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中醫的先進性（八）中上——治療癌症的秘密

在闡述癌症醫理之前，有必要對本人的研究方法作個簡要的介紹。本人不是專職的研究人員，搞研究純粹是個人的愛好，是在上班打工養家糊口的百忙之餘自行開展的研究，可以說本人是業務研究者或自由研究者，或者更貼切地說是互聯網時代的研究極客。

作為一個平時還要上班的研究極客，顯然不可能有資源開展實驗室研究，也不會有資源自己做社會調查。故須儘可能利用現成的研究成果，把它們匯總起來進行分析，別小看這項工作，它相當於對研究成果作二次分析、深加工和系統整合，這是研究領域最薄弱、最高端、最增值的環節，也是龐大研究工程中的畫龍點睛之筆。如果缺少了這個環節，或者該環節的承擔者能力不足，就可能使得投入巨大的研究項目價值大打折扣乃至無功而終。

一個專職的研究員，通常被研究任務和考核壓力鎖定在狹窄的領域，你能想像一個研究化療的人對自己的老闆說：「下個月我想研究下基因療法，再下個月想研究下自然療法嗎？」。

而一個自由研究的極客，卻可以任意游弋在任何感興趣的領域，如有必要甚至可以在一天之內從西醫跨越到中醫，再從天文物理學跨越到地球化學、古生物學和易經。這種跨越主要受興趣驅使，當然也不是完全隨性所為的，多半是感到在不同領域的現象之間可能存在著某種內在的關聯，跨界性的研究思考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重大發現。

具備極為寬廣的知識面、擁有異乎尋常的分析判斷能力，掌握高效的學習方法，能從錯綜複雜的事實中迅速地抓住關鍵，從大家習以為常的現象中發現潛藏的重大規律，從多領域支離破碎的調研成果中發現隱含的內在關聯，這些都是頂級研究極客必不可少的「神技能」。

像癌症的治療研究，每年超過80萬人、上百億美元的研究投入，歷經半個世紀卻未能取得治療的重大突破，這種情況不是偶然的。或許缺乏一個高水平的可以統觀全局、對所有研究成果進行系統分析的頂級研究極客是主因。因為如能站在足夠高的理論高度對癌症研究已經取得的成果進行分析，已足以作出重大的判斷，給癌症治療以清晰的指示了。

本人專門研究癌症的時間只有短短數十天。像我對其他領域的研究一樣，是通過購買書籍和上網搜索的方式獲取那些公開發表的研究成果，而不會試圖獲取和利用那些沒有公開發表的成果，因為那意味著麻煩和風險。為節省成本，我一般也極少查閱那些需要付費的論文資料。除去上班打工和享受生活的時間，估計平均每天用於研究的時間在兩小時左右。儘管條件簡陋，但研究的自由度、自主性，以及極客級別的研究素養和高端的研究定位幫助了我。在採用中西醫結合的思路對癌症研究的成果進行系統分析後，我發現了關於癌症機理的三個重大的秘密，對癌症的治療有重要的指導作用。

第一個重大秘密：在癌症的自愈機制中，有逆轉和免疫兩個不同的機制，其中逆轉遠比免疫機制重要。

說到癌症的自愈，無論是醫生、學者還是普通老百姓，都會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免疫機制，寄望於免疫機制。

一位名叫沙倫·貝格利（Sharon Begely）的西方學者說：「即使在沒有醫生的幫助下，P53每天就已經阻止了數百萬次癌症的發生。科學家們不必要去超越這一自然界已經設計好的簡明系統，而只需要利用好它。」（【36】，P183）

這位學者提到的P53被稱為基因組衛兵，它通過響應DNA損傷而發揮作用。研究發現，生活中有大量因素可能導致DNA損傷，比如日光里的紫外線照射、電磁波和核輻射、有毒的化學物質和重金屬、自然衰老、維生素和礦物質的缺乏、細胞內部的嚴重缺氧、身體的各種炎症、激活的癌基因、黃曲霉素和酵母菌感染、香煙里的致癌物，甚至包括了葡萄糖和酒精等等。

P53的功能被觸發激活之後，除了在DNA損傷被修復時暫停細胞分裂外，還能誘發受損細胞的衰老和嚴重受損細胞的凋亡。

然而，研究發現，如果DNA損傷的時候沒有P53的存在，大部分細胞會得到修復。而如果失去了禁錮，P53會導致大規模的細胞凋亡。在一次小鼠實驗中，科學家們將P53的枷鎖Mdm2基因敲除掉，結果P53在全身導致了大量的、普遍性的凋亡發生，其結果可以有效地把小鼠融掉（【36】，P189）。

正常生理過程中細胞內一直有P53蛋白質產生，可以即時響應危險信號；同時有一種被稱為Mdm2的蛋白質幾乎與P53同樣的速度生成並清除著P53，以免P53導致不必要的細胞死亡。此外危險應激還會激活諸如ATM這樣的基因，其通過磷酸化減弱Mdm2對P53的完整控制，使P53蛋白質在細胞中積聚以行使既定響應——暫時阻滯細胞並派遣修復小組進入工作，判處細胞永久性阻滯或老化，或強制細胞自殺（【36】，P114-115）。

這個複雜的設計看起來很繞，而內涵卻是意味深長的。它揭示了幾點關鍵信息，一是人體對DNA損傷有自行修復和暴力清除兩種機制；二是對P53這樣的暴力清除機制，人體對其功能發揮有極其嚴格約束的，否則可能導致大面積細胞死亡的嚴重後果；三是對P53功能的發揮明顯有一種延時設計，即當損傷DNA的危險應急持續了一定時間之後，P53的暴力清除功能才可能發揮出來，這種延時設計為細胞的自行修復留出了機會。試想如果沒有這樣的設計，一場劇烈的運動、一次太陽的暴晒，或者一次並不嚴重的感冒都會導致大量的細胞死亡而使人大病一場。

上述設計還意味著，對有缺陷的DNA，修復機制應該發揮首要的作用，而免疫系統的清除是次要（P53代表了免疫系統功能）。這是很好理解的設計，就像對於汽車，如果有點毛病就報廢而不做修理，將是難以承受的巨大浪費。事實上，免疫系統自身的能力也無力承擔DNA損傷處理的主要責任。有人做過分析，即使將人體的免疫細胞悉數動員，也最多能消除10的13次方的腫瘤細胞，而1立方厘米大小的腫瘤就含有10的14次方腫瘤細胞（【33】，P64）。

從中醫的角度看，免疫系統的功能發揮是要消耗元氣的，而人體的元氣是有定數設計的。對此西方的研究人員也開始有所認識，如有人猜測用來修復及維持運轉的幹細胞數目可能是一定的，在一個人出生的時候就定了。如果P53的響應閾值設置過低， 則DNA受損的幹細胞很容易被殺光，這樣固然不容易患癌，但會更快地耗盡幹細胞（【36】，P181-182）。

所以，在人體的自愈機制中，有比免疫機制更為重要的自行修復機制。而細胞對DNA損傷有自行修復能力意味著癌細胞具有某種可逆性。了解和利用這種可逆性，對癌症的治療有著重大的指導意義。

要認識癌細胞的可逆性，就要首先了解細胞的癌化機理。大量研究表明，癌症有多方面的原因，包括受損的基因、致癌的化學物質、營養不足、電磁波、輻射、壓力和病毒等等，但只有一個原因是所有癌細胞共有的，即：細胞缺乏有氧代謝，這是癌症產生的首要原因（【43】，P36）。

有氧代謝是細胞中的氧與燃料（糖或脂肪）結合產生能量的過程。正常情況下人體的細胞通過有氧呼吸產生能量。所謂有氧呼吸，是指足夠的氧氣進入肺部，再從肺部通過氣體交換進入血液，與血液中的血紅蛋白結合，然後紅細胞把氧氣運送到身體需要的地方，達到需要氧氣的細胞後，氧與血紅蛋白脫離並穿越細胞膜達到細胞中的線粒體，在那裡與燃料反應產生熱量和能量。

整個有氧代謝的過程是非常複雜的，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問題都可能導致有氧呼吸受損。比如，吸煙者血液的一氧化碳含量高，其與血紅蛋白結合會降低攜帶氧氣的能力；機動車尾氣排放中的鉛會妨礙血紅蛋白的生產；體液酸化導致的酸中毒會損害細胞的有氧呼吸；加工食物油的攝入可能破壞細胞膜完整性，降低了細胞壓差，抑制氧輸送到細胞內部；一些毒素和重金屬（如砷、鎘、鉛、汞）會破壞呼吸酶的運作，使氧氣與燃料結合生成高能化合物ATP的過程受阻；氣滯血瘀和痰飲可能阻礙了血液運行使其難以達到某些部位等等。

當有氧呼吸嚴重受損使細胞不能夠產生維持生命所必需的能量時，部分細胞可能死亡，而一些細胞為了生存可能轉向無氧呼吸，即通過發酵的方式產生能量。糖發酵可以在沒有氧氣的情況下產生能量，這是一種原始、低效的能量生產方式，其能量生產效率與有氧呼吸遠不能比。同樣數量的葡萄糖，有氧呼吸和無氧呼吸產生的有效能量（指轉化為儲藏在ATP中的能量）之比為19：1，況且無氧呼吸還會產生酒精、乳酸這類惡化內環境的有害物質。由此可見，細胞從有氧呼吸轉向無氧呼吸實屬無奈之舉，無氧呼吸的落後能量生產方式必然使細胞處於嚴重的能量不足狀態，使其無力像正常細胞那樣發育、分化和執行各種專業任務，而不得不改變細胞正常的運行方式，暫停分化和細胞間的溝通，僅僅維持最基本、最原始的生存、分裂功能——這就是癌細胞。可見癌細胞並不是什麼邪惡怪物，它們像一群可伶的孩子，因缺乏供養不得不「吃草根、嚼樹皮」艱難求生，導致身體嚴重缺乏能量而無法正常發育。

諾貝爾獎得主奧托·瓦爾堡的研究發現，細胞中的氧減少了35%就可以觸發轉向發酵。細胞中的氧越少，通過發酵產生的能量就越多。當任何細胞60%的氧要求無法滿足時，癌就會產生（【43】，P38-39）。

明白了有氧呼吸和無氧呼吸的巨大差別，我們就會意識到，癌細胞的逆轉有巨大的內在動力，就像那些吃慣了草根樹皮的孩子見到了香噴噴的白面饅頭會很自然的撲上去，這種情況下甚至不需要什麼誘導。曾經有一位科學家將癌細胞培養在ATP（即三磷酸腺苷，一種含有高能量的物質）溶液里，結果有許多癌細胞逆轉為正常細胞（【29】，P10-11）。這說明癌細胞的分化受阻和行為異常並非是本性使然，而確是能量不足的條件所逼。只要提供了必要的能量條件，癌細胞逆轉為正常細胞是很自然的。

有人或許會問，癌細胞逆轉為正常細胞的過程中，對DNA的缺陷是如何處理的。目前，對細胞修復DNA缺陷的具體機制尚不清楚，或許細胞的運行機制有多種模式的設置，比如正常模式、安全模式等等。當有氧呼吸不足時轉向糖發酵模式可能是某種在極端條件下自保的安全模式，而具備條件回歸正常模式時可能要重新讀取原來的信息進行初始化設置，這些都是有待驗證的猜測。可以肯定的是，細胞有修復DNA缺陷的能力，這種修復與P53基因的暴力清除是不同的。合理推測人體對癌細胞採取修復逆轉還是暴力清除是有研判標準的，其主要依據不是DNA的偏差幅度而是累積效應，至少累積效應（即DNA偏差隨時間累積的效果）是重要衡量指標，因為這關係到修復的成本和難度。

歷史上，科學家們曾費盡心思尋找所謂的原癌基因和抑癌基因。然而，事實越來越清楚地表明，並沒有專門的原癌基因和抑癌基因，每種基因都有正常的功能。原癌基因原本就是正常的基因；所謂基因組衛兵的P53也只是細胞響應DNA損傷的總開關，其對DNA損傷的反應和對腫瘤的反應是獨立的。癌症涉及數百個甚至更多基因的變異，所謂變異只是基因表達的差異（或高或低）。

這是什麼意思？一般人或許不容易理解。綜合上述信息換種說法就懂了，即：細胞有多種運行模式，不同的運行模式對基因的表達有不同的設定。癌症只是細胞運行模式的一種，更準確地說是細胞在嚴重缺氧條件下為延續生存而採取的一種極簡運作模式。由此可以得出推論：對於癌症的治療，殺死癌細胞是沒有意義的，改變細胞生存的環境才是關鍵所在。而改變環境的核心，是要滿足細胞有氧呼吸的需要。

值得一提的是，奧托·瓦爾堡早在1910年就公開發表了癌症的共性是有氧呼吸不足，並於1931年因證明氧不足會導致癌症獲得了諾貝爾生理學（醫學）獎。1966年瓦爾堡又因證明癌症是細胞從有氧呼吸轉為糖發酵作用再次獲得了諾貝爾獎，並在獲獎者演講中強調了他的結論：癌症的主要原因是氧缺乏以及由糖發酵產生能量替代了正常細胞的有氧呼吸。儘管瓦爾堡的發現不斷被後續研究驗證，但在長達一個多世紀里並未轉化為臨床可用的治療方案。據說醫療機構擱置了瓦爾堡的成果，理由是他的結論太簡單（【43】，P38）。

看到醫療機構如此「任性」的理由我也是醉了。然而站在醫療機構的角度看，我發現這種任性或是一種無奈——在改變細胞有氧呼吸方面，現代的醫療機構似乎很難從醫學角度做些什麼。而傳統中醫的優勢瞬間凸顯。舉個例子，當人體某個部位的細胞存在缺氧時，那個部位就會發出酸痛的信號，傳統中醫會對酸痛的原因進行診斷並制訂出治本方案，同時調度氣血到酸痛部位治標應急。僅就「調動氣血」而言，這種對中醫來說是「SO EASY」的事情，對現代西醫卻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甚至或是聞所未聞的概念。

明白了上述道理，我們就會對治療癌症的主流方法有更深刻的反思。無論是手術、化療還是放療，其立足點都是清除癌細胞並且事實上惡化了細胞的生存環境。其中手術會損傷元氣、造成淤血和炎性物質的流出；化療和輻射不僅傷害健康的細胞，對關鍵組織造成不必要的損害，並長期損害腎臟、肝臟、心臟、神經和免疫系統，它們本身也是致癌的，化療藥物是已知最強的致癌物質。根據1997年9月9日美國國會記錄所載塞繆爾·愛潑斯坦博士的話：化療和輻射可以使發生第二次癌症的風險增加100倍（【43】，P11）。

說到這裡有讀者或許會說，好像有點不對，說好的中西醫結合呢？別急，下面很快就看到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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