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偷買十幾個男嬰，學習游泳入水盜墓，十八年後只剩下一個男孩

故事：男子偷買十幾個男嬰，學習游泳入水盜墓，十八年後只剩下一個男孩

暴風雨中，咸陽段的渭河上幾隻渡船往來穿梭，其中一隻船上有一老一少兩父子，老子叫張山，兒子叫水娃，父子倆是岸上古渡村的村民，靠載人渡河為生。

這咸陽段的渭河不但寬闊而且非常深，在暴風雨中更加似江似海，水娃父子倆緊緊的把著槳櫓。忽然，一個浪頭打過來，船猛地顛了一下，水娃趕緊扶住張山，卻不小心將張山叼在嘴上的煙斗一下子碰到了水裡。這可是祖上傳下來的鑲金煙斗呀，幾天前有個古玩商出價三十多個大洋，張山都沒有賣。看到煙斗掉進水中，急了眼的張山這就要往水裡跳。

水娃一把拉住他說「爹，我水性好，我來。」說著就魚鷹一般鑽進水裡。水娃很小的時候，張山就教他潛水游泳，在這一帶還沒有幾個人能趕得上他的水性，當地人還給年僅二十歲的水娃取了一個外號「水鬼」。

半個小時過去了，水娃沒有露出水面，又半個小時過去了，水娃還沒有出來，難道是他發生了不測？「水娃，水娃」和張山一起擺渡的鄉黨們撐過船來和張山一起向著水面喊。此處水位足有三十多米深，再加上這樣的天氣，就是漁夫調教好的魚鷹不拿棍子趕著，也不會在這種條件下下水的。水娃這麼長時間都還沒有出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張山急紅了眼，扔掉手中的槳櫓就要往水裡跳，幸被鄉黨們拉住了。

就在這時，船尾忽然傳來通的一聲響，人們尋聲望去，只見水娃已經拿著張山的煙斗站在船上，喘著粗氣看著眾人，鄉黨們驚呼不已。

天還沒有亮，暴風雨也還沒有停，這樣的天氣里沒人會坐船過河，張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水娃卻戴上斗笠輕輕的開門出去了。大約兩袋煙的功夫，水娃回來了，摘下斗笠，看一眼還在睡熟的張山，也上了床。時間不長，門忽然被撞開了，幾個拿著大刀的彪形大漢衝進來不由分說，便將張山父子從床上揪了起來。水娃父子定睛一看，為首一人正是方圓幾十里臭名昭著，無人敢惹的惡霸馬四。

「你，你們要幹什麼？」張山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別害怕，老子今天來只想請水娃幫個忙的。」馬四獰笑著說。「我能幫你什麼忙？」水娃反問。馬四瞪著眼睛說：「我讓你到河底下把秦始皇的那些寶貝給我撈出來。」張山父子同時吃了一驚。

古渡村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兩千多年前，秦始皇死在了東巡路上，一艘滿載著陪葬珍寶，準備由咸陽運往臨潼秦始皇陵的運輸船發生意外，沉在了古渡村段的渭河裡。押船的官兵們想盡辦法打撈沉船，但終因水位太深沒有成功。一晃兩千年過去，兩千年間，不知道有多少人試圖打撈這艘沉船，然而因為這個共同的原因都沒有成功。想不到如今的馬四竟然也打起了它的主意。

「不，不行，這裡的水太深了，我潛不到水底。」水娃連忙擺手說。誰知道馬四卻哈哈一笑罵了一句：「少他媽跟我裝蒜。昨天下午你幫你爹撈煙斗，前後一個小時，當時很多人都看見了你撈起的煙斗裡頭有泥沙，這說明它當時沉到了河底，你是潛到河底把它撈起來的，我說的沒錯吧？放心吧，你只要幫我撈出那些寶貝，你馬四爺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要不然你爹的命就沒了。」馬四話音未落，幾個大漢一下子將手中的刀架在了張山的脖子上。

風雨不停，河水已經漲了，水流湍急，這時候下水是非常危險的，隨時都有被沖走的可能。馬四之所以逼著水娃在今天下水，就是因為這樣的天氣里不會有人出現在渭河上，不會有人看見。

看一眼被堵著嘴巴捆在船上的父親，水娃深吸一口氣，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一船的人都屏住呼吸看著水面。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了，水面上除了波浪和被雨點濺起的水花之外再沒有其他動靜。正常人絕對不可能潛水兩個小時不露出水面換氣吧。然而水面上的的確確沒有水娃的身影，難道他逃了？馬四擔心起來。

這時，忽然有人喊了一句：「快看，有官船。」馬四急忙看去，果然看到十幾艘西安官府的機動船逆行而上。馬四心知不妙，馬上命令逃走，忽然，水娃竄出水面，飛也似的躍上船，踢倒張山身邊的兩個大漢，拉著張山跳進了水中，等馬四回過神來的時候，水娃父子倆已經不見身影了。馬四惱怒的罵了一聲娘。

官船開近，政府「文物保護專員」趙金寶下令剿滅馬四一夥，一場廝殺，馬四等人被趙金寶帶來的官兵全殲覆滅。

水娃和張山出了水，回到了家中。「娃呀，你兩個小時沒出來，爹還以為你——」張山看著水娃，眼圈紅紅的。「我沒事，我潛到水底順流而下，游到西安報了官，本來我想跟他們一起坐船回來的，可坐船太慢，我怕馬四等急了，會對你下手，所以我就再次下水，遊了回來，果然我比官府的船要快不少呢。」水娃得意的笑著說，張山吃驚的說不出話來。在他看來，水娃的水性已經出神入化，絲毫不愧「水鬼」這一稱號了。

惡霸馬四被消滅，鄉黨們都提著酒來給水娃父子慶功。可是喝到興起的時候，鄉黨們卻對水娃請趙金寶消滅馬四一事表現出了擔心。趙金寶的身份雖然是政府的文物保護專員，但卻利用職務之便，屢次盜賣文物給洋人，比起馬四還要罪大惡極。萬一他藉此時機也逼著水娃替他打撈國寶怎麼辦呢？面對眾人的擔心，水娃卻不以為然的說：「他要是也想要水裡的寶貝，在消滅馬四的時候就會逼著我下水了。放心吧，我就算被打死也不會替他下水的。」

這一晚，平時不喝酒的水娃喝了一個痛快，倒在床上酣然大睡。然而當他醒來之後，卻吃驚的發現自己躺在甲板上，父親張山再次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一旁，旁邊站著兩個荷槍的士兵。「爹，這是怎麼回事？」水娃驚恐不安。「水娃，你快跑。」張山喊了一句，身旁的士兵一槍托頂在張山的肚子上。「你們幹什麼，不許打我爹。」水娃急了。

這時候船艙內走出了一個肥頭大耳的人，正是趙金寶。他挺著大肚子走到水娃面前，冷笑著說：「我想你很清楚你和你爹為什麼會在我的船上。下水吧，幫我撈出那些寶貝，事成之後我保證你們父子這一輩子吃喝不愁，要不然你爹就沒命了，記住我可不是馬四。」「水娃，你快逃，別聽他的。」張山喊了一句。趙金寶一擺手，張山被幾個士兵拖進了船艙。「放了我爹，我聽你的。」水娃急切地喊。

「你撈出了寶貝，我自然會放了你爹。水娃，我知道你水性好，可我警告你，別想著逃，你一逃你爹就沒命了。再說了你也逃不出去，看到沒有我在水中立上了鐵柵欄，一直插到了河床上，從水中你根本過不去。」趙金寶得意的說。看一眼水中的幾道鐵柵欄，水娃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深吸一口氣，一下子跳進水中，濺起了一串浪花。趙金寶看著水面，得意的笑著。

光線越來越暗的水中，水娃吐著幾串水泡，像一條水蛇向水底游去。很快，他就看到一艘朽敗不堪只剩下龍骨的沉船靜靜地躺在河床上的泥沙里，龍骨旁邊散落著幾隻銹跡斑斑的青銅箱，半埋在泥沙之中。

水娃奮力下沉，沒有成功，他閉上眼睛，立在了水中，過了一會兒他忽然雙眼一睜，肚皮用力一縮，嘴中吐出了幾串核桃大小的氣泡，整個人如同一隻烏賊一下子竄出去，站到了沉船旁邊。他將一隻半埋在淤泥中的青銅箱子移動出來，河床上頓時一片混沌，看不清了他的身影。等到再看見他時，他已經拉著一隻青銅箱，向水面游去。

趙金寶正等著不耐煩的時候，水娃連同青銅箱露出了水面，趙金寶大喜過望，趕忙命人將青銅箱拉上了船，而水娃再次返回水中。如此往返幾次，水娃將沉船龍骨附近的六隻青銅箱全部拉出水面，放到了趙金寶的面前。「寶貝我都已經給你撈上來了，趕緊放了我爹。」水娃喘著粗氣大喊一聲。話音未落，卻見張山笑著從船艙里走了出來。「水娃好樣的，爹這二十年沒白在你身上下功夫。」他說。「爹，你，你跟趙金寶是，是一夥的？」水娃一下子明白了。「我和你爹為了這批寶貝已經等了快二十年了，還好，你沒有辜負我們的期望。」趙金寶笑著說。

水娃看著張山，眼睛裡噴出了怒火。張山嘆口氣說：「水娃，我知道你恨我欺騙了你，可現在我們有了這些寶貝，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我們離開這裡，找一個好地方，給你娶上一房漂亮的媳婦，舒舒服服過下半輩子，這不是很好么？」「這些寶貝不是你們的，你們絕對不能拿，你們也拿不走。」水娃喊了一句。「別說廢話了，這些寶貝如今不就在我們面前擺著么。」趙金寶貪婪的看著幾隻青銅箱子說。

而水娃卻冷笑了一聲說：「你們怎麼就知道箱子裡頭是寶貝呢？」趙金寶和張山臉色一變，馬上命人開箱，等到幾隻箱子被打開，他們吃驚地發現裡面放著的竟是幾具孩子的骸骨。「這，這是什麼，寶貝呢？」張山和趙金寶都急了眼。

「是啊，你們無論如何也認不出來這些遺骨就是十多年前死在你們手裡的那些可憐的孩子吧。」水娃一句話，張山和趙金寶的臉色全都變白了。「水娃，你，你胡說什麼呢?」張山吼了一句。

「我沒有胡說。十八多年前，你和趙金寶就盯著這水裡的寶貝，你水性雖好但卻無法到達河底，於是你接連偷了十二個嬰兒，將他們扔進了你們早就挖好的水池中。第二天只有我還活著，於是你們認定我水性驚人，肯定能幫助你們了卻心愿。於是從小你就教我潛水游泳。我說的沒錯吧？」水娃說。「這，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張山驚問。

「一年前，有個老叫花子告訴我的，一開始我不相信，可當我找到了被你們扔進河裡的這些孩子的遺骨的時候，我相信了。」「原來，你，你早就知道了？」「對，我早就知道了，我之所以沒有說出來就是想等這一天。一年了，我苦練潛水，終於學會了水中換氣的本領，能夠輕而易舉地潛入到水底。我知道為那些孩子報仇的機會來了。那天我故意將你的煙斗碰到了水中，並潛入水底將它撈了出來，你見狀非常高興，當天晚上，你就告訴了趙金寶，我猜想，等到雨停了的時候你們肯定就會讓我去打撈那些寶貝，於是我搶先一步引來了惡霸馬四，然後又將馬四要打撈寶貝的事告訴了趙金寶，於是你們來了一場狗咬狗，馬四死了，少了一個禍害百姓的畜生，只可惜你們還活著。」水娃的話如同子彈射穿了張山和趙金寶的心臟。

趙金寶火了，命士兵抓住水娃，而水娃卻冷冷一笑，一下子跳進水裡，沒有了蹤影。士兵們朝水裡亂放了幾槍。「有柵欄擋著，他跑不了。給我點火，燒不死他也憋死他。」趙金寶大聲喊。幾個士兵將一桶桶汽油倒進了水中，然後點上一支火把扔進去，水面上頓時成了火海。

三個小時後，水面上的火漸漸熄滅了。張山、趙金寶和士兵們急切地看著水面，水面上是無比的平靜。忽然，水娃的屍體從水中慢慢地漂浮了起來。張山趕忙命人將他打撈了上來，看著水娃的屍體，張山流下了兩行老淚。而趙金寶卻得意的說：「跟老子作對，你就是條泥鰍也跑不了。」

然而就在這時，水娃忽然睜開雙眼，一下子跳了起來，還沒等趙金寶和張山回過神來，便拉著兩個人一下子跳進了水裡。趙金寶和張山在水中掙扎了幾下就消失了。從此之後水娃、張山、趙金寶三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一時間成為了一樁懸案。

幾十年後的一天，新中國的文物保護部門一心想要從渭河裡打撈出兩千多年前的那艘沉船，然而收效卻不大。正當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五十歲左右，身板硬朗的中年人忽然跳進了水裡，半個小時之後，他開始源源不斷地將一些青銅器、金器、玉器等文物打撈出水面。人們驚呆了。很快，有人認出來他就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個水娃。

半個月後，在水娃的幫助下，文物保護部門打撈出了沉船的龍骨，人們吃驚地發現，龍骨上竟然還捆綁著一具白骨。看著這具白骨，人群中一個浩須老者傷感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只有他跟水娃知道這具白骨就是趙金寶，因為他就是張山。

當年，水娃將張山和趙金寶拖入了水底，用鐵鏈鎖在了龍骨上，然而念及張山對自己近二十年的養育之情，在他將要窒息休克的時侯，打開鎖鏈將他拉出了水。

自從沉船被打撈出來之後，古渡村的百姓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水娃父子。為了紀念水娃，人們便把這一段咸陽古渡更名為水鬼渡，將古渡村更名為了水鬼村。（吳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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