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第一男子天團，他們荒誕怪異，非但賢人，而是人間「另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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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竹林七賢，范曾（繪）

魏晉時代，有七個人被稱為「竹林七賢」，流傳至今已有一千多年。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真實面目越來越清晰，其實，他們只是口口相傳而來的名氣，才未必高，貢獻也不大，甚至引導不少後人放浪形骸，遊戲人生。他們的荒誕和怪異，充分證明，他們非但賢人，而是人世間存在過的另類。

先說七人之首的嵇康。相比其他六個人來說，他稍微好些，有點氣節，視死如歸，臨死前彈了一曲《廣陵散》，寫了一些思想還算深刻的文學作品。但他的死，卻是典型的自取滅亡。他公開和當時的晉朝司馬政權唱對台戲，還當面奚落司馬昭的親信鍾會，最終被推上法場，身首異處。你一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也沒有強大勢力做後盾，光圖一時痛快，嘴巴上逞強，硬是把自己的生命白白送掉。如果他有責任感，多寫點文章，多教些學生，多好呢！

他總想與其他人不同，專門劍走偏鋒，另闢蹊徑，非要把自己逼到絕路，以此來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即便司馬政權不殺他，任何執政者都不會放過他。這不是另類，是什麼？

阮籍另類在哪兒呢？他「不與世事，酣飲為常」，整日縱酒談玄，裝瘋賣傻，有時醉卧在隔壁酒家婦人的床上。但他內心卻高傲無比，他登高而嘆：「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其名。」言外之意，自己就是人世間唯一的英雄，是「天下第一」，沒有第二。

你即便是為了保全性命，故意「自污」，但也不至於天天發酒瘋啊，完全可以學學劉備，種種菜園、補補衣服什麼的。「自污」的同時，還時時刻刻狂妄自大，這樣的人，賢在哪裡呢？

劉伶比阮籍更玄，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醉鬼，除了喝酒，還是喝酒，沒有一點兒值得稱道的地方。他還喜歡作秀，他常乘鹿車出遊，記住，不是馬車，也不是牛車，是鹿拉的車，以此證明自己是多麼的獨特，多麼的牛逼！

他走到哪裡喝到哪裡，隨身帶著酒壺，身後跟著一名荷鍤的僕人，還故意吩咐僕人：「死哪埋哪。」邊走邊喝，邊喝邊走，喝死就地埋掉。

（圖）《嵇康的微醉》（局部），袁正陽（繪）

這樣子的人，不僅僅是酒鬼了，還是一個十足的瘋子！

再說最年輕的王戎，他雖然很聰明，而且膽識過人，但生性貪婪卑鄙，官做得越大，表現得越昏庸，做出的事情也越出格。《世說新語》說他「既貴且富，區宅、童牧、膏田水碓之屬，洛下無比。契疏鞅掌，每與夫人燭下散籌算計」，是個大貪污犯。他嫁女，花了數萬錢，「女歸，戎色不悅。女遽還錢，乃釋然」，閨女回趟娘家，還得先拿錢才行。像這樣的人，有一丁兒點「賢」態？

向秀是個沒有氣節的主兒，極其貪生怕死。他熟讀《莊子》，自命清高，開始不想與司馬氏職權同流合污，但人家稍微嚇他一下，立即應徵到洛陽當了官。如此沒有氣節的人，離「賢人」十萬八千里！

山濤，開始在曹魏政權下當官，見司馬氏與曹魏爭奪權力，便躲起來隱居，保全生命。後來司馬氏勝出，他趕緊出山趨附司馬氏。如此出爾反爾，趨炎附勢，被世人不恥。

還有一個阮咸，完全是個弔兒郎當的破落戶子弟，妙解音律，當過散騎常侍、太守，也沒有什麼建樹，完全是個「官油子」。

後人認為他們七個是賢人的，覺得他們滿腹才學，淡泊明志，隱居山林。仔細分析起來，如果他們滿腹才學，就應該給後人留下豐厚的精神財富；如果淡泊明志當隱士，就應該縱情山水、沉默不語、堅守清貧，而不是酗酒吟嘯、抨擊時政、臧否人物，更不應該聽到風吹草動，就一頭投入體制內當官掌權。

他們都沒有，但他們一直是後人眼裡的「賢人」。

在歷史的長河裡，有多少名不副實的人和事，經過口口相傳，添油加醋，人為主觀上的塗抹，慢慢地在漫長的歲月中改變了模樣，換了味道……

*作者：王子皿，魚羊秘史簽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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