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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虛構作品作者,我也只是勉強理解自己的世界

詩的恐懼是不在場的存在是不可描述的焦慮……

詩是詩人去描述出所感世界的一種嘗試,但那個世界一方面是巨大的,詩人也只是看到了一角;另一方面,那個世界隨著詩人變換而發生著變化,這種變化是常態的——每一樣事物被詩人看見,都是初次被看見。從這一點上說,詩人是跳出尼采所描述的「永恆輪迴」的,他在不同維度進行著旅行,並將沿途所見所感記錄下來,通過言語的符號給予眾人以意象。但詩人總是會突然意識到完成的詩中,那「不在場的存在」,而這不在場的也許就是解讀那個世界的關鍵,這讓詩人感到焦慮,這份焦慮讓描述那所殘缺的部分成為更加的不可能。所以說,一個詩人的一生,就在於尋找自己那首完整詩的,第一句的,第一個字。

從第一個被遺忘的謊言開始

逐漸學會原諒自己的過錯

走在地下

走在他們的膽戰心驚之上

他們在自己身上挖

讓良心的譴責從洞穴中溜走

他們保持地面光潔

以便確認笑容的存在

但大多數時候

他們避免著目光被折射回來

他們害怕自己

這讓他們懦弱

並一再妥協

他們害怕自己

以至於出現了幻覺

以為自己害怕的是別人

而不是這個世界

他們對於一切圓滿的東西

充滿嫉妒

想要在一次鐵軌的摩擦里

將這個世界推下去

推到隧道的聲響里

讓地下的老鼠狂歡

讓地面的陽光投下最深的影子

他們膽小,顫抖,唯利是圖

卻有著一點該死的良知

就像一截無用的闌尾

時刻折磨著他們

尤其在無所畏懼的衝動之後

潰爛的闌尾讓他們保守良心的痛

這衝動如此突然

以至於事後很久才被發現

他們在身體上打洞

用忘記剪去的指甲

以及,過於印象深刻的仇恨

他們打洞

在身體上

在五臟六腑

在腦袋裡飄忽不定的額意識中

地下的老鼠也在打洞

生鏽的鐵管在滴水

晃蕩的地鐵衝出隧道

風在風裡面穿來穿去

他們身體的洞穴在不停地生長

終於吞噬了他們的掌控

成為宇宙中無所不在的黑洞

吸收著時間、光線、希望、意識

這樣的人

他們走路會發出聲響

加重地下風聲的喘息

你要小心

你要小心

不要讓那粘人的聲響包裹你

不要輕易相信一個人的惡

也不要胡亂猜疑一個的善

因為身體有洞的人喜歡猜疑

他們以此作為食物

併吞下吐出猜疑的人

他們走在地下的風裡

順著你腳下的陰影

走入你的心

然後催眠

告訴你即是

美即是丑

告訴你要學會遺忘

尤其是遺忘你的錯誤

並學會原諒自己

如同原諒一個人吃掉你

他們又十分懂得禮節

慢條斯理

品嘗你血肉的搏動

然後他們開始示範

如何在終日不見陽光的地下

挖掘著身體的洞

給你看最鮮活的糜爛

給你血的噴涌

一個人走到地下是有原因的

一群人逐漸進化成渾身孔洞的獸

是可能的

總有突然的轟鳴

在午夜之後的地下

那裡風在他們身體竄來竄去

一群獸

許許多多的空洞空洞空洞空洞空洞

《無根的城市·慾望》/西貝惑:詩人·攝影師·小說耕耘者

西貝惑詩集眾籌ING///////////:RMB5000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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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根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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