳頭，人們多上前勸解。一問我們的翻譯，原來是兩個年輕人喝醉了酒，互不服氣扭打在了一起。這就是率真的俄國人。

走在車裡雅賓斯克或者葉卡捷琳堡的大街上，你所看到的俄國人，也多有帶有白樺林的影子，多少帶有白樺林的元素。俄國的男青年，一般高挑筆挺，高高的個子，如同白楊樹一樣，藍藍的眼睛使人想起白樺林的葉子，那一頭隨風飄動的秀髮，就像成片的白樺林。

迎面走來的俄羅斯姑娘，白晢秀麗，筆直的長腿使整個身長拉高，給人俊俏窈窕的美感，儘管已是深秋，街頭已經有人了穿起了冬裝，但大多數俄羅斯姑娘依然是裙裾飄揚，行走在大街上的雙腿，使人想起筆挺的白樺林。尤其是起風的時候，她們的一頭秀髮隨風飄起，不時裹住俊秀的臉龐，姑娘們自豪的將秀髮甩起，透露出迷人多情的眼神，那一瞬間的風情萬種簡直可以攝取男人們的心靈。

最讓我動容的是街頭一位佝僂著身軀的俄國老婦人，她年紀在七旬上下，鮮艷的紅花頭巾包裹著一頭銀髮，飽經風霜的臉上洋溢著慈祥的微笑，見到我們的車隊，揚起她的手頻頻的向我們致意問好，顯得那麼高貴，那麼典雅，那麼具有貴族的氣質。此刻，我讀懂了這原來是在葉卡捷琳堡，1723年建立的以俄國女皇葉卡捷琳娜一世的名字命名城市，後來沙皇尼古拉二世及其家人就生活在這裡，併流完了皇家家族的最後一滴血，留下了「滴血教堂」在寒風中訴說著那一段悲情。

這種歷史的淵源，使葉卡捷琳堡的人們多少帶有皇家的氣象和皇家的教養。難怪，就連城外的白樺林也像皇家的衛隊一樣……

作者

2017絲綢之路品牌萬里行成員、經濟學者、西北大學教授 李剛

編輯 tt實習編輯 唐小媛

攝影 賀桐、柴西京、tt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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